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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归桐-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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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好像婆母是不愿见她的,可她厚着脸一而再地下帖子,婆母磨不过,又走不开身,只得请她上门做客,也真是够没眼色。

    哎……

    她想起来了,之前夫君说过他们此来是替陛下监视武信侯刘秀的。

    因为陛下和这武信侯之间有杀兄之仇,说不得什么时候武信侯就反了。

    只是,不等他反,公公就会平了他。

    所以,武信侯夫人是为这来交好她们的吗?

    可,给人诊脉这种讨好办法可真不高明。

    她伸出手去,唇边的笑意早落下去了,眸中不耐烦之色渐盛。

    快点诊完快点走吧,别在这打扰她休息。

    郭圣通温热的手指搭上来。

    范氏在心底一面想还真挺像模像样,一面忍不住在心底同情郭圣通。

    怎么说也是真定翁主之女,真真正正的贵女。

    却被她大舅联姻嫁给了武信侯,如今更是朝不保夕。

    换作是范氏自己,她想她无论如何都拉不下脸去这般讨好人家。

    片刻后,郭圣通移开手,站起身来道:“少夫人是患了症瘕才会一直腹痛。”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三成() 
症瘕?

    这是什么病?

    王氏微微蹙眉,疑惑地看向郭圣通。

    午后的骄阳照破窗棂,漫洒在郭圣通肩头。

    她唇边有淡淡的笑,语气轻松:“不是什么大病,吃些药就好了。”

    范氏若不是失声了,说不得立时就要呛她一句。

    不是什么大病,怎么能腹痛这么久?

    又怎么能失声?

    那么些天下闻名的医者来看了她,都没治好她。

    这郭圣通却在这托大,说不是什么大病。

    那她倒是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啊?

    这一动怒,她的肚子又隐隐作痛起来了。

    范氏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复住情绪。

    她的手下意识地抚上高高隆起的肚子,在心底不停告诉自己不能再动气。

    她听老人说,有那动气滑了胎的再怀孕会格外艰难,一个不注意又会掉了。

    两三次下来,就会再也怀不上了。

    谢氏长媳怎么能是个生不了孩子的女人呢?

    即便公婆慈爱,肯宽容于她。

    但想来她也没有底气拒绝夫君纳妾了,只要一想到要看着夫君宠爱别的女人,一想到她要对那些庶子关爱有加,一想到将来老了还得看人脸色,她就堵得慌。

    母亲前次来看她,拉着她的手压低了声音叮嘱她。

    “再辛苦你也得熬过去,这孩子是你安身立命的依靠。”

    至多再有三月就生了,她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所以,这来路不明的药她是不会吃的。

    她作出疲惫不堪的样子,缓缓阖上双眼。

    王氏见状,歉意地看向郭圣通,示意她出去再细说。

    郭圣通点头。

    到了外间,王氏方才问道:“我不通岐黄,还请夫人详细说一下我这儿媳的病情。”

    郭圣通抿了口茶水,“在此之前,我得先问几个问题,还请夫人恕我冒昧。”

    王氏点头,“您尽管问。”

    “少夫人性格上是不是有些要强?”

    王氏心下暗忖,这是说范氏脾气不好吧?

    是,方才范氏不乐意让郭圣通治就装睡赶人是有些无礼。

    但她不是一早就有言在先吗?

    怎么嘴上应的好好的,现在却又计较起来了呢?

    王氏微微一笑,轻轻摇头,“我这儿媳素来最是恬静温柔,和顺的很。”

    不是因为急躁动怒而致气滞血瘀吗?

    可范氏脸色沉暗,舌苔薄白,偶见紫色瘀斑。脉象见涩,气血当是往来不畅。

    这分明是情志内伤,肝气凝郁阻碍了经脉血行,以致血凝成块生了症瘕的模样啊。

    难不成是湿热凝郁不散淤阻血行?

    郭圣通又问:“少夫人之前可有白带增多,色黄如脓?”

    王氏哪知道儿媳的这些私密事,当下看向范氏的贴身侍女。

    侍女摇头。

    “那可有脾约?”

    这是对便秘的委婉说法。

    侍女听了还是摇头。

    症瘕病因有四,根据表象可以排除痰湿瘀阻和肾虚血瘀。

    照说范围缩小了,可剩下的两个病因又都被否定。

    侍女没有道理要骗她,那也就是说范氏从前的温良贤淑是投其所好装给王氏看的。

    郭圣通是为刘秀来结善缘,没有必要戳穿范氏。

    反正,谁累谁知道。

    “我的问题问完了,现在给夫人解释一下何为症瘕。

    气聚为瘕,血瘀为症。

    症瘕是指因正气虚弱,外邪内侵,使得气血凝郁不畅在胞宫内结块。”

    “啊!”

    未等郭圣通说完,王氏便惊呼出声。

    胞宫内有血块?

    那可不得了,难怪范氏一直嚷腹痛。

    王氏立时把对郭圣通的那点不信任先丢在了脑后。

    她忧心如焚地望向郭圣通,语气急切地问道:“那若是血块越长越大,岂不会压迫胎儿,影响胎儿的发育?”

    郭圣通颔首,“这症瘕跟人一样,也有善恶。

    若为恶,血块会急速增长。

    而少夫人怀胎三月时便嚷腹痛,到如今已有四月,可以判断出是善性症瘕。

    只要吃些药,便可把这血块渐渐化解排出,于胎儿和大人便都没影响了。”

    王氏看郭圣通说的头头是道,已然信了大半。

    心下暗自思量道,若不是有把握郭圣通怎敢这个口?

    她是来示好的,又不是来结仇的。

    可兹事体大,王氏不能不谨慎。

    “您也说了,孕妇能不吃药就不吃药的好。

    我想这话实在是没错的,可这胞宫中有血块,怎么都得治不是?

    就是不知用药会不会引发什么严重的后果?”

    郭圣通据实以答,“滑胎的几率有两三成。”

    王氏在心中连连摇头,若是她自己生了这病,说不得也就叫郭圣通开方子抓药了。

    毕竟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两三成的几率都能叫她撞上那也是命中注定了。

    可她不能拿儿媳和她肚子中的孩子冒险,倘若有个闪失,说不得就是一尸两命。

    她如何去见把女儿放心交给她的亲家母?

    又如何去见谢氏的列祖列宗?

    她垂下眼帘来,“多谢您费心了。”

    郭圣通刚想说“那便准备纸墨写方子吧”,王氏就满脸歉疚地又起了话头:“您瞧我,说是请您来做客,结果却竟叫您费心了。这是哪门子的待客?说出去叫人笑话。”

    “走走走——”王氏站起身来,满脸笑容地催促道:“我为了您来,特意请了那蜀中的皮影戏班子呢。”

    王氏的意思很明确了,她不需要郭圣通开什么药方子。

    郭圣通是为了结好谢躬才想要治范氏没错,但医者仁心,如何能明知可救却袖手旁观呢?

    临走时,她到底忍不住提醒王氏道:“少夫人如今怀胎七月有余,这症瘕虽是是善性。但随着孩子的发育,血块也会越结越大,腹部的疼痛会慢慢传遍全身。

    到那时候少夫人手脚都无法正常伸开,极有可能会叫胎儿缺氧,变成死胎。

    我说这话并不是危言耸听吓唬您,而是这病说小实在也不小。

    您还是早些寻了名医来给少夫人以药化解的好,最多再多半月神仙来都得发愁。”

    黄昏的阳光轻柔地笼住她,瓷白如玉的肌肤水润光泽,五官清丽精致的宛如盛夏天刚经了场雨的莲花。

    她说罢这话,道了句告辞转身便上了马车,留下被“死胎”冲击的楞了神的王氏站在原地。

    马车缓缓驶走,郭圣通深吸了口气合眼倒在迎枕上。

    王氏心中有疑虑也是正常,她并不是不能理解。

    但心里难免还是有些窝火,她看着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难怪王先生逗趣说但凡名医都得是过了花甲之年的,否则看着便不像那么回事。

第一百八十四章 直白() 
总而言之,她能说的都说了。

    她们信也好,不信也好,她自个儿心里过意的去就行了。

    …………

    回到锦棠院时,早已经过了晚膳的时间。

    但因着她临走时说了回来用晚膳,母亲便叫等半个时辰。

    眼看着暮色四合,母亲怕郭况饿着了,刚想叫用膳,郭圣通就回来了。

    郭圣通盥洗更衣后,坐到膳桌前用了一碗酸笋老鸭汤后和大半碗饭便撂了筷子。

    郭况见她这有气无力的样子,奇道:“阿姊,你是不是去谢府做了一天苦工?”

    母亲瞪了他一眼,“食不言寝不语,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郭况做了个鬼脸,乖乖地继续吃饭。

    用过晚膳后,母亲拉住郭圣通问:“谢府是不是给你气受了?”

    她又气又心疼地埋怨郭圣通道:“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行就回来。”

    郭圣通莞尔,回握住母亲的手,把今天发生的事完完整整说了一遍。

    母亲听得直蹙眉,“不叫你治也好,将来范氏和孩子但凡有半点不好,说不得都得赖你头上。”

    郭圣通的笑有些止不住了,“您是不是还要说何苦来哉?您放心,羽年常说上赶着的都不是买卖。我不会再管了那范氏了,说到底她的生死由她自己做主,旁人急有什么用?”

    母亲连连点头,又突然想起了了什么似地,唤绿萱道:“把下午那谁送来的帖子拿来。”

    郭圣通好奇,“那谁是那谁啊?”

    母亲扶额,“猛地就想不起那人叫什么了,只记得是秀儿麾下的将领夫人,你看了帖子就知道了。”

    会是谁呢?

    是耿弇夫人徐氏还是邓禹夫人林氏?

    她们年纪比她大不了多少,彼此间很有些话说。

    可这不才聚过一次吗?

    不会是找她问前线战报吧?

    她这大半个月忙的脚不沾地,又早知道刘秀定然会获胜对此并不甚关心。

    但这些将领夫人哪知道啊?

    担心是必然的。

    说话的这会功夫,绿萱已经取了帖子来递给郭圣通。

    她没看内容,径直望向下帖人,竟是贾复夫人刘氏的名讳。

    好端端地怎么想起来请她?

    莫不是又跟前次一样无聊了?却又没人搭理她?

    郭圣通想着她前次迟到半个时辰,言语上又有些无理,真想拒了。

    但刘秀重用贾复,她又怎么好轻慢贾复的夫人呢?

    若是不愿见人,当初就该谁的请都不受。

    如今但只就去赴陈氏的宴请,可不是送现成的话柄给刘氏吗?

    虽然很有些烦躁,郭圣通还是回帖说准到。

    母亲见她这样又好笑又心疼,“你说那贾复的夫人怎么能这般不知礼数呢?偏生你又不好和她一般见识。”

    郭圣通眨了眨眼睛,笑答道:“可能是因为贾复夫人生的天香国色吧?”

    母亲笑瞪了她一眼。

    郭圣通心中还念着前线战事,怕现在不问又忘了,“阿母,前线怎么样了?刘秀和大舅有没有送信回来?”

    她不说起这个还好,一说起母亲就气不打一处来,拿手指狠狠地点了点她额头。

    “既已成婚,便是你的夫君。

    他又不是待你不好,又不是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怎么能夫君出征了大半个月现在才想起问呢?”

    郭圣通讪然一笑,“哎呀,您就告诉我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嘛。”

    母亲磨不过她,“前天刚送了信回来,还在打钜鹿城呢。

    那守将王饶坚守城池,无论如何挑衅也不出城,只安心等着来援。

    也不知这会情况怎么样了……”

    母亲深深叹了口气,眼角眉梢间都是化不开的忧愁。

    那上了战场的一个是她大哥,一个是她女婿,谁伤了一点她都得心疼死。

    只是这么想想,她晚上都辗转反侧地老也睡不着。

    反倒是这孩子,就跟不知道刀剑无眼似地全然不知担心,真是看着都够愁人。

    郭圣通眼瞧着母亲下一句就该数落她了,忙站起身来,“我累了,先回去歇了,母亲也早些睡。”

    说罢就不等母亲说话,站起身来逃也似地出了锦棠院。

    母亲看着她的背影,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

    很快便到了陈氏宴请郭圣通的这天。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陈氏自个儿不守时的关系,她把时间直接定在了午时前。

    郭圣通想,到那不用过多寒暄直接去用膳也很好。

    她用过早膳后又看了一个时辰的书,方才换了出门衣裳不慌不忙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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