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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归桐-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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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就算了,还少盐少的厉害。

    再好的食材,再精细的做法,味道上寡淡下来能好吃吗?

    郭圣通这几天简直是捏着鼻子哄着舌头吞下去的,如今听着吃真是半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可这样的日子还要过七天,满上一旬后才能略微多添点。

    郭圣通估摸着等快出月子时才能吃着正常饭菜,“不要那些汤啊水的,没盐喝着真难喝。看有没有点心什么的,给我来一点。”

    羽年道诺,转身回去了。

    屋子里又静了下来。

    她掀了被子趿拉上丝履,踱步到窗前。

    阳光和煦,屋里热气又氤氲上去,廊下的雪竟在消融,滴滴答答地敲在台阶上。

    再过一阵子,向阳地方该有嫩草冒出头了。

    那时,雪肯定还是没化干净,但到底春意透出来了。

    她喜欢春天。

    春天的一切都是新生的,充满蓬勃的希望。

    她在窗前站了半刻钟没有,羽年便回来了。

    羽年身后跟着几个小侍女,手里都提着食盒。

    她们手脚麻利地把里头的东西拿出来摆好后,便退了出去。

    郭圣通走到食案前来。

    核桃酥、豆沙菊花酥、南瓜饼、糖炒栗子、糯米桂花糖糕,再配上雪梨石榴汁和石磨豆浆,一起热腾腾地挥散着香甜味道。

    嗯,还是甜食好,有没有盐不是那么重要。

    她坐下来,每样点心都只了几块又喝了半碗雪梨石榴汁便饱得不行了。

    甜的一吃多,又想咸的。

    她恹恹地站起来,刚净手完,刘秀抱着孩子回来了。

    她忙上前去迎,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过来。

    见孩子被裹得严严实实地,又摸了摸额头见体温正常,才松了口气,抬眼看向刘秀:“我母亲和况儿呢?”

    刘秀见她眉眼虽还是清丽少女模样,但这股舐犊情深实在已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了。

    他心下又是高兴又是心疼,语气柔得能滴出水来:“他们累了一天,我叫他们回去早些歇下,明天再过来瞧你。

    你呢?

    今天怎么样?

    累不累?”

    郭圣通脸上一红,而后瞟到屋子里的侍女们都齐齐低下了脸退出去就想瞪他。

    他干嘛要这么拧着劲说话?

    跟嗓子里灌了两斤蜜一样。

    大白天的,能不能把地上的脸捡起来先?

    她抱着孩子坐到了榻上去,没有搭理他。

第两百三十章 嫉妒() 
他却也不觉得尴尬,笑着坐到了她身旁来。

    “今天谁来都说这孩子真会挑生日。”

    说到这个,郭圣通也忍不住点了点头道是。

    况儿是二月初四的生日,她是二月初五的生日,现如今她儿子是二月初六的生日,用母亲的话来说真是三世前就注定了要做血脉至亲。

    她问他:“给孩子取名字了吗?”

    他嗯了一声,“早就想好了,疆怎么样?疆土的疆?”

    她楞了下,浑身都有片刻的僵硬。

    他奇怪:“怎么了?这名字不好吗?”

    他说着又笑:“若是女儿的话,我也想好了名字。”

    她咬了咬唇,声音有些发飘:“女儿的话要叫什么?”

    “鸾怎么样?”他觉出了她的异常,蹙眉关切道:“怎么了?不喜欢这名字吗?”

    她轻轻摇头,“开疆裂土,好名字,怎么不喜欢?”

    他上前来拨开襁褓,望着不知何时睡熟的孩子:“桐儿是这么想的吗?我倒没想到这个,我只盼着他福寿无疆。”

    她又愣住了,禁不住回头看他。

    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好,就叫刘疆吧。”

    果然是这样,不管怎么横生枝节,兜兜转转地,总会回到原点。

    她前世时定然没有早产,那会她还在随军呢。

    他摸着她的肚子,告诉她男孩取名疆女孩取名鸾。

    如今一切变了模样,他却还是告诉她同样的打算。

    命运果然很难违抗,可是她还是想试一试。

    她转过头来望着襁褓里的孩子,那么小小一团,裹在襁褓里,软绵绵跟没骨头一样。

    脸皮更是比剥了壳的鸡蛋还嫩,轻轻一碰都怕刮伤了他。

    她凝眸望着他,满心都是柔情。

    她会好好护着他的。

    这是她的孩子啊。

    光是这么一想,都觉得有一束强光照破了枯寂的余生,带给她无限温暖。

    她如今真理解了那种恨不得摘天上的星星给孩子的心情。

    真是怎么爱他都觉得不够啊。

    这感情很神奇,汹涌澎湃的一下就来了,悄无声息地填满了她缺了一角的心。

    翌日母亲来后,郭圣通把取的名字告诉母亲。

    母亲笑眯了眼:“好,这名字好。”

    母亲俯身小心翼翼地抱起孩子:“我的小外孙有名字了啊。”

    郭圣通望着母亲和儿子,心底柔软到了极致。

    二月眨眼就完了,进到三月里,廊下向阳处果然见着了姗姗来迟的春色。

    嫩绿的小草在寒风中摇摆着,它头上梨树已经打起花苞。

    雪化得差不多了,但若是仔细去寻,仍能找着些残雪。

    可逢着一天是响晴天,那雪便全化了。

    春终于彻底接管了大地。

    三月初七的时候,郭圣通出了月子。

    她痛痛快快地洗了快半个时辰的澡,才心满意足地从浴池中起身。

    她觉得整个人简直跟脱胎换骨一样,脚步都跟着轻盈起来了。

    她心情好得不行。

    可这份好心情没能保持太久,这日下午母亲屏退了左右,咬牙对她说了件事。

    “生产过后得有三月不能行房,要是秀儿……”母亲顿了顿,不预备细说,“你别生气也别上脸,更别当回事。

    只要他不提,你就当不知道。

    平日里只要他回来,你就要留住他,不叫他往别处去。”

    母亲叹了口气,拉过郭圣通的手,“少年夫妻,最怕的就是离心,你一定得占住了。”

    郭圣通很惊讶。

    她听到前头时,还以为母亲要嘱咐她不如看开脸,寻个模样好的开了脸送过去。

    给夫君送枕席人,听起来似乎扎心的很。

    但越是权贵人家,越把这样的事看得平常。

    大舅母和大舅那般恩爱,还不忘在大舅出征时给他带两个模样不错性子忠厚的婢女。

    因为她们半点都威胁不到大舅母,毕竟大舅既不会叫她们怀上身孕也不会给她们名份,等着大舅回来后还是日夜和大舅母双宿双栖。

    大舅母和大舅都只把那侍寝的侍女当玩意儿,可郭圣通不那么想。

    她不能接受她的夫君在碰过别人后再来碰她,她觉得脏。

    她不敢对人说,觉得这也太善妒了。

    乡间农夫日子富裕起来都想讨小老婆,何况富贵人家。

    刘秀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他身边能少了美人?

    她前世今生从来没有奢望过他会只守着她一个,那可能吗?

    不可能。

    高祖那般宠戚夫人,不也没耽误和别的妃嫔生子吗?

    她一早便在这上面做好了心理准备,脏能怎么样?不乐意又能怎么样?

    或许真是她不对吧,她太嫉妒了。

    可她没想到温良贤淑的母亲竟然会对她说出这么一番话。

    她望着母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母亲笑,“傻孩子。“

    她拉过郭圣通的手放到膝上拍拍:“你以为我要教你贤惠,教你给刘秀纳妾?

    我是你母亲,又不是你婆母。”

    她顿了顿,目光越过郭圣通望向窗纱。

    “我和你父亲一世一双人,怎么说得出叫我女儿贤惠得话呢?”

    她缓缓收回目光来,语气中多了鄙夷。

    “而且什么叫贤惠?

    为他生儿育女,为他奉养双亲,这都不叫贤惠吗?

    非得把他推到美人堆里去,才叫贤惠?

    谁的心都是肉长得啊,我的桐儿啊,那些贤惠夫人日子长了可能麻木了,但是谁见着夫君和别人恩爱会不难过呢?”

    郭圣通惊讶过后便是笑。

    母亲和二舅还真是姊弟俩,说起惊世骇俗的话来道理一样的足。

    依着母亲这么说,她嫉妒才是正常的吧。

    那些贤良夫人,都不像有活气的人。

    她靠到母亲肩上,“母亲的话我记住了,刘秀啊,不要说纳妾,就是侍女都不要想沾。”

    母亲满意地颔首,又忍不住叮嘱她:“你面上也不要做过了,该装的样子还是得装。”

    郭圣通嗯了一声,心下涌起浓重的悲哀。

    该装的样子……

    也就是说世俗社会中绝大多数人还是觉得这样才是对的。

    可为什么这样就是对的?

    女性权贵养几个面首就得被唾弃千年?

    而男子妻妾成群便是权势的象征?

    为什么这世道一定要叫女子要做那攀附的菟丝花呢?

    喜怒哀乐都寄托在男子身上的日子,真的很不好过。

    你的心没有一刻是踏实的,始终都忐忑不安着。

    为什么男女不能真正地平等起来?

    我爱你,但是为什么不能势均力敌?

    吕后那样人物,都得在高祖生前忍气吞声。

    天之骄女如阿娇,都得眼看着卫子夫生下武帝的第一个孩子。

    她不是不想放下所有心防去尝试爱刘秀,但是她终究没勇气。

    她怕粉身碎骨,她怕飞蛾扑火。

    人之天性大抵都是这样的,再想沉迷仍会保留住最后的理智。

    但愿她的这层理智能更持久一点。

第两百三十一章 沉寂() 
春分祭祖后,昼夜对分,郭圣通总觉得睡不足,白日里老是提不起精神来。

    可夜里她睡的不算晚,晨间起的更算不上早,怎么就能精神不足呢?

    是太无聊了没事做吗?

    也不是啊。

    她的目光落向满满一书架的医书,那都是刘秀使人为她四处重金买来的。

    学医起初虽是为了寻找怪烧的原因,但后来她发现那确实是她心之所爱。

    可为什么从前能整日里捧着医书津津有味地读,如今翻开后就是读不下去呢?

    她的心前所未有地浮躁。

    常常是浑浑噩噩地混过一天后,等着夜间刘秀回来问起这一天做了些什么,她嘴都张不开。

    她做什么了?

    她也不知道啊。

    就连庭间的桃花败了兰花又开,她都不知道。

    她对身边的一切都漠不关心起来。

    母亲在她出了月子后就回真定了,况儿和刘秀都忙得人影见不着,没人能管着她。

    她常常一歇午便睡到了暮间才懒懒地起身。

    羽年和常夏想尽了千方百计想叫她活跃起来,但她觉得那些说说笑笑的欢乐时光竟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她提不起劲来,只想自个儿静静。

    一静,她就无端地悲切,特别特别地想哭。

    为什么哭?

    她也不知道。

    她的胃口一天比一天坏,不过一旬时间双下巴就瘦了回去。

    可镜子里的她,怎么那么丑呢?

    肌肤仍是白的像玉一般,但失了光彩后惨白得跟古墓里爬出来的女鬼一样。

    唇边的笑意也不见了,双眸死寂无神。

    她自己看着都讨厌自己。

    她也知道自己太消极了,但是想一想那么努力地活着为什么了?

    就为了锦衣玉食吗?

    就为了留住他的心吗?

    就为了号令天下吗?

    如今想想都没意思的很,再努力地活着,到最后不还是尘归尘土归土,谁的结局不是一捧黄土盖脸?

    什么都没意思,没意思。

    她深叹了口气,撂下床帐,重又躺了回去。

    外间的常夏和羽年听着动静,只得蹑手蹑脚地又退了回去。

    两个人到了廊下,望着喧闹春光谁都没心思看。

    对望一眼,彼此眼中都是浓到化不开的愁色。

    “夫人是怎么了?成天闷闷不乐。”羽年说着话又忍不住往屋里望。

    常夏蹙眉,“是因为君候太忙了,没空陪她吗?”

    还不等羽年说话,她就自己把自己给否定了:“夫人不是黏人的性子,自怀上小公子,君候陪了夫人几天?可夫人不也一直开开心心的吗?

    夫人心里定是委屈,但她很能开解自己。

    如今到底是怎么了?”

    羽年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她和常夏自小便伺候郭圣通,可到如今也不能说全然了解她。

    人性善变复杂,哪是那么容易就能看通透的?

    何况,再简单的人心里一旦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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