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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明瑞在场面上和私底下对女儿的态度是截然不同,场面山他一脸将帅的威严,私底下却又是一副老顽童的模样,虽然没有老顽童那般疯癫,但却和女儿极为亲密。
“爹不是说,大战之前不能饮酒的嘛!”蔡盈盈噘着小嘴在蔡明瑞面前作生气状,抬头朝他提醒道。
“没关系,少喝点!爹今个高兴嘛。”蔡明瑞脸上的皱纹舒展,忙把女儿拉坐在桌边。战场上他听女儿的,其余的时间则是女儿说的算,这次当然也不例外,所以才笑呵呵地恳求道。
四样小菜,一壶老酒,忙忙碌碌的侍卫兵很快就把酒菜端了进来。父女俩同坐在酒桌边,蔡明瑞亲手给女儿也倒了一杯酒,笑道:“来,先陪爹喝一杯!”
“女儿不会喝酒!”滴酒不沾的蔡盈盈摇了摇头,显出一脸为难的样子。
“不喝酒怎么当将军啊?来来来,少喝一点嘛。”蔡明瑞在一旁劝道。要不是高兴,他也不会硬拉着女儿饮酒,这次破个例。
“那以后爹还让不让女儿当参将啦!”蔡盈盈趁机没忘父亲在战场上的军令,抿着嘴问道。
“这个嘛!”蔡明瑞脸上一阵犹豫,这可是他红口白牙在战场上说过的话,岂能出尔反尔。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呦!”蔡盈盈脸上浮现着俏皮的笑容。
蔡明瑞见女儿『逼』的紧,眼珠一转,笑嘻嘻地道:“女儿身子娇嫩,怎能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不如以后给爹当参谋,出谋划策的好。”
“不嘛!人家就是喜欢像爹爹一样,统领千军万马,血战沙场时威武不屈的样子嘛!才不要当什么参谋呢!女儿就是要当参将。”
蔡明瑞『揉』了『揉』脑袋,他一直反对和心疼女儿在战场上跟着自己打打杀杀的,俗话说刀枪无眼,假如一个不小心,伤了皮动了骨的,这不是要他的老命吗?
“参将还是不要当了吧?今天若不是你使诈,就算十个女儿也擒不住他俩啊!”蔡明瑞有点赖皮的口气狡辩道。
“哼,武功再高,也成了我的俘虏,别看刘铭祺『奸』猾狡诈,他的手下一个比一个傻笨笨的。女儿才不管呢,爹可不准言而无信啊!”
“好好,爹言而有信,保证不会免了你的职,不过你的亲事也不能再推了,工部侍郎的赵大人跟老爹提起多次,若是你不介意,老爹这次打完仗,就把你的亲事定下来了。”蔡明瑞无奈之下,只好答应女儿继续留在军中为将,顺便也把自己的担忧提了出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
“爹,女儿不是说过吗?宁可终身不嫁,也不会将自己嫁给那些吃喝玩乐的纨跨子弟。女儿希望能找到位和父亲一样顶天立地的男人为夫。”蔡盈盈一本正经地道。她属于那种恋父情结的女孩,她对父亲的倾慕,就是她的择偶标准。
“不嫁不嫁,再不嫁的话,以后都成了老闺女,想嫁都嫁不出去了。”蔡明瑞见女儿固执难劝,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
“爹爹又在取笑人家啦!难不成您希望女儿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吗?”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爹,您又来了。”蔡盈盈细眉一蹙,嗔道。
“唉,不说了,喝酒,来,为了今天的胜利,干一杯。”蔡明瑞端起桌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咳,咳咳……”蔡盈盈也学着父亲样子,陪父亲干了一杯,却被呛得掩面干咳了几声。蔡明瑞望着女儿一通傻笑,自己则又自斟自饮了一杯儿。
三杯酒下肚,蔡明瑞面『露』猜疑之相,望了女儿一眼,问道:“女儿啊!你说那刘铭祺能愿意用他的二夫人来换他的两个属将吗?”即便是平时打仗,蔡盈盈也是他身边的参谋一般。
“女儿已有妙计,到时候就由不得他了。”蔡盈盈神秘地朝父亲冷笑道。
“话说回来,一个是大清的帝王,另一位是大清的贤臣,如今为了一个绝『色』女人撕破脸皮,反目成仇,哎……悲哀啊!”蔡明瑞叹道。
“哼,说白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蔡盈盈接过父亲的话头,脸『色』一冷怒道。
“啊?”蔡明瑞一脸尴尬地望着女儿有点说不出话来。
“当然要把爹爹除外啦!爹爹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蔡盈盈心知自己以偏概全连累到父亲,忙嘿嘿一笑,讨好道。
“调皮鬼!”蔡明瑞假装生气地驽了她一眼,接着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父女二人其乐融融地在帐内又聊起了家常。
……………………
东风吹,战鼓擂……
翌日一早,大清兵在山海关前列队成行,旗扬鼓鸣,摆出攻城厮杀的阵势。其士气比数天前高涨数倍。
被擒来的宋二虎和施飞虎昨晚大骂一夜,直骂得口干舌燥,舌头抽筋。两个人浑身缠有几百道绳子,除了脑袋可以摇晃几下外,其他的地方全都被捆的结结实实的,生怕他俩跑了。
两个人并肩趴在地上,脑袋紧挨着铡槽,头顶三丈,悬着重达千斤的铡刀,在晨日的照耀下,闪着阴冷的寒光。
粗麻绳的一头栓在刀背上的铁环,另一头则固定在地橛上,只要解开或者砍断麻绳,千斤铡刀顷刻垂直而落,宋飞虎和施飞虎的两颗人头当即就得头身分离,血溅刀下。
站在城头上的刘铭祺,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急如火烧。昨一夜没睡,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始终没想出一个既能保住薛碧贞又能救回两位兄弟的好计策来。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关羽都有大意失锦州的时候,此时的刘铭祺完全陷入两难的境地,一晚上,肠子都悔青了半截。
一匹枣红大马在数百人的护卫下来到城下,为首的蔡盈盈样子娇媚,但比起昨天来显得可恶的多,刘铭祺斜了他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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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盈盈粉面带笑,在马上朝刘铭祺拱了拱手,道:“刘大军长,想好了没啊!你兄弟的命可都在你的手心里攥着呢?是活是死就看您一句话啦!”
刘铭祺脸『色』发青,眼珠子瞪得通红,朝城下的蔡盈盈斜了一眼,道:“除了你提的条件,能不能换成别的,比如,本将军可以将全部的家财拱手相让,足够你用一百辈子也用不完的金银。 ”
“非也!”蔡盈盈摇了摇头道。
闻听过后,刘铭祺当即火冒三丈,指着蔡盈盈怒道:“小娘们,老子警告你,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敢动我兄弟一根毫『毛』,我让你死无好死!先『奸』后杀!”
刘铭祺这一动怒,蔡盈盈的脸也跟着阴了下来,不屑地冷言道:“这么说,你是不答应喽!来人,传本参将的命令,烧断铡绳。”
“喳,”传令官在两军阵前一传令,分列在铡刀两边的清兵们即刻冲上去两人,一个向碗口粗的绳子上泼了一桶油,另一个用火把将其点燃。
绳子烧断之时,便是两位兄弟命丧之刻,城头上的刘铭祺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腿肚子转筋。
一边是他自己不惜一切代价保护的美娘子薛碧贞,一边是情同手足两肋『镶』刀的生死弟兄,手心手背都是肉,根本没办法抉择。
正在此时,铡刀上的宋二虎一阵无畏的大笑,脸无惧『色』地喊道:“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贤弟,莫要再上她的当,记得给为我俩报仇便可,一定要把那个小娘们先『奸』后杀,杀了再『奸』,九泉之下,兄弟我也就瞑目啦!”
城头上的刘铭祺心如刀绞,豆大的眼泪“哗”的一下流了出来,当即抽出宝剑,高声发誓道:“两位兄弟,黄泉路上等兄弟一步,本军长定会依你所言,大报血仇,然后再与兄弟们同赴黄泉。”
嘶声裂肺的毒誓明过,刘铭祺正欲亲率刘家军挥兵出城,与大清兵决一死战。正当这时,忽然从内城飞上来一位手握宝剑,身穿白衣的侠女,飘然落在城头,定睛一瞧,正是大美人薛碧贞。
“住手,放了他们,薛碧贞愿意与你交换。”薛碧贞一脸坚定的神情,急声朝蔡盈盈阻拦道。柔情媚骨,侠肝义胆,令人敬服。
蔡盈盈一见薛碧贞『露』面,并且答应她所提出来的条件,当即手一扬,示意停止屠杀。铡刀旁的清兵立即提着一木桶凉水泼了上去,浇灭了麻绳上的油火。
“碧贞……”刘铭祺心疼地大呼一声,本想拦住薛碧贞这种自投罗网的举动,狡猾的蔡盈盈已经让刘铭祺完全失去了信任,最担心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兄弟。
“老爷多保重!”薛碧贞转过身来,她的目光平静悠然眼含泪水,朝刘铭祺悲泣告别道,转身毅然决然地纵身一跃,落下城去。
第180章:霸王别姬
。“我站在猎猎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人世间有百媚千抹,我独爱,爱你那一种伤心处……你用柔情刻骨换我豪情天纵……”痛心疾首的刘铭祺,耳边响起那首霸王别姬的泣血之歌。
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一步步走到现在,不离不弃,乃是他对薛碧贞一生的承诺。
蔡盈盈并没有失信,命令士兵将身怀武功的薛碧贞用绳索捆上手脚,带回营帐看押,接着又命令清兵将宋二虎和施飞虎松绑,让几十个抬着担架的刘家军抬了回去。被捆了一夜的两个人,胳膊腿都有些不好使了,回到城上活动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城下的蔡盈盈心情大悦,能在刘铭祺头上动土的人一般都会有种荣誉自豪的感觉,可她哪里知道,夺去薛碧贞就犹如拔了老虎须一般激怒了刘铭祺。
简单的排兵布阵过后,刘铭祺率领着刘家军的全部兵力杀将出城,目的只有一个,抢回薛碧贞。火力
刘铭祺心燃如火,面『露』狰狞,极其暴躁地一挥手中的歪把子,同时狠狠地在马部上抽了一鞭。怒吼道:“灭清杀帝,富贵天成,不怕死的,给老子冲啊!”
城内的八万刘家军山崩海啸般一阵杀吼,仿如天雷一般滚滚而去。城头上神威大将军百炮齐鸣,漫天的弓弩箭和弹珠『射』向大清兵的阵营。远远望去,出城的将士们万马奔腾,卷起黄沙万丈,见之触目惊心。
大清兵在镇国将军蔡明瑞的指挥下出兵迎战,两军在山海关前再次交锋,犹如惊涛巨浪拍打的僵硬的岩石,强大的攻击和顽强的抵抗混战在一起,撕咬成一团。
暴怒的刘铭祺举枪狂『射』,愤怒和仇恨淹没了他失控的理智,疯狂地发泄着内心的痛楚,敢死先锋队用身体和手里的武器在周围拼死保护主帅,层层风雨不透。
这是没有掺杂任何战术战略的正面搏杀,拼的就是士气和勇气,『乱』军之战,生命如同野草一般毫无价值可言。激战三四个时辰,山海关前的尸体堆积如山,尸横遍地,连吹刮过的风中都掺杂着浓浓的血腥味,呛人口鼻。
刘家军的将士们如同血染一般再次凝聚在城关前,冲杀抢夺的征战足有上万人死于沙场。大清兵也同样伤亡成倍。连蔡明瑞也暗叹这次战斗的残酷『性』是他这辈子前所未有的血腥屠杀战,三万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他的面前,死不瞑目。
沙场上恢复了短暂的宁静,双方人马各派出五千人马清理战场,滴着鲜血的尸体被丢扔到战车上运走。
在此间隙,两军的将领都在紧锣密鼓地研究对策,不难看出,发了疯的刘铭祺欲要吞灭掉大清的数十万人马。而镇国大将军也信誓旦旦的要一举铲平叛军。
“砰砰砰”数发火炮齐鸣,谁掌握了先机谁就掌握了主动权。镇国大将军蔡明瑞首先发起了第二轮的攻击,先发制人的冲击视如泛滥的洪水朝刘家军涌来,喊杀声震天彻地,气势磅礴。
本可以借用山海关的优势守城的刘铭祺却硬是出城血战,从军事战略角度上来讲便是犯了大忌,经过第一次的出战泄愤,刘铭祺的头脑渐渐冷静了下来,作为主帅怎可能感情用事。怎可一时冲动就带着人马一通『乱』打『乱』杀,本来从人数上就处于劣势,眼下又失去了易守难攻的城墙做壁垒,刘家军必然伤忘惨重。
望着对面涌来的大清兵骑兵,胆勇倍奋,士气益鼓,手里的刀在手中矛挥舞,正朝刘家大军冲杀而来。刘家军上百名的师长团长眼珠子瞪得通红,宋二虎等几位爆脾气的主把上身的袍褂扒下来往地上一丢,呜哇之叫,大敌当前,无非拼个你死我活,绝不能有半分胆怯。
大军长刘铭祺面带冷峻,目光凛凛,仿佛一把刀子『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