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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公子,放心吧!”海棠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出于男人天生的猎奇心理,刘铭祺对碧贞小姐的身世特别的感兴趣,碧贞显然并非一般的红尘女子,凭她风华绝代的才艺,天下无双的相貌,惊世骇俗的功夫,怎么会流落到望春楼这种下三烂的场所呢?启等日后,一定问个详明。
刘铭祺呆呆地站在原地,细细品味着海棠留下的话,听海棠透漏说碧贞小姐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并对自己有情有意时,顿感到自己真的是艳福不浅啊。自己当初与小二打赌,夸下海口,没想到歪打正着,居然撞上了桃花运,幸哉幸哉。
早听说古人三妻四妾,一般都是很正常的,倘若自己也能将碧贞小姐娶回家,就算给个皇帝也不希罕当啊。也难怪刘铭祺有此想法,这位能令男人为她颠倒众生的极品女人,作为正常的男人,谁不想将其占为己有。只不过是碧贞小姐让众多贪婪的猎艳者可望不可求,非有情人不嫁罢了。
“公子,公子,我们也回吧!”小二在一旁催促道。打断了刘铭祺的『淫』思梦想。
刘铭祺缓了缓神儿,看了小二几眼,带着歉意的语气说道:“小二啊!如今雷霸天一定对你我恨之入骨,是我连累你连酒馆的差事也干不成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小二笑着摇了摇头,若无其事地说道:“公子过滤了,差事没了也不是坏事,正好腾出时间回家照看家中病重的老母,以尽孝道。”
没看出来,小二竟然如此豁达,讲出这样一番无怨无悔,气度凛然的话来。刘铭祺不停点了点头,信誓旦旦的说:“小二,我在这里对天发誓,日后若有发达的那一天,定会与小二你共享富贵。”
“公子严重了,公子若是不嫌弃小二,等老母病愈后,我愿誓死追随公子,为公子鞍前马后的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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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公子我决不会亏待你的,对了,小二,相识以来,却不知你姓知名谁,日后怎好称呼。 ”
小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公子见笑了,我本姓张,自小家穷,为了糊口,七八岁便在酒馆里跑堂,从没起过大名。”
“原俩如此,这小二的称呼叫起来,倒是顺嘴,只不过总让人以为你这辈子就是跑堂的,不利于转命,这样吧,我给你取个名字如何?”
“多谢公子赐名。”
“不谢,不谢,咱俩都什么关系了,还这般客套。”刘铭祺笑着说道。随后略一沉思,道:“以后就叫张小宝吧!你看怎么样?”
“小宝,呵呵,好听,以后我就叫张小宝了。”小二得名后,一脸的兴奋劲;嘴里更是咕咕哝哝地自言自语道。
长话短说,刘铭祺担心秀娘在家久等,肯定会为自己担惊受怕。于是,刘铭祺和小二两人就此别过,然后各自回家。
第24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人要走霉运,喝凉水都塞牙,来到康襄城正事没办成,还捅了地头蛇雷霸天这个大马蜂窝,就连走在大街上都心惊胆跳的,不知哪时会碰上这位冤家对头,被人家追杀得满大街的逃。
。日子也过得越来越紧巴,整天闷在家里靠秀娘起早贪黑的赚些辛苦钱养活自己,越来越觉得窝囊,穷日子过久了,人会发疯的,刘铭祺越来越难以忍受没有银子花的凄惨。啥也别说了,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抓紧时间把瑷珲县城大顺府府内润泽花园里藏埋的宝藏挖出来。
。“等咱有了银子,养他几百个保镖,没事也带人去追杀嚣张一时的雷霸天,到时候看看是他狠还是我狠。”刘铭祺打定主意,准备些干粮,打算选个好日子出门寻宝。
。?
。四月的清风从护城河面上徐徐吹来,杨柳依依,随风飘絮。入春以来,风调雨顺,看来定是个好兆头,老百姓也可以免受灾荒之苦,仍可以安居乐业地生活在这片辽阔的黑土地上。
?正当刘铭祺出门寻宝的日子临近的时候,一个近乎于噩耗的消息传到了他的耳朵里,百姓们又开始终日提心吊胆的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听在衙门当差的消息灵通人士说,边境深山老林里的土匪草寇自立为王,纠集一伙有洋枪的罗刹人,总共有万把人之多,已经预备随时向康襄城开来。
每年到这个季节都是匪寇围城抢粮食、抢银子、抢女人的最佳时机,让百姓不得安生,诚惶诚恐,同时也让那些贪官污吏们整天提心吊胆的。不是大清朝的军力不如土匪,而是上至康襄城的提督,下至黎民百姓,谁都不想战火连连,硝烟四起,到处都是杀戮的战场,民不聊生。按照惯例,每每土匪围城之际,只要准备些银两,布匹,和良草打发他们,倒也相安无事,土匪们也是见好就收,乖乖地退回到深山老林里度日。
然后,康襄城的提督葛而泰便会拟份奏折,报至朝廷请功,大吹特吹自己镇守边界剿匪过万,多么多么的英勇无敌,多么多么的用兵如神,反正天高皇帝远,只要康襄城不失守,这些人照样可以歌舞升平,照样可以立功受奖,成为守卫边防的有功之臣。每每捷报传到皇帝那里,皇帝一准高兴,金口一开,便会奖赏犒劳三军,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此次匪寇围城非同以往,据说匪寇的胃口越来越大,仗着这几年的发展壮大,野心勃勃的匪寇们正预谋举旗造反,趁大清刚登基的嘉庆皇帝基业未稳,先攻下康襄城,占据有利地盘,然后再招兵买马,聚草屯粮,徐图征进,大张旗鼓地与大清朝二分天下。
兔子急了还咬手呢?康襄城的提督葛而泰得到消息后,这才慌了神,如若康襄城被匪寇占领,他的脑袋不搬家才怪呢。半年前就有所耳闻,刚登基的嘉庆皇帝可算是个勤政的明君,当上皇帝后的第一件事就把大贪官和哪源崃讼吕矗共钜坏憔徒瞳|满门抄斩,洙灭九族。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康襄城的粮饷倒也充足,守个三五个月应该不成问题。匪寇们尽管是兵强马壮,不可一世,不过,他们要是在半个月内仍攻不下康襄城,便会自动退兵,因为他们知道一个泱泱大清朝的江山也不是画出来的,万一援兵到了,内外夹攻,恐怕就不好抽身了。
葛而泰立即投入全部的兵力设防,东西南北四城门派重兵把守,守城的将领更是由他一手提拔的心腹,虽然军事指挥才能欠缺了一些,但是对自己却是极为忠诚可靠,颇为放心。唯独那些多年不『操』练、不打仗的清军看起来跟病秧子似的,跟吃了大麻似的,整天打不起精神来,可把葛而泰给气坏了。
不足两万的清兵虽然人数上占上风,不过相比之下,五个清兵不顶人家一个悍匪,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敢情葛而泰足足养了七八年的兵,一动上手。说不定就成了他娘的饭桶草包,这样的战斗力,还不得把活人给气个大跟头啊。
据说那些匪寇整日在山中打猎,体强力大,身壮如牛,能拉强弩之弓,而且是百发百中。清兵这种现状和士气,别说出城去剿匪了,能守住康襄城就算不错的了。
为了补充兵源,提高战斗力,葛而泰下令在康襄城征兵抗匪,全城的老百姓十六岁至四十岁之间的青壮年全部都要上阵打仗,违者杀无赦。
命令一下,几乎全城的青壮年都藏了起来,并不是贪生怕死不想为朝廷效力,只是这些年来,官府**无能,根本不管百姓死活,如今匪寇来侵,又要把百姓抓去送死,不得民心呀!
“如今街面上兵荒马『乱』的,别说去寻宝了,恐怕自身都难保了。朝廷抓百姓充军垫背,无非是临阵磨枪之举。老百姓要是能上阵杀匪,还要清兵干什么。不过,康襄城里是没处讲理的,自古战争杀戮,老百姓都会无辜受苦遭殃,成为政治目的的牺牲品。”刘铭祺深知民不与官斗的道理,眼下也只有躲在家中避难,等战『乱』结束后再另做打算。
青壮年是当今大清社会的主流力量,他们肩负着养家糊口的重担,同时也活跃在各种行业之间,自从征兵抗匪的命令一下,整个街面上如同罢工了一般,根本见不到青壮年的人影,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和『妇』女小孩,大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
穿绸缎袍褂,戴斗笠帽的清兵们,在一个参将的带领下开始挨家挨户的搜查壮丁,只要达到要求的壮丁便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其带走,连同家人一并登记造册,倘若你临阵脱逃,势必连累到一家老小。清兵们带走壮丁后,丢下十两银子给被征壮丁的家属,算作军饷。说好听点叫军饷,说不好听的话就是十两银子买下一条鲜活的生命。
他爷爷的,纵使修养好的人,也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起来。这百姓难道是钢筋铁骨做的,居然要强行拉去为朝廷卖命,这算作哪门子的征兵。比强盗还狠还黑还***霸道。
随着街面上一片嘈杂的呼喊夹杂着哭叫声,院子里的刘铭祺实在是坐不住了,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正欲打开院门,出去看个究竟。
正和马大嫂在院子里浆洗衣物的秀娘,见刘铭祺起身出门,急忙抢上两步,一把拉住他,一脸担心地望着刘铭祺焦急地唤道:“相公,街面上官兵在到处抓壮丁,相公千万不能出门啊!你要是办什么事,让秀娘替相公去吧。”
刘铭祺顿住脚步,半晌才猛地扭过头来,眸子里闪动着火焰,看向秀娘,忍不住大吼大叫起来:“这是什么世道啊!当兵的不去剿匪,反倒四处搜抓百姓去做垫背的,他们算哪门子的兵呀!我看和匪寇也没什么两样。”刘铭祺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救苦救难的救世主,只不过是为了出口怨气罢了,憋得太久太压抑,不吐不快。
“相公,你有什么火气就冲秀娘发吧!秀娘知道相公心里闷得慌!吼出来心里会舒服些。”善解人意的秀娘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予刘铭祺最大的支持和理解。
刘铭祺无奈,对**的清王朝和孱弱的清兵即使有再大的怨气也不能朝自己的老婆发火泄愤啊!刘铭祺平静了一下心情,望着秀娘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语气和缓地说道:“相公怎舍得让秀娘担心呢,自从来到康襄城后,你跟着相公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我知道秀娘处处都为相公着想,相公我即使有再大的怨恨,也不能委屈了秀娘。”
秀娘一边和刘铭祺往回走,一边扬着脸展颜一笑,继续安慰道:“相公不必动怒,『乱』世出贤臣,贤才能者共治世,朝政民风一如新,对于老百姓来说,若是没有贤才能者治理康襄城,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老百姓仍然会过着民不聊生的日子。”别看秀娘年纪虽小,还蛮有政治远见的,令刘铭祺不禁刮目相看,大为赞叹。
“刘兄弟刚才骂得好,骂得对,当兵的怕匪寇怕成这样,还不如拉车算了,让我这个拉车的都看不起他们。”这时,马三石怀里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孩子,站在一旁也忍不住唠叨两句。
“你懂个啥,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当兵的软弱,完全是当官的没骨气,没本事造成的。对了,昨天我还从大户人家那里听说,被抓去的壮丁全编到了清兵的各个营里。正在东门教弩台『操』练呢!咱们才不要为**无能的朝廷去卖命呢!”马大嫂边晃动着上身用力浆洗着衣物边数落起马三石来。
“大嫂,言之有理。”刘铭祺点点头,不由赞同道。
正在闲聊之时。忽听门外传来一阵马嘶声,伴随着急促的拍门声,噼里啪啦的响作一团,直拍的两扇院门摇晃不停,摇摇欲倒,“有人吗?开门!快开门……不开门,可要砸啦!”
“谁啊?”马大嫂惊问道。转身冲刘铭祺和自己的相公马三石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俩赶紧躲藏起来。刘铭祺和马三石心领神会,正欲躲进后院的地窖,正这时,马三石怀里的孩子“哇”的一声啼哭不止,音量大;调门高,声音雄厚,控制的好,就有幽咽婉转的感觉了。就算你以后能当帕瓦洛蒂那样一流的男高音歌唱家,也不要在这节骨眼上高唱一曲吧!这也太容易暴『露』目标了。
秀娘手疾,上前一把接过马三石怀里的孩子,小声催道:“快,来不及了。”
“我们是提督府征兵办的,是来你家征兵的,快点开门。”门外的清兵大声吆喝道。
“唉呀,轻点敲,我家的娃都被你们给吓着了,火上房了不成。”马大嫂一边高声嘟囔一边将院门打开。
门刚一开,一下子冲进来二十几名手拿宽刀长矛的清兵,分为左右,站成两排,领头的一身光鲜的官袍,手拿马鞭,在左手上轻轻地拍打着。来者正是提督府护卫营的参将宣德武,此人极为嚣张跋扈,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