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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天只是看了一眼踏云,眼睛已经完全的模糊。哽咽声,呛鼻而出,面前的衣襟已经湿透。
驭风一声长嘶,仿佛也在和自己多年一起驰骋的朋友告别。然后载着凤九天,向北原路驰去。
踏云,全身的肌肉,在这时已经达到了顶峰,它越跑越快,越跑越悲壮,仿佛,它要将自己短暂一生的荣耀,全部的跑进这最后的也是最悲壮、最有价值的两个时辰里。那片淡云般的尸尾蜂虿群,紧紧的跟着踏云,吸取着踏云血液里的瘟气。
驭风载着凤九天向北面的来路疾驰,踏云的命运,激起了它的斗志,这匹青色的骏马如一支刚刚离开弓弩的利箭,向前奋蹄急奔。它要赶在踏云倒下后,回到,通往‘不归路’的林子边。
片刻后,一只鸽子,从凤九天的手中扑向天空,转眼间,就消失在月夜里。
花灿,手握强弩,慢慢的向前面走去。在他的身后,一团黑影,正悄无声息的慢慢向他靠近,在那团黑影里,不时的闪出几片冷光,随着冷色的月光,一闪而又没入黑暗。
猛然间,前面的一棵树上,两道黑影,一前一后的向花灿扑来,在月光下,花灿看见,黑影里,夹杂着点点冷光。前面的那个黑影,在空中就人形一般张开双臂,向花灿的头顶扑来。后面的那条黑影后发却先至地面,就像一个圆球向花灿的双腿滚来,在翻滚里,也是不时有冷光闪现。
顿时,这一上一下如闪电般的攻击,将花灿的全身笼罩住。
花灿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仿佛,已经被这两团黑影的气势所摄。转眼间,凌空扑下的黑影已经到了花灿的面前。看样子花灿是躲不过这上下的绞杀了。
花灿的眼睛,在看着前面的一棵树,他知道,那棵树上游动着的东西才是致命的杀手。
在两团黑影堪堪扑倒花灿身上的时候,花灿的赶尸钩忽然脱手,向后旋转,白光闪动间,那条在他身后的黑影,好像,被赶尸钩上发出的白光震慑,急忙的向后退去。花灿的身体也直直的向后倒退,迎面一上一下扑来的两条黑影的身体,不偏不倚的扑在了花灿刚刚站立的位置。在它们感到扑空,准备再次腾空的眨眼间,花灿手中的强弩已经射出。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两条黑影还没有来得及起身,就被两支铁箭定在了地上。
两支箭刚射出时,花灿的赶尸钩忽然起了变化,一柄赶尸钩在瞬间变成了两柄,勾柄相交,无比的向前旋转,将那条黑影从中削成两截。
喘息间,三条黑影连声音都没有哼出,就被花灿击杀。花灿不敢点燃火把,这时候点燃火把,无疑是将自己的全身暴露出来。两柄向后旋转的赶尸钩,在将那条黑影切开后,画了一个半圆,合二为一的旋转回到了花灿的手中。
花灿将赶尸钩的侧背迎着月光,往下一偏,一道白光照在了刚刚被斩落的黑影上面。竟然是一只人脸猴身的怪物。两只眼睛,在赶尸钩引来的月光的映射下,红的就像有鲜血将要滴出一般。
这怪物的头,竟然,比肩膀还要宽,大嘴阔鼻,两只手臂奇长,三根手指上的指甲如弯勾,在月光下闪着白光。身体被赶尸钩从中切开,肚肠流出,褐暗色的血流入地上,令人作呕。
刚刚,花灿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的那棵大树上游动的东西,忽然从花灿的余光里消失了。就在花灿看了一眼,面前,被斩杀的黑影的时候,那棵树上的东西转瞬间消失了。
花灿,缓缓的握着强弩,向前走去。他知道,那个东西就在他的身边,就在身边的草丛里,或者就在那些树蒄里。他能感觉到,一股腐臭味,在空气里,淡淡的弥漫开来。
猛然间,前面的几树上,五条白影向他扑来。在白光的后面,四五条黑影,从几个位置,跟在白影后面,一起向他扑来。同时,在他的余光里,从草丛里游出一条黑影,在地面上向他缠来,在缠来的过程里,不断的一分二,二分四的分裂、变化。
花灿手中的强弩,就像连珠一般的射出,分别射向五条白影。他不但没有后退,整个人,反而像那五条白影迎了上去。
花灿忽然觉得,这五条白影,根本就不是在逼着他后退,更为怪异的是,他感觉,脚下的黑影,向他卷来的角度,就是,逼迫着他向前冲去。
五声轻响,迎面扑来的白影,被连弩击中,就像白冰一般的碎开,向四面跌开。同时,跟在后面的五条黑影全部的隐入路边的草层里。那条脚下的黑影也在他向前冲去的时候,消失不见。四下里,忽然死一般的寂静。花灿看见,在被他连弩击中的白影里,泛出片片点点的磷光。
这是人的尸骸,还是动物的尸骨?花灿心里一惊。
尸尾蜂虿 六十三 花灿的赶尸钩()
在赶尸钩的光亮里,花灿清楚的看见,那是人的骸骨。那些人的骸骨在跌落到地上后,就像风化了多年的枯木一般,断开成几截,唯有坚硬的头骨在月光下散发着黯淡的灰光,两只空寂的黑洞斜望着前方,在夜色里仿佛在狞笑着。
花灿暗想,这条路上的危险已经如此之多,看样子,那老丈所说的这条路只是引诱人踏进‘不归路’的说法是错误的。想转念一想,是了,那老丈当时,和他爷爷走的是另外的一条小路,这条大路上,他倒是没有描述过路上有些什么。
花灿的将弓弩上的箭装满,慢慢地用碎步往前走。此时,四处已是寂静的几乎连风都躲了起来。两边的草越来越深,树,也开始多了起来,而这些树的树冠,就像巨大的斗篷,几乎,将越来越宽的路完全的遮挡,这些树的树干粗大,和树冠相比,却是显得矮了许多,看上去有些古怪。
倏然,一只夜鸟从花灿的左前方冲天而起,仓促而惊恐的发出两声鸣叫。两条黑影在夜鸟的惊叫声里向花灿直直的扑来,同时,在花灿右边的一棵大树的树冠里,又有四只黑影猛扑了过来。
花灿手中的强弩连着向左前方扑来的黑影射去,弩箭刚刚射出,右边的四条黑影就已经扑到了花灿的头顶,花灿在地上一个前翻,人未站起,双腿一错,身体已经面对扑空了的四条黑影的后背,手中强弩,四连发的射向那四条黑影的后背,只听“噗,噗。”两声,先发的两支箭,已射中,左边扑下来的两条黑影。
花灿身形还未站起,忽觉身后风声来袭,百忙中他身体向右面扑去,右手中的赶尸钩顺着一扑之势向后挥去,将一条黑影拦腰斩成两段。同时,那四支箭,将四条黑影射落在地上。
他刚要站起,忽然,左脚踝一紧,整个人已头下脚上的被腾空提起,花灿只觉得脚踝处一片冰凉,仿佛是一条蛇用蛇尾缠住他脚踝后,蛇头仍在顺着他的小腿向上一圈圈的绕来。在身体被提起的瞬间,他看见,又有两只黑影,向他的头部扑来,黑影里夹杂着点点的冷光。
花灿腰腹发力,上身向前,整个身体瞬间弯成勾型,堪堪躲过扑来的两条黑影,右手的赶尸钩向左脚上方挥去,一声轻响,花灿只觉左脚踝一松,人已从空中向下落去。月光里,在一颗巨大的树冠里,五六条黑影鬼魅般的向他扑来,刚刚向他头部扑空的两条黑影,也一翻身,自下往上的迎着他落的身体扑去,利爪成勾,在月光里直直的抓向花灿的后脑。
花灿人在半空向下跌落,七八条黑影的凌厉攻击,已将他的整个身体笼罩。花灿右手的赶尸钩,忽然变长,直直的向前击出,左手的强弩分射上面扑来的五条黑影,在赶尸钩刚要势竭时,赶尸勾忽然变成两根,前面的勾柄扣住后面的勾头,“哆”的一声,赶尸钩勾头插入树干,花灿手臂用力前拉,身体向前翻去,四只利爪划着风声,从他后脑扑过去。花灿双脚一蹬树干,身体一个半后翻,直直的贴着树干滑下,右手一带,赶尸钩瞬间合二为一护在胸前。
在这一连串的攻击下,花灿后背不知不觉已经湿透,贴着树干,大口的喘息着,刚刚那两只黑影已经不知隐入何处,连地上被他一连射杀的十几条黑影,也忽然的不见。
草丛里,好像有什么在游动,带的野草索索的乱颤,然后,又静止在原地不动。
花灿伸手从后背抽出利箭装上,大口的喘着气,心跳,已经不像刚才的那般,几乎跳到了口中。那些黑影仿佛也被他震慑住,不知躲在哪里,一时间,四周静的可怕。
忽然,花灿听到一种说目幸拖窭鲜笤诳幸廊说慕胖阂谎牧钊硕裥模钊嗣倾と弧H缓螅钦罂幸鋈痪屯A讼吕矗褪抢鲜笤诳幸廊私胖菏碧腥说慕挪缴螅幸鋈煌A讼吕础
花灿顺着刚刚的啃咬声凝神找去,月光里,在离他越四五丈远地方的草丛里,隐约有一个黑黑的东西卧在那里。声音,好像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花灿站起身,一手持勾,一手将弩平端在小臂上,慢慢的向那个草丛走去。刚走几步,一阵撕扯声传来,在撕扯声里,不时有利齿切断骨头的声音掺杂在内,在惨色的月光里,在静静的诡异的夜里显得荒谬而骇人。
一股子的血腥味道,忽然,在渐渐潮湿的空气里弥漫开来。花灿将赶尸钩平持在身体的右前方,手腕不住的轻微晃动。这样,在月光下赶尸钩就如镜子一样,将身后一切看得仔细。
刚才的那些黑影和缠住花灿脚踝的冰冷的未知物,仿佛凭空的消失。但是,花灿凭着直觉,可以感受到,那些眼睛,仍在暗处诡异的看着他,只要他稍有大意,只要他稍有破绽露出,那些黑影就会闪电般的扑出。
花灿弓着背,将全身的重心凝聚在腰腹,从外面,看不见他身上的一丝破绽。又走进了两三丈,他终于看清,在前方的草丛里,赫然平放着一具石棺。那具石棺的棺盖,在月光下,显得厚重而冷森,棺底被一周的荒草围拢,草叶在棺身晃动,巨大的棺底,在荒草遮挡的阴暗里,显得,诡异而荒诞。
棺内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花灿的脚步几乎到了无声的境界,难道是棺里的东西,听见了花灿的脚步声了?
远处,传来几声夜枭的轻啼,把原本已经诡异的夜,渲染的更加的阴冷恢诞。
几个大步,花灿就跨到了那口石棺的一丈处,凝神提气,在观察着石棺外部的同时,不住的轻晃手中的赶尸钩,从赶尸钩的勾面,观看,背后的那些大树。
突然,那种说目幸执邮啄诖觯谡饪幸铮共皇钡拇鱿笥ざ谎牡蜕叵;ú拥男模幌伦泳吞崃似鹄础D牵馐桌铮娴幕嵊杏ざ诘蜕呐叵恐皇牵馀叵钟腥窒袷抢醋砸煳铩
花灿又往前走了两步。在冷光下,那口石棺,竟是半开着的,一股的腥臭味,浓浓的从棺里飘出,那种啃咬声,骤然,又停了下来。
花灿的后背已经湿透,不知是夜露还是冷汗,被一阵阴风吹来,激的花灿浑身打了个寒颤。
他不知道,在他身后五六丈处,有几双阴冷邪佹的眼睛,正在紧紧的盯着他。
忽然,石棺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花灿一个箭步,跨到了石棺前面,右手中的赶尸钩挽起一片白光,护住面部,左手的强弩,斜斜的指向棺内。
尸尾蜂虿 六十四 解开蜂虿之谜()
一股冷气,向花灿的脸部袭来,夹杂着腐臭、血腥的气味。花灿来不及向石棺内看去,屏住呼吸向后猛退。他知道,这种**的气体对人体的伤害有多大,有时,很多人就是这样不明不白的中了瘟毒。
刚退两步,花灿忽觉左脚腕一紧,整个身体已经被什么腾空拎起,脸部直直的向树干撞去,他刚要挥动手中的赶尸钩切断缠绕物,头下脚上的看见,从树的枝丫处,一条黑影,就像蛇一样的将他的左手缠住,一股力量将他的手拉向树干。
花灿看见,树下,几只人一样的笑脸在看向他,实际上那些不是笑脸,而是在咧嘴时狰狞的嘴脸。这一突然变故花灿大惊。但是,花灿惊而不乱,左脚尖一勾,向缠着左手的黑影划去,脚尖上白光一闪,已经将缠着左手的黑影切断,左手强弩向下,将几个已经起身向上扑来的怪物钉在地上。右手的赶尸钩一挥,将缠住脚腕的黑影斩断,在空中一个旋转,花灿的后背已经依着后面的树干,凝神不动。
忽然,树上有几条黑影慢慢地伸出,花灿这才看清楚,那是粗粗的树藤。那几根树藤,直直的伸了下来,却不是卷向花灿,而是卷向那几个,被弩箭,钉在地上的脸面象人一样的怪物。几条树藤将那几个怪物卷起,向前一荡,就甩进了那口半掩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