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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不慢的只是稍作加快,不过一时,又会和起初时一般,慢腾悠闲的走着缓步。也就是看中了它的温顺听话,所以这次出来,才专门的选中了它。
他转念又一想,是了,刚才它被惊吓的可能是过度了,以至于现在跑的有点热蹄了,所以一时半会儿的停不下来。以前,听那些常年驯马的人说,无论什么样的马,一旦跑的撒欢了,用行话来说就是“热蹄”。一旦马跑的热蹄了,就会跑的浑身是汗,这个时候,它就会越跑越过瘾,即使骑者想勒住马缰也是不易。但是,事过了则反。太过热蹄也会令马的消耗过度,而元气大伤。就像人,兴奋过头总不是好事。
中年男人哪里知道,在他频频回头,看着跟在后面的女儿,看着女儿后面黑暗处的路的时候,却不知道,在离路边几丈远的地方,两匹大狼依靠着山丘、淡草和月夜的掩护,正伸着长长的舌头,在侧面紧追不舍,只等两匹马当中的一匹力竭时,就会凶相毕露的獠出尖牙。。。。。。
马和别的食草动物一样,天生的本能,使它们对危险的捕捉能力,极其的敏锐。前面的马不用回首,也知道身后的同伴,一点也没有被甩落的远离自己,一种害怕被同伴超越的紧迫感,使它即便被主人收了缰,依然是丝毫不慢下速度。它甚至不用回头看,仅凭两只闪动的耳朵,就能听出大狼仍在垂涎着它的身体,在后面步步紧逼。
渐渐的,前面的那匹马已经口出白沫,虽然仍在死力的前驰,怎奈力已经不能直贯腿蹄,大口的喘气和呼气之间已使嘴角的白沫如柳絮一般的向后飘扬。
两匹大狼见时机已到,两匹马中,前者的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一会儿的功夫,原来在后面的马,便已轻松的反超了前马。
忽然,两匹大狼中的一匹悄悄的加快了速度,穿过官道绕到了马匹的左侧,无声无息的往前方兜了过去。而另一只大狼,仍然在不徐不慢的,在侧面追赶、纷扰猎物。
倏然,一条黑影,就如天空滑动的苍鹰般,悄无声息地接近右边仍在追赶、纷扰猎物的大狼。
这匹大狼,仍在边追赶着马匹边想象着,一会儿怎样将利齿,刺进猎物脖颈的动脉里,大口吸食着,充满野性杀戮的鲜血。
突然,那条幽灵般的黑影,高高的跃起,向这匹浑然不知道,死亡已经扼住了它的脖颈的大狼扑去。
尸尾蜂虿 二十三 自食其果()
“贱人果然还是贱人,贱的拿三丈七去做人情。”语音刚落,一只粗壮的胳膊又从车窗里伸了出来,竖握着拳头,大拇指向上翘起,然后一个反手画了半个圆,大拇指朝下。沈二胖子嘴里虽然不再说话,但是却已经将刚才的话用手势反复的表达着。
凤九天也不理睬那只故意的、夸张的反复做着‘弱’的暗语的大手,甚至连看都仿佛没有看上一眼。
这样的不予理睬的姿态,大概引起了沈二胖子极大的不满,他用一种嘲弄甚至是鄙夷的口吻说道:“只怕某条贱鱼到最后会偷虾不成,反倒是白白的丢了诱饵。”说完又将刚才的手势做了一遍。
“鱼吃虾难道还需要诱饵吗?你还当偷鸡需要用米粒去引诱啊?”花灿瞥了一眼那只翻来翻去在做着‘弱’的大手。
“贱鱼想吃虾不要虾的诱饵,难不成用蔫吧草去做诱饵吗?”沈二胖子见凤九天看都不看自己连连做的手势,正在心里没有好气儿,见花灿插话,顿时将热讥冷嘲的语气转到了花灿的身上。
“老贱你看,这些蜂虿腹部的黑色条纹,正在向最下尾处聚集,等它们腹部的那根黑线线末,全部过了腹部当中后,它们的尾虿的形成,就只是转眼之间的事了。”花灿根本不理睬沈二胖子的讥笑,面色凝重的对凤九天说道。
“现在的这些蜂虿,不似开始时的连接在一起,可能是由于它们的身体地生长,而它们的翅膀却和身体的生长速度相悖的原因。现在,它们的身体生长过快,而翅膀越发显得短小的几乎无法令它们互相连接。或者是因为它们的体型变大,再连在一起容易受到攻击。所以它们的翅膀,在整个身体急速增大的同时,翅膀却停滞不长。甚至有可能它们现在,仍然可以时而翅膀连接相互呼应,时而各自为战。”凤九天边观察着如扇形尾随在大车后面的蜂虿边说道。
“嗯,你说的这几种分析都有可能存在。”花灿点头说道。
“老花,二胖,你们看。虽然它们不像初始时那样聚集在一起,看似散乱,但是它们的队列却始终都和我们的大车,保持绝对的距。而且绝没有一只蜂虿,脱离它们的整体,的蜂虿,都跟在大车后面的绝对范围之内。也就是说,我们极有可能在一条线上一举的击杀它们。”凤九天沉默了一会忽然对二人说道。
花灿若有所思的看着凤九天:“你是说我们可以在同一条线上用‘追魂摄魄针’一举将它们连线击杀吗?”说完花灿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沈二胖子说道:“老贱鱼,亏得你能想到这个法子。听上去很美,但是实施起来却比登天还难,这种阴毒的蜂虿是在天空诡秘般飞行的,绝不是水中游玩的鱼儿,更不是田间的野兔子可以比拟的。”
“当然,水中的鱼儿和野兔、野鸭子们的速度当然比较缓慢了,如果有人拖着一条狗链子在后边追着,不知那速度会不会很快啊?”花灿看着凤九天瞄着沈二胖子,故意阴阳怪气的说道。
“也许,也许某个人在狗链子的威吓中,跑的比现在的尸尾蜂虿还要快吧。”凤九天瞥了车窗里的大脑袋一眼笑着对花灿说道。
四下里只听见马蹄声声,连车窗里的那张大脸也不知何时缩了回去。
“如果在一根长绳,绳子的一头拴着一头牛,而在绳子的另一头系在一根木橛子上,结果会怎样呢,老花,二胖?”凤九天问道。
“最后,牛一定会将系在鼻子上的绳子,全部绕在那根橛子上,直到无法走动。”花灿忽的恍然大悟地说道。
“这群蜂虿的进化速度虽然奇快,但我们也不能将咱们的压箱底的都抖搂出来。它们再怎么进化,它们也还是蜂虿。自古以来邪恶永远无法战胜正义。”凤九天看了看又将头伸出窗外的沈预接着说道,“它们的进化有的时候也会反过来害了它们自己,这就叫自食其果。”
沈二胖子说道:“你两个傻货,你们真的以为这是在放牛吗?真的象你们放牛时那样的将一根绳子的一头拴着牛,另一头系在橛子上,而牛一根筋的一直往前走,边走边吃着青草。等到牛将整根绳子,全都绕到橛子上的时候,也是牛吃饱的时候。那时,放牛的两个傻货也刚好睡醒了,起来后,连嘴角在睡着时流下的哈喇子也不擦,就牵着牛回家吗?”
二人不理睬幸灾乐祸般的说着他们的沈二胖子。他们知道,胖子一点都不笨。
凤九天说道:“虽然这些尸虿的进化速度极快,可以令它们知道我们的‘追魂摄魄针’的杀伤距离,从而跟随在我们的‘伏兵’的杀伤力范围之外。但是它们却不知道,我们还有另外的武器,它们不知道,我们除了‘追魂摄魄针’外还有‘穹目’。不过,老花,我们的耳朵能够清静一下,你看看能不能找块碎布,把我们的耳朵塞起来,省的时时听着,比夏天的知了还要烦人的声音。”凤九天说完和花灿同时笑了起来。
“也亏得你两个万恶涛老天的能想到这个法子来。”沈二胖子双手鼓着掌说道,头不知何时又伸了出来,“连你们偷懒放牛时用的法子,都能想出来临场应敌,我也是服了你老贱鱼和蔫吧草了。哪天你们有本事,将你们小时候,撒尿和泥玩的法子也用来临场应敌,我也不会感到奇怪。”沈二胖子虽然嘴里不停地挖苦二人,但是眼里全是满满的赞赏之色。
月光将他的大圆脸映的分外的苍白,几天只喝水不进主食,已经让这张大脸全无血色。花灿和凤九天看着这张大脸,二人的眼角忽然间都有些湿了。
在这张苍白的脸上,已经能看见一层淡淡的尸灰色,分布在脸和发际之间,这种尸灰色和尸尾蜂虿身体周边产生出的尸晕一模一样。
沈二胖子说道:“你们不说我也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子。你们非要把我带回去,是不是没有我和你们斗嘴,你们就觉得难受啊?”
“没有你整天在耳边啰嗦、制造烦音的话,这个世界不是显得太清净了吗?”花灿眼中全是暖意的看着他说道。
“我到现在,都不会忘记某个人,在被别人提着狗链子追着跑的样子,谁知他怎么跑着跑着,就像空气一样凭空消失不见。对此,我一直好奇着。你们不知道好奇心的力量可以使人很上进吗?”凤九天说着说着也笑了。话音刚落,一双手掌忽然就起了变化。
尾蜂虿 二十四 正义之环()
意随心动间,凤九天的穹天纯阳罡气,便随着意念淡淡的现于双掌周围,一层淡黄色的罡气已经开始围绕着双手在缓缓地浮动。凤九天双手五指轻轻地一勾,两只‘穹目’就像瞬间被注入了生命一样跃入了他的双掌掌心。
在大车后面,以扇面形状尾随而来的尸尾蜂虿,腹部上的黑线,几乎全部的贯入尾部。同时,沈二胖子不知道,在他脸上的尸灰色,好像也跟随着尸尾蜂虿腹部的黑线而起了变化,从他额前的发际处,一直到后脑发际线的那圈浅浅的尸灰色,也开始动了起来。
凤九天和花灿正在面对着虿群,谁也没有发现到沈二胖子脸上的变化。在沈二胖子的脸上,在脖子后面发际线上的那条尸灰色,也已经全部分开,变成了和头发丝一样细的点状,甚至是比发丝还要纤细,比针尖还要小。这种点形成的线,开始用那种眼睛看得出的缓慢,诡异地向沈二胖子的脸部中央蠕动。在沈二胖子的人中处,一块若有若无的、如芝麻粒般大小的尸灰色,在不知不觉中也浮现了出来。
花灿双手抬起,和肘部形成直角放在腰前,他的玄天纯阳罡气已经贯入双掌,一层淡红色的光芒将两只手笼罩。两只手的无名指和小指向后勾回贴紧掌心,大拇指前伸和中指、食指捏成掎角之势,淡红色的罡气,开始凝聚在三根手指之间,旋转流动,如雰雾般的萦绕却又凝而不散。花灿双手的三根手指同时一捏,各有一枚‘追魂摄魄针’闪出三指之外形出尖锥状,针尖在罡气的催动下,显出如似被火烧过一样的尖红。
花灿左手手腕一抖,手中的‘伏兵’已射出,闪电间,花灿的身体,比一只在冰面上旋转的陀螺还要迅捷。而他的双手就像画在陀螺上的红色光点,随着旋转的陀螺,形成一条淡红色的闪着光芒的线,围绕在陀螺旋转时发出的圆韵外面。几十只发射出去的闪着红尖的‘追魂摄魄针’,几乎没有前后之分,向每只尸尾蜂虿激射而去。每一根‘追魂摄魄针’就像长了眼睛一般,飞向各自的目标。
惨白的月光下,如扇形分布在马车后面的尸尾蜂虿们岿然不惊,它们好像知道这些,能令它们灰飞烟灭的‘追魂摄魄针’,根本就射不到它们的身上一样。事实上,这些‘伏兵’真的就如它们预测的那样,根本无法射到它们的身上。没有人能将这些,如发丝一般轻的小细针,射出十几丈远。它们甚至连随着大车向前移动的速度,都没有慢下来。但是它们却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叫做‘穹目’的正义之环的存在。
花灿手中的第一枚‘伏兵’刚一出手,凤九天的双环也已经出手,一左一右的飞向两边。一只向虿群的下方缓缓旋去,另一只,在右边的三丈处,画了一个弧线,然后闪电般的向内转了过来。两只环发出柔和而绚丽的光芒,在夜间就像两个太阳同时升起,将官道照映的,就像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黄色的阳光外衣,而这种阳光色的罡气就是尸王、瘟王最为忌惮的绝对击杀。这如阳光一样的罡气,在人们的眼中,就像双环的主人一样,脸上始终闪耀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意人心生向往。
在花灿用他的玄天纯阳罡气发射出去的‘追魂摄魄针’即将力竭时,凤环已经旋转到了第一枚‘伏兵’的尾部。凤九天倾注罡气的凤环一经触碰到‘追魂摄魄针’的针尾,便发出自然的反弹,将原本射势将尽,即要下坠的‘追魂摄魄针’的针体,又按着原来的轨迹急刺出去。
凤环坚硬的环身碰撞到针尾“叮”的一声轻响,‘追魂摄魄针’的去势不但没有变缓下坠,反而去势更急。向前飞旋的凤环就像事先和‘追魂摄魄针’商量好而有了默契一样,在它击中第一枚‘伏兵’向前激射而出后,它的环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