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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鹉飞过了墙头,去了墙的那边回话了,木优鱼将狗一放,两条狗便从狗洞钻到了隔壁去玩了。
对它们而言,隔壁这木府好玩多了,隔壁的傻子跟哈士奇一个段位,但是好吃的东西多。
木优鱼想洗澡,浑身都是厨房的油盐味道,有点想念七爷家里的那一池香汤了……
她院儿也有一个大木桶,专门洗澡,虽然比不上七爷的大池子,但已经十分不错了。
木优鱼洗澡洗头之后,便坐在火炉前烤着头发,一边拿出七爷的腰带绣着。
那一整条腰带已经快接近完工了,这段时间木优鱼忙疯了,没时间绣那玩意,如今七爷要出远门了,正好可以绣出来给了他去。
七爷早早地来了,一个月之后起码有二十天在木优鱼这里歇息,另外十天,他不在府中。
一来便看见木优鱼正一针一线地绣那腰带,绣得认真极了。
七爷本不想吵他,可刚一进来,小鱼儿就高声道:“七爷来了!七爷来了!”
那声音将木优鱼给吓了一大跳,抬头便看见七爷正在喂鸟。
他正将那鸟事儿一点点地往鹦鹉嘴边喂去,鹦鹉吃得十分勤快,吃完了,还用脑袋去蹭蹭七爷的脑袋。
为何有种七爷很有爱心的错觉?
养狗的男人,一般都是比较有爱心的。
哈士奇也跟着七爷来了,围着木优鱼的转来转去,最后往她脚边一趴,木优鱼正好将手放在它脑袋上当靠背。
七爷喂了鸟儿,从木优鱼的书架上找了本书就在烛火之下看着,看得聚精会神,十分认真。
郎看书,女刺绣,脚底下还卧着一条狗,木优鱼觉得这氛围有一对夫妻的即视感。
她换了线,一边拈线穿针,一边道:“今儿个的鬼焰怎么还不回去,难道不怕七王爷跟您闹不成?”
七爷头也不抬,见一边还有温热的茶水,喝了一口,眼珠子一直落在那书本之上。
“旺财和旺福过去了。”
木优鱼好奇地抬了一眼,看着七爷——他居然还记得她那两条土狗的名字。
木优鱼还以为他对什么事情都是漠不关心呢。
两人便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互不打扰,偶尔只有鬼焰的打呼声。
约莫小半个时辰过去了,红烛都化了一半了,七爷将书放上了书架,问木优鱼道:“听说木府来了个表少爷?”
但那语气之中,多了一丝质问,眼神也紧锁着木优鱼,看他的反应。
木优鱼只顾着绣花,随口道:“好像是。”
木府来什么人,他七爷保证比她更先知道的。
七爷把玩着她的碎玉杯子,道:“听说木府的表少爷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木优鱼只是‘嗯嗯’了两声:“好像是。”
她只见过那表少爷的娘,但是那表少爷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见木优鱼似乎是一点都来劲儿,七爷便也不用了。
其实他就是来探探虚实了,听说那表少爷长得是俊美无双,引得一府的大姑娘小媳妇儿神魂颠倒,莫说是庶出的,连木府那几个嫡出的小姐都蠢蠢欲动。
他今天特意来看看木优鱼的反应,若是这厮敢说那表少爷一句好话,七爷保证收拾得她下不来床。
七爷落座于罗汉床上,一边想着那木府的表少爷,一边看木优鱼,手中摩挲把玩着那碎玉杯子,忽然听见一声‘咯吱’脆响,杯子碎开了几个缝。
七爷见木优鱼依旧是低头绣花,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不动声色地将那杯子往那茶几上一放,落下便碎成了几片。
木优鱼终于是修完了最后一点话花样了,用剪刀剪了线头,拿起那腰带,走向七爷。
“来,爷,试试。”
七爷过来就寝,也没穿腰带,便主动地站起了身来,让木优鱼将那腰带给自己围上。
这条腰带只是七爷穿便服用的,量声订做,尺寸是刚刚好的。
木优鱼细心地将那腰带给七爷拴上了,小心翼翼的。
穿戴完毕,木优鱼退了两步,仔细地看了一会儿,道:“爷,您觉得还好吗?”
见木优鱼那期盼的脸,七爷故意将脸给冷了,道:“还成。”
他看着那腰带,被木优鱼绣上了银丝,绣工不是特别卓越,但那一针一线都是十分的用心。
绣好了腰带,木优鱼也乏了,便打着哈欠去睡觉了,七爷也随在身后,两人一道上床入眠。
哈士奇就睡在两人床下,如今木优鱼的床上睡着七爷,它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上去挤位置。
木优鱼睡在靠外的一面,看见哈士奇将头放在脚踏板之上,正睁大了一双眼睛看她,她伸出去手去摸摸狗。
“帅小伙,睡觉了,不看了,。”
七爷也正理着她满头的青丝,见她摸狗头,他也摸摸她的头。
见木优鱼从狗头摸到了狗背,他也从木优鱼的头摸到了背,最后木优鱼摸了一下狗屁股……
清晨,木优鱼照例醒得特别早,自己穿了衣裳,又伺候七爷穿衣裳,她忽然问道:“爷,木府大宴您会来吗?”
七爷道:“会。”
木优鱼和王夫人商讨厨房事物的时候,曾经从她手里偷偷地撇了一眼宾客名单。
宾客名单是按照身份爵位进行排列的,先头的几位正是皇家子弟,京城也有成年封王的皇子,都是送了请帖过去的,却只没有隔壁王府的名字。
好歹也是邻居,这也是太令人费解了。
难道隔壁就是这么落魄?
丰南王是皇族的污点,说起丰南王,皇族脸面无光,文武百官水敢谈论,请了丰南王来,反倒是砸了这场大宴。
可七爷说了,要带丰南王过来,那岂不是要砸木府的场子了?
七爷已经穿戴好了,回头看那哈士奇,嘴筒子都还放在踏脚板上不放,正‘呼呼’睡得香。
它以前跟着丰南王睡,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今日跟着七爷来木优鱼这儿便起得早了。
“鬼焰,走!”
七爷唤了一声,哈士奇没动静。
七爷再唤,哈士奇还是没动静。
他上前,蹲下身去,捏捏狗耳朵,见它还是呼呼大睡,一点醒转的意思都没有。
木优鱼不由得笑了一声,这二货跟自己以前养的那只还真是像,睡着了那是雷打不动。
七爷弄耳朵,拽尾巴,掐脖子,哈士奇还是不醒,睡得跟个死狗似的。
半天弄不醒这狼,木优鱼还在一边笑,七爷面上无光,往那密道里面扣了扣,赤牧与两个男侍卫进来。
七爷看都不敢看木优鱼,命人将那丢人现眼的哈士奇抬着便走了。
他们走后,木优鱼想起方才七爷那尴尬的模样,不由得笑得直不起腰。
又是一日,今日,是每十日嫡庶一起拜见老夫人的日子,木府所有的子嗣要汇聚一堂。
这对于庶出的来说是个大日子,若是能将趁机将老夫人给哄好了,那以后就跟木优鱼一般受宠了。
木优鱼院儿的吃穿用度,虽然说比不得那嫡出,但也不是府中任何一个庶出的能比的。
木优鱼今日精神特别好,起床了便开始梳妆打扮,让木芽儿给梳了一个灵巧的发髻,娇小紧实不浮夸,簪上一枚簪子,再加以为流苏,穿上一身合身的襦裙,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干练,与那世家小姐不沾边,倒像是个勤勤恳恳的大丫鬟。
二房的人一到行动,都是先去王夫人的院儿候着,等着一道行动。
二房的庶女庶子们肯定是很早便来了,木优鱼来的还算是晚了的,她来的时候,首先便见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木婉伶和木冷嫣。
一个将小脸精心装扮得似瓷娃娃,一个依旧是冷艳动人,目空一切的模样。
木元衣依旧是那一脸的干练,木清歌保持着一贯傻白甜,就算是这个空档还在低头绣花。
见木优鱼来了,木清歌朝她招手,木婉伶则是冷冷一嗤,对于这个昔日被自己踩在脚下,如今得宠的妹妹,她可是没有半点好印象。
覃姨娘终于是被放出来了,也是打扮得流光溢彩美丽动人,两母女站在那处简直就是一对姐妹。
还有覃姨娘所生的庶子和其余两个庶子,一大家子人都来了。
很快,木水秋、木清安和木泽羽来了。
王夫人也是整装而来,随同木常荣,一家子人浩浩荡荡地往李老夫人的院儿去了。
只不过,嫡出的是坐轿子,庶出的只能走路了。
庶女们激动异常,木优鱼这是低头想事情,旁边轿子中的木水秋掀开了帘子,笑道她道:“小七,你看别的姐妹都是将头面收拾得异常出彩,你怎么不也打扮打扮?”
木优鱼揉揉眼,道:“以前见老夫人我也是这身打扮,今日有什么不同吗?”
木水秋捂嘴笑了笑,“今日要去见表哥,大家都兴奋了。”
木优鱼不解了,“见什么表哥?”
她完全忘记了那岔子事儿了!
木水秋笑道:“昨天来的表哥,从南垣国而来!”
木优鱼这才恍然大悟,起得太早,脑子还没醒,这才想起昨天见过的大姑姑,大姑姑的儿子就是那所谓的表哥了。
“见见见,一定得见,大表哥远道而来,一定得见见的。”
木优鱼没懂庶子嫡女们的激动是为哪般,到了老夫人的院儿才算是明白了。
今日老夫人的院儿异常热闹,嫡庶的都来齐了,最大的事儿莫过于远嫁的大姑姑回来了,木常荣那五个兄妹好不容易才凑齐,自是十分高兴的,坐在堂中说话。
嫡出的自然是有位置做,庶出的便就站着了,木优鱼进来的时候,堂中已经占满了人,平日里十分宽敞的地儿如今也有些拥挤了。
木优鱼默默地寻了个位置,便站着了,身边站着木清歌,她瞧见左手边的木婉伶往那唐中频频观望。
她也正想看看,忽然听见那堂中,有老夫人的声音传来。
“玄光,你难得来一次东麟,此次一定得多住些时日!”
那口气,是说不出的喜爱,比见到自己正经的孙子孙女还高兴。
一道明明想内敛,却张扬不已的低沉男音回道:“姥姥,此次外孙怕是要多住些时日,还得叨扰您与舅舅多时。”
“说什么叨扰不叨扰,咱们这都是自家人,就当这儿是你自个儿家,多住些时日,让姥姥多看你几天。”
木优鱼也垫脚看了过去,只可惜自己站得远,前头人多,看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只瞧见一个男人坐在李老夫人旁边。
木优鱼还当那外国表哥是个混血儿,原来还是黄种人,所谓南垣国东麟国,都是出自同一个文化体系,语言文字都没什么大区别。
不由得有些失望了,默默地低着头。
堂中孟夫人赞美道:“记得上一次玄光来府中的时候,还是个七八岁的孩童,如今便已经长成这般的英伟男儿了,这时间,真是过得快啊!”
众人也是七七八八地附和,四处都是溢美之词,什么英雄少年,什么武功盖世,什么做大事者。
很少见这一家子这么往死里夸一个人,木优鱼也不由得对那表哥好奇起来,干脆摊了个脑袋去看。
见李夫人身边做了个年轻男人,虽然是坐着,看那身高,已经是七八尺不差。
生了一双丹凤眼,饱含刚毅、决断,眉峰浓厚斜挑入鬓,只见得一个侧脸,已经十分俊美,身着一身普通男人不敢穿的玄衣,是武者装扮,一身红衣非但不为何,反而将他衬托得如同那烈焰战场上持剑而来的俊美战神,怨不得府中的小姐们都疯狂了。
原来是那表少爷是个如此俊美的男人。
木优鱼看来看去,果断下了结论——不如咱家那死王八!
但一深思,又唾了自己一口——呸,那死王八什么时候成自家的了!
众人赞美了一番,那堂中的大姑姑也是得意。
大姑姑也是京城名媛之中的一个传奇,别家小姐都是修炼琴棋书画,大姑姑却另辟蹊径,走的是侠女风格。
京城贵族之中,骑马是一种高级社交活动,贵族聚会,少不得骑马,家中没有修建专门的骑马场,那也算不得真正的贵族。
吃牛羊马、骑马都是贵族的象征,无论男女,当年大姑姑的骑术在京城名媛之中那可是数一数二。
二十年前,先皇大寿,大姑姑献上马术表演,惊艳当场,正巧得有南垣国司徒将军在场,当场便向先皇求婚了。
司徒将军当年也是风华正茂,俊美无俦,迷倒一干贵族女子。
一个是年轻俊美战功赫赫,一个是美艳逼人,如何就看都是天作之合。
先皇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