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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修道三年穿越-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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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天问峰内围里面的人,就只剩你一个了。

    你不是第一次在道馆里面感到寂寞,但你确实是第一次这样闲下来没事可干。作为,你没办法写,因为你把精力交给了道教事业。作为道士,你没办法修炼,因为你把时间交给了掌门人工作。作为掌门人,你没办法离开道观,因为整个道派只剩你一个人镇守山门。

    你可以选择往洛书里面跑,但没人能保证你的三天闭关期内道观里出不会什么意外。以前你可以无所谓,但现在这一片欣欣向荣和活力繁盛是你一手造就,属于你的成果你必须去守护住它,就像雌虎会守护幼崽一样。

    那么你只好在百无聊赖中修炼惊鸿剑和飞龙剑,当然,你没有郭靖或是张小凡一样的耐心,你的投机取巧让你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主角。所以像这种讨不到巧只能软磨硬泡的水磨工夫你的耐心极其有限。

    不能出山,不能安排写作,又没有需要你出面的活动,而且不愿练功。这天睡丹后的清晨,没有迟钝的笨蛋叫你起床,没有饿死鬼在客厅掠食,也没有温和可靠的两位师兄互道晨安。空无一人的六如小寮你觉得无所事事和不知所措。

    洗漱完毕,往衣领里缩着脖子,打开门,外面更加空旷。

    福建沿海这边的秋季不太冷,但山上的海拔和秋季的枯叶昏鸦让你感到了寂寥以外的清寒。你招手唤来了自己的铁桦木佩剑,像遛狗一样让它跟在你身边。

    天问峰的道观的确该扩建了,从十月住进这里以来,你已经把四处转了个遍,埃菲尔铁塔还是铁塔,去一百遍也是铁塔,你已经对这个院子里的细节都了若指掌。门槛从左往右二指处有个白斑,第三排松树头朝右,叶冠下面正好一窝蚂蚁。

    山庭侣青槐,

    阶隙泄绿苔。

    道侣伴苍松,

    途尽守翠柏。

    连接着这天问观内、外围的三百步石阶梯,是你的移动范围。你不能离开这,因为你要保证有人从这里拾级而上能够找到他们的领袖,以应付即将发生的一切疑难杂症。不自觉的,你坐在阶梯上,支颐看着这座天问峰,思绪飞到了天边。

    其实直到现在你才明白李师孚到底想干嘛。她似乎想搅动这个一成不变的世界,她将乱真派这局棋子布置定当后交给了你,随即出行旅游。但你在道派里认识的一个人都不认为她会在这个时机去外面游玩,连你也不相信。

    隐隐秘秘的容貌,难以理解的举动,神机妙算的睿智,不择手段的阴狠。她是一头龙,但却是引发世界末日的尼德霍格,这样一头邪龙如果安然蛰伏,那她一定是在啃食世界树的根茎。

    你看不穿她的目的,但却知道她在引导整个道法世界产生震荡。顾秉松、乱真道、自己,全都是她棋局中的一个眼位。

    “想成为她的对手。”不自觉的脱口而出让你觉得自豪,又感到不自量力。但你内心中始终觉得,你会和她交手。

    你自忖不是一个好斗的人,但对她却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征服欲,是初次见面的坏印象?还是对心仪异性的引力?或者是被她算计后的不甘和报复欲?

    难说,可能都对,也可能都不对。

    无聊的胡思乱想总归无济于事,于是你回到六如寮,第一眼就看到了客厅里的那台游戏机——

    “难怪。”

    看来风平浪静的时候,领袖会很闲。不自觉的,你也打开了主机和屏幕,像当时的她一样坐在这里盯着屏幕开始玩游戏。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惯于一心二用,但针对某些事,人是希望一心二用的,比如思考——

    你在散步,你在观察指甲,你在等咖啡稍凉一点,似乎都能让人此时的思考变得更有效率。然后就像等价交换一样,你原先干的事情开始没有意义——

    你的狗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你的指甲被无意间啃掉,你的咖啡凉过了头……你在无意义地按着手柄上的按键,凭着直觉操纵画面里的人像疯子一样满世界打打杀杀。但与之相对的,你的思绪有了进展,没有解开的谜题开始渐渐有了头绪。

    “自己为什么会留在这个道门里?”

    你明白,一开始或许是被胁迫的,但现在已经没有人能胁迫你,因为你已经变成那个可以胁迫别人的人。那么目前的停留,就是你自愿、自发地留在了这儿。

    至于为什么,或许李师孚说对了一点:你创造故事是影响别人。所以能让人依靠、被人所需要的现状的确让你感到满足和充实。

    以前用文字创造故事,现在用双手创造故事,虽然职业不同,但似乎性质一样。所以你才能将创造者的执着和掌门人的责任融和起来,不显矛盾。

    这个解释已经够了,可你还是觉得它说得点上,自己留下的原因到底是什么?罗贯中的赏识、李师孚的许诺、道教世界的广阔、倍受尊敬的领队、御剑飞仙的神通……

    不是,客观来说这只是故事,只不过自己创造了一段颇为少见的故事。但作为,你见过、也创造过更为奇妙的故事,这对你来说并不稀罕,所以,你还是迷茫了。

    “为什么会留在道门世界?”

    下午,你放下了游戏机,带着昏昏沉沉的大脑到了前院,外面的景色变了,变得更加凄厉荒凉,几片枯叶挂在树上将落未落,在秋风中打着摆子。惨淡的黄昏伴着无声无息的山林,马致远当年一定和现在的你感同身受,才会写出那么可怜巴巴的小令。

    这次巡视还是没看到一个人回来,可怜的孤寡老人转身之际,听到了一声清晰的响声,是棋子落在木板上的清脆利落。

    循着声音,你看到一个人,但你的惊讶中带着意料之内的安然。

    那个纸盒子脑袋正坐在一桌棋盘前破一个连环劫,你找到了留在道门世界的答案——在她的棋盘对面。器咯!,,。。

第68回 李师孚到访() 
“靠!夭寿啦你这混账东西居然还敢回来!我特么一拳打爆你的——”

    萧远悠一拳被她一偏头闪过去,然后又在棋盘上落了一子:“徒弟热情奔放的问候实在让为师感到无比欣慰。”

    “啊呸!‘在下才疏学浅,微末道行哪里有出师的资格。’这句话从哪张狗嘴里喷出来的!哈?”

    “看你那么伤感,顾及你的悲剧男主角形象才独自在这里下棋,足可见为师对你的关照已经细致入微深入心底了呀。”李师孚落子,又猜道:“不过看你如此激动,该不会是被为师的姿态吸引住了吧,怪我实在天生丽质,又添了一桩红尘罪孽。”

    “呕呕呕……”

    “嘁——”

    萧远悠又看到这纸袋,着实安心,问了个惯例问题:“这次能给我看看真面目了吗?”

    “这就是你的愿望?”

    “愿望……”萧远悠咽了口唾沫,试探道:“我说是呢?”

    李师孚原本悠然的表情突然一变·_·,严肃的气氛和每逢整人必有的表情让萧远悠一阵紧张:“怎……怎么?”

    “不是说了吗……”李师孚肃然说道:“是为师实在天生丽质,夜明于夜,动人的眼眸、盛美的云鬓,简直是红颜祸水四个字完美的诠释……但我们修道之人应该少沾罪业,所以……还是不行!”

    萧远悠压低了声音,擦着冷汗,也极为认真地推测道:“是不是因为脸皮过厚,导致没有下巴和颧骨,看起来像E。T所以才遮起来的?”

    李师孚脸色一变ˉ^ˉ,不耐烦道:“还真是找我来斗嘴的?没事就回去打游戏去。”

    “额……”萧远悠无语,八叉着腿坐在她对面:“原来你早来了,怎么不不吱一声?”

    “因为那边那个说见你之前得准备一下。”

    她往后一指——

    原来松树后躲着一个人,男生,穿着比较的西装领带,高中生,年龄还不到二十,带着稚气,看得出比萧远悠要小。阳光映射下的头发偏棕色,相当俊秀,视线中不乏坚定,但举动和神态却有一种习以为常的优雅和温柔。

    他看见萧远悠这边看着他,颇为僵硬地走过来,用极为生疏的汉语结结巴巴地说了这么一句:“拟、泥嚎……え诶sao尼玛……”

    “嚯~嚯~”萧远悠一副“噢嚯”的表情看了李师孚一眼,叹了口气,二话不说先一记飞剑问好。

    “殿下!”旁边突然闪出一道黑影,这速度完全不亚于公子的神行,那人用肘击和膝甲将飞剑一夹。

    萧远悠二指一勾,飞剑回夺,拿起剑起手连刺三剑。

    黑影被剑势逼退,却不料萧远悠脚下不动,剑尖却紧随而来,飞剑惊鸿,直取主帅。

    黑影挺身而出用胸膛挡住。

    萧远悠正要得手,余光瞥见剑光一闪,一个侧翻避过。萧远悠的境界已经提升了三倍的反应力,也只能堪堪看到对方的剑招。

    那剑路用老不停,掉拨剑刃,空中划了半圈顺势再砍,一击不中、回环续接,剑势带风,声威如浪,刀光剑影源源不绝,高手!

    萧远悠架起第二柄飞剑去迎那刀光,顷刻间横、竖、横三招已过,萧远悠脑袋还在。

    黑影那一头的压力顿消,将飞剑向上弹飞——昏招!

    萧远悠借飞势运出飞龙剑,一柄铁桦木剑犹如飞龙仰首,转而下落,势如猛虎下山。

    黑影人的身法在快刚,萧远悠知道他躲得开这招但护不住身后主子,身边那刀客一定去救。

    刀客果然奋力迎接飞龙落剑。

    黑影犹如多年默契,掉头直奔而来。

    萧远悠抽出第三把剑防身,第二把飞剑从旁掠阵间隙攻击,第一把飞剑制住刀客。

    战了两息之后,那小伙儿才反应过来已经动了手,衣兜里抛出两片纸人,纸张自燃青焰,突然火光大作,跳出一青一红两名童子。

    着羽织、念真言、踏木屐、持薙刀,赤青双鬼一左一右包夹萧远悠。

    此时刀客已经扬刀打飞了第一柄飞剑,顺势猛突——

    这两息之内,萧远悠已经用尽本身一半道炁,消耗过快未及调息,导致一时脱力,第三息还没吸上来,顿时就被那赤、青童子两把薙刀架住。

    “何ものだ!無礼もの!”才看清那刀客居然是一娟丽女子,身高和萧远悠相仿,目光坚毅,手上一柄一米五的大太刀,寒光闪闪,相当惹眼。

    “死にたいのですか!バカ野郎!”那黑影是穿着一身黑衣的矮小男人,相当愤怒,双眼如欲喷火,两耳光劈头扇来。

    “唉……”李师孚摇了摇头,手上棋子一弹,正好弹到那黑衣男子手上。

    “なぜ?先生!”那人正犹疑李师孚为什么阻止自己,倏然一柄飞剑在萧远悠面前顺势落下,剑尖直接刺透了地板。

    萧远悠冷笑一声,众人才知道李师孚刚刚救了黑衣男一只右手。

    李师孚淡然道:“はなすせ,放开。”

    除了萧远悠以外,其他人都是一愣。青红两童子只听召唤者的命令,回头看向那青年,眼中都是询问。

    青年一脸无辜:“しかし先生——”

    李师孚表情一变ˋ…ˊ,怒拍棋盘喝道:“放开!”

    这一掌落下,棋盘纹丝未动,连棋子都不跳一颗,但那青红两鬼突然表情一阵痛苦,迅速自燃,化两张纸人落在地上。

    李师孚冷然回望众人,怒骂道:“恥をかく!丢不丢人?”

    众人一愣,才发现那青年头上一柄飞剑正悬在头顶将落未落。

    裴旻到底是一个时代的最强剑客,他留下的武学即便是最基础的剑招都是上乘武功,萧远悠以一敌三,如果不是手下留情的话就已经取了对方上将首级。

    萧远悠解了缚,把那柄随时可以杀人的飞剑唤回,悠然绕过那发呆的两人,坐回李师孚身边:“刚刚那招是召神劾鬼的符篆术吧?他们又是哪路神仙啊?”

    李师孚在棋盘上再落一子:“那是式神术,日本【神道教】的代表术法……另外,那小子叫英仁,现任日本天皇的皇太孙,也就是下一任天皇的长子。”

    英仁是名不是姓,因为日本的历史中,姓氏最早是由高位者赐出去给低位者的。而天皇自己不需要被赐姓,所以显示尊卑有别,天皇家族女性则在出嫁以前是没有姓氏的。自仁明天皇54代以后,规定天皇及嗣君都需以两个字为名字,深草天皇89代后规定皇室男性名末须带“仁”字。

    “哟——”萧远悠看了他一眼,那身上的贵气和温和应该是出于从小到大的王室教养,不由得啧啧有声:“难怪啊。”

    原来是手下留情,英仁才发现刚刚只是切磋,脸色带着一些抱歉和不明所以:“あの……蟹蟹——”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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