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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罢了。
纳兰紫云半信半疑地望了刘铭祺一眼,一口答应了下来,随后吩咐道:“好吧!束公公,就按他所言,把本格格的衣裙比肩全部取来,任其挑选搭配。”
“奴才这就去!”束公公答应一声,带上几个太监,转身退出房内。没一会儿,便将格格的衣物如数取来,刘铭祺仔细看了看,除了面料,颜『色』不同外,样式却大都是上衣下裙,大清朝女子的典型穿着。
刘铭祺按照平时薛碧贞的打扮标准,再加上自己的审美观,两只手在衣堆里翻找了半天,终于选定几件自认为比较鲜艳的『色』彩,进行组合搭配。随后,转身禀告道:“小人为格格搭配的是褐底彩道裙装和水红小衫,保证能让格格在众人面前出彩,使那些三宫六院的妃子们大跌眼睛。鞋的颜『色』既要具有个『性』的特点,又不能与整体服饰格调南辕北辙,样式轻柔薄透,『色』泽相辅相成,更可以反应出格格本人的内涵来。”说完,将选定的衣裙放到床边,请紫云格格试穿一下。
待太监宫女们服侍格格穿好新装后,再一细打量,宛然间换了一个人似的,凸凸丰胸,纤纤细腰,涌动着一种撩人心弦的曲线美,粗而不糙,野而不蛮,大方得体,楚楚动人,瞬间变成一位美女级人物。
刘铭祺见格格自顾自地左右观赏一番,一脸的骄傲和欢喜,断定她对自己的设计应该是十分满意。不由得暗吐了一口气,心中更是十分的庆幸,总算逃过了这个格格巫的惩罚,总算是没白费自己的一片唇舌之功。
尽管刘铭祺担任了纳兰紫云的首席形象设计师,但还是逃不过最低贱太监的厄运;紫云格格无论身到哪里,总要让刘铭祺跟前跟后地为她打伞遮阳;紫云格格喜欢在后宫花园里骑马『射』箭,刘铭祺便成了她上马的御用马凳;即使是紫云格格进餐吃饭时,也不会让他闲着,而是手摇轻摆芭蕉扇,为紫云格格消暑散热;越是如此惨无人道的虐待刘铭祺,紫云格格的心里越是欢喜和满足。想想这当太监的日子也甚是难熬,还不如在烈日下站十个时辰呢!也好过她不把自己当人看,大肆侮辱惩治。
累了一天,回到太监房,浑身酸疼的刘铭祺往大通铺上一躺,心里顿然生出唯一的念头,那就是趁早逃跑,太监不好当,假太监更他娘的不好当。
晚上,等太监们都睡熟了以后,刘铭祺翻身左右看了看,确定无误后方谨慎地从铺上爬下来,急忙穿戴好衣袍,闪出了房外。刚出来,迎面正碰上个值夜班的年轻太监朝他缓缓走来,那个年轻太监一见刘铭祺从房里鬼鬼祟祟地出来,虽然有些好奇但也没多想,笑着打招呼道:“对了,贾兄弟,正准备来找你呢!”
刘铭祺一怔,止住脚步,诧异地问道:“哦,找我?有事吗?”
年轻太监走到刘铭祺近前,笑着道:“当然有啦,忘了通知你了,今晚轮到你值大夜班,和你一道值夜班的章太监已经交接过了,正巧赶回来通知你一下。对了,你是新来的,束公公嘱咐我来教教你,千万别闹出什么岔子来,惹得紫云格格怪罪。”
刘铭祺客气地点点头道:“有劳,有劳!”
年轻太监认真地交待道:“章太监负责外围巡逻,你负责房内的内勤,你要记着,值夜班的太监不能偷懒睡觉,要是被巡更督察的东厂太监发现后,可是要吃板子的。内勤工作其实很简单,只要按时把紫云格格房内的御用夜壶按时倒掉便可,每夜倒三次,每次清洗三遍,这些都记得了吗?”
“记下了,有劳!”送走年轻太监后,刘铭祺嘴一瞥,心中暗道:“倒夜壶,想的美,我堂堂四品寺卿大人难道跟你们一样,最起码我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爱谁倒谁倒,老子可要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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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刘铭祺东转西转,一心想趁夜逃出魔窟一般的坤宁宫,逃出防备森严的紫禁城去,然而,正如他所料,每到一处坤宁宫的出口,便会望见御林军把守的身影。 自从宋二虎和刘铭祺大闹紫禁城后,负责紫禁城安全防范的领侍卫内大臣肃少康,更是加派夜间防卫的人马,几乎就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把个紫禁城护卫得跟个铁桶似的,别说是一个大活人,就算是一只蚊子也飞不出御林军的眼睛。
眼前严密的布防情形,对于怀着逃走希望的刘铭祺无非是心寒如冰雪上加霜,没办法,只好垂头丧气地按原路返回,从长计议,另寻机会。走着走着,一时『尿』急,刘铭祺左右看看没人,挨着墙根底下,解开裤腰带,大大方方地方便了起来,一个激灵过后,痛快了许多。
“贾太监!”夜静虫歇的深更,忽地一声阴恻恻的声音唤起,惊得刘铭祺紧接着又打了第二个激灵!
“谁?”刘铭祺猛地转过身来,惊问道。随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几颗小树底下蹲着个人。
“我,章荣全。”对方阴笑着回道。蹲在那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同自已一起值夜班的章太监。
“你……你,蹲在这干吗?”刘铭祺打量他了一眼,诧异地问道。
“我正在宫内巡逻,忽然感到肚子痛,只好就近在此解大手!”章荣全边说边笑嘻嘻地提着裤子走过来。
“皇宫里难道可以随地大便吗?”刘铭祺有些好奇地问道。
他好奇,章荣全更好奇,伸着脖子,贼眉鼠眼地望着刘铭祺回道:“当然不可以啦!这不是天黑没人看见吗?再说啦,你刚才不也在小便吗?不过,你怎么会站着『尿』呢?”
“这不废话吗?我是男人啊!当然要站着『尿』了!”刘铭祺不耐烦地回道。没能顺利地成功潜逃,心中怎么说也不是个滋味儿,连说起话来都带着少许的火『药』味。
“你现在还是男人吗?”章荣全惊异地问道。
刘铭祺忽然一震,方才感到自己一时大意,说漏了嘴,灵机一动道:“我是在体验一下作男人的感觉,不行吗!原来站着比蹲着更爽些,真的,真的?我刚才采取的半蹲式。你要不要也试试?”
章荣全笑嘻嘻地摇摇头,疑『惑』地道:“不要!我十二岁就做了太监,还头一次见太监用这种方式解小手。”
刘铭祺趁着章章荣全懵懂之际,打岔道:“你没见过的事情还多着呢?你见过公猪生小猪的事吗?没见过吧!我见过,而且还生了一只小花猫呢!”
一番诳语,说的章荣全拍着脑袋晕头转向的,敢情遇见个顺嘴跑火车的主,他能不晕嘛!
两人踏着夜『色』,边往回走边东一锤子西一杠子地聊些毫无边际的闲话。嘴上闲扯,心里却是焦急如焚,也不能困在坤宁宫里等死吧,总得想个办法吧!这时,刘铭祺的脑海里忽然闪出一个人名来,除了皇上也就只有他能救自己出去了。
走着走着,刘铭祺目的明确地问道:“皇上身边的福公公你认识吗?”
章荣全不好意思地笑道:“嗯,我认识他,但他不认识我。怎么你想见他,你就别做梦了,像你这样刚来的小太监想巴结他,门都没有。”
刘铭祺笑了笑。道出苦衷道:“巴结倒不敢,章公公你也知道,咱们的主子『性』情暴虐,而且又对在下颇有成见,万一哪天她不高兴,我的脑袋那是说搬家就搬家呀!我是想能不能想办法通过福公公把我掉到别的宫里去,也好保住我的这条小命。”
章荣全望了刘铭祺可怜巴巴的表情,倒是颇为同情,如实回道:“若想调离,没有紫云格格的同意,就算是皇上也休想把你从她身边调走一个人,我看,比登天还难。即便你想找福公公帮忙,试一试也无妨,人家福公公在后宫的本事大着呢!说不定,也许,可能,差不多能帮上你。不过,福公公住在乾清宫服侍皇上,这几日恐怕是见不到他,听小道消息说,福公公这几天忙的是脚打后脑勺,天天都陪着皇上在京城里找应梦贤臣呢!”
闻听此言,刘铭祺真是欲哭无泪,欲逃无门,颓然愣怔在原地,暗叹一声道:“老子都已经在宫里成太监了,还他娘的找个屁呀!做个屁应梦贤臣啊!”
。在宫内当太监的这几日,紫云格格整天变着法地捉弄折磨着身心憔悴的刘铭祺,彼此之间的矛盾也是越来越升级了,在刘铭祺一忍再忍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侮辱与反侮辱的斗争终于彻底地爆发了。
这天夜里,整日饱受欺凌,劳累过度,吃不好睡不好,时常又被变态狂束公公『骚』扰的刘铭祺正在睡梦中梦见自己挥舞着手里的九节钢鞭,一遍又一遍地抽打着那个怨毒的紫云格格,只见她衣衫爆裂,血肉模糊,弱弱而危,撕心裂肺的求救声彼此起伏,每抽打一次,刘铭祺都会不由自主地大笑三声,以此来发泄内心压抑已久的郁闷和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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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做梦的权利,只有在梦中才可以对那些压在头顶上的强势进行强有力的反抗,更可以采取任意的方式发泄仇恨,为自己大大地出一口恶气,以此换得一丝心理上的安抚。房内“啪”的一声乍响,惊醒了酣睡正浓的刘铭祺,同时也打断了他在梦中凌辱紫云格格的好梦,辗转翻过身去,希望能尽快睡去,也好尽快接上那还没有做完的美梦。
“哎呦……哎呦……”耳边断断续续地传来细细弱弱的呻『吟』声,吵得刘铭祺也实在是睡不下去了,极不情愿的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朦朦胧胧中见不远处的老赵捂着肚子,正在铺上翻来覆去地扭动,看样子极其痛苦。
刘铭祺低声道:“老赵,你怎么啦!要不要紧?”
老赵有气无力地回道:“没事,吃了『药』就没事了,老『毛』病了,隔个两三个月就会犯一次。”
借着窗外的月『色』,依稀可见老赵身边放着一个黑乎乎的『药』罐子,再怎么说他也一把年纪啦,再过个一年半载的也该被撵出宫外了,好歹也是熬到了尽头,人老思家,落叶归根,回老家享几年的清福,到时候俩眼一闭,俩腿一瞪,也算是给自己的这一生圆满地划上了一个句号。
刘铭祺对这些太监们的处境也是非常的同情,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人家可以轰轰烈烈地活着,而他们却是数十年如一日地困在宫中作奴才,成为一批连男人都作不成的阉人,真是让人可悲可叹啊!
想到这,刘铭祺关切地问道:“吃『药』了没?”
老赵语气缓慢地叹道:“没,人老了,不中用了,刚倒来一杯水,又不小心碰落在地。”
刘铭祺平生就是见不得别人可怜,马上道:“我来帮你!”
“不用,不用,我能行。”老赵边说边强撑起身子,准备再下去倒水。
“你别『乱』动,看你都虚成什么样子啦!再不顾及点身子,恐怕阎王爷不招你,你就自己先去报道啦!”刘铭祺开了一个冷玩笑,自己也觉得这个玩笑却是不是那么太好笑。
紫禁城里的太监与太监之间,很难见到互相帮忙的,不知道什么原因致使他们变得如此冷血,特别是东厂的太监更是一个比一个残酷无情,心狠手辣,都超出常人许多倍,像老赵这样的老实太监已经快濒临绝迹的地步了。
生理的变态必然导致心理的畸形,在那被称为“见不得天日”的皇城禁地,太监们除了伺候主子,彼此之间更是漠不关心,自扫门前雪,哪管别人瓦上霜,即便老赵在铺上活活疼死,也不会有人过问。
刘铭祺不是真太监,更没有其他太监们的冷酷心理,秉着儒家思想,助人乃是快乐之本的的当代大学生(曾三次被开除学籍)尊老爱幼的高尚道德情『操』,主动跳下铺去,亲自为老赵重新倒了一杯温水,端送到他的身旁。
老赵心存感动,连声道谢,从『药』罐子里拿出两粒黑『药』丸,就着水,咕噜一声喝了下去,总算是减轻了几分痛楚。
老赵咳嗽了两声,真切地表达着着内心的情怀:“贾兄弟,你心眼真好,现在像你这样善良的人不多了!”
刘铭祺呵呵一笑,红着脸道:“老赵,什么善良不善良的,我就是这么个人,在弱势群体面前则善,在强势面前则恶,时间长了,你就了解我了,从其量也就是个讲良心重义气的人,优点嘛!别人不说我也知道,挺多的。”瞧,他把自己给夸的,
正聊着,房门突然轻响,一位四十岁年龄的太监进了房,见到俩人后,道:“老赵,该你接夜班了。”
“哦,我马上去。”老赵连忙答应一声,踉踉跄跄地撑起身子想要起身下铺,身子刚一动弹,脑门上的虚汗刷刷直冒,别说是值夜班了,随时都有昏过去的可能。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