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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也没指着那个人类能帮多大的忙。”路西法似遇到了难题般捏起了下巴,“现在只能等亚伯罕来了。”
“他已经来了,我之前遇到过他。”玛伊雅弥说道。
“什么时候?”路西法大吃一惊,“为什么你之前不说啊。”
“不想说。”玛伊雅弥看向路西法,他的眼中写满了责怪,“我说了不想说就是不想说。”玛伊雅弥再次强调着。
“不过你还是死心吧,路西法。”切茜娅说道,“亚伯罕不可能帮你的,对他来说,什么都没有找昔拉重要。”
听到这话,路西法收回了那充满责怪的目光,叹了口气。
“也是呢…他还是那样…”
“不过也没办法指责他什么吧,毕竟他对昔拉的感情是我们有目共睹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换做谁也不能轻易就接受了吧。”切茜娅垂下了眼角。
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四个人谁也没说话,都在想着要说点什么好。
那样的事…
四下的死寂中演奏起杀戮与崩坏的狂想曲,和末日审判的三天前一样。行走在刀刃上的曲调令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那蝴蝶一样的人。
“不过…”玛伊雅弥开口,“我还有一张王牌…”
她的嘴角又上扬起了那种令人害怕的弧度。
Chapter69 三月二十三日 下午()
*
下午,去参观植物博物馆。
天仍然阴着,乌云在天空徒劳无功地兵荒马乱,迟迟不肯降下雨滴,只是单纯压抑着,人的心情。
千九从略带灰尘的玻璃窥向展柜里面,玻璃上映出的人略显忧愁。
“我说啊…”千九对身边的夏林说着,“果然给大家带来麻烦了吧…”
“你是笨蛋么?”千九得到了这样的回应。
“不是啊。”
“你是笨蛋么?”
“不是。”千九有些不耐烦了。
“你是笨蛋么?”
“我都说了不是了啦!不要总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啊。”千九的眉头拧到了一起,提高了声调。
“你也不要一本正经说出那种丧气的话啊。”
“可是刚刚初井受了很严重的伤啊,要不是我有这份力量能愈合伤口,估计他早就死了吧。”千九叹着气。
“所以说?”夏林扯了扯千九的发梢,“刚刚那一脸无所谓,是装出来的?”
“否则还能怎样啊,总不能在大家的面前表现出什么吧。”千九的样子看上去颓废极了。
“你还是这样,总是装出微笑的样子面对大家。”夏林将千九的头发卷到自己的手指上。
“不能说是总是吧,我在初井,甘漓和唐泽面前,啊还有你面前,都有哭过的啊。话说你不要再扯我的头发了,很痛的!”千九转过身打开了夏林的手。
夏林捏着一根被扯下来的银色头发,举到眼前,仔细的看着。
“我说你…是染发了么…”
“怎么可能。”
“那为什么会有银色的头发啊。”
“就当我变异了好了。”千九抓过夏林手中的头发丢到了一边,“我可是在认真的烦恼啊,稍微关心我一下!”
“关心你么?我觉得你目前没什么大问题,能继续和大家相处下去的吧。”夏林平静地说道。
“差不多要到极限了,如果这样下去的话还会给大家带来麻烦的,大概是离开的时候了吧。”千九的目光还呆滞地停留在那株奇异植物上。
“走了,掉队了。”夏林敲了下千九的后背。
千九回过神,和夏林快步追上了队伍。
“我说你一直在逃避回答我的话啊。”对于夏林这种态度,千九有些不满。
“你又没问我什么,我为什么要回答。”
“啊算了算了,反正就算你回答的话也会和我说什么‘要与大家好好相处’之类的大道理吧。”
“我要说的话都说的清清楚楚了吧。”
“哈?你什么时候说了?”
“在天使面前。”
「我希望你能转告宙斯大人,我希望能与阿瑞斯一同战斗,而并不是在一旁观望。」
「至少在这个世界上,我借用夏林这一身体,而夏林是千九的朋友,不可能对千九的事坐视不管,无论她是不是什么阿瑞斯。」
「如果不同意的话就直接惩罚我好了,以干涉了阿瑞斯的事情为由。」
“是啊,你那时候还真是说了有够让人失望的话啊,我以为你会识相的撇清关系。”
“我已经好好地表达出了自己的心意,那就是我所想的。”
“嗯,可以肯定说那话的是夏林,而不是塔纳托斯。”
“即便如此还要说什么给大家带来麻烦之类的话么。”
“我…”
千九想说什么,但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两个人走在队尾,就像被拉长的延线一样。
“你对天使说的那番话和我想表达得没有任何关系吧。”
“不是没有关系的。”夏林坚决地否定了,“我想让你知道,你可以放心地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像你一直以来期望的那样,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其他所有的事情都由我来替你背负,因为你是我重要的朋友。”
“没有那个必要。”
如此真心的告白都被拒绝,夏林像被泼了盆冷水一样,燃烧的热情瞬间被熄灭。
“不过还是很高兴你能帮我。”千九终于肯接受这份心意了。
天,似乎稍微晴了一点,还是心放晴了的幻觉?
总之,那粉色的眸中溢出了泪水。
**
一天的行程结束了,晚饭餐厅里,回味着一天的新奇与疲惫。
天空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滴答滴答地,打在地上的枯叶上,轻轻被打碎,或者积起一汪甘甜的雨水。
餐厅的玻璃窗被蓄力了一天的雨渐渐打湿,模糊了窗外乌黑一片的景色。
“陶梓,这个是给你的。”胡晶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手链。
那是条普普通通的红绳手链,上面穿着一枚木质的珠子,珠子上雕刻着一朵菩提花,做工很是精致。
“我不要。”陶梓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果断地回答道。
“这个事在木雕博物馆买的呢,说是紫檀木的。”胡晶莹拉过陶梓的手,将手链仔细地系在她的手腕。
陶梓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人将手链系上,冰冷的脸庞被紧蹙的眉划出了一丝裂缝。
“怎么样,还喜欢么?”
「怎么样,还喜欢么?」姐姐将一顶带有粉色蝴蝶结的遮阳帽戴在妹妹的头上,向后撤了撤身子,打量着。
「粉色的不会太花哨了么?」妹妹正了正帽子。
「哪有,小梓很适合这种颜色呢。」
「那你呢?明明和我有些一样的脸,你也应该很适合这顶帽子吧。」妹妹摘下了头上的帽子,递给了姐姐。
「因为我是姐姐哦。」姐姐笑着,将帽子推回给了妹妹。
“你总是这样。”
“嗯?”
胡晶莹抬起头,面前那人似乎快要哭出来了,这是她从没见过的表情。
极力忍住泪水而啜泣的声音,被咬紧的嘴唇,红着眼眶的人。
突然,陶梓站起身,偷偷揉了揉眼睛,跑出了餐厅。
“陶梓!”胡晶莹喊着那人的名字,那人却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别管她了,晶莹。”尉央按下了刚要站起身的胡晶莹的肩膀。
“就是…明明她对你说了那么多很过分的话。”徐若安附和道。
“也不知最近陶梓怎么了呢…明明平时你们相处得还可以。”
“大概是因为那次真人cs吧…她平时就讨厌队友之类的,那次游戏似乎触碰到她的禁区了呢…”胡晶莹垂着眼,情绪低落极了,“我还是出去看看她吧。”
说完,胡晶莹起身走出了餐厅。
雨小心翼翼地下着,透明的色彩折射着路灯的光,点缀着如墨的夜空。
陶梓现在餐厅打开的门后,背靠着墙,头顶窄窄的屋檐为她遮住了冰凉的雨滴。
胡晶莹隔着门玻璃看着她,和玻璃上映出的自己。本就是亲生姐妹的两个人之间,不知何时,生出了这道可见却不可跨越的隔阂。
胡晶莹绕道门后,和她并排站着,背靠在墙上。
“小梓…究竟要怎样才可以原谅我呢…”胡晶莹凝视着前面闪着雨点的树林。
“我从来都没打算原谅你,不要再幻想一些美好的事情了。”陶梓的语气比打湿鞋尖的雨滴还要冰冷。
胡晶莹叹了口气,这样的回答自己已经听了很多遍了,可是却无法习惯地一遍遍伤心着。
当年的事情,毫无疑问地是自己的错,自己也曾有过“不乞求你能原谅我”这种想法,但是面对自己的妹妹把自己像敌人一样看待…
就算清楚地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也无法接受这种事情。
胡晶莹也不知要回答些什么,无论回答什么都会被冷漠地拒绝。
两人沉默了好久,沉默得连一呼一吸的声音都无比清晰,随着流淌的雨水,滴答的节奏。
——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没办法说出口,因为…
——我是姐姐。
Chapter70 三月二十三日 傍晚()
*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吃完饭的千九和唐泽走出了餐厅,看到了门口的两个人。
两个人的表情都很凝重,像是再考虑什么重要而不愉快的事情一样,紧闭着嘴站在一起。
“嗯?”胡晶莹抬眼看了看千九,又落回脚下颜色深浅不一的铺路砖上,“没什么,一会就回去。”
突然,千九的拳头一紧,瞳孔极速收缩,映着面前这人。
——这个人…身上有很熟悉的味道啊…
千九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胡晶莹,仔仔细细地看着她,似乎要将每一处肌肤的纹理都看清楚一样,眯起了眼。
——不会错的,这个人身上,有弗洛吉奥斯的灵魂。
千九缓缓抬起了脚,伸出手想抓住胡晶莹再好好确认一下。
突然,身后有人猛地撞了她一下,千九向前踉跄了几步。
“你怎么还没走。”夏林问着,举在胸前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然刚刚是边走路边玩手机。
“我说你走路不能看着点么?”千九白了夏林一眼,连忙躲回门口有屋檐的地方,扫了扫刘海上的雨水。
“知道了。你带雨伞了么?”
“嗯,我这有一把,唐泽那也有一把,怎么了?你没带雨伞么?”
“嗯,忘记带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咱们两个打一把好了。”千九说着,掏出雨伞撑开。
“走吧。”夏林挽上了千九举着伞的手臂。
“等一下,那个…胡晶莹…”千九似乎想把刚刚没确认的事情再确认一下。
“怎么了?”胡晶莹再次看向千九。
“没事,你早点回去。”夏林抢着说道,向前拉了拉千九的手臂,“肚子痛,得快点回去才行。”
千九也似乎看了出来这是夏林故意的,便也放弃了确认下去的想法,叫了声唐泽,一起走回公寓了。
**
分针和时针重合在12点时,所有公寓客厅里的中一同响了起来,被拉长的优美音色在宝石般的夜空中回荡。
只可惜那雨依旧在下,而且越下越大,如今已变成了一场暴风雨,否则那钟声一定会显得很有情调。
此刻它已被暴雨狠命抽打玻璃窗的声音掩盖。
人们,睡去。街灯,睡去。
这是典型的暴雨之夜,总会发生一些不可思议之事的暴雨之夜。
宛如被翻开的剧本,还未睡去的人与死去的人一同,上演着最完美地华丽退场。
然后再重头再来,被杀的人变成了另一个人?
这演出是以一声尖叫谢幕的,像破旧的门轴发出的刺耳的声响一样,闹人而钻心。
公寓的灯一盏接一盏地亮了起来,一间屋子里,人们手忙脚乱的。
“怎么回事!”
夏林猛地推开拉拉队公寓的门,甩掉湿透了的鞋,将被雨水浸泡过的伞丢在了门口,大步冲进了二楼的一间卧室内。
屋内的那几个女生都发着抖,什么也说不上来。
夏林将目光落到地下,紫色长发的女生趴在地上,四肢自然的舒展开,头下流了一大滩血。
“胡晶莹!”夏林连忙冲上去,摸了摸她的颈动脉,已经死了,“这是怎么回事!”愤怒的目光扫过身旁的每一个人。
女生们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或是为好友的死去而泣不成声,躲在某个角落里抹着眼泪。
“我在问一遍这是怎么回事!”夏林第一次愤怒到大声喊出来。
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