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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爷爷将我拉到身边,问道:“什么是多重人格?”
其实我也只是在电视剧里看过,根本就不懂,只能大概解释说:“就像刘丞相一样啊,一个人的身体里拥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不同人格,俗称多重人格!学名叫分离型身份识别障碍。这是一种心理疾病,得这个病的人就好像身体里住着好几个灵魂一样。我以前在网上搜过,像这种心理疾病一般都是在童年形成的,因为长期受到精神上无法承受的伤害,受害人就会将大脑放空以达到这件事不是发生在他身上的效果,这种情况持续久了就会产生出一个新的人格来,原来的人格被称之为主人格,后产生的则叫做副人格或亚人格,每种人格出现时其它人格都会自动退出。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没想到现实真的存”
我还没说完,突然脖子被人掐住,一股力道将我直接撞在墙上,挣扎中我看见那个紧紧掐住我脖子的不是别人,正是刘丞相!他眼中带着凛冽的杀气,指间的力道告诉我,他是真的想要杀了我!以前看剧时我总是吐糟那些被人掐住脖子的武林高手,怎么就不知道反抗!今天才知道,遇上这种情况根本反抗不了,我的身体根本不听话,意识也在逐渐丧失。
爷爷刚才一直在认真听我说话,根本就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反应过来时立即上前攥住刘丞相的手腕,厉声道:“小绪!放开容儿!”
刘丞相就像疯了一样,根本不听爷爷的话,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道:“她必须死!”
爷爷见说他不听,手上便加大的力道,刘丞相吃疼却仍不肯放手,但最终没能抵过爷爷,一口气没顶上便被子爷爷一掌打飞出去。我一头栽倒被爷爷护在了怀中半天回不过神,好不容易回过神时,体内却又涌起一阵乱流,我知道那是往生水中傅鸣子前辈的魔力在我体内乱蹿,它所带来的负面效果立刻就显现在我身上,我疼的全身都不能动弹,意识也随之彻底空白了。
再次醒来又是两天以后了。清灵郡主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睡在我身边,我终于如愿以偿地独自霸占了一回大床,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呢?不过这要是算福的话,我是不是也太可怜了点?口好渴,但我发现我根本没力气说话,更别提动弹了。
我无力地转头向外看,发现除了门口的两个侍女外,屋内只有靠窗的椅子上坐了个人,他那一头醒目的白发已经表明那人的身份。此刻他闭着眼双手在身前的空中动着,病怏怏的躯体阻挡不了我的好奇心,我疑惑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仔细观察着他。
他在弹琴!一把无形的琴!他修长的手指在空中拔弄着,看着看着我就感觉好像真的有声音从他的指间流出,荡进我的心里。他一拔一弹间,我心里就好像有根弦似的,颤动着发出美妙的声音,让我的精神也为之一振。半晌他双手放平向两侧拂过,然后轻轻向下一按,我心里的琴声也跟着消失了。他还没睁眼便开口道:“你懂音律?”
许是醒得久了,我也恢复了一些气力,便开口回道:“不懂。”
“那你还看得如此认真。”
“我觉得它一定很好听。”
“你不懂音律,又怎会知道它好不好听呢?”
“你不认为正因为我看不懂又听不见,它才能成为这世上最好听的曲子吗?”
“尚小姐这话说得倒颇有几分意思。不过想象再美好,它终究不过是想象罢了,永远也成不了现实。就好像某些人明知道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不敢表白却还抱着一丝侥幸死都不松手,维持着一段不伦不类的关系,想象着总有一天那个人会喜欢上自己,简直愚蠢透了!”
他的话深深地刺痛了我,我像一只遇到危险就炸起全身尖刺的刺猬,一边在心中筑起一道高高的城墙,一边恶狠狠地盯着他,冷冷道:“别人想怎么活是别人的自由,堂堂一个太子还有心思关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看来您可真是闲得很呐!”
“我要是不闲哪能有空在这替柳大夫看着你?再说我说的是某些人又没单指你,你激动什么?难道是本宫不小心戳中了你的痛处?”
“你你胡说八道!我才没有什么痛处让你戳呢!”我气得从床上直接坐起,由于这几天没进食身体虚弱,再加上起的太猛,头一阵晕眩便又向后倒去。然而我并没有直接摔在床上,而是中途就被人接住了,虽然眼睛花着,我依然清楚接住我的人是谁。太子将我的头轻轻放回枕头,重新盖好被子后便帮我切起脉来。与他素日里讨人厌的样子大不相同,他诊脉时的表情特别认真,都说人认真时的样子最帅,这话一点都没说错,此刻的他一不小心又让我犯了花痴。半晌后他将我的手臂重新放回,稍显无奈地说道:“看来你真没说错,这病本宫还真治不了。往生水的毒性恐怕是连柳大夫也”
第九十八章 病因()
“柳姐姐在我心里就是天下第一的神医!没有她治不了的病!如果她治不了,那就说明这根本就不是病!对!本来就不是病!往生水是傅鸣子前辈的魔力所化,根本就不是毒不是病,所以柳姐姐治不了是应该的。你可不要胡说八道坏了我柳姐姐的招牌!”
“你还有心思担心别人?你可知道自己身上的往生水与其他所有喝过往生水的人毒发时不一样?若是换了别人你柳姐姐尚能从前人经验中找到方法抑制毒发,甚至治疗它!可你身上的往生水却是抑制不住,更治疗不了的!”
我一惊,道:“你什么意思?”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你爷爷和柳大夫是成心想瞒着你了。那不如由我来告诉你?”
他的话挑动着我每一根神经,让我心里既委屈又难受更不爽!可是想到前世我重病不久于人世时,在我面前强颜欢笑隐瞒真相的父母,我又有些释怀。“既然爷爷和柳姐姐都不想让我知道,那我就不听了。”
我的回答似乎让他很意外,他愣怔了半天才哼笑一声:“看来是本宫多管闲事了。既然你已经醒了便无大碍,我也该回去了休息了。”话落他便转身要走。
看他走我急了,忙起身抓住他的衣襟:“等等。”
他回头莫明地看着我,随后狡笑道:“怎么?又想知道了?”
我缩回手轻轻摇头,十分认真且忧虑地看着他,小声问道:“我我会死吗?”
他看着我愣怔半晌没有说话,最后轻叹一声转身坐回床边,语带歉意道:“我不该跟你提这些的,害得你胡思乱想对身体更是不好,既然话已出口便没有只讲一半的道理,你且认真听着,别再胡乱猜疑了。”
“可是”我犹豫着,并不是因为不想知道,而是觉得这样做有种小孩儿背着大人做坏事的感觉。
太子将我身后的枕头竖起,扶着我靠了上去,然后很自然地帮我整理压在枕间的凌乱发丝。也许是萧瀚阑和师父给我惯出的臭毛病,我竟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在他拔弄我的刘海时手不经意间触碰了我的脸颊,他荒乱的一缩手,我突然也跟着荒乱起来,脸像被火烤过似的,热烘烘的,直到此时我才意识到他跟师父和萧瀚阑不一样,不能随便被他碰!
我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但这家伙只是稍微挪开了一会儿眼神,随后马上又恢复常态继续道:“不是你想听,是我想说。”我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继续道:“你也知道,往生水是傅鸣子前辈的魔力所化,傅鸣子前辈与永安当今圣上一文一武联手开创永安盛世,傅前辈虽称之为文,但其实力在赏金联盟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你应该清楚魔力是多种多样的,并不是能杀人的才叫厉害,傅前辈魔力的厉害之处便不在杀戮,而是它能够窥探一个人的过去与未来。前辈的魔力已是实属罕见,能达到他那般运用自如更是前所未有,或许是前辈泄露太多天机,又或许是天妒英才,傅前辈生来体弱注定寿数难长,所以在他知晓自己命数已尽时,为了能给自己亲手创建的国家尽最后一份心力,便将自身所有魔力炼化成了这一池往生水。
往生水虽不能知未来却能看过往,其作用还是非常重要的。自傅前辈仙逝后喝过这往生水的也不在少数,但大都是为恶之人。几乎所有喝过之人在三到五年内,体内的往生水都会自然消散,不会再受其折磨。而你却是与所有人不同!往生水在所有人身上都可以称之为毒,而只在你身上不知为何却又重新化为魔力。而且你的身体似乎想要强行吸收它。
傅前辈是什么人?他是的实力在赏金殿属天枢阁级别的,能上天枢阁的现在在世的也不足二十人,其魔力岂是你一个会点小魔力就能进的小小开阳阁的人所能比拟的?所以现在你面临着的问题其实是非常严重的。
第一、你已经把傅前辈的魔力吸入了自己的魔力中,想分是分不开了,除非傅前辈在世。
第二、你消化不了,你的实力和傅前辈天差地别,形象点儿说就是一只蚂蚁想吃大象,那是根本做不到的!除非你实力和傅前辈一个级别。
第三、你想靠提升实力最后达到消化的目的也是做不到的,因为傅前辈的魔力在你身体里,他的魔力一日在你身体里你就一日无法运用自己的魔力,既然用不了又如何提升实力?所以这是个死循环!
第四、因为傅前辈的魔力被你吸收了,还消化不了,所以这往生水是永远也消散不了了,也是就你将永远受它的折磨,但不会死!恕本宫直言,你恐怕以后再也用不了魔力了,而且会活得生不如死!”
听他长篇大论了半天,我只听出一个结果来:“简单说就是我死不了呗?”
“本宫说这么半天,你就只在乎能不能死吗?你的魔力等于没有了,而且要永远受病痛折磨!”
“魔力没就没呗,就算没魔力我不还是我!再说了,受点病痛折磨算什么,又不是没受过。对我来说死了才真正是生不如死呢!”
他感叹道:“你还真看得开。”
“人和人在乎的东西不一样嘛!要是人人都一样世界要么早和平了,要么早毁灭了。”
他哼笑一声:“看来白操心的不止是我,你的皇帝爷爷和柳大夫怕也是白担心了一场。还小心翼翼地瞒你呢,原来你却是一点都不在乎。”
“我咋不在乎呢?我这不是问你能不能死了吗?你的答案本小姐还是相当满意地。”楚轩嘴角一挑,起身整了整衣服。我一看他这是要走的架式,忙拿出副虚弱的模样使唤他给我倒水,临走时还不忘让他吩咐人给我送饭,太子明显不悦,不过还是按我说的做了。
哼!这种使唤他的机会可是不多,不能白白浪费了!谁让他以前总气我来着。
第九十九章 道歉()
柳姐姐也不知道哪去了,太子走了很久她也没来我这,公主和郡主就更别提了。不过郡主不在我其实还是挺开心的,吃饱喝足后我就在床上使劲儿滚来滚去,享受着独占大床的满足感。滚累了我就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这小日子过的别提多滋润了。正哼着呢,就听身边有人叫我,我下意识地一仰头,正看见刘丞相的一张脸,我立时就进入了死机状态,待大脑重新运转时我嗷一嗓子从床上蹦起,快速爬到了床角抓起枕头挡在身前做出防御状,结巴道:“你你你要干什么?”
刘丞相表情换了又换,几度欲止又言,最后好似下了很大决心般突然对我鞠躬道:“对不起!”
我一下就愣了,寻思了好几寻思才战战兢兢地从床角爬回来,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是那个坏蛋绪啊?”
刘丞相又拿出那副欲语还休的样子来,但最终还是啥也没说,重重地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脱力又趴回床上,只支起个脑袋道:“你早说嘛!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那个坏蛋又来杀我了呢!对了他为啥要杀我啊?我咋惹着他了?”
“这这在下也不知。他做了什么我一向都不知道,要不是烈先生告之,我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惹下这么大的祸,还害得小姐毒发受苦,所以才前来道歉,还请尚小姐原谅刘某!”
“我不原谅!”刘丞相闻言一惊,却没有开口。我继续道:“要杀我的又不是你,你道什么歉!你根本没做对不起我的事!要道歉让那混蛋来给我道!”
刘丞相站在床前半晌也没接一句话,只是眼神很是落寞。尤是我平日里那般讨厌他,也还是见不得他如此神情。我重新坐起,把床边被我滚得皱巴巴的床单抻平,掸了又掸才道:“丞相大人请坐。”
刘丞相躬身一礼道:“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