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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亲顺利了,还有那求赐婚的事儿。
滚聃儿院里院外的跑,给木优鱼带回了最新的消息来,一直到午时木常荣归来,才传了确切消息过来。
不仅是木府,京中也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将此事传遍了。
木家庶女木优鱼,一日之间,不仅从低贱庶女之身,成了嫡女,还从七品县主成了五品郡主!
更成了宁王正妃!
顺带着也认识了一下传说中的宁王。
原来宁王便就是多年之前,那个随同灾星降世,并且生有妖魔之相的皇子。
可如今,宁王在出现,竟然活生生成了个俊美无双的俊俏少年。
一时之间,京城热议,朝野之中一派争论。
据说,宁王与木优鱼早认识,便是木优鱼将他的牙齿治好了。
这婚前便相识,在世家之中是大忌,一般的男女婚前都从不见面的,这可以算是一桩桃色新闻了。
可如今,众人更关心的是,木优鱼当真是能将一个妖魔之相的人改成宁王这般的美男子不成?
木优鱼得知那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了。
本以为老皇帝会看在自己护驾有功的份上赏她一个嫡女位份,再赐嫁七爷,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没想到,竟然还是五品郡主!
木常荣木恒泰因为木优鱼的护驾有功,也跟着沾光了,整个木府都沾光了,因此,木优鱼那小院儿里的人便没有听停过。
孟夫人、王夫人荆郡主等各房的人都来道贺了。
皇宫之中抬了两千两黄金来,足足几大箱子,还有各种赏赐等都送来了,将她院里的库房都堆满了。
下午,木府上下,所有主子汇聚到了老夫人那处,商量将她木优鱼的名字正式写入族谱的事儿。
这对于木府来说是件大事儿,木常荣的意思是宜早不宜迟,毕竟她婚事将近,当天下午便开始准备通知京城中的木家人前来木府碰面,商量她入宗谱进祠堂的事儿。
一整天,木优鱼都似做梦般的,女眷们都围在她院中里,对她可是亲热得不了。
那郡主之位倒是其次,关键是她的未婚夫出息了,入了皇帝的眼。
她这亲王妃可是比那木水秋出息得多了。
王夫人高兴死了,二房出了两个王妃,实力空前绝后,府中大权又牢牢地掌握在她手中。
但木优鱼这庶出的居然嫁得比自己亲生的好,王夫人心里头怎么也有点酸酸的感觉。
可如今的木优鱼,地位已经是无人能撼动了,任凭谁心酸嫉妒也是无济于事了。
一直忙到晚膳时分,众人才相继散开,木优鱼匆匆洗漱之后,对众人道自己要早睡,便去了隔壁王府之中。
到了王府,一问才知道七爷还不曾归来。
他如今可是大忙人,今日早朝之上一鸣惊人,皇帝将他留在宫中商谈了半天。
下了朝,他半点没耽搁,便与狐邀月等人直接往刑部去了。
刑部天牢之中还关押着几个活捉的刺客,得七爷亲自审问,还要去大理寺翻看相关卷宗,到天黑还不曾归来。
木优鱼没见着七爷,有些微微地失望。
唉,男人啊,还是事业重要!
听说他在朝堂之上夸下海口要十日之内告破那南山刺客一案?
果然是大口大气的王八!
但他不是那种自负之人,在接下那任务的时候想必心中已经有数了。
说是十日,便就是十日。
七爷出手当真是稳狠准,一次早朝,认了亲,得了爵位,得了实权,还得了婚事。
缺一不可啊!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若那老皇帝只是封他一个没什么卵用的虚位,而不给实权,他如今贸然从暗到明,早晚让诸王啃吃了不可!
若是不给他赐婚,怕是木优鱼早晚让人给抢了。
七爷心思缜密,滴水不漏,走一步便已经将未来的十步看透了。
今日出手,想必是手中已经有了足够力量,时机已然成熟。
七爷看似今晚得通宵加班来填自己夸的海口,木优鱼便要兴致缺缺的先行离去了。
大丫鬟笑嘻嘻地上来道:“王妃娘娘,王爷吩咐了,您今晚若是来,便让您歇在他房中。”
那一声‘王妃娘娘’说得木优鱼心里一酥,差点激动得泪流满面。
曾经的她,自卑低贱,这一句称呼可是她想都不想的事儿。
她忽然便有些感慨了,若是当初自己放弃了七爷,真的跟司徒玄光走了,如今该是个何等光景呢?
现在想来,她是决计走不了,莫说是未出东麟,就算是真的到了南垣,嫁给了那司徒玄光,以七爷的脾性,也定会将她活捉回来!
她今晚便在王府之中过夜,如今睡在七爷床榻之上才算是有些踏实了。
虽然没领证,可那金口玉言的,容不得别人反悔了。
她在王府之中安睡的时候,京城各个角落之中各有自己的动静。
七爷正在刑部通宵查案,翻看大理寺送来的各种卷宗,寻找蛛丝马迹。
老皇帝派了几个助手给他,几人一鼓作气,查了一晚上,颇有进展。
皇宫之中,太子深夜不曾入眠,东宫之中灯火通明,气氛十分压抑。
一直到半夜,才有消息传来,将今日那宁王的种种事迹罗列调查之后送到了太子手中。
宁王荆临宇,几年前便与丰南王一起出宫入住丰南王府,从此销声匿迹,再也不曾入宫,也不曾出现在任何皇家场合。
两年前得了一场病,住到离京城有一日路程的颠城之外的别苑养病,与木优鱼毗邻而居。
太子毕竟是太子,看见的不只是表面。
此人心思缜密,来头非凡,绝对不止明面看见的这些,他蛰伏多年,如今一鸣惊人,皇帝诸多宠爱,是个强劲无比的对手!
五王府之中,荆暮北用龟壳卜算一卦。
“不妙啊……”
坤宁宫之中。
“什么?赐婚八王!”
皇后听之,不禁手抖,摔了手中景泰蓝瓷碗,清茶洒了一地。
面前跪着的小太监吓得身子一颤,哆哆嗦嗦地道:“是的娘娘,这是今日早朝之中的消息,错不了,木优鱼被许给宁王做正妃了。”
皇后呆坐凤座之上,脑子一片空白,只感觉眼前有金星冒出,内里一股火气冲了上来,灼烧了五脏六腑。
“绝对不可以!”她忽然一坐而起。
“传太子明日来我宫中一叙!”
京城的某一处民居之中。
“宁王,是个什么来头?呵呵呵,这东麟真是有意思。”
……
七爷在早朝之上一鸣惊人之后,便连续几日不曾上朝,皇帝也不曾怪罪,知晓他是办案要紧。
木优鱼在王府里面睡了几晚上,也不曾见七爷回来看一眼。
只是赤牧偶尔回府给七爷拿点东西,便就匆匆地离开了。
宁王不归,府外的轿子马车来了一波又一波,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见宁王不得的人便直接去了隔壁木府。
木府之中也有个会那正牙的沙梁,还有带起京城贵胄正牙之风的鼻祖木优鱼。
有七爷这么一个成功例子,才真正是让木优鱼闻名京城,高官大臣纷纷带着自己牙口欠佳的公子小姐上门来求正牙。
若是小姐,便送到木优鱼那儿去了,木优鱼虽然定了婚事,可事业不能丢下,依旧是天天给各路上门的小姐看牙。
若是公子,便让沙梁来看。
沙梁逐渐开始有了名气,还得定期入宫为宫中的主子们看牙。
木家又开始和之前那般车水马龙,先前曾经被退婚,如今那几家都主动贴了回来,想再续前缘,都被木家人给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木家重回四大家族,风头五两。
就在七爷忙碌着查案的时候,丰南王府之中传了消息出来。
王府要大办宴席!
帖子是连夜印发,送到各家大臣手中时候还是热乎的。
这宁王一朝发迹,按理说是该要大宴一场的。
可他答应了皇帝要在十日之内查明那刺客一案,并且给个交代,可为何要在第九日那一天大办宴席呢?
不管百官心中如何想,宁王府的宴席已经开始筹备了,木优鱼偶尔得空过去看,都见王府上下一派匆忙。
虽然不知道宁王是何想法,百官个个兴致勃勃,一直想认识认识宁王,这一次大宴是个绝好的机会。
大宴一日日将近了,七爷还是没回府,赤牧回来说,晚上都是睡在刑部或者是大理寺的。
有时候还要去南山之中跑一跑,勘察现场,还得走访群众。
七爷利用这几日的时间,迅速地将自己的人马塞进了各个部门,逐步渗透,木清安重伤不能出,他的职位暂时落在了景阳侯手中。
就在七爷接下任务第七日的那一天晚上,他忽然派兵突击城外的一处别院,抓到红莲教教众数百人,全部活捉。
主犯供认不讳,在南山猎场之中行刺的便就是红莲教!
他们在禁军之中的内奸也被揪了出来,还不曾认罪便畏罪自杀了。
南山猎场一案总算是告破!
主犯从犯伏法,数百红莲教教徒也进了刑部地牢。
宁王承诺的时日,才过去了八日!当真是神速!
老皇帝喜出望外,赐宁王府邸一座、黄金五千两,另外赐自己用了多年的佩剑!
宁王一战成名,扬名京城内外,美名如雷贯耳。
也是八日那一天晚上,七爷总算是回了王府,可明日便就是第九日了,正好是王府的大宴,木优鱼去了王府,连七爷的面儿都见不着。
他要准备那宴席的事儿。
木优鱼恹恹地在七爷房中对烛枯坐了大半个晚上。
忽然‘咯吱’一声响,门开了。
“爷,您来了!”
木优鱼惊喜地出去迎接,却不见七爷,只有鬼焰摇着尾巴进来了。
木优鱼无精打采地坐了回去,依旧是叉开了坐,揉了揉鬼焰的毛。
鬼焰吐着舌头,卧在她脚边,也是将睡不睡的模样。
深秋时节,便已经开始有些阴冷了,房中烧了小火炉,木优鱼守着火炉,烧着炭火,倒是不冷。
丫鬟进来换了炭火,道:“王爷今晚还有事情要忙,王妃娘娘便先歇下了吧。”
木优鱼‘恩’了一声,准备就寝。
若那王八不回来,今晚正好和鬼焰睡,让鬼焰玷污了他的玉塌去!
看不气死他!
她正起身,忽然听见那窗户‘砰’一声被风吹开了。
邀月坐在那窗台之上,着一袭粉红色长袍,骚气一身,行头十分惹眼。
那窗户一开,秋风便灌了进来,撩得那窗户之上的他衣袂飞扬。
一看见他,木优鱼就来气。
“死变态,给我出去!”
邀月风度翩翩地一甩头发,三千青丝便如同是荡了个舞,划出一道柔滑的曲线来,又落回了他的衣袍之间,垂直而下,或是随风微微飘荡。
他叹息一声:“小鱼儿,你别等了,皇上见七爷他办事伶俐,有勇有谋,府中却连个暖床的妾都没有,赏了他十个美人,那一个个的倾国倾城,你比还好看,美得七爷乐不思蜀,如今他正在美人那处呢!”
木优鱼心头一动。
皇帝赏了他十个美人……
那他这几日,便是在美人那处过夜的?
见木优鱼面色有变,邀月大喜,笑吟吟地道:“唉,男人啊,都是口是心非,如哥哥我这般的好男人哪儿去寻,不如你便跟了哥哥我,不跟他了!”
话一落,便听邀月一声惨叫,整个人便坠了出去,一个阴测测的人影便在他身后,直接拳脚相加,将他揍得落花流水。
七爷阴冷无比的声音传了进来:“景阳侯深夜为何还在此处?你府中那十个美人怕是等急了,还不速速滚!”
“师兄饶命,我滚,我滚,我这就滚!”
邀月连滚带爬地跑了,七爷少有的没下狠手,他居然还能自己跑!
七爷直接从那窗户进来,顺手便将那窗户给关了。
进门看见木优鱼坐在那烛火前发呆,一只手无意识地摸着鬼焰,七爷过去,将鬼焰牵开了,自己顶替了上去,接了木优鱼的小手去。
“你这丫头,又在想些什么?”
木优鱼自然是在想方才邀月的话,若是皇帝给七爷指个侧妃小妾,送个美人,七爷会拒绝吗?
七爷早将她的想法看清楚了。
她这身份虽然提了上来,可那思想觉悟还没提上来,还是太自卑,太敏感了。
他捏了木优鱼的下巴去,对准了自己。
“你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