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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
没等他开口,我便解释道:“师父,我今天突然想起一件事,还记得我们去往生池看我记忆的那一次吗?”
师父点点头。
“那次明月公主掉到水里,我下去救她,可她却一肘把我打进水里,我当时头就懵了,在水下一直沉一直沉。后来背部就撞在了一个东西上,那是个结界,里面躺着个人!师父你知道他是谁吗?”
师父没有回答。
“那是萧瀚阑的父亲!师父您最喜欢的哥哥!他就躺在那,像睡着了一样。我以为他死了!一直这么认为的。直到昨天师父您说了那句话!您说只要有萧瀚阑在,我就会把自己逼上死路。当我今天想起往生池底的他时,我突然就明白了师父的意思。师父不知道的时候我可以走,现在知道了你让我怎么走?我真的走不了!那个人对我来说不是个普通的陌生人,他是我最爱的人的爹!是我最亲的人的哥哥!是我最敬重的人的儿子!虽然我不知道他的生死究竟跟我有什么关系,但我知道我的存在决定他的生死这就够了,这个理由足以让我留下!”
第一百四十章 谣言四起()
“住口!”师父突然起身对我怒目而视。“你个小孩子懂什么!随随便便就把自己至于死地,你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你有没有想过师父的感受?是,浩哥对我来说比我自己的生命还重要,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可你对师父来说同样重要!你拿师父当最亲的人,师父难倒没拿你当亲人吗?一个哥哥、一个女儿,哪个死了不是在剜师父的心!”师父紧闭上眼睛,缓了下情绪,再开口已经没了怒气:“好了,这事由不得你!小孩子就该听大人的话,一切有师父,你好好回去休息,没我的命令哪都不准去!出去吧!”
看着师父一脸的绝决,我就知道再说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于是缓缓放下木梳,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我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回头道:“师父,萧瀚阑已经开始调查了,我觉得这件事你们瞒不住他。还有昨晚那些杀我的,师父您觉得他们是以为杀了我浩伯伯就能活过来,还是以为杀了就等于毁了浩伯伯活过来的希望呢?说真的,直到现在我也不认为我就这么直接死了,浩伯伯就能活过来!”我走回师傅身边,继续道:“我认为,浩伯伯非我不能救的原因,并不是要我死,而最有可能的是因为我有只存在于我身上的异于常人的地方,那个不同能救浩伯伯,但也许很危险,甚至可能会危及我的生命。所以,我觉得那些想救浩伯伯而要杀我的人,会不会误会了什么意思,要是杀了我反而害了浩伯伯就不好了,师父您看要不要在知情人那放点消息,让他们缓缓,调查清楚再动手呢?”
师父眼中闪过疑惑,凝眉沉思了一会儿,也没答我的话,便直接把我撵回了屋。
我刚回屋不久,师哥、师姐就又奉师父命进来看我,没多会儿,屋外就里三层外三层的站了一群侍卫,把我的屋子封个滴水不漏。也不知是师父派来看我的,还是萧瀚阑派来保护我的。不管是谁,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我的自由没了!本想回到身体后就去找傅前辈问个清楚,现在也没机会了。
就这样我在屋里平静地窝了三、四天,外面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些我还都是从来我这偷食的清灵郡主的鼠王小白那才得知的。变化都是由一个谣言而起!谣言说:千秋的小徒弟尚天容是由妖魔所化,前玉泉王爷萧乾浩其实根本没死,他被尚天容施了妖术,已经成了个活死人,只要杀了尚天容,浩王爷就能重新活过来。
在信息能力不发达的世界,谣言的力量依旧是强大的,一天的功夫它就传遍了整个永安城,并像更远的地方扩散着。然而光一个谣言并不算什么,我神奇的身世又给它添了一把火,有心人把从前不会魔力性格内向的天容拿来和现在的我对比,其结果不言而喻,在他们眼里更增加了谣言的可信度。
接着,浩伯伯被藏在往生池底的秘密也被爆了出来,那些活得年头久的人便联想到本应按永安规制火葬的浩王爷,其实当年并没有火葬,谁也不知道他葬在了哪里,这无疑更是火上浇油。很多一开始怀疑传言真伪的人也渐渐开始信以为真,甚至有不少大臣已经开始连名上书,要求皇帝杀了我。
不管爷爷如何解释,他们都认定了这是皇帝心慈手软,对我这个孽障徒孙不忍心下狠手的包庇与袒护。这个时候身为忠臣,就应该为皇帝排忧解难,趋吉避凶。于是明里的耿直朝臣们,一日好几本的请奏将我处死;暗里那些为了永安可以不择手段的腹黑大臣们,也开始策划着要如何在师父手下取我性命。
我门外的护卫们也由皇宫的侍卫换成了师父玉泉私宅的家丁和萧瀚阑王府的府兵。师父这么做我可以理解,可萧瀚阑的府兵在这儿守着算什么?话说回来,他已经三天没来看过我了,要放在平时这不算什么,可偏偏这个时候难免让人多思多想,心生失落。
我身边的人不说,我便继续佯装不知情。柳姐姐看似清冷,却最是脆弱,每每看到我时眼中都蕴着泪,却依然在我面前强颜欢笑,我一面心痛,一面又更能切实地感受到外面的形势对我来说有多不利。毕竟我现在已经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现在还有人能为我流泪,我已经很知足了。
虽然我自以为想的很开,对于死和活并没有多大区别的我来说,死并不可怕,我可以为了那些我爱的人很轻易地就舍弃生命,但那只限于自己舍弃。午夜梦回,想到这世上那么多人想让我死,我还是忍不住要掉几滴伤心泪,尽管我总是说我不在乎那些陌生人的看法,可真到了这时候我又忍不住去恨他们。这样的恨让我痛苦不已,让我无法承受!我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我害怕,害怕有一天我也会恨自己身边的人,我怕他们有一天也会想要杀了我,这样的日子我受不了了!我希望能尽早了结此事!
风雨交加的深夜,我的身体开始隐隐作痛,和往生水毒发时的痛楚明显不一样,自从上次灵魂出窍再回归后,我的身体就时不时地这痛一下,那疼一下的,柳姐姐检查过后又没发现什么毛病,真让人摸不着头脑!外面狂风呼啸,吹得门窗咯吱作响,忽然一声窗户开合的碰撞声夹杂其中,我警觉地从床上坐起,抽出枕下的银砂反握于手,做好防御的准备。
并不是我怕死,而是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在没确定自己的死是否能救活浩伯伯前,我是不会轻易挂掉的!噼啪的雨声中一个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要不是它距离我太近,我极有可能察觉不到。它越靠越近,最终在床边停下,与我只有一帐之隔。我屏住呼息,紧张地防备着,而对面却没有更近一步的意思,僵持了一刻钟左右,那脚步声却向相反的方向而去,是要离开?不是来杀我的?我挑开一丝缝隙窥探,黑暗中一个挺拔的人影负剑而立,感觉还挺熟悉
第一百四十一章 捉奸()
“啊!无尘!”我不由得大声喊道。话一出口,无尘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欺身而近,捂住了我的嘴,但由于力道太大,直接把我压倒在床上。这个结果应该很出乎无尘的预料,他怔了有五秒钟,马上翻身下床,背身躲到了稍远的地方。本来我没多想,可他的举动反倒给我弄得不好意思了,但尴尬总要有人先打破,我便开口想询问他的来意,却不料被外面的守卫打断,守卫隔门询问我发生了何事,我很老套地说了个做恶梦的借口,他才放心回去继续站岗。看着无尘不知所措地站在那,一副无意间破了戒又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懵逼小和尚样,我就忍不住想“调戏调戏”他。于是压低声音道:“无尘道长这么晚了摸进我这个小女子的房间,意欲何为啊?不会是垂涎小女子的美色吧?”
说他梗直一点不错,他想都没想回头指着我就大叫道:“你胡说!”话刚落他就注意到只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的我,羞得又赶忙别过身去。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傻?喊那么大”话还没说完,门外又响起了急切的敲门声,询问屋里的情况。我虽然依旧说没事,但外面的守卫却不肯相信,非要求进来检查一下。我不答应,他们便搬出师父和萧瀚阑压我。不过好在是晚上,我说我已经脱衣休息了,那些守卫也不敢硬闯我的房间,他们在外面嘀咕了一会儿,我便听到有脚步声向远处跑去。我拽过床边挂着的斗蓬,责怪地看了无尘一眼。“都怪你!有什么事快说!说完快走!这深更半夜的,要是一会儿我师父带人来把咱俩堵屋里,我可就百口莫辩了!”
无尘一脸恍然,加快语速道:“有人想见你!”话落他也没问过我,便开始捻印叨叨了一通咒语,渐渐地他拇指上金光大盛,他用拇指划过我的眼睛,我感觉眼睛一阵刺通。待到疼痛过后能看清东西了,我发现傅前辈手里拿着一枝幽冥花,正站在他的身边,前辈笑着跟我打了招呼,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回了礼。无尘确定我能看见前辈后,甩下一句:“你们聊吧!”,临走前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就跳窗而出。那身手,速度之快让人乍舌,连我这个以轻功自傲的人都有点傻眼,外面的守卫居然没有一个察觉的,他不去当贼实在太可惜了!想到那夜,要不是我灵魂状态占着身轻的优势才得以跟他一较高下,若是放到现在怕也只有挨打的份儿了。想起前两天听师姐的小道消息说这无尘居然是土系的,我就突然有点无名火起!天容这肉身毕竟不是自己的,契合度太差,限制也太多,不然我非要跟他一较高下不可,输给风系的长风我无话可说,比不过一个土系的臭道士,我的脸以后还往哪搁?往后我还怎么跟别人吹自己身法好?哼!
收回心神,我再对傅前辈施礼,道:“当日事出突然,晚辈还没来得及向前辈道谢,还请前辈庶晚辈无礼之过。”我深深一躬。“多谢前辈驱了晚辈身上的往生水,将晚辈从痛苦中解救出来。”
傅前辈想将我扶起,但想起我俩人魂有别,眼中闪过一丝悲伤,收回手。道:“追根溯源,你身上的毒也是因我而生,我自然该出手相帮,谢就不必了,你不怪我就好。”
“为何要怪前辈,往生水又不是前辈逼我喝的,那是我自己的选择,谁也怨不得。”我话锋一转,道:“晚辈有事想请教前辈,本应该灵魂回归后便去的,无奈这几日突生变故,被师父禁了足,一直不得机会”话没说完,又响起敲门声。
我不耐烦道:“都说没事儿了,能不能别老打扰人家休息!”
对方语气不善道:“开门!”
我一听这声音有点懵,怎么会是萧瀚阑?我看了一眼傅前辈,前辈点点头。我撇了撇嘴很是无奈地转身准备去给他开门,却忽然看见地上无尘走过时留下的水印,心里那个恨呀!丫的,这混蛋有本事来去自如,就不能给我走的不留痕迹吗?还不如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呢!这他妈一男的大半夜的猫进我屋,然后看人来了就偷偷跑了,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是想玩死我吗?可我也不能坐以待毙,等着屎盆子往我身上扣!于是一扬头向门口走去,一边开门一边大声责怪道:“这大半夜的,没完了是吧?”
我刚把栓抽开,萧瀚阑便直接推门闯了进来。让我比较意外的是门外除了子言再没跟着任何人,那些守卫都远远站在周围。萧瀚阑命子言在门外守着,然后就将门拴上了。我不乐意道:“你进来就进来,拴什么门?这大半夜的多让人误会!”
萧瀚阑根本就不搭理我,进屋后就四下里扫了一圈,我也不等他问,直接了当道:“别找了,人早走了!”
萧瀚阑扬手就要往我脸上扇巴掌,可手抬起来愣是停在半空没落下来,最后攥成拳砸在身旁的桌子上,直接把桌子给干碎了,崩起的木屑划过我的脸颊,擦出一道血痕来。他低头时正好看见无尘的脚印,眼神由怒转冷,却掩不住凛冽的杀气。忽然他转身单手掐住我的脖子,怒道:“谁?”我被他掐得喘不动气,奋力地挣扎着,脸上的肌肉牵动伤口缓缓流出血来,滴落在他的手腕上。他一怔,眼中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手上的劲渐渐放松,我趁机用力挣脱出来。
剧烈的咳嗽加喘息后,我平复好气息淡淡道:“下次说话能不能别动手?你掐住我脖子倒底是想让我说啊?还是不想让我说啊?”看着他越来越冰冷的眼光,我警醒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搞不好真让他给弄死,那就太冤了。于是一边抹了抹脸上的血,一边老实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