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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在后头。
大概是快要进到内城见到胡家人了,胡香灵有些紧张,反倒不如平日里那般活泼。她撩起布帘一角,却没了看街景的兴致。
反倒是周宁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大街上车水马龙,一派繁花似锦。行人大都穿着长衫,贴着路的两边行走。行人中修真者的比例不算多,十个里面能有一个就不错了。但是他们大都跟原三一样,气质超然,即便是普通人都能轻易区分。中间过道上行驶的便是各种牛车,驴车和马车。这让习惯了都市繁华的周宁大开眼界。
一直又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原三才在一堵看不到顶的围墙边停了下来。
“咱们先进内城。”原三转头对周宁说道。
周宁面容平淡的点了点头,眼睛却是眨也不眨,紧紧盯着原三的动作。
原三不知周宁正偷偷学着他捏法诀,很自然的在空中翻了几下后,便见原本还灰突突的墙面上突然悬浮出了无数的金色符文。符文和空气发生了共鸣,轻轻震荡之后,一道石门赫然出现在了眼前。
“这位仙师,内门只有修真者能进。”原三见周宁坐在车上不动,便委婉提醒道。
只有修真者能进,那么福叔和这辆马车便都不能进了。
周宁转身,从空间里拿了个布口袋,往里面装了点银两递到了福叔手中。
“马车就别卖了。你在这外城买个院子,坐坐赶车的生意也不错。”他一边说一边跳下了马车。
福叔接过袋子,感动莫名。还是小姐眼力好啊!这么大方的仙师,就该遇到一个捎上一个的。
胡香灵也从车厢里跳了下来,闻言十分动容。
“福叔,听周大哥的话,就在外城住下吧。”她有些伤感的说道:“等我在胡家立了脚,会出来看你的。”
福叔眼圈都红了:“嗯,小姐,你也要多保重。我以后每天午时就到这里等一会儿,也好告诉你我住在哪儿。”
见胡香灵点了点头,他又转头对周宁道:“周仙师,请您多多照看我家小姐。福叔福叔在外面天天给你们敬香烧纸”
周宁听了,后背一寒,连声说不用,然后迅速就拉起胡香灵朝着门内跨去。
才一跨入门内,俩人便觉得灵台一清,整个人都变得舒爽起来。
“好浓郁的鬼气啊!”胡香灵闭着眼享受似的说道。
周宁也是讶异非常。他原本以为天水城外城内的鬼气就已经很浓郁了。却没想到,内城的鬼气比之外城更加充沛。想到这里,他不由更加感叹:投胎还真是个技术活。就像原三,在这么浓郁的环境下,修炼了三四十年也才是个鬼兵。放逐之地要是也有这么浓郁的鬼气,鬼王还不得满地跑吗?
原三跟在周宁后面进的门,此刻听到胡香灵这般感叹,便觉得与有荣焉。
“我们天水城是最靠近炼魂谷的城池,鬼气自然充盈。这还只是内城边缘,再往北去,那里的鬼气浓稠的都能滴出水来了!”原三夸张的说道。
周宁听着有趣,却没有再多问。
胡香灵却记起自己是有正事来的,便打断他道:“那胡家在那里呢?也在北边吗?”
原三笑嘻嘻的看着胡香灵说:“小姐,胡家也算是天水城内的大家族了。当然是住在北边了。”
在内城,越是往北,鬼气越浓厚,地段也越贵。
原三说胡家是天水城里的大家族,也不知道是又多大。周宁一边走一边想,胡香灵说自己是外室女,就证明胡家那位惹下了风流债的男主人,并不愿跟家族承认这段私情。
所以胡香灵能不能顺利的认祖归宗,这还是件不可预测的事呢。
天水城内城全是青玉铺地,白玉造台。街道不仅宽阔,两旁房屋也是井然有序,整齐非常。
原三先是领着俩人穿过了坊市,一边走一边说:“这里的商铺都是官办的。保证没有假货。西边还有个鬼市,更热闹些,里面摆摊的卖东西的是些散修啊,孤魂野鬼什么的。虽然叫价都很便宜,但是便宜没好货,经常坑人的。所以,有钱没眼力的就在这官家办的商铺里买东西;有眼力没钱的就去那边鬼市里碰运气。反正每天总有一两个运气特比好的能捡到漏呢!”
周宁点了点头。没人愿意买假货。但是如果能用极少的钱,买到一件真货,其快感都不亚于一次赌博。鬼市里每天都放出一两件真品出来,还不就是去刺激那些抱了寻宝的心态过来,想捡便宜的冤大头!
这种拙劣的营销方式,还真是在哪儿都一样啊。
周宁:“多谢提点。就是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客栈?”
原三讶异:“你要住客栈?”
都到了胡家了,居然不想攀关系,住下来吗?
周宁便道:“把我这位妹妹送回胡家,我就去找客栈住下。到时候还要烦劳你带路了。”
这里没有导航,所以找个向导是很必要的。
原三自然满口应下。
“其实我觉得您不一定要找客栈住下。”他继续道:“城北有很多院子可以租赁的。修真之人要的就是个清净,而客栈里,人来人往的,太吵闹了。”
周宁心想:我要的就是吵闹呢。
“没事。”他委婉说道:“我还没决定要不要在这里久住。还是暂且在客栈落脚吧。”
原三这才歇下了游说的劲头。
几人又走过几条宽阔的街道,来到了居住的区域。不过是小半个时辰,原三便将俩人领到一处高门大宅前,然后转身对俩人道:“这就是胡家了。”
周宁定睛一看,便见眼前竖着一座朱漆大门,琉璃细瓦的古代大宅。朱漆大门的正上方端端正正挂着一张金字牌匾,上面正写着胡府两个大字。大门两边,竖着两个石狮子。大门的前面,九级玉阶将整个大宅都捧得高大了许多。
周宁等人站在玉阶之下,仰视着胡府的大门。
“还真是豪门啊”他打趣胡香灵道:“高门大户。”
胡香灵又是高兴又是期待。她从出生起就没见过父亲,却一直受她母亲的言语影响,对生父十分的敬仰。如今眼看着就要跟亲生父亲见面了,她不由就腼腆起来。
因是大白天,朱漆大门正开着,里面门房见有人在门前指指点点,便走了出来,笑问道:“几位可是有什么事?”
胡香灵有些怯怯的,话都不敢说了。
周宁便替她说道:“我们是来寻亲的。”
说完又指了一下胡香灵:“这位是贵府千金,有信物为证的。”
胡香灵扭扭捏捏的走上前,小声说道:“我我叫胡香灵,是胡长清的女儿。”
门房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你是我们老爷的女儿?你开玩笑吧?”
胡香灵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将贴身带的一块乳白色的喜鹊登枝的玉佩给拿了出来:“什么开玩笑的!我有信物的!”
门房见了那玉佩后脸色一变,然后道:“我一个门子,也不敢应承你们什么。这样吧,你把玉佩交给我,我拿进去问一问老爷,如何?”
胡香灵用力点了点头,将玉佩递了过去。
门子转过身,拔腿就往门内跑,显然也是吓坏了。
原三也是免费看了一出热闹,惦记着一定要看到结局。所以周宁不说话,他便也不催促,只懒懒散散的站在一旁,等着里面的人回话。
不多时,那门子便又折返回来了。
他气的发抖,站在九级玉阶上将那玉佩朝着胡香灵重重一砸,鄙夷的说道:“哪里来的野丫头,就凭着一块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玉佩,也敢污蔑我们老爷的清白!凑不要脸!”
什么!
胡香灵如遭雷劈,整个人摇摇欲坠,要不是周宁从旁护着,只怕当场就要昏过去了!
原三也是惊讶莫名,实在没想到胡家会不认。
“你们就算不认,好好回话不行吗?”周宁一边抚着几乎要瘫软下去的胡香灵,一边转过头,对那门子怒目骂道:“作何要摔了我妹子的玉佩!”
那门子轻蔑的看了周宁一眼,话都不回,转身就朝门内走去。
周宁大怒:“砸坏了人家的玉佩,你不赔吗?”
就算胡府不愿认这门亲,也不需要这般羞辱人吧!胡香灵又做错了什么!胡家真是欺人太甚!
门子转过身,厌恶的看着周宁:“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在胡府门前大吵大闹!一块不知道从哪个地摊上买来糊弄人的假货,也敢充真的让人赔?你想碰瓷是吗?”(。)
第一百五十一章 买房()
门房不是轻易下的这个推断。周宁身上穿的衣服简直比大街上挑担的货郎都不如。他没在第一次见面时就露出鄙夷的神色,还不是因为他这个门房的素质高?
可他刚刚把玉佩送进去,大老爷只看了一眼就露出了厌恶的神色,不仅东西不是他的,还把他臭骂了一顿。这口气,他真是咽不下。
这才刚出了大门就将那玉佩狠狠摔在了地上!
“碰瓷?”周宁都给气笑了:“难道这玉佩不是你砸烂的?这东西可是好好的交到你手上的!你一出来就把它给摔烂了,你还我碰瓷?你眼瞎了?”
他一级一级走上玉阶,属于鬼王的威压也一层一层的压到了门房的身上。
门房承受不住,“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整个人就好似被一座大山给压住了一样,脸上青筋暴起,面色紫红:“你放肆胡家不会饶了你的”
周宁一把将对方从地上拎了起来,轻飘飘举到跟前冷笑着道:“你们胡家了不起吗?你们胡家就能为非作歹,随意欺辱人吗?我呸!”
一声唾弃后,他狠狠将手里的人朝着胡家的大门内摔了过去!
“我还偏要看看,你们胡家能把我怎么样!”他狠狠道。
那门子好歹也是个鬼兵呢,在周宁面前却像只鸡,想拎起来就拎起来,想摔在地上就摔在地上。关键是摔在地上后人连个声都没出,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周大哥!”
胡香灵吓得瑟瑟发抖,连忙冲上玉阶拖住他的手:“你别冲动啊!别为了我得罪胡家!”
在人家大门前打昏了人家的门子,这已经是得罪的不能再得罪了。
胡香灵话音刚落,宅门内就传来了一声怒吼:“哪里来的土包子这么嚣张!居然敢在我胡家门前撒野!”
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机锁定了周宁。周宁想也不想,当即便在胡香灵身上加了一层护罩。
然后一转身,护在了胡香灵身前便直面了这份杀机!
胡香灵感觉头皮都要炸了!连尖叫都叫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周宁将自己拖到身后护着!
“呲——”
金属刺破气泡的轻微响动落在了胡香灵耳中。她抬头一看,当场便惊呆了。
只见一个身穿月白长衫的中年男子正手持着一柄利剑插在了周宁胸前。她差没吓得昏过去,虽然是大热的天,浑身却彷如坠入冰窖,连血液都给冻住了。再细看了一下,才发现那柄利剑只是刺破了周宁身上的粗布衣裳,再往前,却再不能了。
她这才重重舒了口气。
那中年男子却是大惊失色,脸都憋红了,无论怎么调动鬼气下死力往前刺,都不能如愿。他既惊且怒,却听周宁冷哼了一声,伸出手指夹在了雪白光亮的剑刃上。
“这能耐就想杀了我?”周宁轻蔑的看着对方,不屑的道:“你还嫩了儿!”
然后两指微微一用力,便将那剑刃给折成了两段!
“咣当”一声,断剑的一半掉在了青玉地面上。另一半却还握在那中年男子的手中!
站在一旁看戏的原三都傻了,嘴巴张的大大的,足以塞下他自己的拳头。
持剑的男子却忽然往地上一跪,然后猛地一下吐出一口血来。
周宁见状,连忙护着胡香灵往后退了退,皱眉道:“还我们碰瓷!我看你们胡家人才是深谙此道。我连碰都没碰你一下。你竟然当面就吐血,表演给谁看呢?”
中年男子抬起头,抬起一只手指着周宁抖了抖:“你”
“你什么你!都了不关我的事!”周宁恼怒着转过头问那原三:“你是目击者,你可看到我碰到他一根头发了?”
原三大张着嘴巴摇摇头,然后又猛地了头。
什么意思!
这是想睁眼瞎话,伙同这姓胡的讹诈自己?
周宁作势欲恼,却听原三道:“那个虽然你没碰到他,但是这剑大概是这位的本命法器。你把他的本命法器毁了,他才吐血的”
周宁听了,不仅没觉得内疚,反而冷笑着道:“本命法器?用这么破的剑?那不是活该被毁么!”
半跪在地上才擦干净嘴角血渍的中年男人又“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