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朝廷呢?虽然大清朝国力衰微,民不聊生。但并非当今皇帝暴政于民所造成的,而是吏治**,宦官专权,国无贤臣良将,『奸』佞之徒横行所致。宋头领为民请命举兵造反,欲要推翻大清帝国几百年的夯实霸业,恐怕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而反受其害,反受其苦的仍是黎民百姓呀!一个国家自有一个国家的定数和运脉,宋头领不可逆道而行,逆天而为,殃及无辜的百姓啊!你若是真的为了你兄弟们的前途着想,理应立即将其就地解散,不要再使其误入歧途了。”
刘铭祺满腹的诚恳之念,句句实话实讲,转身抬手指了指身后烁烁金光的城楼,又道:“你看,本官已经在城头上为宋头领的弟兄们准备了足够的金银,只要你点头同意,遣散你手下万余众的兄弟,本官便立即将此金银分发给你的兄弟们,让他们自谋前程,自谋出路,安居乐业。我担保朝廷决不会追究任何人的造反叛国之罪,并且本官还可保举宋头领为副将,以作国之栋梁。”
宋二虎听后,仰头大笑不休,语气轻蔑道:“哈哈……原来你是来当说客的,想说服我投降,门都没有,我才不稀罕什么狗屁副将呢!不过金子吗?等我攻下城后,自然会分发给兄弟们;总兵大人就不用替我『操』心了。”这宋二虎纯属四季豆的——油盐不进,任凭刘铭祺磨破了嘴皮子,初志不渝,毫无丝毫投城之意。宋二虎虎视眈眈的眼神中渐渐浮现出阴森邪恶的气息,暗『露』杀机,更让刘铭祺有一种不详之感。
刘铭祺听宋二虎强硬的语气后,不禁大失所望,心头又气又恼:一片好心都被当成驴肝肺了!宋二虎却没有半点退步,根本不买他的账。
刘铭祺压下心头怒气,又耐心地劝道:“曾听闻宋头领的祖上乃是鼎鼎大名的梁山好汉宋江是也,想当初他不也是为了兄弟们都能有个好前程,才欣然率兄弟们归降朝廷的吗?”
此话不说便罢,说过后,却见脸『色』铁青泛黑的宋二虎暴躁不宁,那杆偃月刀接连在手中颤动不停,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想当初,我祖上若不是偏信朝廷的谎言,对朝廷抱有较高的忠诚,才会先被利用,后被残害,他的兄弟们死都没落下个好下场。我宋二虎决不会步老祖宗的后尘,更不会轻信你们这些朝廷狗官所言。”
刘铭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唉!此言差矣,你祖上本都是些忠肝义胆的梁山好汉,最后遭遇不测,那全因『奸』臣当道,残害忠良,高俅挟私报复所致。本官虽不敢说有多大的能耐,但本官以我项上人头担保宋头领及兄弟们的生命安全。若是依了本官的规劝,本官宁愿将这数千万两的真金白银双手奉送,其诚意自然一明一了,不必多说。”
宋二虎撇了撇嘴,身子向前倾了倾,探着上身歪着脑袋,冷言反问道:“说的跟唱的似的,鬼才信你的话呢!你只不过是位千总提拔上来的总兵,凭什么会有如此巨多的金银,难道你就不是『奸』臣吗?我凭什么信你!”
“这……”刘铭祺哑然半响,人家问的对呀?自己只不过是个一介秀才的身份,不幸被清兵捕来做壮丁,机缘巧合地当上个微不足道的七品武官,又临时顶替总兵之职还不到半月之余,别说人家宋二虎对自己是了如指掌,搁谁也都会怀疑这是个布局诱敌之策啊。古有诸葛亮智摆“空城计”,今有刘铭祺计设“金城计”,宋二虎没有理由相信那位鬼点子多如牛『毛』的刘铭祺又在耍什么花招,怎肯轻易上当受骗。
此时的刘铭祺也实在说不清道不明,干脆直截了当地挑明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劝宋头领三思而行,不要一意孤行,别落下损了金子又折兵的下场。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呀?你看看你眼下的境况,兵无士气,将无斗志,弹尽粮绝,危危可及。”
宋二虎听罢,脸上更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单手将偃月刀向前一指,“若是让我信你也不难,只要你今日愿意留下你总兵大人的项上人头,老子便相信你的话。你意下如何呀?”宋二虎边说边面带一股强大的杀势催马朝刘铭祺缓缓而来。他故意以此来威胁,无非是想给自己找一个杀掉刘铭祺的借口罢了。
一看宋二虎起了杀机,心慌胆怯的刘铭祺心里暗暗大骂道:“宋二虎呀宋二虎,你他娘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苦我不惜金银富贵相赠于你,且又低三下四地百般规劝你。而你不但根本没听进去,还把我刘某人的规劝和诚意,当作杀掉我的借口,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趁机来除掉我,难道你他娘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刘铭祺眉头耸起,心惊面不慌,仍不死心地解释道:“冲动是魔鬼,宋头领若是想当场杀掉我这个手无寸铁的人,尽失仁德之本,岂不被世人耻笑?唾骂?”说完,刘铭祺眼见情势不妙,顺势掉转马头,随时做好“逃跑”的充足准备。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眼前的形式已然危及到自己的『性』命。
“你说够了没有?”宋二虎烦躁地怒问道。
“望宋头领三思加三思,六思而行!本官可是为你好,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呀?”刘铭祺近乎于用哀求的口气劝道。心中不禁苍然万分:做人难,做好人更难,做一个被别人当成了坏人并且还要将其杀之的好人更是难上加难。
“说够了,老子可就要动手了,你的脑袋可比满城的黄金值钱多了,若是砍下来,高高地挂在旗杆之上,定能重振我军的士气,一举捣毁瑷珲城,杀他个片甲不留。”说完,杀气腾腾的宋二虎猛然间挥刀扑向刘铭祺,接着大喝道:“狗官,拿命来!”
三句话没谈拢,没料到宋二虎恼羞成怒,怒要当场斩杀刘铭祺。早有心里准备的刘铭祺双脚紧扣,急催战马,落荒而逃。
招安不成,逃命要紧,这时候也不在乎面子不面子的了!能保住命就算是万幸了!
。刘铭祺驾马逃至离城门还有三四十米处,宋二虎抓握着刀柄急拍马匹,他的那匹战马的马头离枣红马的马屁越来越近,贴追的紧紧的。若是想进城,显然是来不及了,一旦被宋二虎追到马后,手起刀落,非活劈了他不可。慌不择路的刘铭祺明顾不了许多,俯身趴在马背上,任由战马朝城东奔驰逃去……城里的鲍铁大呼不好,忙急冲下城楼,飞身上马,慌慌恐恐地纵马前去搭救刘总兵。
刘铭祺和宋二虎俩人一前一后,纵马疾驰,转眼间,便离瑷珲城越来越远,刘铭祺的心里跟打鼓似的,也越来越怕,都说艺高人胆大,刘铭祺的那点功夫和宋二虎比起来,根本不是同一个级别的,如同是三狸猫遇见坐地虎,区别大了去了。但愿自己能甩掉宋二虎的追杀,方能逃过这一劫,否则自己将死无葬身之地。
刘铭祺一边疲于逃命一边大大地后悔,肠子都悔青了:“人有千虑,必有一失,本想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宋二虎改邪归正,步如正途,也好使得这场血腥杀戮尽快结束。万万没料到,自己不但未能说服宋二虎归顺,却落得个被其追杀的悲惨下场,自己这不是吃饱了撑得吗?好心没好报?这要是被他给一刀杀了,您说,冤不冤?”
好在,死到临头的刘铭祺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个防身的家伙,就是他自己那把常常揣在怀里跟老婆似百般呵护的防身洋枪,伸手朝怀里『摸』了『摸』,确定它还在的时候,自己的心里也随着他是了点,好歹生死攸关之时,拿他出来唬唬人,说不定还能保住一条小命。
两人的战马穿过一片低矮的小树林,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条十几丈宽的小河,横卧在平阔的草原之间,水流缓慢,清可透底,数十条小鱼成群结对地在河内悠闲的地游来游去。
人要不走运,老天爷都不帮你。刘铭祺骑的这批枣红大马,彪肥肉厚,耐力极好,但却天生怕河,不管大河小河,见河就晕,不敢涉足。刘铭祺纵马来到河边,枣红马前踢高扬,一声长嘶,差点将刘铭祺从马屁股上滑下来。待到枣红马双踢落地,左右徘徊数步,不停地打着响喷,尽管小河深不过马膝,枣红马仍不肯踏入河中半步。
“我靠,他娘的,这是哪个***给老子选的马啊!这不是存心想把老子害死吗?若是让我活着回去,我非得把他给查出来,非挖了他的双眼,再挖了他的心,最后还得挖了他家的祖坟不可。”『性』命攸关,再急再气也枉然。
情急之下生睿智。就在他绝望之际,脑袋瓜子灵光一现,不禁由悲转喜。立即麻利地将自己身上的官袍撕脱下来,披蒙在马头上,眼不见为安,焦躁不安的枣红马随后安定了下来。
刘铭祺心中大喜,双脚猛夹马腹,枣红马浑身一激灵,自然而然地踏入河内,啪嗒啪嗒地淌河而行。
此时,宋二虎已然纵马追来。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就在刘铭祺的枣红马淌到小河中央的时候,只见宋二虎瞪着通红眼珠子,嘴里哇哇发出人兽均都难以听懂的怪叫,顿然挥舞着虎虎生风的偃月刀,跃身鹤立于驰骋而来的马背之上,如履平地一般。战马刚刚追至岸边,再见他双脚脚尖一用力,身轻似燕,竟然凌空飞出三丈多远,又蜻蜓点水般地脚尖触水,整个人一边踩水一边双手高举大刀,平行朝刘铭祺飞追而来。
刘铭祺回头一看,顿时吓得脸都绿了,我地妈呀!这宋二虎真他娘的有两下子,这可不是演武打戏,吊钢丝绳,乃是亲眼目睹真正的绝世功夫。
“你不仁我不义,既然你非要不识好歹,一心取我『性』命,我也不能等在这给你白白的活劈了不是,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我看你是不知道我马王爷三只眼!”想到此,刘铭祺迅速从怀里掏出洋手枪,突然转身回手便是一枪。
090()
090
刘铭祺身在前世的时候,各种各样的手枪玩的那也是不计其数,枪法那更是钢钢地,他要是说打你鼻子绝不打你耳朵,不敢说百发百中,但也算是弹无虚发的主,实战技能超强。
“砰!”扳机一扣,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过后,刘铭祺信心十足等待着宋二虎中枪落水的精彩画面。
但令他一百万个没想到的是,身怀绝世武功的宋二虎可不是等闲之辈,察觉到不妙,挥刀一拨,“嘡”的一声脆响,偃月刀的大刀片子竟然将疾飞而至的子弹头击挡出去,忽地一下,不知飞落到了何处?
“我靠,不是吧!没搞错吧!”不可思议的刘铭祺舌头伸出三分之二,完全没想到宋二虎居然能击挡住极速而至的子弹,然后,稳稳地落在漂移在河面上的一根干枝上,如同站在小船船头一般的稳当。宋二虎的一举一动,一招一式,功夫深不可测,深不见底,顿时使刘铭祺再次落下了一身的白『毛』汗,后背的内褂洇湿了一片。此时此刻,他才真正体会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句至理名言。
刘铭祺一见大事不好,使劲催马前行,欲再次逃离生死之地……
“狗官,哪里逃!”宋二虎一声傲喝,冲天而起,凌空翻转刀锋,一道冷光从天而下,轰然击下,登时朝刘铭祺的后背劈来。
说时迟,那时快,偃月刀势不可挡,转眼即到,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刘铭祺已然预感到了不测,心里咯噔一下,心凉了半截……
突然“扑嗵”一声,马背上的刘铭祺身子猛地一斜,滚落入水,溅起水花四面飞扬,惊吓群鱼慌『乱』而逃。
心惊胆颤的刘铭祺大难不死,跳马落河,险象环生,霎时躲过偃月刀袭杀,终是逃过这一劫……可那匹枣红马却没那么走运,被宋二虎锋利的偃月刀一刀劈入马背,鲜血喷『射』,四溢横流,枣红马一命呜呼,尸体软塌塌地侧倒在缓缓而流的小河内,瞬间染成血红一片。宋二虎这一刀硬生生地砍入马骨,也随着枣红马的尸体摔落河中。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宋二虎的那一刀砍下后,不但没砍到刘铭祺其人,却将他的枣红马给活活地砍死,更不巧的是偃月刀愣是卡在马背上的脊骨中难以拔出。浑身湿漉漉的宋二虎手握着刀柄,躬身在马屁股后面,连拔数次,均未能如愿,洋相百出,令人忍俊不已。
在这关键的时刻,竟然是那匹枣红马为主捐躯,以身试刀,为刘铭祺创造了宝贵的逃生时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刘铭祺从浅河里爬起来,不容分说,顿起杀心,趁宋二虎分神之际,抬手一枪……
宋二虎注意力全都放在他那把偃月刀上面,耳边突然听到枪响,绰不及防,本能地抬手一档,一枪击中左臂……
宋二虎伸出右手捂住枪伤,半跪在河内,转头狠狠地望了刘铭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