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下就难办了呢…”千九捏着下巴,陷入了思考。
不过显然在这种状况下,内心过于焦急,是什么也考虑不出来的,不如挨个屋子去找。
就在这个时候,最重要的证据溜了出来。
——血的味道!
有那么一瞬间,千九的瞳孔发出了一闪即逝的鲜红色的光。
嗅着越来越浓的血腥味,千九找到了一间整理间。
本能的用手去按下门把手。
刺痛。
像被什么扎了一样,或者是触电的感觉,从心脏传来的疼痛逐渐扩散到全身,愈演愈烈。
所有神经像被荆棘缠绕上一般,无可逃脱的剧痛。
这感觉和轮回第一天的感觉一样,只是疼痛感更加剧烈了?
嘴唇被咬破,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千九举起长枪,刺穿了门把手,踹开门,走进了屋子。
屋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千九一挥手,屋内瞬间亮了起来。
初井倒在自己的脚边,血已经蔓延到了门口,他被反手绑着,失去了直觉却依然紧皱着眉,肚子上的伤口格外突兀。
“你终于找到这里了呢。”严路达坐在一堆泡沫垫上,翘着二郎腿,对来者露出了很浓厚的兴趣。
千九蹲下身,试了试初井的鼻息,还好还活着。
想站起身,却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全身上下,就连手指都在发抖,额头沁出一层汗,面部的表情已经被痛苦扭曲得不像样。
“可…恶…”从牙缝中费力地挤出这两个字后,失去了知觉。
**
食堂内,依旧是六个人一桌,用着午餐。
“岛,你的手机响了。”言威从自己的腰包中掏出林岛的手机,看了一眼,递给他,“这是什么啊,诈骗电话么?”
言威这么说,是因为那屏幕上所显示的电话号码,和这里的电话号码的格式不大一样。
林岛接过手机,看着屏幕,想了一会,说道,“这是老家的号码。抱歉我出去一下。”
林岛起身,走出了餐厅,站在门口,接起了电话。
言威有些不解,以前林岛从来不会背着自己接电话,这次是怎么…
言威竖着耳朵偷听着,却什么也听不清,不过能判断出来是不大好的事情。
因为林岛的肩因为紧张而耸了起来。
“喂,横泽先生么?”林岛问道。
电话那边说了什么,让林岛换了一种语言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横泽さんですか?(是横泽先生么?)”
“次の曜日ですか?(下个礼拜么?)”
“はい、わかりました。(好的我知道了。)”
林岛挂断了电话,走回来餐厅,像是接到了亲人的死训一样,面色沉重。
“岛,怎么了?”看着林岛的面色。言威关心地问道,“出了什么事么?”
“没什么事。”林岛稍微露出了点笑意。
一看就是为了敷衍了事的笑意。
“肯定有事。”言威一口咬定。
“嗯…老家那边让我下个星期去参加今年的比赛。”林岛如实说道。
“这样啊,那岂不是有一段时间要见不到你了。”
“不,今年的赛场就在这里,市区的中心体育场。”
“那你不高兴什么啊?”
林岛躲闪了下目光,皱起了眉头,“因为,我要赢,家族的规矩是,必须拿冠军。”
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在害怕什么,声音微微发抖。
“别担心。”言威有力地拍了拍林岛的肩,“我相信你可以的。”
言威这样安慰这林岛,而林岛则是无可奈何地苦笑着。
——根本不是能不能行的事情啊,冠军对我来说,是志在必得的。可是就是因为这样…
——那最高的领奖台,只要踏上,便迈入了死亡的大门。
***
“唔…好晕,这是怎么了…”千九挣扎着从地上坐起身,捂着依旧残存着剧痛的头,四下打量着。
门不知何时被关上了,用来照亮屋子的光也消失了,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对了,刚刚找到了初井,还有严路达,然后…就晕了过去。
千九想起来了,连忙向身边摸索过去,触碰到了一只冰冷的手。
“初井,你怎么样?”千九抓住了那只手,问道。
“千小姐,你总算醒了呢。”是很熟悉的声音,却用陌生的称呼叫着她,“我可是等了好久的呢。”
千九好奇极了面前这个人是谁,好奇到惊讶。她弹了下手指,屋内再次亮起来。
面前是个银色碎发的男生,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苍绿色的眸中满溢着焦急与窃喜,那骨骼与轮廓和某人像极了。
那男生握紧了千九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似乎笑了出来。
“你是谁?”千九警觉地问道。
“我?千小姐不记得我了么?真是过分啊。”男生一脸撒娇般的失望。
“我们…见过么?”
“当然见过!”
“我…不记得了。”
盯着男生的脸看了一会,确定自己说不出他的名字后,千九甩开了男生的手,踉跄地起身,走到初井的身边。
初井还在昏迷。
千九扶着他坐了起来,将手放在他被刺伤的肚子上。掌间亮起了红色的光,伤口,衣服的破口和血迹,一点点消失了。
“我说…千小姐,我们前段时间才见过的啊,这么快就把我忘了…真是绝情啊…”
“前段时间?”
“就是前段时间在宾馆里啊,你差点被那个家伙杀掉,还是我帮你赶走了他呢。”男生指着屋子的那边。
向男生的手指的方向看去,严路达在那里,似乎已经死了——
他背靠着墙站着,手和脚都被苍蓝色的箭穿透,扎在墙上。脖子被扭过了九十度,侧脸贴在墙上,箭从两只耳朵中贯穿了他的头,钉在墙上,像极了人体雕像。
千九瞪大了眼睛,脑中浮现出那晚的景象。
“你是…甘漓?”千九颤颤巍巍地说道,连抬起的手指都在发抖。
“我才不是他呢。”
“那…你…”
“啊啦啊啦…得快点回去了。”男生一拍额头,“都怪千小姐,出来度什么假,把市区的工作都丢给我,忙的要命。不过今天能看到千小姐你这么痛苦着倒下的场面,也算是值了呢。”
男生推开了门,从走廊透进来的光熄灭了屋内原本的亮。
“等一下,你…”见那人要离开,千九连忙起身,抓住了他的手腕。
“诶?舍不得我走么?果然千小姐是喜欢我的啊。”男孩满脸幸福地笑了笑,“我,也超级喜欢千小姐。”
——你痛苦的样子。
Chapter68 三月二十三日 中午()
*
“初井回来了!”看到出现在餐厅门口的身影,古佳信兴奋地喊道,“真是的,你跑到那去了。”古佳信冲到门口,抓住了初井的手臂。
“一不小心走到了工作人员的地方…然后就…走丢了。”初井歉意地笑了笑。
“真是的我都担心死了。”
“是啊是啊,某人可是差点就担心得哭出来了呢。”千九在一旁调侃道,从眼角偷偷瞥着古佳信。
“什么啊,我才没有哭!”
“就有,我都看到了,像个女孩子一样红了眼眶。”千九偷笑着。
“没事吧。”夏林走过来,拍了拍千九的肩,小声问道。
“没事没事。”千九挥了挥手,“就算有事也都是初井同学给我惹的。”
千九特意将重音落在“同学”那两个字上,嘲讽着初井。
“那个…抱歉,麻烦你了。”初井像千九微微鞠了一躬。
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像两人约好的那样,只字未提。
“嘛…我也饿了呢。”千九的目光四下寻找着,最终落到了一个人坐在双人桌前的唐泽身上,向那边走了过去,“唐泽,有什么好吃的么?”
“我借用这里的厨房做了寿司。”唐泽打开了一旁的便当盒,里面的食物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好棒~”千九一下子扑了上去,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稍微注意一下吃相啊,千九。”唐泽戳了戳千九的手臂。
“啊,知道了知道了。”千九抹了下嘴边的饭粒。
看着千九吃得很香,唐泽满意地勾了勾嘴角,随后,他意识到了什么,表情一下子就变了。
“你的感冒好了?”没见她咳嗽,也没见她流鼻涕,明明照着上午那个趋势,应该是一场很重的感冒。
“啊…那个…这种小病随随便便就可以恢复的啦~”
“随随便便?恢复?”
“对啊,就是用黑魔法,只要不收到致命…”话说出了口,才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
“黑魔法?”唐泽紧盯着面前这个说着怪异词语的女生。
“那个…”千九面露尴尬,眼球不停地转着,脸也渐渐红了起来。
似乎是难以开口,千九寻思了好一会,最后叹了口气,做出一副准备坦白的表情。
“那就告诉你好了啦…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嗯?”唐泽认真听着。
“在我五岁那年,也就是你十二岁那年,我们兴贝高中不知因何盛行起了黑魔法,所有的学生都学习使用黑魔法。但是后来,黑魔法突然消失了,所有学习黑魔法的人都无法使用黑魔法了。”
“那为什么你说…”
“但是啊。”猜到唐泽要问什么,千九抢先打断了他的话,“那之后,本不会黑魔法的,五岁的我,胸口莫名多出了学习黑魔法的人才会有的印记。那之后,不论我受什么伤,只要不足以致命,就会很快被治愈。”
“所以说感冒痊愈是因为黑魔法么?”
“嗯。不光这样,黑魔法还能做到很多事情,只要会咒语的话。”千九往嘴里塞了一块寿司。吐字不清地说道,“可惜我不会就是了。”
“如果有这样的便利条件的话,为什么不去学习那些咒语呢,应该能在好多事情上起到帮助。”
“才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呢。”千九将筷子并上握在手里,挥来挥去,“黑魔法之所以叫黑魔法,而不叫白魔法,或者魔法,就是因为它其实是并非正义的存在。”
“并非正义的存在?”
“它属于邪恶的力量,遵从着人类内心无穷尽的欲望,满足着无限制的贪婪。就是因为这样,我从来没指望过它能帮到我什么。”
“嗯…但我觉得啊,既然生而为人,有点欲望也是可以的吧。”唐泽握住了千九甩着筷子的手,示意她不要再晃了。
“嗯?唐泽你也有欲望么?”
“我么?有的啊。”
“是什么是什么!”千九的眼中仿佛闪烁着小星星。
“这个嘛…不能告诉你。”
**
山林之中,一间只剩外的破屋子,似乎是以前山里居民的住所,不过看样子已经被荒废很久了。
泥土混着茅草的墙壁上遍布大大小小的裂缝,棚顶也要都漏得遮不住日光。
“所以说!”玛伊雅弥抱着双臂,气冲冲地说着,“你们失败了是么。”
“玛钦不要这么吓人啊…”
“我早就说过这种计划简直没有脑子。”玛伊雅弥扭过了头,靠在墙上。
“如果没有那个家伙的出现就成功了啊。”切茜娅愤愤地说。
“那家伙?”玛伊雅弥疑惑道。
“嗯,你走了之后又来了一个,塔纳托斯。”
“那有什么的,我之前也碰到过那家伙啊。”
“我们的目标是杀掉阿瑞斯,引起上面的慌乱,并不是杀掉塔纳托斯。”路西法解释道。
“我看不出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只要有神死在了这里不就可以么。”
“杀了宙斯派来的阿瑞斯的话,他们会明确的知道我们这是在向他们挑衅。而如果杀了本来就负责看守这里的塔纳托斯的话,他们只会意味我们这是反抗的行动。”
“一个是指明对手的挑衅,一个是自我挣扎的反抗,你觉得哪个更让人重视呢?”在一旁听了许久的帛曳开口了。
玛伊雅弥没有回答,狠狠瞪了帛曳一眼,似乎在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总之,直指目标,不要杀了不必要的人,那样反而会使形式更加危机,对我们不利。”
“那你打算现在怎么办,严路达已经死了。”
被自己变成看守天使的人死了的话,自己是能在第一时间感受到的。
“我本来也没指着那个人类能帮多大的忙。”路西法似遇到了难题般捏起了下巴,“现在只能等亚伯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