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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归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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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她不能。

    她还要去见过这府中的夫人——陈芷云。

    李思柔提起裙摆,步伐匆匆地往正院上房去。

    李思柔父亲李英博正在逗弄夫人生下的一对龙凤胎,见得李思柔风尘仆仆地这么晚才归家,眉头就先皱了皱,带着些不高兴地呵斥道:“去哪了?怎生这么晚才回来?这么大了,真是半点规矩都没有。”

    还是怀中的幼子不高兴的嘟囔了句什么,才打断了李英博喋喋不休的训斥,转而哄起他来。

    那温柔的低语,写满笑意的脸庞,熟悉的几乎就像昨日才发生在她自己身上,此情此景几乎激得她流下泪来。

    李思柔在宽大的袍袖中狠狠地掐了自己好几下,方才逼回了汹涌的泪意。

    陈芷云眼尖,当下便一脸贤淑温柔地道:“是真定翁主家的女公子来了,她一向和思柔交好,我便叫思柔去王宫看看。可不是去胡闹了,你问也不问,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训起孩子,瞧把孩子委屈的。”

    李思博听到后面,缓和的面容又紧绷起来,从胸腔间发出一声冷哼:“你啊,就会惯着她——”

    他还有意多说几句,但想着夫人一向同他说后母难为,轻不得重不得的种种难处,只得把话又咽了下去。

    待见着长女低着头一脸泫然欲泣受尽委屈的样子,心中无名火又往上涌。

    “现在我还说不得你了?”

    陈芷云见状,忙对李思柔摆手示意她先出去。

    李思柔有意分辩一二,但见着父亲满脸愤懑分明听不进去她的话,再被夫人言语间有意误导,只会叫父亲愈发厌恶她,

    她叹了口气,只得从里间退了出来。

    她站在外面,里间的话一字不落地尽落进耳里。

    “你好生生地又说孩子做什么,本来就不喜欢我这个后母,再叫孩子觉得是我从中撺掇着的你。”

    “后母怎么了?那也是她正正经经的母亲,到现在却连一声母亲都没叫过,也真是把她给惯坏了。”

    李思柔听得里间父亲的声音越说越高,心下苦涩愤怒滚过,到最后全化作了眸中深沉的雾气。

    她长出了口气,对侍立一旁的侍女低声说了句“我先回去,烦劳你回头告诉我父亲和夫人”。

    侍女皮笑肉不笑地应了,眸中满是敷衍。

    李思柔忍了又忍,方才没有发作。

    出了正院,李思柔望着天穹上闪烁的繁星点点,禁不住悲从心中来:若是母亲还在,她又如何会为了讨真定王后和翁主的欢心而去巴结郭圣通。

    她眼前蓦然闪现出一个灵动明媚的身影,那个身影瞥了她一眼,便视若罔闻地扭过头去。

    真定城中的贵女不少,但身份能高贵过郭圣通的几乎没有。

    郭圣通是真定翁主唯一的掌上明珠,真定王唯一的外甥女,自幼便是长在万千宠爱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受过半点委屈。

    这样的女孩子,骄矜任性,根本就和她玩不到一起去。

    偏偏夫人就要她去巴结郭圣通,好交好真定王府。

    她不愿意去,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被逼着去了,郭圣通果然瞧不上她,行事间只当她是空气般。

    她李思柔又不是什么侍女家人子,也是正经的贵女,为何要受这样的闲气?

    去过几次后,她便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不肯再去受辱。

    正好这次王后也没有传召她,叫她松了口气,却不想又叫夫人惊慌起来,以为是她得罪了郭圣通,非得叫她去赔礼道歉。

    李思柔不肯去,说什么都不肯去。

    夫人便拿她母亲的牌位逼她,她只得咬着牙去。

    果然又自讨了一次没趣。

    说不得此时郭圣通心中正在想李思柔为何这么没脸没皮。

    李思柔仰头望天,喟然苦叹了几声,慢慢地往自己的卧房中回去了。

第37章 执拗() 
月光如水般一倾而入,殿内灯火摇曳间一时竟叫人有些分不清月光和幔帐的界限。

    郭圣通沐浴完浑身清清爽爽地靠在枕头上读书,如云般的秀发柔顺地散落在身后。

    她读到将近三更时分,才在常夏同羽年催了又催中丢了《黄帝内经》睡下。

    半点都没有想起李思柔。

    在郭圣通想来,李思柔受了这样的鄙夷轻视,以后断不会再来。

    一个彻底会从她的世界中消失不见的人,还有什么好想的呢?

    不管李思柔为什么委屈,为什么又要勉强自己来见她,都和她无关。

    然而,第二天李思柔又来了。

    大舅母直接叫领到了听玉轩来,估摸着也是不想再掺和进来,叫郭圣通看在她的面子上应付李思柔。

    郭圣通听着侍女回禀的时候,正脱了衣裳准备歇午。

    她当下都几乎疑心自己听错了,李思柔怎么还会来?

    明明不想和她交好,和她说句话都一副委屈坏了的样子,却又一而再地来要见她,李思柔到底想干什么?

    她心想:真是好笑啊,你想见我,我就得见你?然后再看你那副勉为其难和我说话的委屈样子?

    郭圣通当下心气不顺地摆手:“叫她回去,就说我睡了,下午还要进学,没空见她。”

    侍女恭谨地应了一声,倒退出去。

    殿内重新清净下来,只余下滴漏哒哒哒的宛如雨打残荷的声音。

    郭圣通在锦被中滚了滚,寻着了个最惬意的姿势沉沉睡去。

    这次,她又陷入了那个暌违了好一段时日的梦境。

    她又见到了那个脸庞模糊气度风流的年轻男子,他伸出手唤她“桐儿”。

    她本能地朝后跑去,耳畔又响起执拗的声音:“母后……太后……”

    所有的一切俱隐没在厚重的白雾后,她看不清前路,只能顺着游廊仓皇向前跑去。

    似乎是在漆里舍,但又似乎不是漆里舍。

    漆里舍中哪有这么幽深漫长的回廊?

    郭圣通在梦中跑到筋疲力尽才停下来,风吹过来,划在脸上冰寒彻骨。

    她捂住耳朵,竭尽全力地大喊:“你们是谁?”

    没有回应。

    无论她怎么喊,都没有任何的回应。

    那些执拗的声音不依不饶地响在她的耳畔。

    郭圣通这一觉睡的极不踏实,迷迷糊糊被羽年叫醒时只觉得头昏脑涨,好一会才从凄凉彷徨的梦境中挣脱出来。

    午后气温上升,已然到了炎热的程度。

    郭圣通换了一身浅粉色的蜀丝提花裙裾,又梳了垂挂髻,才觉得浑身清凉松快下来。

    一出了门,热风就扑面而来。

    羽年道:“入了六月,果然就一天比一天热了。”

    郭圣通想起方才的梦境,心下感慨起来,时光真是匆匆,一晃就进了夏。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她的生活已然翻天覆地。

    她莫名其妙地拥有了自己都不能掌控的先知能力,似乎还学会了点医术。

    梦里还有一个总是出现的神秘男子和执拗固执的呼喊声。

    这所有的一切,便是朝夕相处的母亲同弟弟,都不知道。

    她用茫然的平静来掩饰内心的惶恐。

    她不止一次问自己:倘若天下真大乱,她该怎么办?

    她把这一切说出去,母亲会信她吗?大舅会信她吗?

    如果信,他们又该怎么办?

    她不知道。

    碧蓝的天穹下,亭台楼阁俱隐没在墨绿深沉的树梢间。

    郭圣通长长地舒了口气,方才抬脚往西厅去。

    岐黄一道,越往里学越是艰辛。

    许多病症不过一线之差,可一旦诊断错用错了药,就可能危及性命。

    这就到了考验为医者沉稳耐心和判断力的时候了。

    梁乳医学医数十载,自觉天赋尚算不错,但在教授了郭圣通后却时常自愧弗如。

    郭圣通天赋过人,常常能举一反三,一通百通。

    这日课业结束后,梁乳医便忍不住叹道:“女公子聪慧透彻,婢子至多再教您一年半载的,便无能为力了。”

    郭圣通笑笑,没敢说现在已然是她藏了拙。

    她为大舅母诊脉时,自己都觉得自己分明像是经年的名医。

    可捡起医书来看,却又完全没有先知之感。

    但不能否定的是,她在医术上的进步之快的确连她自己都不敢置信。

    她想,或许她真就适合学医吧。

    只是翻遍了这么多医书,还是寻不到一个可以合理解释她先知来源的理由。

    那场怪烧,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站在暮色渐深的回廊中,但见湛蓝的天色渐渐发白,孤零零的一颗星星闪耀在树梢上。

    风卷来,添了几分怡然的凉意。

    郭圣通慢腾腾地往回走,走到一半,却想起来把日夜翻看的《黄帝内经》落在了西厅,羽年便回去去取。

    郭圣通想着羽年一会就能追上来,便又慢慢地往回走。

    宫灯高悬,侍女明艳。

    没一会,她就厌烦了不停的点头叫起,下了游廊预备穿过庭园过去。

    庭园中更加凉爽,空气中满是不知名的花香。

    郭圣通走着走着,却总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似乎,有人在背后跟着她。

    可是,好几次她猛然转过头去,却又什么都没看见。

    她深吸了一口气,提起裙摆快速跑起来。

    她在庭园外止住脚步,藏在一株合抱粗的桂花树下,果见有人慌慌张张地追出来。

    是李思柔。

    郭圣通皱眉:她怎么还没回去?

    眼见着李思柔楞在原地,又要露出那副委屈的要哭的样子,郭圣通的火气终于忍也忍不住了。

    她踱步出去,皱着眉问李思柔:“跟着我干嘛?”

    郭圣通不愿再虚情假意地叫她姊姊,脸上的厌恶之情更是直白露骨。

    偏偏李思柔就是当没看着,亲热地迎上来,满脸带笑地道:“桐儿妹妹,我是特意等你下学的。”

    郭圣通哦了一声,语带讥讽地道:“我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个姊姊。”

    说罢这话,她便看也不看李思柔,径直往前走去。

    待听到身后并没有脚步声传来,郭圣通松了口气。

    既然彼此不喜欢,何必非要做什么闺中密友?

    但一刻钟不到,身后就响起急匆匆的奔跑声。

第38章 死局(3000推荐票+)() 
一身朱红色色衣裙的李思柔,跑的双颊如染桃花,气喘吁吁地立在那里,好似暮色中天边最绚丽的一抹晚霞。

    她双眸含着深重的雾气,一副随时都会哭出来的样子。

    又来了,又来了。

    郭圣通烦不胜烦,心想你不喜欢我,不和我来往就是,为什么一边凑上来一边又要委屈的不行?

    她终于爆发了:“李思柔,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明明不想跟我亲近,那就不来往就好。偏生又要往我跟前凑,你这样子真的很作让人作呕,你知道吗?”

    郭圣通的一番话说得李思柔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显然是难堪之极。

    郭圣通懒得管她,转身就走,只在心中后悔:早知道说了之后心里这么痛快,为什么不早说?

    她没走几步,就听得身后的女孩子竭嘶底里地喊道:“是,我知道你瞧不起我。”

    郭圣通楞了一下,还是继续往前走。

    李思柔显然被激怒的更狠了,“你以为我想来?若不是我后母想通过你来巴结你母亲巴结你舅母,我怎么会来看你的脸色?

    你之所以能这么高高在上,不过是出身好。

    抛开这些,你什么都不是。”

    她不管不顾地喊完这些话,就嚎啕大哭起来。

    夕阳万丈中,郭圣通叹了几口气,终于无奈又好笑地折返回来站在李思柔跟前。

    李思柔听得她的脚步声,连忙从泪眼朦胧中抬起脸来,胡乱用袖子擦干脸,一脸倔强地望着她。

    那样子,好像是说她不会再叫郭圣通看笑话。

    郭圣通气极反笑,“我什么时候需要你的巴结了呢?

    你觉得你巴结我,失了颜面,可你为什么不想想我需要你的巴结吗?

    难道我该面对你的示好时,受宠若惊才是?”

    李思柔愣住,语塞起来:是啊,郭圣通并不需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她望着郭圣通那张平静的脸,受到了莫大屈辱。

    李思柔终于明白过来,是啊,她才是求人的那个人啊。

    所以不管是委屈也好,开心也好,都是她自己凑上来的。

    郭圣通的话还没有完,“你如果要巴结我,就该好好地巴结我,不要让我看出来,这样说不定我就会心甘情愿地让你利用了。

    但是你既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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