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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阵?”众人疑『惑』不解地问道。
“对,名字就叫:天崩地裂阵!”刘铭祺振臂道。
“莫非刘大人想借用鞭炮布阵退敌!”安德海在一旁奇问道。
“对喽!”刘铭祺朝大家转了转眼珠,笑道。
闲话少叙,四位大将分头率领人马带足银子将方圆百里的鞭炮作坊所存压的成品鞭炮如数买来,又雇车拉送到指定地点。
刘铭祺则手拿当地的地图,率领着人马,按照自己的设想,将所有的鞭炮在天黑前布置妥当。并且还下令将所有将士的战马堵上耳朵,蒙上眼睛,每人手里拿着一个二三仗长的长竹竿子,另一头则挂上一串串鞭炮,一字排开,埋伏在离蜀锦镇三十里外远的山坡上。
不按常理出牌的刘铭祺可谓是孤注一掷,区区三千人马外加他布下的那个天崩地裂阵就敢明目张胆地挑战十万铁蹄,有没有把握取胜谁也不知道,反正刘铭祺本人脸上挂着的倒是必胜的信心,鼓舞着将士们的士气。
而且他还颁布出台了杀敌奖励措施,凡是杀敌近百者奖励纹银一千两,凡是杀敌在二百以上者奖励纹银三千两,凡是杀敌三百以上者奖励纹银一万两。
宋二虎一听刘大老爷的奖励措施,脑细胞在强烈的刺激下,一下子激动得跟娶了新媳『妇』似的。他一合计,凭自己的本事,怎么的也能杀他个千八百的八旗兵,要这样算下来,自己的腰包岂不是又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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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财死,鸟为事亡,刘铭祺可真有一套,跟着他的兄弟们就算是再孬的兵此时已经变得心狠手辣起来,急不可耐地盼着八旗兵早点到来,也好痛痛快快地干上一仗。
……
八旗都统梅勒亲率十万八旗铁蹄,奉命擒拿要犯刘铭祺,那廖光州给他亲拟的二十条大罪,就算死上一百回也赎不清,还是那句好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长夜漫漫,闭月遮光。大军浩浩『荡』『荡』地一路追来,八旗都统梅勒心里真是堵得慌:“这不是看不起人吗?皇上也忒大材小用了吧!那刘铭祺逃离京城时,只不过是带着千把人的队伍,随便派个参将带上五千铁骑不就把他给剿灭了,犯得着把本都统派出来,兴师动众的来剿灭嘛!就算是把他抓到,本都统的脸上也无光啊!”
谁说不是呢!人都是要面子的,八旗都统梅勒打心眼里就没把刘铭祺那几千人马放在眼里,与他的十万八旗铁蹄相比,简直就是上百只雄鹰在草原上围猎一只羔羊一般,实在是没什么炫耀的。
“报!都统大人,前方发现敌情!”一匹快马破风来到战车前,一位参将身份的将领飞身跳下马背,单腿跪地,禀报道。
主帅战车一停,大军顿然停止了前行,驻足停下来待命,战车上的八旗都统梅勒斜了一眼来将,嘴里蹦出一个字来:“讲!”
“启禀都统大人,前方十里发现叛军全部埋伏在山坡前,大有开战之势?”那名参将大声禀告道。
“什么?哈哈……你们是不是***眼睛花了,区区三千人也敢与老子的十万八旗开战,再去看看,问问他们是不是打算投降了,免得老子一声令下,手上又多了三千冤魂。”八旗都统梅勒根本不相信刘铭祺胆子这么大,竟敢带着三千人跟自己明目张胆地玩对抗,就算是送死也没有这么送的。
“喳!”那名参将又转身上马而去。没一会儿的功夫,那名参将呼哧带喘地再次气呼呼地回来了:“启禀都统大人,他们不但不投降,而且其中一个叫宋二虎的叛军首将还声称要把都统大人抓去……”话说了一半,那名参将像似有话不敢说的样子顿了顿。
“怎么?讲?”八旗都统梅勒奇问道。
“抓……抓去喂猪!”那名参将战战兢兢地接着道。
“哼,此有此理。早就听说刘铭祺的头难剃,今日一看,果然如此。那就别怪本都统不客气了,来人啊!”八旗都统梅勒脸一黑,狠声狠气地道。
“末将在!”身后七八个副将大声应道。
“王廷,张咁二位将军速去将刘铭祺擒来见我!”八旗都统梅勒厉声命道。
“喳,末将定会不辱使命!”说完,王廷,张咁两位八旗副将各自带上六个营共计四万人马,奉命出兵剿灭叛军。
杀鸡焉用牛刀,八旗都统梅勒觉得对付刘铭祺这些微不足道的叛军,随便派几个营就能将他们扫光。若是全军出动实在是让他的面子上不好看,堂堂的八旗都统有必要为剿灭区区几千人马而兴师动众吗?
第166章:草木皆兵
。王廷,张咁二人率领着四万八旗兵气势汹汹地冲到一片半高不低的山坡前,实际离坡顶的距离也就在二百多米处,此处地势开阔,很适合大兵团作战,从地势上来讲,坡上为优势,坡下为劣势。
两军阵前,半边脸长满麻子的八旗副将王廷仰头朝山坡上望了望,形同猪『毛』粘合而成的两条黑眉『毛』又分又合,像模像样地观察着地势和军情。周围连个能敝人的树木都有,在这样一个昏黑的夜晚里更显得空旷。寥寥无几的星星稀散地挂在天空,半天也不闪一下,自然能见度很低,只能模模糊糊地望见坡上零星传来几声犀利的马喷声。
八旗副将王廷不禁心里一乐:“果然在这等死呢!那就别怪咱们对不起昔日的兵部尚书将军啦!”自言自语两句后,当即扭身朝身后的传令官大声命令道:“传令下去,立即冲……”
“慢着!”话未全出口,一旁的老副将张咁捋着半尺来长的花白胡子,轻声阻止道:“王将军,且不可急躁,那刘铭祺绝非一般的鼠辈,既然敢与咱们的大军对抗硬拼,其中必有玄机,小心有诈!”
副将张咁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还不肯退休,算得上最老的八旗将领了。一老一少虽然都是副将的军衔,但王廷却没把张咁这老头子放在眼里,在他眼里,人越老越不中用,打不能打,骂不能骂,纯粹属于是站着茅坑不拉屎,糟净国家俸禄的那种老兵油子。
“哈哈!张将军,你老了,胆子自然就小了,区区三千人而已!就算是他有诈又能如何?还不够咱们垫马蹄子呢!除非老天爷帮他,否则此处便是他们的葬身之地。”威风八面的副将王廷不以为然地蔑视道。
“王将军莫要小视那刘铭祺啊!此人在朝中心计颇多,你我已是有目共睹,当初出手扳倒权倾朝野的首辅大学士傅全有之后,又将皇上搞得是焦头烂额,不可不防啊!”副将张咁虽然年纪大,但带兵打仗沉着谨慎,未探察清楚之前,轻易不会贸然出兵,正因为如此也常被年轻的将领尊称为“乌龟将军”
副将王廷其实心里暗思道。“等他老人家把叛军的情况『摸』清楚后,黄花菜都凉了。估计那是刘铭祺早就跑了,你怕,我可不怕,首擒刘铭祺,大功一件,嘿嘿,俺还等着都统将军升我的职呢!”
“螳螂挡车,不自量力,张将军要是行动不方便的话,就在后面看着本将立功就好了,不过你放心,功劳分一半给你,俺是绝对不会独吞的。”副将王廷却把副将张咁说的话当成了耳边风,甚至还趁机挖苦几句。
闻听副将王廷的奚落之词,气得张咁脸『色』发青,半天说不出话来,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闹的紧死的快,算了,就让他折腾去吧!
虽然表面上王廷急功近利,多多少少对刘铭祺的威名还是有所顾虑的,既然对付的不是一般的人,那还真不敢小瞧他。像张咁所说的那样,别一时急躁中了埋伏,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副将王廷眼珠子左右翻了又翻,嘴上咋呼着天不怕地不怕的,心里也弄不懂刘铭祺到底在搞什么鬼,更不敢贸然出击。随即命令火枪先锋营参将汪夯先去探探虚实再说。就如同三国时的诸葛亮大摆空城计似的,假作真来真亦假,真作假来假也真,弄得别人也猜不透他在搞什么名堂。
话说火枪先锋营乃是八旗兵超规格的火器装备,铁杆正规军,也是大清唯一一支不拿大刀长矛的部队。大清帝国毕竟是经历过康乾盛世的大国,虽然在嘉庆帝手里日渐衰落,但原有的军队架构已然强大。
军令如山倒,火枪营在参将汪夯的带领下,朝前『逼』近将近百米的样子,迅速一字排开,拉开枪栓,装填火『药』弹珠,动作繁复,却能手脚麻利地在一分钟之内完成,端起枪杆,对准山坡上的人马,做好了『射』杀前的准备。
在传令官的一声令下,数千把的火『药』枪同时开火,从枪口喷出去的火舌足有半米多远,在漆黑的夜『色』下宛如一条白『色』的闪电划过,声音更是惊天动地。
“预备——放!”第一波枪声刚止,第二波枪声又响,这种火枪的打法和后世机关枪相比可算是相差甚远,但这种火器在那个科技生产力极低的大清朝来说,可算是威力相当的大,其杀伤力也是不可估量的。
数万发密集的弹珠朝山坡上飞去,泥土四溅,草叶飞落,要是在这风口浪尖被打中的话,估计非得被打成筛子不可。
说实话,山坡上的人马是刘铭祺他们吗?答案是肯定的,正是统率三千人马在此伏击的刘铭祺,只不过山坡上的人形马样,全都是草人罢了。外表穿着士兵们的破旧衣服,迎着枪林弹雨巍巍而立。而他们呢!全都躲在山坡的背面,窃喜不已。
夜『色』漆漆,草木皆兵,副将王廷他们这些人根本就没法弄清山坡上的人是真是假,再说探兵也是躲在五十来米的山坡下刺探军情的时候,刘铭祺等人故意穿『镶』在草人的中间,连说话的声音,马啸的啼鸣都听得一清二楚,真假难辨。
火枪先锋营开了半天的枪,越来越诡异,山坡上的叛军怎么不但打不死,而且他们也不还击,甚至连一个受伤的都没有,莫非?
“停!”火枪先锋营汪夯心里疑虑,忽然一抬手,阻止道。
汪夯眼珠转了转,不如先派一队人马冲到山坡上查看,也好近距离了解一下叛军的伤亡情况。想到此,他当即命令火枪先锋营守备郑宫囝率领三百骑兵一鼓作气,冲上山坡一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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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枪先锋营守备郑宫囝领命后,迅速点齐人马,如离弦之箭一般朝山坡冲去。
大约离山坡还有二三十米的时候,突然,听到山坡上一声大喝:“开火。”
这下可不得了了,刘铭祺手下的五百火枪,和五百弓箭手同时将朝冲上来的三百人。
三百人,除了守备郑宫囝拖着受伤的身子逃回去外,一个没剩下,全报销了。
火枪先锋营汪夯见三百人转眼间就没了,又心疼又胆疼,呜嗷一嗓子,再次下命令,朝山坡开火。
又打了半天,枪筒子都快打变形了,山坡上的人马依旧傲然不倒,甚是还在挑衅地大喊大叫道:“哎呀!枪法实在太臭了,回去练两年再来吧!”
“哎呦!打到了,把大爷的头发『毛』『毛』打断了一根,离脑袋还有一段距离啊!加油啊!”
火枪先锋营汪夯急得直跳脚,没弄明白山坡上的人到底用的是什么妖术之前,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硬着头皮朝传令官命令道:“撤!”
军令一下,火枪先锋营掉头撤兵,这边刚一转身,山坡上的枪声大作,跑得慢的瞬间倒下一排,尸体遍野,血流成河。
火枪先锋营四千人马,就这么一下损失一千多人,汪夯灰溜溜地逃回副将王廷的面前,下马跪地请罪道:“叛军出没诡异,末将无能,败退而归!”
“你『奶』『奶』个熊,简直就***是废物点心一个。平时让你们『射』击打靶,你们百发百中,关键时候掉链子。滚下去,回去再找你算账!”副将王廷都快把肺给气炸了,他们的火枪先锋营打叛军,一个也打不中;叛军掉过头来打他们,一下子就损失了一千多人,啥也不说了,枪杆子都他妈地变成烧火棍了。
副将王廷将参将汪夯一通臭骂后,又命令弓弩营参将索绰络前去。索绰络乃是大清出了名的神『射』手,百步穿杨的功夫那更是无人可及,并且他带出来的弓弩营也是赫赫有名的。
在乾隆帝八十大寿的时候,一次在皇家猎场打猎,索绰络带领一百名弓弩营的士兵一边执行护驾的任务,一边陪着乾隆帝狩猎。乾隆帝一时兴起,指着二百米之内的一头正在奔跑的小梅花鹿,传下圣旨道:“在场的所有人要是谁能将小鹿『射』到,伤银千两。”
众将士们一听,都是玩弓箭的,谁也不想错过这大好的展示自己才能的机会,纷纷搭弓『射』箭,“嗖嗖嗖……”几百只凋零箭先后离弦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