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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称王称霸者,哪位手下没有几员悍将,正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刚刚品尝过的虎鞭汤,还没来得及赞美它的美味和功效,却只见扁担惊慌失措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赫然大声叫道:“五弟!五弟!”
“哪?在哪里?”大牙前后左右摇晃着脑袋四处寻找四眼猫的身影,最后才把目光落在惊慌不定的扁担身上,愤愤说道:“四弟,你怎么了,跟中了邪似的?”
只见扁担颤巍巍地指着我刚才放在一边的都市早报,“二哥,你快看,五弟他……”随后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大牙一把扯过都市早报凝目细看,只见早报的头版头条赫然写着:“夜总会经理四眼猫喋血街头,被仇家砍掉一只手臂。”白纸黑字,触目惊心,这是大牙做梦也没想到的,四眼猫一夜之间便遭此毒手。
“啊!这他妈的是谁干的!出手也太狠啦!”大牙咬牙切齿地骂道,恨不能现在就将凶手碎尸万段。
“大哥,您要为五弟报仇啊!虽然他不会说话,顶撞了您,但是我们毕竟是结拜的兄弟啊!更何况当初五弟忠心耿耿地跟着铭祺哥,无论什么时候都没有背叛过铭祺哥啊!”扁担带着哭腔哀求道。
“是啊!铭祺哥,我们不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砍我们的兄弟啊?如果这件事您不出头,我大牙一定不会放过伤我兄弟的凶手。”
看着两个小兄弟如此重情重义,我更是恨上加恨,我火冒三丈地指着他俩的脑门子凶道:“说完了没有!四眼猫他自作自受,天堂有路他不走,地有无门他自去投,这一切的后果都是他自找的!”
大牙和扁担相视一望,用诧异的眼神打量着我,不甘心地请求道:“铭祺哥,不管怎么说,五弟的仇一定要报。”
“对,一定要报!”两人一唱一和,倒有点此仇不报非君子的劲头。
话没落地,只听“啪”一声碎响,手里的紫砂壶被我摔得粉碎,猛然从书桌的抽屉里抽出一把锋利的断山刀,狠劲地拍在桌面上,“要报仇是吧!来呀!你们把我砍了,替四眼猫报仇吧!”我狠言逼道。
大牙和扁担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即明白了真正伤害四眼猫的凶手是谁?“铭祺哥,难道……五弟他是被你……”两人满脸的慌恐,吞吐着说不出话来,没想到我居然真的对结拜兄弟下毒手,大牙和扁担从我喷闪着邪恶的眼神中意识到,站在自己眼前的铭祺哥已经变得越来越不择手段,越来越残忍。
我踩着地板上破碎的壶片,几步走到他俩的面前,双手分别落在大牙和扁担的肩膀上,狠狠地说道:“不错,废掉四眼猫就是我的意思!既然做不成兄弟,就只能做仇人,我对仇人不会手下留情的。要不是我念及他是我们昔日的结拜兄弟,今天报纸上登的内容,便会改成夜总会经理在街头被乱刀砍死,你们明白吗?”
大牙和扁担的西服裤脚剧烈地抖动着,莫不吭声,泪水却从脸颊上滑落下来。四眼猫平时在兄弟之间的口碑一直很好,要不是我的威望比他高,这大哥的位置说不定就是他的了。
“大男人,有什么好哭的,放心跟着铭祺哥混,以后没你们亏吃。”我微微地露出阴冷地笑容,豪爽地宽慰道:“还有,你们有时间到自己的别墅去看看,不满意的话,铭祺哥再给你们换一套。”
在我心里,四眼猫本是不除不快的克星,此人难以以金钱美色所利诱,又对我的做法耿耿于怀,心存怨恨,倘若不及早铲除,日后必定成为我的绊脚石。扁担和大牙他们胸无大志,容易利诱,再加上对我的敬怕之心,日后必是我的左膀右臂。
我心里明白,要想身边的人对你没二心,忠心耿耿地跟着你卖命,无非是两种手段,一是靠你的人品和德行,二嘛!就要把别人拉上船,天塌大家死,谁也跑不掉。要想把兄弟们拉上船,眼前最合适的人选莫过于大牙和扁担啦。
“铭祺哥,那五弟怎么办?”大牙轻声问道。言语中显出格外谨慎小心的语气。
“你的意思呢?”我反问道。
“我的意思?我……”
“哈哈!好吧!四眼猫我也不会亏待他的,虽然他不为我所用,但是看在两位兄弟的面子上,给他五百万,但必须从此在这座城市里消失,如果他不离开,哪天走在大街上被乱刀砍死,可别怪我不讲情面,手不留情。”我这样做,无非是告诉兄弟们,我刘铭祺“仁慈”的一面。
“谢谢铭祺哥给五弟一条生路!”
“好了!这件事就由你俩去办把!另外,你们再带上几个兄弟,把名单上的人给我请过来,不得迟缓!”我一边吩咐一边将拟好的名单递交给扁担。
“是,我们立即就去。”两人齐声回答道。说完,便急匆匆的离去了。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涌现一种慕名的激动和喜悦!什么时候把他们培养成和我一样的凶狠毒辣,那简直是如虎添翼,所向披靡!
明媚的阳光温暖地照耀着美丽而富足的城市,繁华的街市上家家生意兴隆,一片兴旺发达,商厦、酒店、珠宝行、公司、学校、银行、政府机关,点缀其中。人流穿梭,熙熙攘攘,普通的百姓自由组建的消费大军,浩浩荡荡地把手里的钞票置换成个人所需的物品,金钱是满足内心**的最好、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绚丽的大街小巷到处挂满了关于本市十大经济风云人物的照片和宣传海报,过往市民无不驻足观望,羡慕不已。他们是本市经济发展的顶梁柱,不但养活了成千上万的普通百姓,也为他们的提供了最直接的经济来源,在为国家创造了高额税收的同时,这些商海里的弄潮儿各个腰缠万贯,身价过亿,名声显赫。
位于市郊的一间被荒废多年的废旧的仓库里,大牙神神秘秘地在我的耳边说道:“铭祺哥!按您的吩咐!一个都不少,全部搞定。”
我面沉如冰,邪恶的眼神掠过阴冷的寒芒,“好,带我去看看。”拐过两间阴暗潮湿的杂乱库房,房间里处处散发出的一股浓浓的霉味,再加上让人呕吐的老鼠屎,足以能将人熏得神志不清。登上二楼的破旧楼梯,眼前几百平米的开阔地带中间,十几个战战兢兢的男男女女被一根拇指粗的绳子捆在一起,这种没有创新意识的捆法,除了扁担没有人能想出如此愚蠢的方法。
二十几名马仔手持单面刀,面带凶色地守护在一旁,扁担双手掐腰,正在恶狠狠地报着粗口,“你们给我听着,现在你们已经被绑架了,你们千万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们的老爸太有钱啦!还是什么本市十大经济风云人物,正所谓树大招风,……你们要是不赶快把家里的电话号码说出来的话,老子就会把你们大卸八块,然后一刀一刀地跺成肉酱。”
扁担那股耀武扬威装腔作势的德行,总觉得缺点流氓混混的味道,到像农村生产队长在开村民大会,一看就知道是假把式,“扁担,铭祺哥来了!”大牙上前提醒道。扁担闻听,顿时止口,忽扇忽扇地喘息不止,看样子累的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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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着方步,斜眼瞄了一眼傻了吧唧的扁担,又仔细端详了一下被捆绑在一起的男男女女,“我说四弟,你的脑袋是不是长到裤裆下面去了?你把人家的嘴都封堵起来了,难道让人家用屁股说话吗?”我大声讥讽道。 扁担生就一副猪脑子,大概和猪说不定有特殊的血缘系统!
扁担一盹,方才恍然大悟,“快快快,把他们的嘴上的胶条都撕开。”扁担急忙命令道。“我说呢!问了他们半天,他们就是不吭声,原来忽略了一个细节问题,呵呵!”看着扁担憨态可掬的笑容,气得我真想狠狠地抽他几巴掌,真是胸无大志,头大无脑。
十几个人被马仔们撕去嘴上的胶条后,各个憋得面红耳赤,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环视他们几眼,大一点的不过二十来岁,时尚入流的穿着,摩登奇异的造型,再加上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不晓得他们身份的人还误以为是明星或者是超男超女什么的!小一点的只有十来岁的年龄,皮肤细嫩,身材臃肿,各个营养过剩,大肚腩腩。
都是父母养的,你瞧人家过的那叫一个幸福潇洒,仗着父母有钱有势,从生下来就在钱堆里养着,吃喝玩乐,逍遥自在。不过啊!今天落在我的手里,恐怕就没有多少好日子让你们享受喽,有机会来生再去投胎富人家吧!
我横眉立目地来到他们的面前,指着其中的一个男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男孩眉清目秀,年龄不会超过十岁,奶声奶气地答道:“王天雷。”
“王天雷,嗯,好名字,你能告诉我你爸爸是干什么的吗?”我态度和蔼地问道。我常说,我们是高素质的黑社会集团,特别是谈吐,气质上一定要有素养,不能一天到晚地如同凶神恶煞一般,让人看了就觉得没有安全感!
王天雷望着笑眯眯的我,胆子也稍大了起来,努着嘴说道:“我爸爸是天一媒介的董事长,他叫王毅财,叔叔你认识我爸爸吗?”小孩子是生活在童话里的主角,完全没有大祸临头时的恐惧。
“哦,认识!认识!叔叔一会就打电话给你爸爸,让他来接你噢!”我轻轻地拍拍王天雷的头,以虚假的谎言安慰道。接着又指着旁边一个稍大一点的小女孩问道:“你呢?你爸爸是做什么的啊?”
女孩的眼圈红红的,两行清泪还挂在她的粉脸上,一脸胆怯地望着我,“我爸爸是华阳股份有限公司的总裁。”小女孩说话的声音不算大,还是蛮有个性的,虽然遭受惊吓,但是不吵不闹,真是具有大家风范啊!
“哦,乖,不哭哦!”我哄道。经过我这么有爱心的询问,现场的气氛融洽了许多,很多年龄小一点的孩子眨着童真的眸子,对眼前这位有爱心的叔叔齐刷刷地投来了友好的目光。
我又来到一个年龄比我小几岁的男孩身边问道:“你呢?你……”话未说完,就被他立即打断了,“别以为我是小孩子,我知道你们把我绑架的目的就是要敲诈勒索我爸爸,我就不告诉你我家的电话号码!”
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知道我是谁,我嘿嘿一笑,说道:“不告诉我也没关系嘛!过一会我请你吃‘辣子鸡’,哈哈……”黄毛小子一怔,略有好奇心地问道:“什么是辣子鸡呀?”
“辣子鸡就是往你这只子鸡的肚子里灌辣椒水,我看你到时说不说,一会你就知道是什么滋味啦!” 跟在我身后的大牙解释道。黄毛小子不可思议地挤了挤眼珠,迫不及待地惊呼道:“我不要吃辣子鸡!你们饶了我吧!”
这些个富家子弟,哪个不是脑皮似豆腐,各个都是软皮蛋,没骨气。
“你呢?”快转了一圈了,终于发现一个有点眼熟的小男孩,十四五岁的年龄,一脸镇静的神色,他突然瓮声瓮气地开口道:“我认识你,你叫刘铭祺,我爸爸说你是大英雄,原来你是大流氓,大坏蛋。”此话一出,如雷贯耳。
我猛地一怔,诧异地凝望着小男孩那张幼稚的脸蛋,吃惊地问道:“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的?”
“哼,我叫齐小天,我爸爸是齐大圣,我知道你们都是我爸爸学校里的学生,我爸爸还常常讲你们见义勇为的事迹给我听,让我长大了做像你一样的大英雄,原来我爸爸是骗我的,呜呜……”小男孩说着说着,委屈地哭了起来。
我浑身一颤,“啊!你是齐校长的儿子。”霎时,脑中急速地将这个意想不到的信号传递到我的记忆深处,善恶的意念在不停交错地激烈争斗,整个头颅如同粉碎一般疼痛。
片刻,内心的邪恶意念好似被一股莫名的正义暂时镇压,这才是原本善良正义的我,但另一股邪念又从何而生呢?先想不了那么多,赶快把被绑架的孩子放走再说,正义的意念如同飓风中翱翔的风筝坚持不了多久。
我如当头棒喝一般摇晃着身体,“铭祺哥!您怎么了?”疾步上前的大牙稳稳地搀扶起我,莫名地问道。
我强忍巨痛,焦急地怒吼道:“你们这些混蛋,这些孩子不能被邪魔所害,赶快放了他们!”
我一出此言,在场的人一下子都惊呆了,呆傻地望着突然疯疯癫癫的我不知所措,分不清我的骨子里到底是善是恶,是真是假。扁担更是没了主意,挠着头皮不敢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