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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小威,白凛同学就是这几年和我们家在决赛对战的选手呢。”
言威显然吃了一惊,虽然之前听说过白凛是世界剑道大赛的第二名,但怎么也没能和小林家联系到一起。
“今年轮到你参赛了么?”白凛问道。
“嗯…”林岛的神色再次低沉了下去,“今年,轮到我了啊。在我失踪之后…小林家就会从世界剑道的历史上消失吧。”
林岛似乎要哭出来了,言威连忙揽住了他的肩膀。
的确如此,如果林岛失踪的话,小林家既没有可以参赛的亲属,而林岛有没有后代,小林家的光辉历史将就此终结。
“不会的。”三个字钻入了林岛的耳朵了。
林岛抬起头,眼眶湿湿的,看着白凛,刚刚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凛…同学…”
“我是说你不会失踪的。”
Chapter75 三月二十四日 下午3()
*
我和夏林走在去往拉拉队公寓的路上,打算在那里使用黑魔法,复原现场,了却夏林那想看真相的心愿。
我们两个从林间小路走着,路边虽有些树,但也不过是稀薄的一排,根本算不上浪漫。
小路以外是一栋栋的公寓,整齐规律地排列着,在乡土气息十足的山中,这庞大的现代化建筑群,像一艘待命远航的海军,停泊在这里,格格不入。
正午的太阳稍微有些毒辣,我被灼得有些不自在。
“啊,正好,到我的公寓了,我着急去一下卫生间。”
走在我身旁的那人根本没征得我的同意,就走向那旁的建筑物。
我跟了进去,她去了楼上的卫生间,而我则在客厅等待。
“千九,你来了啊。”从楼梯上走下来一个男生,叫着我的名字打着招呼。
听声音就知道那是初井。不过他最近不再叫我千九同学,而是更直接地叫我千九。
这样或许显得亲密一点。
“等夏林。”我指了指卫生间。
“你们要出去么?”
“啊,她非要再去一趟拉拉队公寓,说是觉得事情不大对劲。要再调查一下。”我叹了口气以示无奈。
等了一会儿那人都没有回话,我便接着自顾自地说起来,像是在发牢骚一样。
“真是的,有什么不大对劲的啊,这样的结果不是挺好的么。大家都能接受的凶手自首了,这不算是完美的解决么?”
那所谓大家都能接受的凶手,指的便是大家都认为,并且在她自首后毫无疑问地开始指责的人。
我这么说也是抱有了些许的侥幸,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轻松解决的就好了。
“千九同学…”
他又用回了这个称呼,我知道这代表着他接下来要说的事不是很令人愉快。
“为什么同学意外去世了,你却能露出一副没什么事情的样子呢?回到案发现场的话不会伤心么?”
这个问题他之前问过我,我也回答过,看样子他是对我当时的回答不太满意。
说实话我真的没有悲伤的感觉。
她的死并不是我的错,我也没能提前得知消息,如果能的话我一定会去努力保护她,如果这样她还是死了的话,我大概会自责一辈子。
可是现在这样呢,一个跟我没什么关系的人和我没有一丝关系地去世了,就算想悲伤也找不出个理由啊。
我就这样向那神色低落的人解释道。
“都说了和她不是很熟…”
他没抬起头,和我一样坐在沙发上,目光涣散地盯着地板,眉头蹙了起来,这是要很失望的表情。
“可如果是我的话…胡晶莹同学死了,她的父母会很悲伤吧,那个家庭会变得不幸吧,想到这里就很难过啊…如果是让我在这种情况下再去调查的话…我是绝对做不到的。”
他在想什么啊?别人的家庭?这种东西似乎是叫做同情,我并不认识。
对我来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只有自己没错和自己有错两种思考方式。这种替别人思考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也就是说我会难过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自己没能做好,为自己而哭。
这么想想,之前初井对我说并不喜欢我的时候,我也是因为自己以前没能意识到这种事情而自责的哭泣。
可是现在我得赶快为自己找借口开脱。
“夏林不也是么…”
“夏林同学在努力地找出真相啊。”
他着毫不犹豫的反驳让我厌恶地撇了撇嘴。
“她努力地找出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她将自己悲伤的力量全部注入到这之中,我也是可以理解的啊。”
啊啊,要说不过他了,可我依旧觉得自己并没有哪里做得不合适。
“既然人死了,悲伤也于事无补吧。”
我被他这无意却紧逼的步伐捉弄得有些恼怒,气急败坏地说出了不大讲理的话。
说完我便开始后悔,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说出这种恼羞成怒的话吧。
他先是楞了一会,像是在找一个很恶毒的词来形容说出这种没良心的话的我。
“千九同学稍微有些残酷呢。”
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很认真地说道。
我稍微…很不开心,盯着他的眼中生出了一丝怒气。
要不是因为他是我朋友,估计我早都挥起拳头了吧。
我一直保护着大家,保护着这个城市,结果却被人说“残酷”?
我的眉头越皱越紧,紧盯着那人,他根本没看我一眼。
正当我不知如何圆这个场的时候,夏林似乎是在旁边听了好久后开口。
“走吧,千九。”
嗯,她一定是听了好久,因为她的语气也压抑了不少。
我和夏林走了出去,而初井还坐在那里。
**
窗外的天一下子就黑了下来,这一瞬间的变化让那两人蓦地一抖。
“我都说了不要叫我小梓!”陶梓愤怒地喊着。
胡晶莹似乎一点也没被这凶样吓到,乞讨一般向前迈着步子。
“我真的希望你们够原谅我…真的…”她哭诉着,抓住了陶梓的手。
“别碰我!”
陶梓像出掉一样迅速而有力地甩开了胡晶莹的手。
胡晶莹后退着踉跄了几步,最后一步没能撤过脚,被绊了一下,身体像被推到的人形雕像一样,径直地向后倒去。
头撞到床脚,血流满地。
然后这幅光景消失了,窗外也亮了起来。
“满意了?”千九的话里带着气。
“不可能…不可能是这样!”看过了复原的现场,虽说有些动摇,但夏林还是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我说你适可而止了吧。”刚刚在初井那里憋了一肚子气的千九将火一股脑地撒在夏林身上,没好气地喊着,“究竟有什么啊,让你这么想不通!”
“头发!”
“头发?”
“嗯…所有的头发都怪怪的…”夏林开始叙述起自己眼中的疑点,“首先是垃圾桶里翻出的断掉的皮筋。”
她说的大概就是那时在垃圾桶里掏出来的黑色的小东西。
“那是接发用的很细很小的皮筋,当时垃圾桶里有一堆这样的断掉的皮筋…接发的皮筋短了,长发不就变短了么?而掉下来的接发,长度应该和尸体旁边的头发丝长度差不多。”
“是又怎样?”
“断掉了接发,再减去堵住下水道那些短的紫色头发的长度…胡晶莹就和陶梓一样了。某件物体在某处的出现,一定伴随着这件物体在某处的消失,不就是这样的么。”
“太勉强了。”千九摇了摇头。
“而且尸体的头发也很奇怪。本来接发的人是会在最外侧留一层稍微长一点的头发,遮盖住接发的痕迹,但是尸体上并不是这样的。整整齐齐的短发,接发的皮筋暴露在外边,无论从常识还是美学角度来说都不会这样。而且你见过胡晶莹的头发上有这么明显的接发痕迹么?”
确实没有,千九的火稍微熄了点。
“你还记得我曾经怀疑过,我们交给警察的到底是案件,还是结果,这件事么?”
“记得。”
“也许我们一开始就交给了警察错误的结果,死者…也许并不是胡晶莹,而是陶梓。”
千九显然被这话惊到了,虽说荒谬,但仔细想想却没有一句不在理上。
将一个个疑点用很通俗易懂的方式联系起来,便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千九也有些懊恼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想到。
“如果死者是陶梓的话,一切都解释的通了,半夜刘贝贝听到的胡晶莹的声音,以及后来假陶梓那变得温和了许多的态度。”
千九一言不发,带着刚刚那股言辞被推翻的羞愧,虚心地听着。
“再来一次。”
“啊?”
“我说再用一次黑魔法,复原一次现场。”
“可是刚刚已经看过了…”那理论正确得无法反驳,千九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使用黑魔法有误,妥协道,“好吧,再确认一次。”
Chapter76 三月二十四日 下午4()
*
陶梓将胡晶莹推到在地,胡晶莹的头撞到床脚,血流成河。
可转瞬间就变成了胡晶莹站在那里,惊慌失措地看着倒地的陶梓。
一眨眼却又变成了陶梓半夜趁胡晶莹从洗手间回来推倒了她…
景象混乱不堪,本以为能展现出的事实被所有可能的真相混淆。
“这究竟…是什么啊…”我被眼前这景象搞得晕头转向。
“果然是你黑魔法的使用方法出了问题吧。”刚刚就这样以为的夏林更加确信这一点了。
听到这话,我多少有些失落,挠了挠头。
“那就再问问和苏木好了。”
我拨通了和苏木的电话。
“啊啦,是上次问我黑魔法咒语的千九同学啊,这次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啊。”
“关于上次你告诉我的咒语,似乎并不能复原出真相啊。”
我把那奇怪的现象统一称呼成这样。
“因为上次我的话还没说完你就挂了电话啊。”
她的话中多少有些“你活该”的意味,这要是平时我绝对会好好和她辩论一番。
“总之先告诉我要怎样正确使用。”
“黑魔法啊,我有说过的吧,是完完全全为了满足人类自身而存在的,一些不可能的奢望,无止尽的贪婪。”
这个我之前也有在书籍上看到过,黑魔法,是属于邪恶的力量,一般学习这种魔法的人,多数或者全部都是为了自我满足。
“所以如果你想复原出什么,就让什么成为你所要满足的‘贪婪’吧。”
她这么说得很有道理,既然是满足自己的力量,就让它称为自己想满足的。
“这回的话说完了吧。”我似调戏地说了一句。
“嗯嗯,说完了。”
我刚将手机从耳边移开,那听筒里又冒出来一句。
“不过,千九同学你要小心,这可是…邪恶的力量。”
我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当然知道这是邪恶的力量,可是仅仅用来查案没什么的吧。
“可以了么?”夏林问着我。
我点了点头。
让要看到的变成我想看到的…那就是…
请让我看到真相吧!
**
“嗯…后天我要回去上学了。”坐在副驾驶的千九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
在警察带走了那两名同学的第二天,我们离开了百凤山。
我的车跟在他们的大巴车后面,在崎岖的山路上平稳地行驶着。
自从樱花落了以后,就像是进入了夏天一样,天气变得闷热起来,若不是半开着车窗,此刻差不多要大汗淋漓了吧。
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今天的太阳过于热烈,就像是那场暴雨后的余毒一样火辣。
千九面朝着车外,微微眯上了眼,这迎面的风似乎很令她满意。
这氛围很是不错,将我陶醉得稍微有些意识恍惚。
“对了唐泽,回去之后怎么办?”
她说了一句话,将我的意识拉回清醒这一边。
嗯,她叫了我的名字,这句话应该是对我说的没错。
“甘漓少爷对我交代的事,让你还是去甘家住。”
她好像皱了皱眉,目光从窗外的景色上收了回来,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低下了头,过了好久才开口。
“那我还是回自己家住吧。”
她自己家?
虽然没看到过现场,但是也听说过那里被搞得血肉模糊,因为没打算让千九住回去,所以只是草率地将她父亲的尸体移走,而血迹什么的还都没清理。
这些都是甘漓少爷让我来照顾千九的前一晚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