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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恐怖的结果,有很大可能在这群人手中被促成。因为“鹜远真人”在门派内还没有威望,除了朱、阳以外,其他李党弟子觉得此人赶走李师孚是过河拆桥,顾党更不必说,几乎没有人会向着他。能够主持公道的长老都山中,其他弟子皆是一片茫然,这时候有人突然真臂高呼,盲从的几率非常大,一旦形成气候,三长老就是回来,也对这次道派分裂回天乏术。
“怎样?师叔,这个忙你一定要帮啊!”林哲的看法虽然粗浅,但他的语气神态还有感情,也的确是真的。他真的觉得这样才能拯救道派,李师孚的确是坏人。
没错,他作为原定的四代掌教,这样未雨绸缪才是对的,因为他有责任去带领同伴规避未来的失误。未来的事毕竟不好说,或许他的方法能绝处逢生也说不定。此外,李师孚也自知不是什么好货,总的来看,林哲没说错。
其实这世上的很多事情,分不了黑白,就像太极双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能判定对错的,只有一己之见,没有人能在宏观上准确无误。有的话,它就是那个真理:“道。”
林哲声泪俱下,旁人无不为其所动。
梁庸奇听完这个计划,觉得可行,但是风险也大:“万一失败了呢?”
“只要师叔您作为长老振臂高呼,我们顾秉松一派的弟子带动人废掉现任掌教也不是不可能,李师孚一党几乎没有一个说得上话的人在,怎么会失败?难道师叔连李师孚教出来的几个四代弟子都怕吗?”
梁庸奇一喝:“就算是李师孚本人!我也从来没怕过她!”
林哲说出了一句经典,但却不乏杀伤力的台词:“今天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一旦错失良机,往后万劫不复啊!”林哲道:“难道我想把师父接回来的这片心也无法得其所望吗!”
梁庸奇右手拍桌:“对,秉松也不会这样屈服下去!我们人多势众,不怕分宗!”
一群人,就在萧远悠出关前的一天晚上,达成了一个后患无穷的共识:分宗。
…………
次日一早,风雷台上顾党那票人就已经穿戴整齐,气势汹汹地等在那里。寻常弟子一看就知道不妙,尽量不搭话,自顾自的练习早课。
林哲这边等到人到齐了,大声道:“众位师兄弟,乱真道现在面临大事,长老让我们聚集门人到天问峰集合,事态紧急,我们立即出发。”
阳鑫也在风雷台,当然不可能默不作声,站出来伸手道:“能召集弟子集合的人只有掌教真人,你有掌教的符印吗?”
林哲扫了他一眼,嗤笑道:“现掌教画不画得出符印还不一定呢,长老代为召集不行吗?”
他说的……的确对,萧远悠真的不会画令符,掌教金印在他手上形同板砖。
“那你有哪位长老的符令凭证?”
“梁庸奇梁长老。”
阳鑫一愣,哈哈两声:“梁长老算个什——唔唔!”
阳鑫正准备把捂着自己嘴巴的这条手折断掉,回头一看,却是朱嘉森。
“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你不占理。”朱嘉森的神色也很急,但却趋于理智:“不如去看看状况,梁庸奇显然是和他们定好了,我们再看情况,众目睽睽,追究起来也跑不掉。”
“哼,那就尽量追究!”林哲放下话,转身面向其他人:“长老有指示我们去洞天,天问峰顶集合,这几年才入门、没去过的人跟着我们来。”
说完林哲前方开路,其他顾党弟子在队伍前中后各有人看守,不准人跑路。
当然也不会有人跑,因为乱真道能混到风雷台做早课的,如果不是弟子,再不济也是进了山的山门弟子,都是熬了几年资历过来的。根据以往经验,道派里的条条框框不多,需要集合的场合一般都不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家很配合,所以纪律良好。
一小时后,众人到达天问峰脚下,由于朱、阳没说“缩地阵”的事,其他人基本上就算知道也不懂用,大伙只好爬上山去。道士体能都算不错,加上山路宽敞好走,全部上山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多,临近中午。
众人一上山,就看到天问峰顶上正在演一场好戏。
“别打别打别打……”原本人迹罕至的天问观外面,居然有两个人在打架,一个人在劝架。
打架的人是田鹏和陈天泽,与其说是打架,倒不如说是田鹏在当面殴打陈天泽,两人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又因为田鹏想到昨天他打退堂鼓,心里很记恨,打人绝不留情,拳拳到肉。
陈天泽知道自己这小身板挨不了几下,从假打架变成真逃命,边跑边喊边流鼻血,模样相当凄惨。
梁庸奇已经在这里等好,看人都来了,把两人拉住道:“你们不要打了,为什么要在这里胡闹?”
田鹏大声道:“他和我在行功时不听规矩,弄坏了我的修行。”
“对不起师兄。”
梁庸奇道:“他既然道歉了,你为什么还要追着不放?”
田鹏拿出一个带裂痕的孔方铜币:“这是我们修行的‘素卷’,他起身时居然踩破了,弄坏了素卷,打死他也赔不了!”
所谓【素卷】,就是【洛书】级别之下的一种乱真书籍,与洛书的唯一区别是:简单,奖励相对少。但素卷也是前人前辈留下的道法遗迹,当然也很珍贵。
梁庸奇故作沉吟,随后道:“如果是纠纷,我还可以,但事关素卷的话……这个处罚,只能由掌教来拿主意。你们还要跟我去见掌教!走。”梁庸奇赶着两人进去,回头道:“这件事要引以为戒,你们既然来了,就一起来看看怎么处理,以后避免再犯!都进来!”
阳鑫一想不妙,拦上去道:“掌教正在闭关,今天行功期满,你们如果打扰了掌教行功怎么办?”
“既然是掌教,自然要为教派多出心力,这件事情不大不小,但管事的长老又附近。这种情况下,不找掌教找谁?”林哲话锋一变:“难道说,我们的鹜远掌教连赏罚都不能独自决定吗?”
回答不能,就是承认萧远悠傀儡掌教身不由己的地位。回答能,那他们就要去见萧远悠。
阳鑫这才发现,他们带人过来,目标居然是掌教?
阳鑫难以置信,低声道:“你们可要想好,自己在做什么?”
林哲冷然道:“我很清楚——我们走!”
顾党一行人带着许多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冲了进去,朱嘉森对阳鑫道:“看住他们,我先去看看掌门师弟散功了没。”
阳鑫急切道:“尽快!”
朱嘉森也没了以往的沉稳:“我知道。”+器!,,;,】
第51回 掌教出关 结()
乱真洞天,天问峰上的道观整体是葫芦状,呈圆形的两圈建筑物,第一圈是演武场和前院,相当宽敞。本就是容纳弟子的地方,所以谁都可以来。
而后面那一圈,则是掌教和长老们的活动区域,一般弟子没有执法长老的允许不能。尤其是六如寮,这个地方只有特定的人能进去——
当年顾秉松接管掌教之位,但他唯一的恨事就是没能掌握住六如寮的权。因为六如寮里的房间有六个,风、林、山、火、雷、阴。
每个房间里都有特殊的阵法和风水摆设,有利于相性合适的修士修行。
这个六如寮只能确保炼气期修士的增益,筑基之后效用就不大了,所以这栋建筑物是专门用于培养门派精英新秀的地方。掌握住它的权,就可以直接和下一代最精锐的弟子打好关系,以师徒相称。
所以李师孚就算不做师父,但六如寮的寮客也必须叫她师父,比如公子、朱嘉森、阳鑫。
言归正传,李师孚能获得其权,是因为他在第三代弟子中旁通最多,也最强。虽说修为最高的是卢昊,但两人要摊开来比,大多数情况下李师孚能稳赢他数筹。而且最主要的是,李师孚看人的眼光极其准确。所以由她掌管了六如寮的权。
自从她让萧远悠和萧远弥兄妹搬进徐如林舍,六如寮的“风舍”、“林舍”、“山舍”、“火舍”就都住满人了,只剩雷、阴两舍还空着。
除了再来的寮客或者掌门允许的人以外,无关人等是没有资格靠近六如寮的。
而今天,林哲带着人气势汹汹而来,要他们不进去估计是不可能的。
但阳鑫作为六如寮里的弟子,于公于私也只能再站出来挡住大门:“你们疯了吗!难道连六如寮都要闯?”
这一问在场人胆缩了一下。
“这个……”梁庸奇也犹豫了,因为他谨守门规,从投身道门开始到现在都没踏足过六如寮一步,他不想破了规矩,但自己对六如寮的好奇和不甘也涌上心头。
“你可以入寮,为什么我不行?”
这种不甘林哲当然也有,在梁庸奇身后怂恿:“事关重大,不要犹豫。”
“对!今天这事情紧急,我们要见掌教。否则就要自行进去找人,若找不到则另说一事。”
阳鑫服了,他不知道今天这群人为什么突然发神经,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打扰萧远悠的闭关。
阳鑫叹道:“那么,就当掌教吧,他现在没法出来见你们你们不要进去。”
“哈哈哈!我就知道!”林哲毫无顾忌地笑道:“门中遭逢大小事务,长老弟子们能担待则担待了,只有大事时才让掌教出面决策,他现在连这点权能都没有,一是说明高鹜远他本人就是个废物而已,没了李师孚他什么也不是。二是说明高鹜远根本……”林哲图穷匕见:“根本就不适合当掌教真人,一个连季叶境都没过的人有什么资格出任掌教?没有!大家说对不对!”
这话说得很在理,所以除了声势浩大的顾党分子,其他人也有部分人跟风吼道:“对!”
少数人觉得“这倒未必”,但毕竟是少数人,声音被淹没在声浪之中。
“高鹜远本人连第四代入门的弟子都不算,凭什么出任掌教!所以我们必须选出合适的第四代掌教!”
田鹏大声吼道:“我推大师兄!”
顾党纷纷齐声鼓噪:“林师兄!林师兄!林师兄……”
正在其他人也开始犹豫要不要一起林哲的时候,阳鑫爆发了!
“你他妈敢!”
林哲也是咆哮道:“我有什么不敢!”
说掰了!动手!
阳鑫不动则已,一动则如火势烧身。依然是一套虎爪,直取向林哲,但双手速度居然快如残影,双眼、吼口、侧肋、下腹、下胯,左、右、下、三勾拳,配合右、侧两记弹腿,双爪齐出直奔胸口,如烈火喷薄般的十一记疯狂攻势直接逼得林哲退无可退,顺势一个下鞭腿。
林哲无奈起跳。
阳鑫下盘横扫逼他起来,转身、反手一记“幼虎汲水”,把林哲领口一抓,两步前蹬,擂上墙面。
“你敢亲口说一遍!你要做什么!”
“那我就说一遍!”林哲深吸口气:“我有什么不敢!”
顺着这口吐息,林哲运力右拳直击,趁阳鑫一躲顺势膝撞下颚。
阳鑫躲时,左手就已经顶在下颚防御,虎爪一触即中,就力凝住膝盖,右肘扬起就是碎膝。得手瞬间,左颊突然一痛,整个人顿时飞出两米。
林哲乘胜追击,跳起来两脚下踩,迫使阳鑫不得起立,双拳如雨点砸下,阳鑫三番躲闪,门面已经满是淤青。
林哲打发了兴,下手越来越狠,开始往致死致残的地方用空心拳,拳拳都带着震荡内劲,伤势全都打在体内。
“我就告诉你!我今天就要把那姓高的赶出去!他不配做掌教!”
“喝!”阳鑫暴怒出口,双眼中突然染上一层暗赤,两记直拳猛然顶上林哲的拳路。
林哲一惊,赶忙后退,再看双手时,腕部已经充血,刚刚那种爆发性的力道再有一拳下来,手腕就会脱臼。
阳鑫爬起身来,已经浑身是伤,但双眼如火:“你这点本事,枉费了三叶的境界。连道门的精锐道法都不懂,你难道有资格接任掌教?”
林哲大怒:“我没资格!?”
两人又要动手,人群中猛然一人跃出。两步前踏,已经拦在中间。一股气势让两人感到犹如冬天没穿衣服一样,顿时连退七八步。
弥弥的长发飘散,表情相当严肃道:“我看出来了,这好像不是切磋——”
阳鑫肿着脸笑得尴尬:“这都被你发现了。”
“嗯,我来帮忙啦!”
弥弥的身手大家都见过,童子功,这是正宗训练出的武术底子,在场这些道士对她来说都是“门外汉”。再加上她的御剑术和青釭剑……这人目前应该是打架最不能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