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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尾蜂虿 三十六 相会()
凤九天骑着踏云,顺着树林边的一条小路,往林内走去。刚刚三丈七的啸声,就是从林中发出的。林中,一条明显的弯曲小道,一直向林内蜿蜒而去。从小道上,又看见,以小道为主干道,向两边又岔出很多条,不甚明显的小小草道,想必是往日里,时常会有,放牛牧羊的牧童,来往看管牲口而留下的脚印。
“特咴儿,特咴儿”不时传来三丈七的声音。这是三丈七一边在地上啃草时,一边吹着,被它啃草而赶起来的小虫子的声音。因为在马吃草时惊起的小虫子,如果不及时的赶走,很容易会被马吸入鼻腔,引起喷嚏。所以,马,都会在边吃草时,边用它们所特有的“特咴儿”,吹走被惊起的小虫子。
再往前走了十几丈,一个穿着淡青色长衫的青年男子清瘦的背影,在一片空地上出现。手中紧紧地牵着,正在啃食青草的三丈七,生怕它溜走了一般。
听见身后传来马蹄声,那个男子打扮的背影,转过身来,对着凤九天淡然一笑,说道:“在下姓孙,多谢兄台昨天晚上的援手之恩!小弟和家父心中十分感激,想请朋友去家中做客,也好让我们有表示感激的机会。”说着,那青年公子,双手抱拳,向凤九天施了一礼。
凤九天一愣,明明昨天晚上,自己,已经认出她是女儿身,而且他们父女当时也已经承认。现在这少女却又自称小弟,显然是不想提及,昨晚她承认自己是女子之事。
“朋友多礼了,在下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这也是每个有正义心的人都会去做的事情。兄台不必放在心上。”凤九天在马上双手抱拳,还了一礼。心中涌出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家父和小弟在客栈出来时,无意中看见了兄台昨天夜里骑得这匹红马,知道兄台必定也是在客栈落脚。本想将三丈七留在店中,然后和家父离开,但觉得那样做实在是有忘恩之嫌。却又怕让小二去叫你,会叨扰了你的休息。由于家中有事,不能久留,所以,才给小二留下书信,待兄台醒来后,来此相见,小弟也好当面道谢。”
“兄台实在是不需要如此多礼。只需将三丈七的缰绳取下来,它自会去寻找我们,何劳兄台在此等候多时。”凤九天见她左一个兄台,又一个朋友,连称小弟,明显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女儿之身。心中失落之感更加的迷离而无助。面上却仍然淡淡地微笑说道。
刚刚凤九天来的时候,因为已经知道对方是女儿之身,所以,表示尊重,也是不想让对方感到羞涩,凤九天一直是微微的低着头说话,没有正视,以示礼貌。现在,对方言语之间坚定的表明她是男儿之身,所以,凤九天便抬起头,看着她。
只见她已经换了一套新的长袍,衣料精致而考究,剪裁的十分的合体。虽然是女儿身穿着男装,却也透露出一种另类的英气。而这种英气,更是让人,有被不由自主的吸引,不能自己。和昨天晚上一样,她仍然是青巾蒙面,只露出两只大大的带着几分古灵精怪的眼睛,和少许的小巧而挺直的鼻梁。
凤九天心中一荡,想起昨夜火光下,她稍带惊恐的却又倔强的眼神下,那小巧微汗的鼻梁上的几粒淡淡的雀斑,不禁面上一热,便垂下眼睛,看向地面,目光无意的落到了那双纤脚上。
那少女本是在暗自得意,自己的装模作样之势。忽见他双眼一闪,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脚,心里顿时有些慌乱。从树枝间,洒下的阳光,在她的面颊上映出两片淡红。见他双眼朝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看向自己的双脚。想起昨天晚上,在上马时,自己的双足被他握在掌心的情形,忽然的满脸的潮红。
那少女,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想要找到可以遮挡双足的东西,却又觉得自己的心事和羞涩,在这一退之间,将自己的心思,全部泄露给了对方。她不由得心慌意乱,竟然失措的跑到了三丈七的身体的另一侧,将自己的身体挡住,低着头,双眼看着足尖。瞬间,心中就像,被放飞了无数只的鸽子在扑腾,乱成一片。一时间,心里是又乱,又急,又羞,又怒,又有一丝喜悦和甜蜜。
凤九天见那少女一退后,又转到三丈七的侧面,不再出来。心中恼悔不已,暗骂自己混蛋。自己的这无意的垂目不经意一瞥,必会被对方,误认为自己是登徒浪子,误认为自己昨天夜里,在情急之下,不及多想的一握是故意而为。少年初涉情丝的稚嫩他有一念之挫的感觉。顿时,整个人呆立在当场,不知所措。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眨眼之间,也许是一个时辰之后,二人都仿佛忘了红日当空。一个懊恼到不知所措,另一个心中羞涩、气怒和甜蜜、喜悦交替频换。
直到有一只调皮的松鼠,不知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将一枚过冬的松子,跌落在二人之间,才让在二人心中停留的时间,又重新的流淌起来。
少年初尝动心后的挫失感凤九天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大脑几乎已经停止了转动。直到松子的坠落,才让他从懊恼中惊醒。
在下绝非,绝非有意,也不,不,不知。。。。。凤九天惊然的发现,自己怎么会忽然变得结巴起来了。心中想说的话,越是想解释清楚,越是结巴,越是结巴,心里就是更加的着急。顿时,满头大汗的愣在那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全然没有了那个临危不惧,淡定自若的凤九天一点儿的影子了。
见那个少女,躲在三丈七的另一边,仍然不出声,凤九天心生愧意。渐渐的平息了自己的心绪,说道:“在下,只是前来取马,绝无半点冒犯之意。如果有失礼之处,绝非存心,还请姑娘,哦不,还请兄台见谅。”语气之间,全是歉意与失落。
凤九天原本想说“请姑娘见谅”但想到,孤男寡女的在此,已经如此的尴尬,所以便马上改称“兄台”。
凤九天见那少女躲在三丈七身边,仍然不说话。于是,又躬身施礼,说道:“请兄台将在下的马匹归还,在下当即就走,前去和朋友会合。”
他说完这句话后,心中一惊,暗想:在这个当口,自己还在为一点心事而懊恼不休。全然忘了,几个人的回归之路,危机重,前途究竟有多少谲怪之事,无法预知。而且,还有那个邪恶的‘万人冢’需要去镇凶,需要去探究。
尸尾蜂虿 三十七 倾心()
“你走之后,便不再回来了,是吗?”那少女轻轻地抚摸三丈七的马鬃,低着头,小声说道。
“在下和两位朋友,常年在外贩卖、摘菜草药。有时,也会为人行医治病。多数的时间,是居无定所,下一次会在什么地方落脚,我们有时也是不能预知。也许,几个月后,我们会再次的来到此处,也许,也许,从今以后,就不再踏入这片土地。”说道这里,凤九天心头忽然莫名的一酸,顿时,惆怅之情油然而生。在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接着说,“能和兄台相遇,实是,实是机缘。”
说道最后一句话,一种莫名的失落感闪现在他的脸上和眉宇之间
“哦!你会行医治病?”那少女闪动的眼睛,好像捕捉到了,凤九天脸上的失落和言语中的惆怅之意。眼睛里,仿佛,闪动过一丝喜悦。
“在下略懂一些浅薄医理,有时也会替人解病去忧。”
“不知何时兄台能大驾光临我们的地方,为我们那里最近几年,频发的一种怪病,解开疑困?”那少女,望了望看着她的凤九天,眉头紧蹙的接着说道,“最近几年,我们那里,一直会有一种怪病出现,总会有一些婴儿会无故的夭折。而且,最近这两年,婴儿夭折的数量,已经让人,人心惶惶。”
凤九天心头一震,说道:“贵处大约有多少人口,每年婴儿的出生又有多少?”
“我们的村,连上附近的村落,约有人口三千左右。每年婴儿的出生,大概在二百左右。现在,每个有新生儿的家庭,都会担忧。因为,每年婴儿的夭折数量,都会惊人的有四五十个。大家都觉得此事异乎寻常,但是,又找不到原因所在。各村的主事人,也是各处寻找名医,希望能找到根源。但是,找来的那些名医,也都是,找不到令婴儿早夭的病因,全都对此事束手无策。这件事,已经使得大家人心恐慌,已有很多人家,远离故土,移居他乡。”
“那些早夭婴儿,都会有什么样的症状呢?”凤九天问道。
“都是平日里健康,活泼的婴儿,平时更没有什么异常症状。那些早夭的婴儿,都是头一天晚上好好的,第二天天亮之前却突然莫名的暴毙。而且是没有一点的挣扎、弥留、痛苦的过程。”
“他们总会有些症状吧?比如说,身体,脸上会出现什么症状吗?”
“都会在喉咙部位,出现一片淡淡的淤青。开始,以为是大人不小心在熟睡中捂、压婴儿所致。但是,后来发现,每个早夭的婴儿都是如此症状。就是因为每个婴儿都有一样的症状,所以才引起大家的恐慌。大家都说,这是由于当地出现了不干净的东西所致。”
“可能是你们当地的水质出现了什么问题,也说不准。当水质被污染后,就会引起很多的疾病。”凤九天安慰着她说道。
我们那里每家每户都食用自己家里挖的井水,应该不会是水源的问题。”少女回答。
“那些早夭的婴儿,身上还有别的什么症状吗?比如,指甲,后背之处有没有红斑一类的症状?”凤九天问道。
“哦,我想起来了。有一次,一名被村长从外边请来的郎中,在查看一个刚刚死去不久的男婴时,发现在那名男婴的后尾椎处,有一片豆粒大的红点。在此之前,还从来没有人在意过此处。”
“那个红点是不是有点像蜈蚣的身体,周边有淡淡的红晕?”
“是的,是的,你怎么会知道啊?”那少女面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我只是猜测的。”凤九天心头一震。接着说道,“你们的村落离此地有多远?村名叫什么?日后,在下一定前来拜访。”
“你真的会去我们那里吗?”那少女笑起来是那样的阳光,即便身穿男装,也掩盖不住,她那天生的气质。
“在下他日,一定会去贵处拜访。多则三个月,少则二个月,一定会专程前去拜访。”
“那,咱们就击掌为誓。”少女笑吟吟的从三丈七身边走了出来,已经不再羞涩,一双美目,充满期待的看着凤九天。
“好,我们击掌为誓。”凤九天也扬起了右手。
“只是,在击掌立誓前,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只要是不违背人格道义的事情,在下,定会答应。”凤九天毫不犹豫的说道。
“切!我当然不会叫你去做杀人放火那些有悖天理的事情,也不会叫你去做哪些鸡鸣狗盗的龌龊之事。而且,这个条件,只是你点个头就可以的,很简单。”那少女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全是期待的看着凤九天,“不过,此事,需得你先答应,在击掌后,我才能告诉你。”
“好,只要不是在下无法做到的事情。”
少女笑盈盈的扬着右手,在一片透过树梢的阳光下,那只手晶白而纤细,素指修长,掌心微吐,衣袖飘动,随风飘来一阵淡淡的熟悉的兰香味。
此时,不要说让凤九天答应她一件事,就是十件,百件事,凤九天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凤九天掌心轻触那只仟仟玉手,触掌处,如凝脂般的轻柔,软香润滑,犹如一股热电,瞬间传递到凤九天的全身。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响,仿佛开启了二人牵绊一生的藕连。
“请兄台说出要在下答应的条件,在下还要前去追赶朋友先行的大车。”
“条件嘛,很简单。”少女笑吟吟的说道,“条件就是,你不能将三丈七带走,只能在你去了我们那里以后,才能将三丈七还你。在你去我们那里之前,这三丈七就暂时归我。这既不违背你做人的道义,也不是让你去做杀人放火、鸡鸣狗盗之事。只是将三丈七借我用几个月。你已经和我击掌为誓了,你不会反悔吧?”
凤九天没有想到她的条件竟然是不还三丈七。不禁有些左右为难。现在,正是需要马力的时候,而且是在这关键的时候,寻常的马完成不了的任务。但是,已答应了人家,又不能反悔。
“你不会有难处吧?我只是暂时借用几个月,到时仍会还你。你看,我现在只有三丈七,我仗着三丈七快,已经让家父先行,待向你借用后,会很快的追上,家父骑的那匹笨马。如果,你要反悔,我便将三丈七还你,它本来就是你的马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