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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的心意,难道就不能对我上点心吗,这些虽然不是我很渴网的,但是我心里却是很痛苦啊。”靳时有些累的阐述了这些压在他心底多年的话。说出来真的很开心,有一种恍然大明白的感觉。
从知道苏小蔷喜欢弥圣天开始,从苏小蔷准备退学前去浦口军校开始,他发现自己在她面前突然间变得一无是处,甚至像个小丑一样,永远都在自导自演,而她小蔷却永远带着透视的目光,永远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知道他在些什么,甚至可以轻而易举猜到他下一秒准备做什么,准备怎么做。
苏小蔷有点不知所措,其实她是知道的,只是突然使她有点猝不及防。“靳时你别这样,你知道的,我喜欢弥圣天,他也喜欢我,可安雨喜欢你,为什么,既然不爱她要辜负她?‘’
“她喜不喜欢我,跟我对你的感情有什么关系,有的东西你认为只有弥圣天可以给你,其实我也可以,尝试过吗?还是连尝试都不愿意去尝试。”靳时一本正经的说道,眼眸中透露出来的满是不痛快,心里积压了这么久的东西怎么可以说放手就放手。
“我没有什么话可以和你沟通了,到此为止吧!”苏小蔷摇了摇头,随即快速走进了医疗室。
以前的时候她答应过安雨,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陪在安雨的身边,不会轻易地离开她,不会让她感受到一种叫做孤苦伶仃的东西,她知道安雨害怕孤单,尤其在这个时候,她需要陪伴。
靳时笑了笑,摊了摊手,随即接下了包里响了许久的电话。
“什么事?”
“少爷,查到了,近段时间弥圣天会离开洲际去联盟处开会。”那头的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联盟处的内乱稍稍平复了一些,秦子赋得偿所愿的坐上了联盟处总督的宝座,接下了需要平复的是这些联盟处老官员的心。
这种事单凭秦子赋一人之力不太容易搞定,所以必要的时候肯定会请到弥圣天前来助阵,此时此刻他在联盟处算是有些影响力,所以他将会是秦子赋最好的帮手,他站在秦子赋的阵脚中,多少能够对秦子赋在联盟处接下来的指示有些进展,但更多地是他将会得罪联盟处的官员们。
不过他关注的不是这些,而是弥圣天行踪方面的问题,唯有关注弥圣天的行踪,才能够知道什么时候接近苏小蔷是他的最佳时机。
还有一点,那就是弥禹枫。
弥圣天出了医院一路到了基地,李强在二十分钟之前给他打来了电话,语气中带着几分迫切,他的好侄子弥禹枫耍起赖来了,赖在基地不肯走,非要见他一面。
本来这事躲不过去,不过要面对得这么早,让他有些恍惚。
弥圣天箭步走进了基地,嘎纳迅速站在了他的身旁,语气平静,“他来了,希望你将公司还给他。”嘎纳小声道,说着抬头看了弥圣天一眼。
弥圣天自然是知道弥禹枫为了什么而来,就算是嘎纳不说。他心里也是有底的。
弥禹枫对于嘎纳的行为装做熟视无睹的模样,继续座在原地,假装没有看到弥圣天进来。
直到弥圣天的身影出现在他视线当中的时候,他才抬头目光浅浅的看着弥圣天,“二叔,你来了。”他语气平静。
从小到大,弥禹枫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霸王,永远只有别人怕他的份,很少有人知道,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霸王也有自己所怕的东西,他怕的,至始至终只有这个二叔,弥圣天。
弥圣天身影挺拔,顺势座了下来。
“找我有什么事?”他眼神凌厉。“如果是为了公司的事,还是省点心吧。”
弥禹枫嘴角勾勒出几丝弧度。“看来二叔并不是不知道我为了什么来的。”他目光深邃“二叔,我不明白,你的在军事方面的权利那样大,为什么还要牢牢地抓住公司?”
弥圣天冷冷一笑。“公司的钱我不贪图,这个公司我没有拿过一分钱,大哥临走前将公司转到了我的名下,这些年以来,我一直都在替你保管着,并不影响你的利益,好侄子,或许你应该考虑清楚了再来。”弥圣天一本正经的说道。
弥禹枫横眉一笑,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没有长大不知道是非分明的小伙子了,从他知道公司依旧在弥圣天手里的时候,他就已经按耐不住心里的不悦,此番前来,他不过是想要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那些他父亲留给他的唯一的遗产。
他直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一件事,他就算是在懒惰,公司中大小事务他都处理得干干净净,一丝不苟。
他的父亲既然让他掌控公司,为什么背地又把名义全部给了弥圣天……
这么说来,自己的权利都是莫须有,最大的权利还是在弥圣天手里。
他的亲爹怎么给他出了这么个难题,可惜逝者已矣他没有办法向自己的亲爹问个究竟了。
在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亲人便是弥圣天和弥挣。
来前他特意问过弥挣,因为这位小叔比二叔好说话,但关于这件事,他却是闭口不答,一丝一毫的线索都没有打算留给他。
这位亲二叔日理万机,成天来去无踪,唯有来到基地,他才能够找得到人,所以他来到了这里。
果不其然,只要他来到了这里,弥圣天无论如何都会出现。
第266章()
弥禹枫笑了笑,“二叔,我认为我自己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现在的我等于一个傀儡,表面上什么都是在由我掌控,可实际上,我只是一个空壳,大事的决断权,依然在你这里。”弥禹枫眼神复杂。
弥挣清了清嗓子,一个是侄子,一个是大哥,他没有办法站出来替任何一方打抱不平。
当中究竟参杂着多少瓜葛,只有弥圣天和弥禹枫死去的父亲才能够知道。
其他人无论如何,想要略知一二都难。
弥禹枫态度坚决,弥挣也是头一回看到。
“咳咳,其他人都出去吧。”弥挣清了清嗓子,朝着这边的人使了个眼神。
众人都不是看不清形势的人,单是弥挣的一个眼神,他们就明白此时此刻到了该撤的时候。
虽然这是在基地,不过关系到了弥圣天的家务事,这是没人敢去干涉的,众人只好跟在了弥挣的身后,朝着外头箭步走去。
两人面面相觑,弥禹枫继而又道。“二叔,你拥有的东西已经够多了,金钱,权利,女人……”他微微眯眼。“你还想要什么?”
“这是大哥的命令。”弥圣天眼眸冷沉。“如果有什么意见,你可以问问董事会。”
“董事会的人全部都在拥戴你,二叔,我没听错吧?你让我去找董事会?”弥禹枫怀疑自己听错了,如果这话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话,他只会说。真是一个馊主意。
“合同让我担任幕后掌权者的时间,还有一年。”弥圣天面色凝重的看着他,“这件事,你可以通过董事会得知。”
弥禹枫目瞪口呆,好家伙,这事居然从来没有人跟他提起过。
董事会那帮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是一个贫贱农民看着征收赋税的官兵一样,他自己也不明白,那帮七老八十岁的老头怎么会怕他怕成那个样子。
“截止一年,我会把我要办的事办妥当,所以在这段期间内,你最好不要干出让我头疼的事,否则……”弥圣天没能将最后那句话说出来。
点到为止之后便转身离开。
弥禹枫随后站了起来,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脑海里浮现了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
老铁,以及苏小蔷脑袋里的那颗高科技钉子,似乎都是他这位二叔在公司花重金研制出来的成果。
他这些年利用公司的资源干了不少的事……或许还有他不知道的。
之所以揪着公司不放,是因为唯有自己的地盘才可以免得他人的监视。
那一瞬间,弥禹枫恍然大悟。
苏小蔷在医院里守了许久,第二天的时候,天自己蒙蒙亮了。苏小蔷靠在安雨的病床边,随即揉了揉眼睛。
靳时站在一旁,眼神幽暗的看了她一眼。
苏小蔷站了起来,看着面前躺着的安雨,她的手臂上此刻正被白色的绷带包裹着,看上去十分狰狞。
安雨闭着眼睛,睫毛动了动。
苏小蔷心里一喜,连忙走了上前,将她的另一只手握住。
靳时眸色阴沉,没有说话。
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安雨看到了苏小蔷,起初心里本是喜悦。不过很快的,这种喜悦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所覆盖,对于苏小蔷,她很快的失去了激动。
还记得自己割腕之前靳时对自己所说的那般无情的话,靳时之所以会那样说,全是因为他把所有的爱都给了苏小蔷,在无任何位置留给她,哪怕是一点点。
因为苏小蔷的存在才让她逼得自己不得不自杀,她还有什么理由对这个人激动。
应该吗?苏小蔷有错吗?
她此刻有些茫然,但归根结底,她找不到根源,所以心里乱的像是一盘散沙,麻药过了,她捏捏自己的手,这才感受到手腕处传来的那阵灼人的疼痛。
割腕的情形顿时在脑海里炸开,她依然记得自己拿起刀那一瞬间心里涌出的冰冷麻木的绝望。
浴室里沙沙的水声仿佛还在她的耳边回响着。
真是疼啊,说不出来的疼。
何止是手腕,还有自己的心。
心间又一块冰,正在以慢慢,慢慢的速度,让自己的血液凝固,让自己的心房停止涌动。
安雨虽然是睁开了眼睛,但面无表情,眼睛里几乎是空洞的。她就那样全神贯注的看着自己,像是一个玩偶,没有一丝表情,唯有一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安雨怎么会用哪种眼神看她。
苏小蔷笑了笑,用手在安雨眼前扫了扫。“安雨,醒醒。”她说道。
靳时双手插袋,看到安雨睁开眼睛那一瞬间,他只是心里松了一口气,少了一些罪恶感罢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或许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得知苏小蔷出事并且后来平安时,他就算是没有再她身边,也能想她所想,感她所感,至少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阵源于内心深处的心安。
那是他的晴天。
“安雨,安雨……”苏小蔷心里再次一紧,难不成她失忆了?
可是流血过多会导致失忆。
想到这儿,她快速的将靳时的手拉了起来,“靳时。你过来。”
听到靳时的名字,安雨心里一暖,靳时真的不在乎她吗?不在乎她又为什么要来到这里看她。
说明他心里还是在乎自己的知道为自己担心。
安雨吸了一口气,面色苍白,故意不去看苏小蔷身旁的那个男人。
靳时愣了愣,“好些了?”他随口问道。
安雨茫然的看着他,看的有些出神。
靳时眼底很快涌出出了几丝厌恶,他讨厌别人这样看他。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他之所以不喜欢安雨,也有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安雨的眼神太过集中,让人产生一定的不悦感。
最重要的一点,安雨不如苏小蔷一般有趣,苏小蔷是个有趣的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知道苏小蔷有趣的人也都知道。她的那位好闺蜜安雨,是一个极度无趣的人。
无趣到什么程度,她的眼里只有一些条条框框,一些道德伦理,一些三纲五常。
一些于她而言非常重要的,精神支柱――她的舞蹈。
她曾说过,她为了舞蹈,可以放弃一切。
第267章()
其实后面还有那么一句话,她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
她可以为了靳时放弃整个世界,包括舞蹈。
每个人都会找到这样的一个人,为了他,你可以放弃一切,为了他,你可以什么也不要,甚至声明都可以不要,只要你坚信一点,他爱你这就够了。
没有什么比这更加能够让人满足的。
安雨没有说话,死死地躺在病床上。
她心里尽管是大浪滔天,此刻也不想再说些什么来打扰此刻的宁静。
打扰宁静是一种罪恶的行为她不想那么做,最关键的是,她此刻不想和苏小蔷说一句话。
她讨厌别人问她,为什么要那样做,因为为什么那样做,她自己心里都不清楚,自己不清楚的东西,拿什么回复给别人。
说了也是多余,无用。
像靳时说的那样,既然知道没用,为什么还要做呢?
像她自杀一样,既然知道没用,为什么还要做呢?
只因为她坚信一点,她坚信靳时终有一天会心软,然后接受她。
苏小蔷有些慌了,安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