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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说的好听。。。”左慈冷笑一声,右手在身后一捞,取出一只酒壶,仰头大灌。随即道:“我不知道你小子是用什么办法,说服于老头和南华那个老不死的,但想说我…嘿嘿…却是没那么容易!”
王毅凡咧嘴,四下看了一眼,寻着一块青石坐下道:“在下知道,左仙师无欲无求。不过,在下还是想来试试。说不准。。。这一不小心就成功了呢!”
“嘁,痴人说梦。。。”左慈啐了一句,随后将酒壶一放,右手一翻,取出那只布满焦糊味的丹炉,自顾捣鼓。
那丹炉底有三足,高约五寸,肚子大得就像鼓气的蛤蟆。只可惜炉鼎之上刻着的异兽并非是“蟾”,倒像是“上古四凶兽”中的混沌。无眼、无鼻、无耳,有的只是一张大口。
细细区分,那焦糊味道正是从异兽的口中飘出。
王毅凡对丹炉不甚了了,不过其凡界之妻——金晶,倒是多有收藏。故而见多识广之下,他情不自禁地嘟囔了一句:“哟。。。这丹炉倒是宝贝!”
闻听其声,左慈诧异地看他一眼。而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哼,你小子倒还算有些眼力。”
见左慈态度稍缓,王毅凡笑着接话:“呵呵。。。仙师谬赞了。。。”他偷偷看向对方的脸颊,小心试探道:“只可惜。。。锻造这丹炉的匠人还欠缺了一些火候,要不然呐。。。这丹炉还能更上一层楼。”
听到这话,左慈明显地顿了顿。暗忖道:莫非。。。这小子真懂丹炉。。。
他想了想,忽然抬起头,省视王毅凡道:“王小子。。。你最好在胡言乱语之前,好好掂量掂量。”他捧起丹炉,指着道:“这丹炉可是用皖公山的‘石髓金精’所铸,浑然天成。纵使锻造丹炉之人稍欠火候,也不可能影响太多的。又哪会有更上一层楼的说法?”
王毅凡笑道:“呵呵,左仙师若是不信,就当在下不曾说过便是。只是这丹炉腹大足短,成丹的几率十不足一,仙师不觉得浪费药材吗?”
“你。。。”
是时,只见左慈面色大变,身躯蓦地一晃,在原来的门槛处消失。转而现身在王毅凡跟前,抓住他道:“你懂丹道?说,你还知道些什么?”
瞧着左慈紧张的样子,王毅凡不禁暗想:嗯?难道。。。这左老头不仅仅是擅长炼丹。。。他还痴迷此道?不对吧。。。那南华明明说他无欲无求的。。。不过,若真是这样,那可就好办了。
想着,他不动声色地抽手,从青石上站起身,拱手抱歉道:“呵呵。。。左仙师别当真,在下并不懂丹道,方才只是随口一说罢了。言错之处,还望您海涵。。。”
左慈何等精明之人,就是光算年纪,那也活了两、三个王毅凡之多了。故而一看到王毅凡装模作样的言行,心里当即就明白过来,收手冷道:“小子,你要是打算坐地起价的话,哼哼。。。恐怕是打错了算盘。”
“额。。。”尴尬地笑了笑,王毅凡嘿然道:“仙师,我也不瞒您,我对这炼丹啊。。。确实没什么研究。”
“哼,那。。。”
“诶,您别急嘛!”见左慈作势欲发,王毅凡按住他道:“仙师!在下虽对炼丹术不甚精通,但却擅长另一种‘炼药术’!嘿嘿。。。这一者‘炼丹’,二者‘炼药’,想来都有些共通之处,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啊?”
听他说之前,左慈脸上尚有些狐疑。但听他说完,脸上的狐疑却变成了怀疑,并且带着一丝教训后辈的口吻道:“贫道在‘丹道’一途浸淫了数十年,至今不敢言‘善’。而你不过三十有七,恐怕。。。就算擅长,也只是擅长一些浅显至极的药理罢。如此。。。还是不说为妙,免得。。。丢了面子。”
“嘿嘿,仙师。。。这一回,您可是小看在下了。”说着,王毅凡一个转身,小心翼翼地从手机中取出那支不知名的中级药剂,亮给他看道:“喏,这就是在下所炼,仙师不妨品评一二。”
“哼。。。这晶石瓶倒还过得去。。。”酸酸的嘀咕了一句,左慈终究接过了药剂。
见状,王毅凡难忍喜意,暗暗祈祷:系统保佑,这瓶中级药剂,可千万不要是毒药!
接下来,左慈或是晃、或是摇,除了打开瓶塞尝一口外,几乎把能做的都尝试了一遍。但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借着灵敏的嗅觉,说出“清凉”、“芳香”等词。沉吟了许久,他忽然支吾起来,视线飘向庙门道:“这。。。”
“药剂!”
“这药剂。。。与贫道的《金液丹经》有些类似。。。”
听到这话,王毅凡哭笑不得,“仙师,您说这话。。。是何道理?在下这支药剂,可是费尽了千辛万苦,集天地之奇珍所炼,怎么可能变成您《金液丹经》的产物!”
“嘁。。。”自知理亏,左慈没好气道:“贫道只是说像,又没说是,你急什么!”
“那这药剂。。。”指了指左慈手中的药瓶,王毅凡问道:“您可看出什么眉目来?”
“唔。。。”
左慈拖着长音,七八息后,盯着小瓶道:“这药液散发芬芳之气,闻之使人神清气爽,也算是少有的上品了。只是。。。没有亲自。。。咳,没有亲自尝过,贫道难以作出判断。”
“嘿,这好办!”王毅凡抚掌一笑,将左慈手中的药瓶瓶盖打开,微微一转,再沿着瓶身轻轻一拨,成功将之取下,道:“仙师,您往这瓶盖中滴上两滴,亲自尝一尝便是。”
“嗯?看不出。。。这药瓶还有这等用处。。。”左慈怔了怔,随即也不管药剂中是否有毒,直接在瓶盖中倒了一些。
第两百五十章 以药换药(二)()
见左慈仰头倾倒,喉头一动。王毅凡似是比他还急,瞪着眼睛问道:“仙师,这药。。。如何啊?”
“唔。。。”左慈舔着嘴唇,不住地回味,隔了片刻略一点头道:“滋味甚美!”
“哎呀!”王毅凡白眼一番,恨不得自己是“试吃”的那人,无奈道:“仙师,在下是问你。。。这药剂的效用如何,可没问你美不美味啊!”
“嘁。。。”左慈一甩袖子,脸带嫌弃地别过头去,举着药瓶,酸溜溜道:“这三、两滴又能品出什么效用来,你小子不是炼制此药之人吗?难道还不知道药效?”
王毅凡听得一滞,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心急了,便索性悠哉地再次坐上青石,不急不缓道:“罢了罢了,在下也不问了。不过,左仙师,若是在下说:愿用这瓶药剂作为交换。。。”
左慈本自犹豫,一听这话,心中的天枰似是瞬间得到了拨正,态度强硬道:“不干!”他回转过身,将手中的药瓶、瓶盖一齐丢还给王毅凡,甩袖道:“还道你小子是同道中人。。。哼!”话罢,他脸色一青,自顾走回小庙门口,继续捣鼓自己的丹炉。
眼见此景,王毅凡脸色愕然,心中这般暗忖:“不是吧。。。尝过之后才翻脸不认人?喂喂喂。。。说好的仙师素质呢?”
他紧跟上两步,扬了扬手中的药剂道:“左仙师,您不答应也无妨。只是,在下这药剂是一支一用的,现在被您用去了三滴,效用大减,却是再难留给他人了。您看。。。您是不是出资买下这药剂。。。”
“嗯?小子,你这是打算强买强卖?”左慈动作一缓,右手刮丹炉的木刀在丹炉之内发出“茨茨”的轻响。
王毅凡笑着摆手,“不敢。。。不过您既然品尝过了,是否也要给在下一点答复。怎么说,在下也已经表过诚意了,而仙师您。。。嘿嘿,却是还没有。”
“哈哈哈。。。世人皆言,交州牧宽宏大量、与人为善,今日一见,不过如此!”说完这话,左慈在怀中一摸,掏出一颗细小的“泥丸”,抛给王毅凡道:“这颗辟谷丹,足抵得上那三滴药剂了!州牧大人若是无事,拿着它快些下山吧,否则。。。怕是难抵山上的夜雨寒风。”
“在下可以。。。”王毅凡正想厚颜借住,然不等他说完,左慈抢着道:“不巧,贫道这小庙屋漏地少,仅能容贫道一人耳。”
“呃。。。”闻此逐客令,王毅凡无奈拱手,“今日叨扰仙师了,在下告辞。”
“不送!”
待左慈说完,王毅凡转身走向山道。
“兴。。。”
正想叫唤,王毅凡突然收住了口。
只见甘宁仰面朝天,脑枕双手,均匀的鼻息之下微微扬着嘴角,看起来似是正做美梦。
瞧着其表情,王毅凡苦笑一声,“唉。。。浑人也有浑人的好处啊。。。”说完,他捏着辟谷丹和那支药剂,坐下自言自语起来:“汉末三仙,医术、收徒、无欲无求。。。呵呵,还真是如此!辟谷丹、药剂。。。罢!也算是没有白来!”
说到这里,西山之巅的赤阳正好映红天际,将他的右手照得一烫。“嘶!”他下意识缩了缩手,诧异地看向跌落在地的药剂,喃喃道:“映日化浆!这是。。。血凝露!能让饮用者血气强盛一倍,但也要因此饱尝残阳灼体之苦!是了,那清凉、芳香明明就是‘霜芯草’的气息。。。不好,左老头要出事!”
一念至此,王毅凡肃然起身,三步并两步地狂奔至小庙,四下寻找起来。“仙师,左仙师?啧。。。该死,这药剂和华夏的‘莽山烙铁头’是同一属性,饮得越少,发作越烈。”
(莽山烙铁头,一种蛇类。这种蛇,越是年幼毒性越强。)
“外面没有。。。一定在庙里!”念着,王毅凡夺门而入,四下环扫。
一尊石像、一张木桌、一个蒲团,唯独没有左慈!见此,王毅凡愈加着急,两手之中顿感粘稠。口中念道:“左老头,你可别强忍啊!好歹也发出点声音,让我帮你一下,否则。。。死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血凝露,药如其名。能减缓人体内的血液流速,同时,永久性地增加人体的细胞能量。这种能量在凡界被称之为“元力”,而在三国,则是纯粹的气血,或者说力量。但是可惜,这种“永久性增幅”的药剂之所以排在中级,就是因为它有极其严重的副作用——残阳灼体!
是的,并非早晨的金阳,亦并非中午的艳阳、下午的暖阳。仅是傍晚的残阳!仅是这短短的一刻功夫。但就是这么“一刻”,让凡界中多少心毅志坚之辈活活痛死。
虽说,凡界中的修士不等于修道、修仙,与左慈或有区别。但从个人实力来讲,凡界中的中级修士,绝对拥有吊打左慈的能力。而以此区分,便不难得出结论——左慈不饮下剩余的药剂,必死无疑!
故而,无意杀人的王毅凡就显得特别紧张、特别焦躁了。
寻了片刻,他匆匆窜出小庙,隔着大老远就呼唤甘宁道:“兴霸,兴霸!甘兴霸!你要是再睡,回去。。。”
不等说完,甘宁倏地露头,从山道飞奔而来,边跑边叫道:“末将来矣!主公,有何吩咐?”
“四下找找,那左慈消失了!”王毅凡指了指小庙四周,急下令道。
就在这时,小庙之中忽然响起一阵响动,听声音,正是屋顶破漏、瓦片摔碎之声。
“嗯?莫非在屋顶。。。”想罢,王毅凡召出两只“飞鹰”,各握着一抓,乘风而起。
待其视线抬高,果见左慈盘腿坐于庙顶,且脸上汗珠遍布,很明显正忍受着残阳灼体之苦。
眼见其状,王毅凡深蹙眉头,自责不已:“王毅凡,你就是个白痴!明知中级药剂效力强大,还敢随意让人尝试。。。”
他御鸟而至,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脚步,来到左慈身边,“左仙师,快!将这‘血凝露’饮尽,否则,你会别残阳灼体至死的。”
第两百五十一章 君臣之谊(一)()
王毅凡之话本是旨在提醒!毕竟,这个祸是他闯下的,按理说也应该由他负责。但吃了一次暗亏的左慈,此时正在气头,心中恨不得手刃于他,更别提再相信他一次。而且,还是让他喝完“毒药”这种毫无道理的劝告。
因此,左慈几乎是从牙缝憋出了这么个字:“滚!”
闻声,王毅凡怅然一叹,回身看了看远处的夕阳。蓦地移动起脚步来,待他替左慈挡住残阳,他方才再道:“左仙师,此番却是在下倏忽了。这‘血凝露’有很严重的副作用,在下没有及时提醒,是在下的错。不过,在下所说句句属实,绝对没有谋害您的意思!”
说也奇怪,这“残阳灼体”本是饮用血凝露之人必须忍受的苦楚。因为只要一有阻挡物,那个受苦者就势必会凝血成冰、活活冻死。但是王毅凡这么一挡,不仅没让左慈有丝毫“凝血的症状,还使之痛楚大减。”
当是时,左慈悄然睁眼,他看了看王毅凡煞白的脸色,又看了看他轻微颤抖的臂膀,冷声道:“将药剂拿来吧!些须苦楚,还用不着你小子分担!”说着,他接过王毅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