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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十一个月了,那轮回的触发线。得快点做点儿什么,打破着轮回才行。
千九这样想道,侧过身,扯了扯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不过…还是先好好享受这几天的假期吧。
敲门声,然后是插入门卡匹配成功时发出“滴”的一声,紧接着传来一阵脚步声。
千九从被窝中探出头,眯着眼,打量着那个黑色的身影。
“该起床了,千九。”是唐泽,他的声音一如往常,低沉而富有磁性。
“嗯。”千九答应了一声,不情愿地走下床,进了洗漱间。
唐泽拉开窗帘,叠好了被子,举手投足之间,身为大户人家管家的干练与优雅的气质展露无遗。
突然,千九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人的名字是…甘漓!
唐泽想都没想就接了起来。
“喂,甘漓少爷。”
电话那边的人明显顿了一下。
“唐泽哥?唐泽哥是个千小姐在一起么!”从声音就可以听出,那人十分焦急。
——唐泽哥?
唐泽蓦地回想起,那个总是称自己为“唐泽老师”的甘漓,只有在变成另一副模样的时候才会叫自己“唐泽哥”。
要怎么回答,回答后他会说什么,唐泽的脑中,这些问题飞速划过。他的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那令人骨寒,能将人逼入深渊的笑容。
“喂?唐泽哥?”没有听到回答,电话那边的人更加焦急了。
“嗯,我现在和千九小姐在一起,怎么了?”
不知道,会迎来什么结果的时候,如实回答是唯一不会让人后悔的选择。
“你们现在在哪里啊!前几天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我都担心死了。而且到处都找不到她,她没事吧?”那人的声音较刚刚的焦急缓和了许多,像是被人从悬崖边拉了回来一样。
“嗯,没事,我们现在在百凤山度假村,前两天在山里,大概是没有信号。”不知为什么,唐泽莫名地紧张起来。
“啊,太好了,没事就好。”那你松了一口气,“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五天之后。”
“这样啊…好吧,我等着你们哟~”
电话被挂断。
“有谁打电话来了吗?”洗漱完毕,千九走了,出来穿着一件白色长袖衬衫,黑色牛仔裤,将长发高高束起。
“嗯,甘漓少爷打来的电话,问我们…现在在哪里?”
“啊?”千九对此感到不解,他明明知道自己在这里啊。
“不,或者说,那是另一个甘漓少爷。”
**
——差不多准备好了。
大门紧闭的教堂内,玛伊雅弥对着溅满血迹的十字架,诵着她不该念的祷告词。
——昔拉姐姐,马上就要见到你了。
她的嘴角上扬着,笑得真诚。
突然,这笑容被门轴的吱呀声打破。
玛伊雅弥回过头,看着走过来的银发男生,立刻摆出了一副敌对的架势,面前这人散发的气息,使她不得不这样做。
“我想来打听一下千小姐的事,听说她正面临着什么危险。”
玛伊雅弥绷紧了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人,腥红的眸中映出的他,一脸平静,淡定地说着。
“我不认识你所说的千小姐。”
“这样啊。”男生看了下四周,黑红的血污撞入苍绿色的眼眸,“话说你是谁?为什么要待在这种地方?”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如果没有事,请离开这里。”玛伊雅弥下了逐客令。
“玛伊雅弥…”听到说话声音,严路达赶了过来。
“别过来!”玛伊雅弥拦住了严路达,与他相对的紧张目光告诉着他“这个人很危险”。
男生看了看那边,除了灰尘什么也没有。
“看来你不是个简单的人呢,是神?还是…”男生的目光仔细打量着玛伊雅弥,血色的双眼,血色的头发,和千九一样。
“都说了和你没关系,快点给我出去。”玛伊雅弥害怕,却愤怒着。
“不行,有猎物在这里,怎么能离开呢。”男生的手中变出一把弓,看向严路达。
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从眼前一闪而过,紧接着脖颈传来一阵剧痛,鲜血从伤口流出。
“区区一个狩猎女神,也敢在我们的地盘放肆。”路西法背对着男生站在他身后,舔着短刀上的残血。
“可恶。”男生咬了咬牙,捂住脖颈上不浅的伤口。
他知道,若不是路西法顾及自己是寄体,凭借他的能力,自己早已身首异处了。
连与他一个人对抗都几乎没有胜算,更何况是两个人。
“切,还真亏你们干得出来,连神明都敢攻击,是活的太久,觉得没意思了么。”男生讽刺道,“而且,你,是路西法吧。”
“尊驾还能认识我,真是倍感荣幸。”路西法假笑着。
“如今的你连黑魔法都没有了,还有什么资本在这里威胁我?”
路西法身子一震,为什么他会知道黑魔法的事情?明明那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自己身为黑魔法始祖,却被剥夺了黑魔法这种屈辱的事。
“嘛…今天就这么算了吧,我也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说着,男生绕来了路西法,走出了教堂。
“路西法!”玛伊雅弥不满地喊着他的名字,“为什么不杀了他!”
“呵。”路西法冷笑了一声,“你大概是真的活腻了,一心寻死吧,可是我还没活够。与神对抗,会被杀死的。”
***
收拾好行李,退掉了房间,唐泽同千九开车前往鸢尾区。
清晨的山间小路格外清爽,一夜过后,枝丫染上青绿。日光戏弄着叶片,顺着脉络安静流淌,泄于灰色的柏油路上。
“听你这么说的话,我好像也见识过呢,就在前几天。”千九用手托着下巴,面朝外面,半开着车窗。
温柔又凛冽的风掠过脸颊,轻轻闭上了眼。
“起初我们以为那狂暴的一面,只是甘漓少爷遇到不开心的事时发脾气。但是后来渐渐发现两种状态下的甘漓少爷在生活习惯上都有着很大的差异,比如他平时会用餐刀切开蛋糕,用叉子送到嘴里,可是变成那副模样,之后会只用餐刀。而且两种状态下的他,对我的称呼也不同。”
“双重人格吗?就是那首奇怪的精神疾病。”
“那种病多半是因为小的时候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千九你知道什么吗?甘漓少爷小时候的事情。”
“不知道。”如果能记得的话,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弱小,被困在轮回之中无法挣脱了。
“嗯?”唐泽对这么果断的回答有些疑惑。
“小时候的事情…不,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千九关上了车窗,靠回座椅背上,“我一定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唐泽偷偷瞟到了千九那变得失落的神情。
“那就从今天开始创造回忆吧。”唐泽说道,“创造一些美好的,在未来回想起现在时会笑出来,或者在将来忘记了也不会如释重负的回忆。”
——只属于你和我的回忆。
风还在吹,却再吹不进车窗之内。
第六卷Innocence先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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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云的天,和大海一样湛蓝,在,苍翠的映衬下,是美丽的青色。
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轻轻点染着四下的寂静。
*的确呢,那种傻傻笨笨的女生只会拖后腿,我也觉得她们出局并不是什么坏事,到这我也只是想想,绝对不会做的。相比而言,你这种连队友都杀‘叛徒’,我也不想要。
*我不会让你们帮忙,所以没责任刻意保护你们。
*这还是第一次感到,仅凭一人的力量是如此无能。之前一到遇到麻烦,就会借助阿瑞斯或者黑魔法的力量解决。而如今,能用的只有“千九”这副身躯,和这双手的力量。
*你啊,稍微学着点允许别人的帮助吧。
*不是的,千九绝对不会这样做,她绝对不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
*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
*真是有趣啊,你们这些虚伪的人,全部…全部…去死吧。
*不,或者说,那是另一个甘漓少爷。
*如今的你连黑魔法都没有了,还有什么资本在这里威胁我?
*创造一些美好的,在未来回想起现在时会笑出来,或者在将来忘记了也不会如释重负的回忆——只属于你和我的回忆。
*像你这样的大小姐,怎么会知道我们这种下层的人要怎么在肮脏不堪的世界中养活自己。
*但我要活下去,即使身在肮脏的泥潭,即使步步堕落。所以我绝不原谅她,现在也是,未来也是。连同过去那份,绝不原谅!
*因为我是姐姐,所以绝不能比妹妹先流泪。
*你……是……死神,塔纳托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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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要出生就会踏上一条以己为名的道路,不论尽头在哪里,天堂还是地狱,都要向前行。
奔跑着前行,赤裸着双脚,从第零章开始奔跑到最终。
泪水如果不及时释放的话,只会越积越多,汇聚成倾覆的河。
“你以为你守护的是什么?是所有人类?错了,你守护的是宙斯的规定,为之卖命,说到底你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真人cs续章!完完全全向着崩坏的发展。
以及从此刻开始奏响的爱之歌。
Chapter57 如噩梦般的往事()
*
“陶梓,该出发了。”我讨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催促着我。
按照计划,今天我们将去泡温泉,然后在那附近烧烤。说实话,我一点也不喜欢这种脱光衣服坦诚相见的事,但也没得到可以留在公务的许可。
收拾好了背包,推开门,那人正笑着等待着我。
我讨厌那个人。
讨厌她和我一样的发色,讨厌她和我一样的眼睛,讨厌她和我相似的脸,讨厌她的一切。
她的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散发着高贵而优雅的气质,在她的身边,我显得无比低贱。
可要不是因为当初她做的那些无法令人饶恕的事,我也绝不会堕落成今天这副模样。
坐了一段时间的车,终于到了温泉庄,男生和女生存好了携带物品,走进了各自的温泉区。
女生们在更衣室中脱掉衣服,即使有一丝的羞涩,但也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但是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如此自然地在她们面前赤裸身体,仔细想了又想,我真的没办法做到。
“我回去了。”我关上空空如也的置衣柜的门,想要离开。
“等一下。”又是那讨厌的家伙,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痛恨她这双手。
就是这双手,曾经我全家推入深渊。
“既然来了,就和大家一起吧,我听说这里的温泉…”她似乎要开始向我介绍这里有多么多么好,试图让我留下。
我又甩开她的手这一动作打断了那即将滔滔不绝的话,径直地走向门口。
“请留下来!”她陡然提高了声调。
大家的目光都聚了过来看着我。
“陶梓要走吗?不和大家一起泡温泉了吗?”
“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一起来嘛?”
她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劝说着我。
她们之中也有不少披着朋友的皮,执拗得任性的人,一副不把我留下来就不罢休的样子,大概和她们解释也没用,我只好留下来。
我故意放慢了动作,等所有人都进的温泉,身边除了她再没一个人的时候,才开始脱掉外衣。
大概是觉得在她的面前无所谓吧,所以衣扣才解的这么顺利。
因为我想让她看看,她所犯的错对我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如果亲眼目睹了的话,罪恶感会不会更加深重。
她会为过去愚蠢的自己而流泪么?她会不会就此改掉那冲动不计后果的坏习惯。
“陶梓…这些…是什么…”
大概是看到了我身上的痕迹,她惊住了。
我扭过头看了看她颤抖的手指所指的地方。
“吻痕而已。”之前的印记还没褪去,这是度假的前一天,某个连全名都不知道的男人,在我身上留下的。
从脖颈到胸前到后背,现在想想,宛如被虐待的那一晚,那男人做的还真是过分。
“你究竟…做了些什么?…还是被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