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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接过王毅凡手中的药剂,右胳膊略微一抖,甩掉王毅凡的手掌。
王毅凡怔了怔,虽听其说话的语气不减冷意,但举止行为却是接受了自己。不由笑了笑,复握鹰爪,重踏实地。
此时,甘宁正从小庙背后回来,“主公,找不到啊。这左慈多半是。。。”话说一半,他顺着王毅凡的视线,恍然道:“哦?原来在庙顶啊,我说怎么。。。”
“嘘!”
王毅凡摇了摇头,暗含歉意道:“走罢,此行不论成与不成,都没有逗留的必要了。以药换药。。。我王毅凡认了。。。”
说实话,心中没有“惋惜”,那绝对是骗人的。
因为不管是“失去了血凝露”还是“没说服左慈”,对王毅凡来说,都算是一种失败。不过,前者是因为自己的倏忽,而后者是因为自己的无能,算来算去都怪不到别人身上。所以,他也唯有“哑巴吃黄连”,自吞苦果了。(原话: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甘宁愣了愣,他想问但又不知道从何问起,便索性“哦”了一声,只管跟着王毅凡,走下山道:“主公,咱们这就回交州了吗?”
“嗯。。。”王毅凡用力搓了搓手,不动声色地握拳、大张、握拳、大张。。。
渐暗的夕阳下,只有将帅二人的低语,幽幽参杂在枝叶的窸窣和山风的轻吟中间。
“咱们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现在。。。快十一月了吧”
“嗯,还有三天。”
“唔。。。还是在外面的时间过得快啊!眨眼都快出来一个月了。。。”
“主公。。。”
“嗯?”
“有句话。。。末将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罢!若是不当讲,我就当没听过。”
“是,主公!据说。。。这左慈善炼一种‘辟谷丹’,能使食用者一月饱腹。末将在想。。。咱们为何不将他抓回去,让他替咱们炼药呢。您想想。。。这‘辟谷丹’若是能成批成量的炼制,咱们交州岂不是再也不怕没有粮草了吗?”
待其说完,王毅凡皱眉看他一眼,半作教训道:“嘿。。。我说,你小子这都二十有二了,怎么还是只会动些歪脑筋,难道咱们交州缺粮吗?”
“嘿嘿。。。”甘宁讪笑道:“咱们交州是不缺粮,不过咱们每次出征,都要大车小车地拉上半月,多少有些麻烦嘛。但要有了‘辟谷丹’,那咱们就能轻装上阵、驰骋敌后了,您说是不是?”
“唔。。。”
听着甘宁一番歪论,王毅凡心情都好了不少。他点点头,装作刮目相看的样子,道:“没看出来,你小子都有这样的觉悟了!”
“嘿嘿。。。”
不等甘宁多笑,王毅凡摇头道:“此举,曹操可做、刘备可做、孙策可做、天下人皆可做,呵呵。。。但我不会做。”
或许是两人的交谈偏向轻松,较之‘君臣’,更多的是相识多年的朋友、同僚,因此甘宁脱口而出:“那您还。。。唔。。。”他捂了捂嘴,意识到自己语失,心急忙慌道:“主公恕罪,末将言失。”
“呵呵。。。哈哈哈。。。”看了他一眼,王毅凡大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暗杀’?”
“额。。。”甘宁惭愧地点点头,微微弯腰道:“末将。。。末将一时忘了身份,还望主公恕罪!”
王毅凡摆摆手,脸上笑意不减,丝毫不被他所说影响,道:“古人云:‘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布衣之怒,流血五步,天下缟素。’此话,或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却不以为然。”
闻听此言,甘宁怔了怔。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由‘诧异’变作‘敬意’,仔细聆听,不敢放过丝毫的细微末节。
“君者,臣者。。。历史上有太多‘卸磨杀驴’的案例。贤明如则天女帝、壮志如元璋皇帝,哪一个不是杀尽功臣。可到头来呢。。。还不是终要面临改朝换代。呵呵。。。或许是我不懂为君之道罢。”
甘宁听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女帝,什么元璋,他甚至连听都没听过。但他偏偏就是不打断,只管自己听,听那些自己能听得懂的。他总有一种感觉,就好像眼前这个主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般,要不然谁敢胡乱拿‘君’字说事情。
“我王毅凡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做过‘君’,也不想做‘君’。哪怕统一眼下的华夏,也只是为了让羽衣过得更好。我不知道如何让一个朝代、如何让一个帝国长存于世。但我确确实实见过,那就是:以绝对强大的实力震服百族,以仁、礼、德、法’治理辖下。”
“仁、礼、德、法?”甘宁念叨了一遍。
“嗯,虽然并不完整,但大体结构应该是如此。。。”王毅凡在心里自问了一遍:应该没记错吧,这凡界之中的万年古国——秦国,不就是“以礼治国”的吗?
他想了想,又强调了一遍,“当然了,绝对的实力才是固国之本。‘仁、礼’等说。。。只是辅助!”
第两百五十二章 君臣之谊(二)夜谈()
夜色渐深,晚风徐来,山道两旁的草木枝桠,在逐渐深邃的夜空中兀自摇曳,好不孤单。
王毅凡、甘宁步行下山,在临出皖公山时,情不自禁地回望了一眼,小声嘀咕:“饮了全支的血凝露,以左老头的毅力,应该能熬得过去吧。。。”
话音刚落,只听甘宁急唤了一声:“主公!”
“嗯?”王毅凡回转过头,顺着甘宁示意的方向一看,顿时自嘲:“好嘛,瞎操心。”
他略微颔首,朝着山道上莫名出现的左慈恭敬一礼,笑道:“仙师恢复得好快!在下还以为您要明天才醒来呢。”
出人意料的,这一次左慈没有冷嘲热讽。反而回答得颇为平静:“嗯,太阳落山了,贫道自然就无事了。”
听他回答得淡定,王毅凡心中暗道:这左老头什么都好,就是脸臭、皮薄,这血凝露明明痛彻五腑,你偏要强壮镇定。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暗笑一声,王毅凡复道:“仙师没事就好,这血凝露也就前三次‘残阳灼体’最为痛苦,再往后便没那么痛了。对了。。。仙师这是有事?怎么会刚一恢复就下山来。”
左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从怀中取出一只布袋,淡道:“贫道从来不欠人情。。。这里面是辟谷丹的配方。。。你好自为之!”
“啊。。。这。。。”甘宁两眼一瞪,视线瞬间集中,死死盯着王毅凡的嘴唇,心中念叨:“答应。。。答应。。。快答应啊!主公。。。”
“这。。。”王毅凡挑了挑眉,沉吟了半晌突然咧道:“好!成交!”说着,他双手接过布袋,也没有查看,就这么放到了袖中。
而还清了人情的左慈,自觉没有再逗留的必要,在撂下一句莫名其妙的“希望你说到做到”之后,便腰身一晃,化烟而去。
直到这时,一旁的甘宁才敢松气,四下打量着问道:“主公,那左慈。。。不会诓骗我等吧。”
王毅凡无语地看看他,没好气道:“你觉得有必要吗?如果他不想给我们,他完全可以不现身啊,又何必亲自下山一趟。”
“额。。。”
见其愕然,王毅凡忽然好奇道:“我说兴霸,你也算是交州武将中看书看得比较多的,怎么就是不开窍呢?”
闻言,甘宁抓了抓脸,讪笑道:“不瞒主公,自从有了‘行军图’,末将都快忘了兵书是何物了,嘿嘿。。。”
甘宁说的随意,但王毅凡却是听得一惊。
他恍然心道:是了。。。居然忘了这一茬儿!这‘行军图’虽然在游戏中功能不大,但在真实若斯的系统世界里却是强大无匹,堪称“作弊”。不,应该说就是“作弊”。而情况若是真像甘宁所说,那么恐怕。。。交州的武将十有八九要犯同样的毛病。
一念至此,王毅凡试探问道:“你小子,就不怕被文长他们给赶上了。”
“不怕!”甘宁直言嘿道:“文长他们也一样啊,有了‘行军图’大家都说没有看兵书的必要了。”
“一派胡言!”王毅凡怒斥了一句,追问道:“除了文长他们,你可听阿肃、元叹他们说过这话?”
“唔。。。”甘宁想了想,倒也没有真傻到一点脸色也不会看,讪道:“那倒没有,几位太守平时都那么忙,也没有机。。。咳咳。。。末将是说:没有,几位太守都是满腹经纶之人,素知读书之重要性。”
“那张松、孝直等人呢?”
“额。。。没有!”
闻听答复,王毅凡佯装冷道:“这么说。。。恶习只在你等武人之中咯?”
“这。。。”面对突如其来的压迫感,甘宁不知道该如何答复。这一刻,他停滞不转的脑瓜又忽然转动起来,机智道:“主公恕罪,末将等人正有弃‘行军图’不用之想法。然顾虑其特殊,又不敢放在家中,这才。。。不过,主公放心,待末将回了交州,一定联合文长、沙摩柯他们,将‘行军图’暂交给鲁太守保管。您看如何?”
“那方才所说。。。”
甘宁急道:“主公息怒!方才所说,皆乃末将等人私交时的戏言,当不得真呐!”
闻言,王毅凡撇嘴道:“是真是假,我还不知道吗?但行军图毕竟只是辅助之物,并非你等武人安身立命之本。若是一味地依靠‘行军图’,我大可在南海大街随便招募,又何必只招你等。”
甘宁拱了拱手,“主公之言,末将记下了。”
“嗯,行了行了,我也就随口一说,此事。。。等我回到交州,自有办法处置。”王毅凡摆摆手,随即右手连翻,取出手机中备用的帐篷、火把,示意道:“夜深了,就在这皖公山山脚,暂歇一晚罢!你负责扎营,我负责照明,如何?”
呼。。。都说伴君如伴虎,主公这说风就是雨的脾气,还真是。。。
甘宁不动声色地咽了一口口水,应道:“是,主公!”
帐篷不大,是王毅凡离开交州时,特地准备的。防的就是夜宿在外、没有准备。前面大半个月,二人一直没找到左慈,因此也没有机会住在野外。而今天,则是正好。
小半刻后,甘宁自躺其床,尚在回忆着主公“从无到有”的变化之术,却听黑漆漆的帐篷中,传来王毅凡的声音,“兴霸,你觉得。。。我这个主公,做得如何?”
“额。。。”
“实话实说便是。”
按说,胡乱评价自己的主公,本该是为人臣子的大忌,但不知怎地,甘宁就是敢说。虽然他说得十分谨慎。。。
“是。。。主公。。。说实话。。。主公应当是末将见过的‘最不像主公的主公’。”
“嗯?”王毅凡侧头看了看,见甘宁的身影安静平躺,来了兴致道:“这个评价倒是中肯。最不像主公的主公。。。”他想了想,忽而自说自话道:“这话也对。。。毕竟,我本就不是那块料,能有今天的成绩,也多半靠着‘行军图’、‘奇术’的帮助。”
“主公过谦了,末将所言是指为人,并非处事。”
“我的为人吗?”王毅凡自念了一遍,心忖:怎么听起来有点像毕业前的“同学留言”。
第两百五十三章 人才府考试()
“主公有礼谦逊,与人为善。”
唔。。。这是跟飞凤书院的几个老头子学来的。。。
“主公不同俗流,不拘小节。”
这是因为:我是后世人,做了二十五年的新世纪青年,不习惯汉室礼数。
“主公。。。主。。。”
“兴霸?唔。。。睡着了。。。我的为人?呵呵。。。这个命题有趣!不过,我只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罢了,如果这不是游戏、没有任务,恐怕我会躲在某个山林,隐居避世吧,就像诸葛亮一样。也不对。。。毕竟我没有他的本事,应该说就像白天那个牵牛的老者一样。唔。。。做个普普通通,朴实、悠闲的百姓。。。”
小半个月后,王毅凡回到交州,着手准备十二月的人才府考试,以及“辟谷丹”的批量生产。为第二次“北伐”做准备。
若说,当今世上有什么最能吸引天下俊杰,那无疑是交州的“奇术”了。
是故,为了能更快、更安全的统一天下,王毅凡在十一月间发布了紧急告示。称:“但凡在交州的‘人才府末试’中取得头名者,都能拥有一次修习奇术的机会。并且,在成功通过考核后,还有奇宝相赠。”
如此一来,诸如荆州、扬州这等靠近交州的州郡,一下子变得不淡定起来。不仅去往交州的青年才俊越来越多,就是当职于荆州、扬州的官员亦心生动摇。而中原、河北等地因为相距较远,待闻听此番消息时,已经到了十二月。再加上曹操、袁绍等人的误传,让诸如“交州牧看不起中原、河北”、“故意拖延,不想让北地之民前往”等等的消息到处疯传,致使其地之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