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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把过脉了?”阎伽罗依旧有些头疼的揉着自己的眉间。
“是。”
“怎么样?”
“有点奇怪。”
“嗯?”
“还是请主子亲眼过目。”北墨恭敬的朝阎伽罗拜了拜。
阎伽罗抿了抿有些苍白的薄唇,“带我去。”
“主子,您的身子……”
北墨的话还没有说完,阎伽罗就一个冷眼甩过来。
“是。”北墨低低应了一声,然后去扶要起身的阎伽罗。
阎伽罗睡了这么久,身子也有些没力气,他扶着北墨站了起来,然后朝他伸手。
北墨见状从空间内拿出面具,递给阎伽罗。
阎伽罗随手戴上,“走吧。”
“主子还是慢点。”北墨扶着阎伽罗,直接往安宁的房间去。
进入安宁房间的时候,阎伽罗被床上的人惊呆了。
就这么一眼看过去,是个血人,而且连最基本的面貌都看不清。
阎伽罗的身子一怔,虽然他想过安宁可能伤的很重,但是他没有想到,她竟然伤如此的严重。
阎伽罗面具下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了。
他坐在安宁的床边,替安宁把脉,果然不对劲。
阎伽罗搭在安宁脉搏上的手骤然亮起绿光,一丝绿光甚至直接钻入安宁的皮肤。
一旁的北墨瞪大了眼睛,“主子,你的伤……”还没好。
阎伽罗一记冷眼扫过去,北墨立马闭上了嘴,不过他脸上的担忧却做不得假。
阎伽罗收回目光以后,便专心致志的替安宁检查身体,甚至探查她的灵魂。
片刻之后,阎伽罗收回了手,“咳咳咳……”
北墨听到咳嗽声,立马上前,“主子,没事吧?”
“没事,只是有些累罢了。”
阎伽罗掩嘴的咳嗽的拳头放了下来,他盯着安宁,眼神有了些许的变化。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有两个灵魂……一个伤痕累累,即将消散,另一个却安眠入睡,完好无损,到底哪个才是你,真正的你……
“我们先回去吧。”
阎伽罗缓缓起身,北墨一把扶住了他,“主子,那她……”
“她没事,最多睡几日就醒了,去找一个侍女,替她上药。”
阎伽罗从神识空间中取出三瓶药,“两瓶外敷,白色那一瓶内服。”
北墨伸手接了过来,然后才扶着阎伽罗回了房,“主子……”
北墨踌躇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如果不是她的授意,南至再怎么担忧我的安危,他也不会丢下她不管的。”
在伽夜森林中,阎伽罗就看清楚了,起先南至那么对安宁的确只是因为安宁说能救他,后来,南至也确确实实的被安宁折服了,不因为别的,就是单纯的敬佩。
所以,在南至的心中,除了他们几个,恐怕只有安宁能让他上心了。
所以,这一次的伽夜森林之旅,他们弄成现在这副模样,应该来说是已经将伤害降到最低,唯一的变数,恐怕就是安宁,她估计没想到结局会变成这样。
而且就像上面说的那样,没有安宁的授意,南至不会做出这种决定。
所以,阎伽罗并没有真正责怪南至。
“那安小姐那边……”北墨听阎伽罗那么说,就知道他并没有责怪南至,这一点,让他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他并不希望南至受到责罚,要是这一次任务是他们其他三个兄弟,估计也会和南至做出一样的决定,在他们心中,没有人比得上阎伽罗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她没什么事,等到她醒了,再诊断。”
北墨听到阎伽罗这么说,顿时也轻松了不少,既然没什么大事,那南至那边也可以让他别那么自责了。
他们都是兄弟,自然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在不清楚安宁伤势的情况下,他们也没有办法去说服他。
现在好了,他们终于有理由说服他了!
第70章 我会带着你的那一份一起活!()
“去办吧,我累了。”阎伽罗挥手让北墨退下。
北墨原本想要替扶伽罗上床休息,可是看到他有节奏的击打着桌子的手,北墨选择沉默,他应了一声,便退出了阎伽罗的房间。
阎伽罗坐在桌旁,一只手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他微眯着眼,还在思考刚刚为安宁检查时的异样。
“两个灵魂,恐怕在爆炸的那一瞬间,是那个快要消散的灵魂救了你一命吧?难怪和传闻不一样,原来是换了芯子……”
阎伽罗低喃,然后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元素使用过度了,身子愈发的虚弱。
阎伽罗从神识空间中掏出一瓶丹药,他用力的抿了抿嘴,这才把那丹药咽了下去。
与此同时……
“唔……”安宁悠悠转醒,头疼欲裂,看见周末白茫茫的一片,她用力揉了揉眉间,“这里是哪里?”
她的回答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安宁皱了皱眉,“喂,有人吗?”
安宁昏迷了好几天,滴水未沾,突然开口,声音是有些沙哑的,就算她现在想大声呼喊,声音也依旧像卡在喉咙里。
安宁等了好久,这四周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她在心里喊着,“白泽,你在吗?”喊了好几遍,都没有得到回应。
这诡异的一幕,让安宁心生警惕。
突然,安宁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人影,她不动声色,等着那人影靠近。
近了,安宁这才看清她的面容,“安宁?”
安宁低声叫了一声,迎面走来的那个‘安宁’脚步不停,直到走到安宁的面前,她才发现,那个‘安宁’有些缥缈无影。
“是你救了我?”安宁摇晃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对面的‘安宁’见状,上前扶了一把。
“是不是你救的我?”安宁抿了抿薄唇,她在昏迷的时候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外界的一些事。
她在爆炸的前一刻,原本就不抱任何生份希望的,这重活得一世已然是她偷来的,她也知足了,只是她恨她自己什么都还没做,就这么挂了,甚至还连累了白泽,白泽和她签订生死契,她生它则生,她死它亦死!
这么霸道的契约,害了白泽陪她一起丧命。
可是就在爆炸的那一瞬间,她的意识突然模糊,她到现在都有些想不起来,那时候到底是怎么了。
可是现在她看到她面前的‘安宁’,她似乎又知道了一些。
那时候是‘她’控制了她的意识,替她承担了那一场爆炸吧?
除了这个假设,安宁实在也想不出其他的了。
“你没事就好,”‘安宁’微笑着看着她,一点都不提救没救命的事。
到了现在,‘安宁’其实也释然了,这一路上,‘她’见识了太多她的风姿,她的手段,‘她’自认为自己是不可能做到她这样,大概和‘她’的性子有关吧。
“眠眠,好好活着。”替我好好活着,带着我的那一份。‘安宁’后面半段话并没有说出口,‘她’微笑着看着安宁,身影却是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安宁听到‘安宁’的话,蓦然红了眼眶,如果到现在她还不知道真相的话,那么她真的就白活了。
是‘安宁’,是‘她’救了她!‘她’在爆炸的那一瞬间,控制了她的意识,甚至让她的灵魂陷入沉睡,原本她的灵魂在‘她’的体内就不是很稳定,虽然她控制着绝大部分的身体控制权,但是她终究还是一个外来者!
‘她’为了救她,夺回身体控制权,替她承受了那一场爆炸。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安宁现在哪里还有命在,在爆炸源的核心,任何生物都不可能那么好命,都不可能还有命苟延残喘于世!
就连安宁也不例外,只是她比平常人幸运那么一点,有人用自己的命,换她的重生。
安宁怔怔的看着‘安宁’消失的地方,一眼不眨,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划过她的脸颊,砸在她的身上,她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直到她站不住,跌坐在地上,她才抬手缓缓的擦掉了眼泪。
“谢谢你。”安宁的沙哑着声音低语,“现在我就是你,我会好好的活着,带着你的那一份一起活着。”
安宁捂着自己的心,垂下头,她的眼角又不自觉的溢出泪珠,可是这一些,她都恍然未觉。
……
“南至,安……夜公子她没事,主子已经去看过了。”北墨出了阎伽罗房门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想让南至安心。
南至听到他的话,脸色并没有好看一点,最后北墨只能无奈的将阎伽罗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南至。
这会儿,南至才有了动静,“我去!把药给我。”
北墨乖巧的把药给了南至,他想的很简单,只有让南至自己去做这些事,或许他心里的内疚才会少一点。
对于阎伽罗和北墨良苦用心,南至现在可是一点都感受不到。
南至急冲冲的去办,独留下北墨还有东衍,西骨,他们三个互相看了一眼,都阎伽罗的用意。
南至找了侍女,又准备了衣裳,然后又一直在安宁的门口守着。
这时候的他,根本没去想,为什么他家主子要找侍女来给安宁上药!反正都是大老爷们不是?谁上药,那有区别吗?
最后当南至想起这事的时候,他觉得,他家主子这么安排,可能是觉得女子的动作会比较轻柔?不像大老爷们,容易弄伤安宁身上的伤口?
在侍女出来的前一刻,南至还是守在安宁的门口,可是这时候北墨出现了,他拍了拍南至的肩,“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我先看着。”
南至原先不想离开的,可是北墨一个脸色,尾随而来的东衍和西骨两个人便向之前在阎伽罗屋子里一样,一人架着南至的一个手臂,直接拖走了。
北墨见此,倚靠着门,等着那侍女出来。
没等一会儿,那侍女苍白着一张脸从安宁的房间出来,大概她是没见过这么恐怖的伤口,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表现。
第71章 骗子,你什么时候醒()
“出来了,怎么样?”北墨面无表情,那个侍女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得,一直哆嗦着,没有立即回复北墨。
北墨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听不懂人话?”
现在的北墨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冷漠不近人情。
“处,处理好,好了。”
那个侍女至今都没有缓过神来。
北墨的眼眸微眯,“我带你回去,今天的事,若是让我知道你走漏半点风声,你应该知道下场。”
“是,是,我一定,一定不会说,说出去的,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那个侍女听到北墨的话,吓的直接跪在了地上,北墨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作答。
“走吧。”
北墨转身就走,那个侍女哆哆嗦嗦的跟在了他的身后,一路无语。
直到走到了郊外,那个侍女抬起头来,才发现这并不是她回家的路。
她身子忍不住的哆嗦,似乎知道了北墨的用意,她也不等北墨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转身就跑,北墨一个闪身,就直接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侍女在北墨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躲不过了,她不过是普通人,哪里会是这些玄士的对手?
所以她除了一个劲的求饶,没有别的办法。
可是北墨并没有因为她的求饶而有所心软。
“你的家人我会好好安抚的,你也不希望你的家人因为你而丧命吧?”
北墨的一番话,让那女子直接沉默了,北墨等了她一会儿,那女子才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北墨知道她的选择,这一次,他的眼睛里倒是出现了一抹不同于冷漠的情绪。
他随手丢下一瓶药,那女子睁开了眼,哆嗦着把药倒进嘴里。
北墨别开眼,确认她已经喝下去之后,才转身离开。
原本他是要亲自动手的,但是他到底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所以他让她安乐死,为她减去了那些痛苦。
安宁的事现在还不能被发现,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家主子会突然在意这种事,但是主子的话,他不能不遵从。
北墨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两个人出现在了原地,“北瑞。”
一个看不清楚样貌,身着一声玄衣的男子的身后,站着一个同样身着玄衣的男子。
而那一声“北瑞”正是从前面那个男子口中说出。
他身后的男子听到叫唤,便蹲在那名喝了毒药的女子身旁,探测了她的鼻息。
“主子,还有气。”北瑞恭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