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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他本身不再具有将别人恐吓致死的能力了呢?”千九插嘴问道。
“如果是对普通的人类来说,能将人恐吓致死的方法有很多,可是并没有什么能让他们失去这种能力啊。”
**
“那对c…goul来说就是可以的么?”
“你是笨蛋么!”甘漓嘲讽道,“人类是不能看见c…goul的啊,更别提被他们恐吓致死了。”
千九嘟着嘴,不高兴地扭过了头。
“第二种解释就是,真的有两个凶手,第一个很有可能是人类,而第二个…”
“那就是c…goul没错了吧。新闻上报道,死者的伤口伤口除了空气中自然漂浮的灰尘颗粒,其他什么都没有。如果是使用实际存在的木棍,铁棒之类的东西击打的话,无论如何都会残留一些物质,比如泥土之类的。这种事情,只能用集做到吧。”
“变聪明了啊,千九。”甘漓将手臂搭在千九的肩上,类似于表扬。
“不用你说。”在甘漓面前她总是一副傲娇的样子,也许是在爱人身边可以撒娇的原因吧。
“所以两起案件的死者都是高中男生只是偶然,真正需要我们负责的,只是那只对高中男生抱有很强的报复心理的c…goul。”
“但是…会不会有别的可能性…”
“等一下!”甘漓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停下了脚步,“千九,你是轮回过的吧,这个案件你是知道的吧!”
千九倒吸了一口气,睁大眼睛瞬间被惊讶布满,“是…啊,我记得这个案件…”
前三次的轮回中,都经历过这个案件,事实就是这样没错。
“可是…我并不记得凶手啊。”好看的眉皱了起来,“因为从这里才是开始啊。”
完完整整的,全新的自己,存在的开始。
“那之前的轮回中这个案件一直没被解决么?”
“我记的是…被解决了吧…在轮回的第三个星期,也就是出现了第六位死者后,就再没发生过这种案件…但我不记得新闻上有报道过凶手啊。”
“会不会是你忘了?”甘漓扳过千九的肩,紧盯着她的眼睛,“如果能想起来的话,会有很大的帮助,那样就不会出现第六位死者了啊!”
“不…大概不是我忘记了…而是根本不记得吧…没错,我根本不知道凶手是谁啊!”
“但是图果真的是我们推测的那样的话,凶手就是c…goul,不是你的话根本没人能够解决啊。”
“或许是c…goul主动放弃了这种杀戮吧…”
“忘记了么,千九…真的忘记了么…”甘漓的头低垂下去,投到脸上的阴影埋没了他的表情,“千九…我…”
“嗯?”千九疑惑地看着甘漓。
无风的街上,落在地上的树叶被高高卷起,缓缓飘落。
“千九…你一直在找将你困在这轮回中的人吧…”这话语听起来很悲伤。
“对啊,难道你知道什么么?”
“我最喜欢你了,所以想一直让你陪在我的身边。但是无数个世界中,我却只能一次又一次的与你分开。”
——就算你在另一颗星球上,我也愿意穿越亿万光年去到你的身边,这就是我作为阿尔忒弥斯的寄体,喜欢上你之后许下的最坚定的承诺。
——我一定会将你找到……一定……那时的我这样答应了你。
“越是不想与你分开,那种感觉就越强烈,所以我……”
“啊——!”一声惨叫如利刃般割破宁静的夜空。
废墟般的城市中,尖叫声嘶哑地唱着歌,天空的月被染成赤红色,浮现在烟雾弥漫的街上。
“怎么了?”千九被吓得打了个机灵。
“在那边!”甘漓偷偷地抹去了眼泪,向身后的小胡同跑去。
“是c…goul!”
***
“啊——”急速旋转的石子射入千九的右眼,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千九跪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血流不止的右眼,脸因疼痛而稍微扭曲。
“这种程度还不够啊。”坐在一旁信号灯杆上的甘漓一脸不满足,皱着眉,“表情应该再痛苦一点啊。”
“可恶…”千九紧紧咬着牙。
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怒视着甘漓,“为什么不来帮忙!”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还是会出手的啦。”甘漓摊开手,“毕竟我也是你的伙伴嘛。”
千九不屑地从牙缝中挤出了轻蔑的声音,拾起一旁的长枪,再次冲进一群c…goul中间。
“但同时我也是个人啊…”
——一个曾被你们当作垃圾一样的人,被你们当作工具的人。
——如果是对他施加过这种痛苦的你们人类,稍微体会一下这种痛苦也没什么的吧。
“没错,就是这样,再痛苦一点吧!”看着拼尽全力战斗的千九,甘漓的表情越来越兴奋。
洒下的血灼伤着凛冽的伤口,号召着正义顽强不屈地战斗着。
越是流血就越兴奋,用痛苦浇灌心底那颗恶意的萌芽,不生长的话,就彻底拔除它。
“这样你们也稍微能体会到他的痛苦了。”
“怎么样,还舒服么?”
Chapter12 Animosity()
*
梦一直如浓醇的酒般令人酣畅,一旦烂醉,就无法脱身。
那种梦中最原始的渴望,就像是十分危险的陷阱一样,引诱着你前去。
又比如玫瑰花,只能远远闻着它的香气,一旦靠近就会被尖利的刺伤到。
熟睡在床上的男生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拉住脚踝一样,挣扎着,被强行从二楼的窗户拖了出来,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过程短得使他仅仅发出了一声尖叫,就被无形的绳索勒住了脖颈。
他狂抓着,脖颈上却什么也没有,除了八道鲜红的抓痕。
涨红的脸,绝望的双眼,被仇恨扭曲的痛苦表情。
喉咙咆哮出被带入死亡时恐怖的残响。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只可惜在这深夜没人会在意那一声突兀的尖叫,就像不会有人想象到世界上的憎恶比宽恕要多。
某种对生的渴望渐渐弱了下去,因过度用力而畸形的手指也无力地舒张开。
——谁来救救我……
哭泣着…哭泣着…撞击着胸口的恐惧一刻不歇。
一只苍蓝色的箭如死亡边境指向生的路标,挽回了那即将消失的生命。
那勒住别人脖颈的男生向后躲闪开,跳到一旁房屋的屋顶上,仓皇逃窜。
“我来解决那家伙。”甘漓说着追了上去。
千九点了点头,走到那瘫倒在地的人的身旁,银红色的微光下,那人的容貌稍微清晰了些。
——又是…高中男生…
那男生已经昏厥了过去,千九将张开五指的手掌伸到他的面前。
伤口渐渐愈合,恐怖的记忆也渐渐消失。
用纯白包容黑暗。
——会忘记的吧,刚刚令人感到痛苦的一切。
千九抱起了他,从打开的窗户跳进了二楼的房间,轻轻将他放回床上。
然后梦境变得像葡萄酒一样甜美,带着一点点鲜血味道的甜美。
**
甘漓追着那个跑到了偏离市中心的河边公园,这里的午夜,阴森得令人发抖。
干涸的喷泉如蒸发的泪滴,不复存在的音乐声沉睡在废墟之下,即便有明亮的月守护,这里依然一片黑暗。
寂静得只剩轻声叙说的诅咒,憎恶着无法再度绽放的生命的花蕾。
“你究竟还要躲到哪里去。”
c…goul藏在碎裂的石雕后,甘漓一步一步逼近,停在了离他不远的地方。
“你叫什么?”
“曾索。”那个回答道。
“不错的名字呢,为什么不尝试杀了我。”
“如果只是你的话…但你手中的武器不一定是我能对付的。”
“虽然被你这么说,显得我很狡猾,但是相比起守护自己存在的意义,就算被说做狡猾又算得了什么。”
——因为无法在天空翱翔,所以挣扎在地面上也不错。
拉满弓,射向已经无处可躲的曾索。
“我说…你们根本不知道失去生命是多么深的仇恨。”
那东西变成星尘消失后,这句话如遗言般钻进了甘漓的耳朵。
仇恨的滋味么?
——我的心中也曾回荡过仇恨的歌声:血和剑,火焰和毒,恢复和受伤。而忽而它们都变得空虚了,但我曾尝故意地填以无可奈何的仇恨。
——但最后才发现那真正的方法是以纯白包容漆黑,用虚伪宽恕虚伪,将悲伤变为希望。
世界上无论是谁的错都只是飘渺无形的,而真正存在的是凛然活于世间的人,为何要用那虚无的东西来限制实在之物的身心。
没想尝试过,也没想体验过,但却的的确确地被误解过,即便如此依旧是用自责的道歉解决一切不愉快。
因为“罪”这种东西,就算用生命祭奠,也无济于事地作为必要部分构成世界。
“所以我真的不懂。”
如果这个时候有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就好了,就能向满天的繁星温馨地问候。
不过就算有也无法让破碎的石雕复原,无法让小夜曲再次响起。挽回一切的方式只有轮回,包括生命。
***
“搞定了么?”赶来的千九问道。
“嗯。曾索。”
“什么?”千九有些激动,或是喜悦,或是惊讶。
“他的名字叫曾索。”
“他是…第三位遇难者,新闻上报道过他的名字。”
“怪不得是高中生的模样。”
“如果能问清他当时发生了什么就好了,这样很快就会找到凶手了。”
“不过这样也没关系,起码我们知道了杀害后三位死者的凶手也是高中男生。”
“为什么?”
“否则要怎么解释曾索要袭击高中男生呢?”
“太勉强了,按照你说的,如果后三起案件是由c…goul犯下的话,死者又怎么会知道凶手是高中男生呢?”
“c…goul是能够相互看到的,虽然说由尸体变成c…goul需要一定时间,但也不排除死者变成c…goul后看到了凶手这种可能。”
“勉强可以这么说吧…时间不早了,回家吧。”
两人离开了河边公园,并排走着。
谜团如细密的网准确无误的捕住两人的心,就算不认同也已被扼住了咽喉。
被夜空中飞舞的沙尘,灰黑的飓风,赤红的星辰,注定飞扬的残花。
如碎片般的现实,若能拼接起来的话,就可以被叫做“真相”了吧。
只可惜那些碎片已经开始遗失。
“刚刚你的话没说完。”千九说道,“后面要说的话是什么?”
——所以我?
“所以我要保护你啊,笨蛋。”甘漓的大手按在千九的头上,“这种话猜都能猜出来吧?”
骗人。
“那你会帮我打破这轮回的吧。”千九笑着。
“嗯,一定的呦。”
骗人。
白驹过隙的时间总是无情流过,不论是季节或人,都已开始变化无常,看似不变的重复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改变。
“对了,明天我会请假,去第四位和第五位受害者的学校去调查。”千九说道。
“这种事情应该是我去的吧,你去太危险了,毕竟那三位死者变成c…goul之后对人仇恨很深。”
“但是他们只是憎恨高中男生的吧,这么说来你的处境还稍微危险一点呢。而且…”
——我还有必须要知道的事情,那是我明明应该记得,却一点印象都没有的,重要的事。
——如果能将回忆挖掘一空,伤痛也好欢笑也好,都能回想起来的话,会不会变成更强大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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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一切还顺利么?”一位红色长发的男人走了过来。
遍地的血迹,碎裂的肉块。
“没意思。”近乎透明的长发被鲜血染红,白皙的脸颊上满是血污,“灵魂还真是不禁摧残,还没尽兴的时候就破碎了。”
女人丢下手中面目狰狞的头颅,转过身向男人走去。
“就剩下这空壳的躯体,一点意思都没有。”
男人掏出手帕,细心地为女人擦着脸上的血迹,微笑着说道,“那还真是可惜了呢,下次再找更好的目标吧。”
“才不是自己找目标呢,只能等上帝的命令,要惩罚哪个不听话的天使。”
“这样啊。”男人替女人失望着。
“不过…”女人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坏笑,像个调皮的孩子一样,“如果是你的灵魂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破碎吧,那样会不会更好玩呢?”
“如果是你想要的话,我会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