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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天暗想:这些大矛的木制手柄在这些年里朽化,也不奇怪,但是,这些矛头从表面上看虽是锃亮如新,实际也是锈化了,但是,为何矛头锈化后,还能光亮如初呢?
那只浑身满是粘液的合窳被大舌头抛到地上的草丛里,打了个滚,就站立起来。在它站立起来后,身上居然粘上了一把大戟,一把长刀,向凤九天冲了过来。
大棺里那张怪异的大嘴,每隔片刻,就蠕动着从口中吐出一只合窳。那些合窳的眼睛各有不同的颜色,有红,有绿,有死亡的紫色,有在火光里狼一样的白绿色。这些合窳在跃到半空时候,都会被从上而下的舌头卷住,然后在被消去下坠力后,再被抛向地面的各处草丛里。
这些合窳,在被抛到草丛里站起来后,都会在身上沾着兵器,有的粘上长矛,有的身上沾着长刀,也有的在头上沾着短刀、短剑向凤九天冲来。
第一只冲向凤九天的合窳,被凤九天一箭射在肩膀处,怪叫着任然直直的向凤九天冲来。凤九天高高的跃起,从它的头上越过,一箭射向另一只向他冲来的身上沾着长枪的合窳。
那只被箭射在肩上的合窳,大概是身上沾有大戟和长刀的原因,不能转弯,怪叫着向前冲去。“哆”的一声闷响,它身上的大戟,居然戳入了树里。
“这只合窳身上的大戟,居然,能刺入坚硬的树身,而没有象刚才我掷出的那柄大矛一样的腐化,真是奇怪。”凤九天暗想。
凤九天在一箭将另外一只合窳射翻后,回头给那只身上沾着的大戟,被大戟刺入树身,困在原地不住怪叫的合窳的头上射了一箭。那只合窳被射中要害,顿时抖了几下身体死去。
在那只合窳死后,插入树身的那柄大戟,忽然腐化。大戟的尖断裂成几块,从树上跌落,带着合窳死时仍站立的尸体倒下。在倒下的时候,那柄大戟的杆子,就像碎木一样从合窳的身体上滑落,散落在草丛里。
“原来,这些大戟长刀,都是依靠这些合窳身上的粘液才能坚固如初。”凤九天想到,“怪不得刚才我刺出的大矛会腐化。肯定是这些合窳身上的粘液,将那些年久的兵器凝固后变得坚硬如初。等合窳死后,粘液化开后,这些兵器,就会在失去粘液的保护后,瞬间腐化。难道,这‘戮瞳玑枍魁首棺’,就是这条不归路上,专门收集那些被杀死的人留下的兵器吗?”
棺头上的那张大口,还在不停的吐出合窳,一会的时间,十几只合窳,身上沾着武器,纷纷的向凤九天扑来。每当有合窳被强弩射杀,它身上的武器,就会在瞬间腐朽,从合窳的身上跌落在草丛里。
“当初,这里一定发生过惨烈的一番杀戮。那些被引上不归路的人,在受到一路惊吓后,逃到这里,被林间婴儿的啼哭声惑引后树林,在此发现铁棺时,已经来不及逃跑,就被林间的合窳屠杀。所以,满地都是他们扔下的兵器。由兵器的散落程度来看,他们在被逼入绝路后,也是想围攻这口大棺,希望将大棺砸倒,阻止大棺吐出合窳。”
又射杀了几只合窳后,大棺里吐出的合窳却越来越多。“这样任由棺头向外不停的吐出合窳,那要吐到什么时候。必须找到它的命门,的将它毁掉,不能在此过多的耽搁时间。”凤九天想到。
他的将几只合窳射杀,一箭,射向大棺棺身当中的那只脚印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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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归路 九十八 戮瞳玑枍魁首棺 八()
“噹的一声轻响,一根长长的铁链,将凤九天射出去的箭荡开。那根铁链,在荡开,射向大棺棺身上那只脚印的箭后,就像一条黑色的蛇,忽然昂起了头,向凤九天缠来。
“果然,这口大棺的死穴就在那只足印上。”凤九天暗想。
记得,以前听师父说道过,有一种恶咒,会被施在死人的棺材上。而这种恶毒的咒,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棺材上更加的清晰显示出来。这种被施加恶毒诅咒的棺材,不会腐烂,会随着施加在棺身上的诅咒不断的增大,棺内的尸体也会被诅咒恶化,变成施咒者想要变成的样子,供符咒驱使。这是一种在诅咒里最恶毒的‘足咒’。‘足咒’会永远的将被诅咒的尸体踏在脚下,永世不能翻身。永远作为符咒的禁锢死魂,永无出头、超度之日。
那条黑色的铁链,自下向上的从大铁棺向凤九天甩卷过来,带着风声,转眼就到了凤九天的面前。
凤九天知道,这种铁链可以伸缩自由,从不同的方位发生攻击变化。他急忙向边上跃开,手中的强弩将两只合窳射在地上,在躲开铁链随后卷来的追击后,又像铁棺上的那只脚印射出两箭。
“叮叮”两声,铁棺上的另一根长链舞动蛇样的身体,将射过来的两支箭荡开。随即,这跟铁链就像一条游走的蛇,忽然从铁链的头处,向另一根铁链的身上,向前游去。
当两条铁链的头相接后,这条游过来的铁链与大棺相连的根部,从大棺棺体脱落,后尾变成前头,从地上卷起一柄长刀。那柄长刀的刀身,顿时粘上一层黏黏的液体,向凤九天射了过来。
“刚才从林子对面射来的那只大矛,原来就是这大棺上的铁链发出的。但是,刚才明明是从对面的树林里射出,不是从棺材上射出的,难道,这两根铁链可以任意拉长,拉长到可以钻入林子里去?”凤九天想到。
他的念头刚闪,那柄长刀就化成一道白光如大矛一般,向他射来。
凤九天手中的强弩,一箭射在那根长刀的刀背山,刀头稍微一偏,就斜刺向凤九天身体的一边。凤九天一闪身,躲过刀头,伸手握住刀身,顺着刀向前的射力向前跑了几步,化掉那股力量,然后,挥起长刀,反身,向身后跟着追来的铁链斩去。
“噹”的一声,长刀和铁链相撞,震得凤九天的手臂发麻。铁链稍微停顿一下,仍然向凤九天挥来。凤九天一翻身,手中的强弩一连三发向那口铁棺上的脚印射去,同时长刀向后一挡,身体借着那股反弹力,向树林边上跑去。
那根铁链,追击凤九天的速度稍缓,长长的铁链就像一条任意扭曲的大蛇,腰部向上一弓,将射向大铁棺的三支箭荡的直冲向空中。
一只在大铁棺上口盘旋的秃鹫,正在绕着大棺,闻着铁棺里发出的腐臭味,在寻找腐尸的尸源。被铁链挡飞的一支箭,将它贯胸射穿,发出一声惨叫,扑打着翅膀,向大棺边上坠去。
那根铁链将三支箭挡飞后,身体一伸,好像顿时的拉长了许多,闪电般的就到了凤九天的背后。
凤九天听到身后的风声,知道那根诡异的铁链又追到了身后,他也不回头,手中的长刀向后挥去,就像长了眼睛,挡在了铁链击来的位置处。
“噹”的一声,铁链的前端,重重的击在刀面上,将凤九天的身体击的向前飘去。
凤九天的后背一震,就像被铁锤击打在背上,身上一麻,接着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幸亏他在伸刀阻挡铁链的时候,身体是向前冲去的,加上又有长刀在背上挡了一下,力量分摊到整个刀身上,又分布到全身,所以虽然感到一阵剧痛,却无大碍。在身体被震得向前飘移的空中,他一伸手,抓住了身边的一根树枝,向前一拉,又化去一部分力量。身体在空中画了一个半圆,躲开了铁链又一次紧逼不舍的追击。
然而,那根铁链,就像跗骨之蛆一般,又跟着凤九天的身体,绕过一条树,追了过来。黑色铁链的头端,诡异的就像有一双无形的眼睛,跟在凤九天的身后。
凤九天在靠近当中空旷地的林子边缘,绕着树在奔跑。每跑几步,就会发箭将近处的合窳射穿。凤九天看着那些合窳的尸体和那些在当空盘旋的秃鹫,又一次疑惑,“为何,这些秃鹫,看着这些合窳的尸体却不下来啄食呢?”
那条跟在凤九天身后的铁链,就像一根无形的幽灵,好像可以任意的伸展拉长身体。就像无穷的长夜,能将点滴的时间连在一起,随着凤九天的身形,在复杂的树与树之间,寸步不离的追着。
转眼间,凤九天就在二十几棵树之间反复的穿梭,来回的奔跑。身后的如魂魄一般的铁链,也跟着他在树林边上穿梭。那些在每棵树之间穿梭的铁链,缠绕在树上,就像一条看不见首尾的巨蟒,在树与树之间伸缩,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摄人神魄。
凤九天奔跑中,随手将强弩放到肩上,伸手将一棵树上的那柄大矛抄在手里,向一棵两三个人都抱不过来的大树跑去。
鬼魅一般的铁链,仍在,一步不离的跟着凤九天。
凤九天的后背已经湿完。
到了大树边上,凤九天的脚步已经慢了下来。看样子,他已经跑不动了。
身后的铁链,瞬间,就到了他的背后。在铁链最前端的一丈处,忽然就像一条大蟒,弓起了背部,然后,猛的向下压去,速度陡然加速了一倍,以雷霆之势向凤九天后背击去。
已经看似强弩之末的凤九天的身形,也在瞬间向前射去,比闪电还要快。到了那棵大树边,一斜肩,就绕着那棵大树转了过去。
转眼间,那根鬼魅一般的铁链,就随着凤九天在那棵大树身边转了五圈。
转到第六圈的时候,在那根铁链的头部和它缠在树上的身体相交错的一刹那,凤九天忽然在急速奔跑中反身,将手中长刀的刀柄,插在两股铁链当中的孔里,那根铁链的头部骤然停下,无法向前伸展。
凤九天的身形随着大树又闪电的绕过大树,反转到了铁链头的后面,又将那根大矛的矛尖,在刚才被长刀刀柄穿住的两只孔的边上,另外两只孔中穿过。
刚才还在使劲想要折断长刀的铁链,顿时,只能“哗啦哗啦”的晃动,再也,无法伸展。
“哆哆哆哆哆。”一连五声铁箭穿过铁链孔中的声音过后,五支箭,将铁链的头,齐齐的钉在树上,就像一条被扼住头的毒蛇,再也动弹不得。
铁链的头部被钉住,无法向开始那样,随意鬼魅一般的伸展移动。整根铁链从头到连接大棺的底部,不住的在晃动,晃得大棺也不住的摇摆。整个铁链的身上,不住的有粘液向下滴落,就像伸出的舌头,无法收回后,止不住向下滴答的唾液。
凤九天也不再理睬这根已经被禁锢的幽灵,喘了口气,从背上取下强弩,向那口铁棺走去。
突然,铁棺上端的那条舌头,又在拼命般的向上挣着,好像想要将它的头从棺里全部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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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归路 九十九 戮瞳玑枍魁首棺 九()
那根长舌头使劲的依着棺口,向上伸展,在空中作拽拉状。那张象菊花一样的大嘴,此时,已经停止向外吐那些浑身沾满粘液的合窳,正在随着大舌头的拉拽,一点点的向棺口外挤去。
凤九天的身边,已经沾满一大圈的荧光。那些荧光,在他的身边萦绕,闪着淡红色和淡蓝色的微光。
“嗖嗖嗖”,三支箭向大棺棺身上的那只脚印射去。有这样的好机会,凤九天怎能放过。“当当当”的三声闷响过后,那三支箭,居然射穿铁棺,箭身,有一半已经射入棺内。
大棺底部的铁链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响声,在大棺与树之间,挣扎,扭动,晃得大棺的底部不住的颤抖。原本坚固异常的大棺底部,开始出现了一条宽大的裂缝。
“嘣”的一声闷响,就像酒坛的塞子被塞得过紧,被猛的拔开时发出的声音。在棺口,一只巨大的、怪异的、挥舞着无数只触手的头,在大棺的一阵颤抖后,终于完全的从棺里伸了出来。
“嗖嗖嗖”又三支箭向铁棺上的脚印激射而去。凤九天既然找到了大棺的死门,就趁着机会,连续的发箭向脚印射去。
“如果将脚印破掉,那么,封制此棺的毒咒就可以破解。这只脚印,一定就是施咒者踩上去的,破了此咒,就等于将施咒者也一并除去。能施展这种恶咒的人,必定,也是大恶之人。”凤九天想到。
三支箭在离大棺还有一丈远的时候,那根长舌头,后发先至,已经在三支箭必经的路线上等候,舌尖一缠,就将三支箭击落在地上。
那些小触手,在不停的向外留着粘液,黑乎乎的在棺身的周围向棺底流去。在那些粘液所经之处,棺身上那条已经裂开的大缝,竟然开始在慢慢的弥合,就像干旱的土地上,那些裂开的地纹,被大雨过后,又弥合在一起。
大舌头将三只箭击落后,舌身画了一个圈,向凤九天扫来。凤九天伸手从背后拔出长刀,向舌头上劈去。大舌头见长刀劈来,也不躲闪,仍然击向凤九天。
“哆”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