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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先有魏延,再有甘宁,现在又多了个沙摩柯…主公啊,纵观天下,用人的胆量无人及得上你!
“罢了…”他向沙摩柯摆摆手,暗中给了个“好自为之”的表情,复对田丰道:“田别驾勿怪,沙将军为人性直,向来有一说一,就是对我家主公,亦同样如此。”
“那可…”
“嗯?”
沙摩柯正向反驳,结果被贾诩一个眼神生生逼了回去。
田丰笑道:“不敢不敢,没想到交州的军师是谋臣榜首位的贾诩先生,难怪那沮公与、张儁义被打得节节败退。”
贾诩淡笑,既不恭维也不反驳,重回原先的话题道:“田别驾,请恕在下冒昧,这白马义从来自幽州,并州狼骑来自并州,董卓的飞熊军来自凉州,唯独这冀州无有精骑,难道说冀州马不如此三州?”
“这。。。呵呵…”田丰尴尬地端茶饮了一口,急中生智道:“白马义从、并州狼骑、飞熊军皆死士耳,我主仁慈,却是见不得士卒送死,这才未曾建军。”
听他说完,含着半口茶水的沙摩柯似是忍不太住,含含糊糊地向贾诩拱了拱手,退出营帐。而贾诩面色平静,十分配合得表现出“理解”的样子,说道:“哦?那这么说,冀州的战马还不曾配到军中。”
“这…”田丰怔了怔神,心道:这贾文和好深的算计,竟然三言两语就将自己套进话中。他谨慎道:“不满先生,冀州的战马已然全数配到军中,只是未曾经过严训,战力稍有不足。”
“哦…”贾诩连连点头,恍然道:“原来冀州的战马已经尽数配到军中!”他顿了一会儿,忽然说道:“那贵军骑卒岂不是有上万之数?啧啧…上万骑卒,哪怕是平推,也能扫清北地了罢。”
上万?要有上万,还至于被韩馥、刘备逼成这样?
田丰摆手否认:“无有无有,先生莫要听了韩馥、公孙的谣言。”
“一州之地的马匹尽数配军,这还没有上万?”贾诩抚须,显然不信其言,“那最少也有八千吧!”
“无有八千…”
“五千?”
“亦无有五千啊…”
“那三千?堂堂袁冀州,三千军马总该有吧。”
“三千倒是有…”
话刚说完,田丰下意识捂住了口鼻。该死,这千防万防还是被套出了话,不过这谋臣榜首似乎不太寻常啊…
可不是!贾诩现在用的,乃是王毅凡自创的“胡扯套话大法”。严格来说,甚至算不上计谋,就是普普通通的闲聊。想当初,王毅凡只在交州大兴时,对一些商贩用过,没想到被贾诩给偷偷学去,用到了此处。
斟酌了片刻,田丰试探道:“贾先生,时辰也不早了,在下便实话说吧。我主有意取韩馥,只要贵军愿意合击,待攻下邺城,其地由两军均分!邺城以南归贵军,邺城以北归我军,如何?”
贾诩挑眉,“不知这番谋划,是出自田别驾之手还是另有其人呐?”
“先生何意?”
“哼…”贾诩冷道:“邺城以南,真是好大的手笔。不过,这阻挡曹孟德的苦差,袁使君当真要交给我军?我军千里迢迢驰援冀州,就只能换来这种结局?若是当真如此,此番算是我等来错了。”话罢,贾诩闭目,兀自养神。
反观田丰,越听越惊,心中悔意油然而生。啧!早知道交州军有这等智士,说什么也不能让主公答应啊,现在倒好,很可能连盟友都做不成了。
“这许攸…”
田丰暗骂一声,拱手解释,“贾先生误会了,我主实在没有这个意思啊。不若这样,待取下邺城,其地由贵军先挑,如何?”
呵呵…上钩了…
贾诩微微睁眼,脸上带着一丝责怪,叹道:“贵军此举甚寒交州将心,亏得我主全力驰援,唉!”
“那这…”
“罢了,庆幸我主不在此处,某就当不曾听过便是。”贾诩深吸口气,娓娓道:“这样吧,我军答应合击,但贵军士卒必须保证不越过邺城界线,并在我军休整期间挡住上党的张燕,要不然休说提防曹操,就是处置黄巾,都要费巨大的心力。”
“敢问贵军的休整时间…”
“十日!”
“十日?”
“只消十日!”
“好!”田丰起身应道:“既如此,盟约乃成。就是不知…贵军何时动手啊?”
“就三日后罢!”贾诩作苦思状,下定主意道:“三日后,我军会奇袭河内。届时,邺城必派兵来援,一旦张儁义出城,贵军趁机攻城便是。”
…
第两百二十五章 佯攻河内(一)()
初平三年,九月十六日,夜。
一名身穿着棕甲的骑卒飞马奔进韩馥大营,神色慌张道:“报!不好了主公,城外的交州军不见了!”
时张颌担任主将,沮授担任军师,听闻此信抢先问道:“勿要心急,到底怎么回事,你且细细说来!”
那士卒连咽两口唾沫,顾不上擦拭冷汗,带着一丝惊惧颤抖道:“是…是!方才,小的率斥候营第三十四伍,去那…去那交州军营探查。可谁知,刚刚靠近就碰到一股怪风,随后那交州营寨又放出一阵蓝光!当时,小的担心是那交州蛮子使得妖法,便唤着兄弟们一齐装…装…装死,但躺了半天始终不见动静。就按着军师教的‘火矢探路法’靠近查看了一番。。。然后…然后就发现他们不见了…”
“蓝光?不见了?”沮授听得迷糊,脑海中不自觉地进行自我补充,蹙眉问道:“你说的…是营寨不见了,还是交州军不见了?”
“是…是连人带营寨…都不见了,就好像没出现过一样!”
“什么?”张颌上前一步,武人的气势浑然大放,“那蛮贼跑了?本将我还没打够,他居然跑了!”
众人齐思间,主座的韩馥一脸无能道:“呵呵…军师,你看…这…”
闻声,沮授回身拱手,“主公勿忧,不妨让儁义将军去查看一番再作打算。”
“好好…张将军,那这就…”
张颌抱拳颔首,“主公放心,颌去去便来!”
“好…好…”
另一边,位于邺城西南的荒野之中,有两匹高头大马匀速前行。马上的两人一个赤身裸体,一个衣冠整肃,一个手指掐诀,一个双手握缰。虽然仅仅两人,但前行的动静却是不小,窸窸窣窣…似是疾风吹劲草。而且,两人身后有着一个个“看得见摸得着”的影子。是了,惨白的月色下,只能看到脚印、听到声音,但就是看不到真人!远远看去,这两人就像是赶鬼的夜行人,阴森可怖。
“阿嚏…”沙摩柯停下法诀,揉了揉鼻子,正想偷会儿懒,却听身旁闭眼赶路的贾诩幽幽说道:“在抵达河内之前,隐秘伏兵不可停!”
转头看了一眼现身的士卒,沙摩柯抓了抓头发,重新掐诀道,“是…先生。”
贾诩并未睁眼,但好像早就料到了沙摩柯的表情,淡淡道:“沙将军是乏了么…”
闻声,沙摩柯腰背一直,斜眼偷看,“没有!”
亲娘嘞!惹不起惹不起…没想到贾先生修习了最后一页秘技,啧…听甘宁那小子说,最后一页的秘技全交州只有两个学到,一个是主公的夫人,另一个不知道。搞了半天原来是贾先生…
“怎么?沙将军对‘遁甲玄秘’感兴趣?”
“遁甲玄秘?”沙摩柯眼亮转头,想了想,嘿笑道:“军师说笑了,最后一页秘技只有登上过四榜第一的人才能修习,某一个粗人,可不敢想。就是有点好奇…嘿嘿…有点好奇!”
“‘遁甲玄秘’,全称‘极?遁甲玄秘’,是武将技中偏向谋士的一类。此技之所以难学,是因为它并非是一人之技…”
“不是一人之技…啊!这个某知道,是‘组合技’!”
“不错!而且它是最高等的一种,需要五人一齐施展,这才被主公封进最后一页。”
“那先生你…你又是怎么学会的?”
“呵呵…”贾诩笑了笑,微微睁开眼,指着天上的明月道:“总有一部分人能逆天而为,更何况今天的月色…这位配合…”
“。。。”沙摩柯眨了眨眼,早就听说贾先生古怪,我还是不要多问了罢…他右手再掐法诀,口中轻念:“疾!隐秘伏兵!”就此,奔赴河内。
待得天明,交州第一的越野部队“玄蜂”,准时现身河内,作佯攻状侵入朝歌(县)!
面对大张旗鼓、肆无忌惮的交州军,河内守将耿武、关纯无力反击,只能高挂免战牌,同时差遣流星马向邺城告急。
不过沙摩柯以及“玄蜂”士卒可不吃这一套,在他们看来:你说免战就免战,你要是挂上十天半个月,自己这随行口粮都没了,还打个屁啊。故而,他只当不见,命士卒保护好贾诩,自领着三千“玄蜂”,破城去了。
说起来,这‘蛮人作风’颇合王毅凡的口味。用他的话说:“本来就是嘛,若是挂免战牌有用,一直挂着就是,还打个鸡毛仗啊。”
沙摩柯被登庸于南海,自投交州以来,他一直觉得‘能当上将军’和‘能吃饱饭’这两件事,都是主公王毅凡提拔的结果。因而不管是王毅凡说得什么、做得什么,他都推崇备至。
主公说免战牌没用,那么它就是没用的!
不得不说,此时沙摩柯还只是“傻大个”而并非是历史上的“五溪蛮首”。
“弟兄们给老子骂!往死里骂!奶奶的…我就不信了…给…”
“报!将军,军师说差不多了,再骂就误了主公大事了。”
“大事?什么大事?”沙摩柯不甚明白。
传令兵附耳道:“将军,军师言:咱们只是佯攻,不用真打,留着他们自有人会头疼的。”
“嘁…又是算计…老子最烦这些算计…”沙摩柯撇撇嘴,拍了拍脑袋,“罢罢罢…兄弟们撤,这些杂鱼留给别人收拾!”
片刻之后,沙摩柯来到贾诩跟前,丧气道:“军师,咱们不是奉了主公之命,来击韩馥的嘛。怎的…只是吓唬,一直不打,真是急煞我也!”
武人啊…
贾诩喟(kui)叹道:“沙将军稍安勿躁,韩馥此时还不能打。要是我们打了,就遂了某人的意了。再者说,你忘了离开辽西前,主公和你说了什么吗?”
“让我将‘玄蜂’带回去?”沙摩柯回答。
“非也,乃是让你完好无损地将‘玄蜂’带回去,明白?”贾诩纠正道。
“有差别吗?”
“。。。”贾诩略微摇头,无奈说道:“何为完好无损,主公之言就是让你少一点拼命。”
第两百二十六章 佯攻河内(二)()
“不懂…”沙摩柯挠了挠黑脸。
“傻小子!”贾诩斥骂了一句,坐在低案前,指地图道:“那你说,为什么先前张颌应战,我不拦你。而你要强攻河内,我却不肯。”
“呃…”
“不就是因为攻城战伤亡太大,有违主公之令吗。”
沙摩柯似懂非懂,为难道:“可咱们都来了河内,不去叫阵岂不是丢了主公脸面。”
“嗯?”贾诩闻言一愣,转瞬明白过来,和颜笑道:“呵呵…这么说倒也没错,不去叫阵的确太明显,沙将军此举大善,倒是在下智短了。”
“。。。”沙摩柯看他一眼,显然还是听不懂。片刻后,忽然坐下问道:“那军师,咱们要在这儿呆到啥时候啊?需要召飞鹰给主公传信吗?”
“唔…暂时不用…”贾诩摇了摇头,看沙摩柯一脸的憨样,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不自觉给他倒茶道:“兴霸天天抱着‘行军图’,主公又怎么会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放心吧,等袁绍和韩馥交上手,咱们就能继续往西了…”
“继续往南?咱们不回辽西和主公汇合吗?”沙摩柯不喜小杯,抄着案上的茶壶大灌了一口,好奇道。
“唉,真不知道‘行军图’在你手里,都派些什么用场。你难道没发现,白马港附近多了不少红点吗。”
“还有这回事?”沙摩柯下意识向裆里摸去,摸索了半天咧嘴嘿笑:“嘿嘿…某没带!”
听着这话,贾诩一口茶硬生生从喉咙口呛了出来。末了,没好气地一挥袖,摇头骂道:“朽木不可雕也!”
次日清晨,沙摩柯睡得正香,突听手下的士卒在营外叫唤,不由苦脸出声:“呵…哈…进来说话…”
“启禀将军,那河内城上的免战牌撤了,还着人射来了战书!”
“嗯…嗯…知道了…”沙摩柯翻了个身,耳中之语就像是遇到了延迟的网络,迟迟流入脑海,“嗯?”他猛地坐起身,“你说什么?河内应战了,还有战书?哈哈…好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