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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归桐-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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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唇边漫起笑容来,一路脚步轻快。

    母亲和郭况一早便在锦棠院门口望穿秋水地等着。

    郭圣通也不过走了三日,可母子俩都觉得像是过了个把月一样。

    郭圣通和刘秀的身影刚出现在门口,母子俩便一起迎上前去。

    母亲笑意盈盈地连声叫起,“快进去,快进去。”

    刘秀却还是毕恭毕敬地行了大礼,“小婿初次拜见岳母,怎可礼都不见?”

    母亲嘴上嗔怪,唇边的笑却更浓了。

    既已成婚,母亲看刘秀便只有越看越喜欢的道理。

    就是郭况挑剔的那条年龄相差太大的缺点,到母亲嘴里也成了优点。

    “年纪大知道心疼人——”

    郭况想想倒也好像有那么点道理,而且就如母亲所说的,从今以后刘秀和他们就是一家人了。

    他若是对刘秀有心结,只会叫阿姊左右为难。

    为阿姊计,便要对刘秀好。

    这么想着,郭况也渐渐转过弯来,刘秀从前的那些优点又闪烁起光芒来。

    如今见面后,他对刘秀的态度又恢复到了往日的亲密。

    进到屋里后,问了几句日常起居的闲话,郭况就很有眼色地要刘秀去指点他读书。

    刘秀一点就透,笑着起身应了。

    屋里便只剩下了郭圣通和母亲。

    母亲招手叫郭圣通近前坐了,拉着她的手把这新婚后的三天事无巨细地问了一遍。

    郭圣通耐着性子一一答了。

    问到最后,母亲压低着声音问她:“你们圆房了吗?”

    那语气里又有期待又有不愿,或许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想听到什么答案。

    圆房了,母亲难免担心女儿会早早怀孕,将来生产上艰难。

    可若是没有圆房,母亲又该担心郭圣通和刘秀夫妻离心。

    是以,看着郭圣通轻轻点头,母亲心下只咯噔了一下便又扬起笑来,“也好,这样至多等到后年,阿母就能做外祖母了。”

    孩子——

    郭圣通的心下立时浮现出很久之前的那个梦境。

    荒野之中,号角连连。

    刘秀摸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劝慰她说:“至多后天就到洛阳了,委屈你和孩子再吃两天苦了。”

    他还说,若是男孩就取名为疆,若是女孩就起名为鸾。

    那应该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吧,也不知到底是男是女。

    刘秀看起来还挺期待的,想必孩子生下来后也很是疼爱。

    只是,等着他成为了皇帝了呢?

    只是,等着她失了宠呢?

    她的孩子受到牵连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她如今还没有想好自己的后路,实在是没有勇气承担起另一个生命。

    那么,避孕吗?

    她学医这么些年,想悄无声息不被觉察地避孕自然是做的到。

    可,这似乎也行不通。

    随着刘秀越走越高,他身边的女人断然不会就她一个。

    到那时,她若是没有孩子,无子废后的薄皇后就是她的前车之鉴。

    她自己倒没什么,可母亲怎么办?还有弟弟。

    她记得很清楚,她曾隐约看到过未来的况儿。

    在一片珠玉绮罗间,况儿孤单萧索地站着。

    她在心底极力呼喊着他,终于唤的他回眸望来。

    他黑沉沉的眸中有笑,可却是笑的那般勉强那般言不由衷。

    一定是因为她。

    一定是因为她的关系才叫况儿将来活的那样不开心。

    她绝不允许今生再发生这样的情况。

    更何况,嫁给刘秀就意味着她要学会争斗。

    难道将来刘秀身边的莺莺燕燕会相信她不想争?

    即便相信,她们也定是不放心的。

    可用孩子来固宠吗?

    她不想。

    她还没有那个信心可以保证自己可以给孩子一个安稳的未来。

    她唯一的出路,便是强大自己。

    只是,该怎么做呢?

    她心下一片茫然,毫无头绪。

    “桐儿——”母亲拍了拍她。

    她忙回过神来,收敛情绪望向母亲。

    “昨夜没睡好吗?”母亲关切地道,“等用过午膳后,你便回漆里舍歇下吧,晚膳也不用过来了,就在那边用吧。”

    最心疼她的,永远都是母亲。

    郭圣通点头,握着母亲温热的手没有说话。

    她怕一说话,就带着哭腔。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串联() 
用过午膳后,郭况寻了机会悄悄地来问她:“阿姊,母亲说你只会在家住一段时间就要走是吗?”

    郭圣通也不确定还能住多久,但想必是一定要走的。

    她轻轻点头。

    郭况难过地低下头去,半晌才闷闷地问道:“可以不走吗?”

    他接受了阿姊嫁人的事实,可潜意识里还是觉得阿姊以后会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可母亲告诉他,阿姊住一段时间就要走。

    他不肯信,非要来问。

    如今听了郭圣通的回答,虽是早就料到的,却还是难掩失落之情。

    家里以后就只有他和母亲了吗?

    这三天阿姊不在,他便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心被人硬生生砍掉了一大块一样,血肉模糊。

    郭圣通见他这样,也跟着说不出话来,心下酸的要命。

    她如何又能舍得况儿呢?

    她眸中浸满了泪,却硬咽了回去。

    真想不嫁人。

    尤其是嫁给刘秀。

    可为什么,命运就如此无法挣脱呢?

    活着,有时候真的是一件很没有意思的事情,不是吗?

    *****

    郭圣通的坏情绪一直持续到回到漆里舍中歇午时。

    漆里舍中因着那满满一花架的迎春花叫人觉得春光尤其烂漫,有几只云雀歇在梨花枝上卖弄着婉转歌喉,听得几朵闲云都挪不动脚了。

    她无心去看,洗漱后便进了房中躺下。

    至于刘秀去了哪,什么时候回来。

    她懒得问,也不想管。

    风轻云淡中,她很快便睡着了。

    再醒来时,夕阳已经漫到帐幔上。

    她披了褙子下了地。

    刘秀还是没有回来吗?

    她心下刚这么想了想,转过榻前屏风便在南窗下的苇席上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听着脚步声转过头来,温声问道:“起来了吗?”

    郭圣通点点头,从案上取了只玉杯倒了水慢慢地喝。

    他扬了扬手中的帛书,“这《太史公记》可否借我看看?”

    有什么轰地一声在郭圣通脑中炸开,她握着杯的手情不自禁地加重了力道,手指节处很快就失血发白了。

    他见她没说话,又低低笑了一声,“我想了想,总觉得叫夫人没那么顺口。

    不如以后也像岳母那般唤你的小名桐儿吧?”

    她低垂着眼帘,握着杯的手微颤起来。

    刘秀怎知她内心的波涛汹涌,只当她还在闹性子,便笑着哄她道:“我哪惹了你生气,你不愿意说要打要骂也行,别闷在心里坐下病来。”

    她还是不说话,全然沉浸在那铺天盖地的梦境回忆中。

    前世回门时,她好像也因为什么事生了他的气。

    他耐心地哄她,还举起手中的帛书哄她道:“桐儿,过来,我为你讲《太史公记》——”

    那时的她,初见之下便对他倾心。

    成婚后又过的蜜里调油,纵是不快也不过是借着由头发脾气撒娇罢了。

    他低下头一而再再而三地哄她,她心下早就溃不成军了。

    等着她自己都觉得过分了,便再也撑不下去了,笑着上了前去。

    原来,《太史公记》是由他将给她的。

    难怪她这世初读时会那么熟悉。

    许多事情,似乎改变了模样,但细究起来,还是按照预定的轨迹在往前走。

    她的心头由此漫上一股无法抵挡的恐惧。

    她还会像前世那般身不由己地沦陷进去吗?

    她很想坚定地回答自己不会。

    可是,她没有底气,没有那个底气。

    刘秀前世再待她不好,那也是前世的事。

    如今的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她如何能忍心将他的柔情蜜意断然拒之门外?

    恍惚间那个冷漠鄙夷的声音又响在了耳边。

    “你看,你还是这么不争气……”

    她阖上双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再睁眼时,脸上徐徐绽开粲然一笑,“好。”

    总算是哄笑了,刘秀心下松了口气。

    他倚在南窗下为她讲了半日的《太史公记》。

    黄昏时,刘秀部下持急报来见。

    他展开帛书匆匆扫了一眼,眉头就紧蹙起来。

    等望向郭圣通时,眼角眉梢间的烦躁又落了下去。

    他指着那恭谨立在原地的彪悍武将,“这是我麾下的偏将军吴汉——”

    吴汉会意,纳头就拜,“见过主母。”

    吴汉?

    这个名字好生熟悉,但一时间郭圣通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她按下满腹疑惑笑着叫起,又看向刘秀:“你有急事你便去吧,不用管我。”

    她一时骄纵任性,一时又善解人意。

    刘秀却半点意外都没有,仿佛早就知道她会在大事上拎得清。

    他点点头,没有多话,“我回来再跟你细说。”

    郭圣通点头。

    他便领着吴汉转身就走。

    他走后,郭圣通去了锦棠院中用晚膳。

    母亲和弟弟问她刘秀呢?

    她摇头说不知道,但估摸着和王昌有关,因为刘秀去了真定王宫,当是找大舅去商议了。

    说是商议,主要目的应当就是借兵。

    用过晚膳后,母亲想和她再说会体己话,但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心想好歹也能在家里住一段时间,不必急在这一会,便叫她先回去了。

    刘秀直到亥时末都没有回来,郭圣通躺在榻上转辗反侧地睡不着。

    她心里呢喃着吴汉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她遗忘了。

    夜深了,她的睡意渐沉。

    半梦半醒之间,她忽地记起来了。

    原来是之前的梦境中听说过这个名字。

    在梦中,刘秀柔声劝慰她道:“你别担心我,我会小心行事。

    那谢躬虽接管了幽州的兵马,但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不是什么难对付的。

    我明日就和吴汉领兵出发,将这谢躬击杀,收编其兵马。”

    吴汉出现了,可谢躬在哪?

    再往下回忆,似乎能和她之前的一个梦境串联起来。

    梦中的刘秀一身戎装,杀气凛人。

    甲胄的缝隙间全是已经干涸的血迹,腰间的长剑却因为尝着鲜血的甘甜而格外闪耀。

    他杀了人。

    而她对他说,“开弓没有回头箭……”

    那杀的是不是谢躬?

    她心底泛起嘀咕后,竟有些睡不着了。

    等刘秀子时回转时,她还瞪着眼望着帐子顶。

    他洗漱过后撩开帐子见她醒着,只当她放心不下,忙把今天的事对郭圣通三言两语地解释了一遍。

    谢躬出现了。

    作为刘玄派遣来助刘秀讨伐王昌的助力出现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出征() 
繁星不知何时被厚重的黑云掩盖住,深沉昏暗的夜空中唯有一轮明月大放异彩。

    漆里舍中几树梨花沾染了一身夜色,在微寒的春风中轻轻颤动,摇曳下一地光点。

    卧房内只剩了一盏铜灯在角落里徐徐燃着,不时啪地一声炸开灯花来,在寂静无声的夜里听得人心下一颤。

    郭圣通穿着一身素白中衣拥被坐在榻上,如云长发柔顺地散落在身后,微淡幽暗的光浸透帐幔照在她脸上,给她镀上一层半透明的光晕。

    从刘秀的角度看去,越发觉得她柔白细腻的像一块玉。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往下看去,而后昨夜的旖旎浮上心头。

    她浑身雪白,触感细腻,滑嫩的像豆腐一般。

    他的手无法控制地在她身上游走着,理智早已涣散。

    …………

    他的喉间一紧,下句话要说什么都忘了。

    “夫……夫君……”

    他听见她在唤他,那声音娇糯软绵,撩拨的他那本就绷紧的心弦愈发不堪一击。

    他艰难地移开目光,尽量不去想她那通体雪白的身体。低沉暗哑地应了一声后,略微整理了下思绪接着说:“这谢躬字子张,也是南阳人。文武双全,心性忠厚,一向深受刘玄爱重,是他心腹中的心腹。”

    “所以——”她忍不住接话,“这明着是来助你,实际上却是来监视你的吧。”

    他点头,“刘玄本就与我有杀兄之仇,又忌惮猜疑于我。

    若不是我那时能忍,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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