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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塑料模特。
他说这是颈椎护围,周一那天给我打完电话以后他不小心伤到了颈椎,直到今天他还在接受牵引治疗,他说伤到颈椎非常危险,搞不好就会高位截瘫,目前的情形来看还算乐观,只要持续治疗一段时间就会康复。
“‘那个’好像很讨厌大家想出来的对策,所以要小心。。。”
森南医生曾经在电话彼端的提醒又在我耳边响起,就像是某种预示,森南医生是因为在电话里告诉了我“对策”的关键点后才变成这样的吗?
这也只是我的臆测,毫无根据可言。
我关切的问他——还需要多久才能恢复?治疗时会不会有痛苦?。。。我过分担心他的状况,恐怕也是内心感到把他这个不相干的人牵连进来的愧疚,他一面安慰我说没事一面也问了我的情况,说实话,除了被那个“厄运”困扰着,其他一切都好,可似乎“厄运”正是毁损一切的根源。
“死亡”这种飘渺又真实的东西也似乎紧紧跟在了我的身后,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会走到我面前让我看它的样子。
森南医生和我说话时整个身体都要转过来,所以我让他直接说就可以了,避免转动再次造成的损伤。
他一直都没提那天电话里和我说到的事情,我不清楚是他因为颈椎受伤忘了——还是他在刻意避开。。。
但我正处于需要他帮助的时候,还是很难为情的把上那张古怪的集体照翻出来给他看。。。
“森南医生,以前禾谷所在的高一D班里面有没有这个人?”
我指着那个被桃井说是“不该存在”的人的地方问道。
“——唔。。。”
照片的确很考眼力,森南医生凑得很近才稍微看清我指着的人,他微微蹙眉后又变幻出另一种琢磨不定的神情说道。
“有这个人吗?我好像没见过——”
“意思是没有咯?”
“——不确定,要问过知道的人以后。。。”
“还是问那个B班的同学吗?”
“只能去找他了——”
森南医生把还给我后看着远处的街景说道。
“小希,这件事情很危险。”
我觉得后面他还应该接着再补充点什么的,比如“危险”的具体性还来源性,但是他却突兀的结束了这句话。
“——也许吧。”
“你。。。真的要小心。”
“嗯!”
我点头的同时他长叹出一口气。
——其实我大致听懂了森南医生这些话中影射的另一个意思,恐怕他让我小心的同时也在提醒他自己要小心。
他是医生,他明白这种超强的厄运就像病毒一样——会传染——并且具备百分之百的死亡性。
“森南医生,拜托你了,我好像还是需要你的帮助。”
我向他鞠了躬,“请别在这种时候离我而去——”这句话潜藏在心里没说出来,但他一定能从我的表情中读到。
电车来了,我上了要去学校的那一趟,而森南医生只是久久立在站台目送我。。。
——我明白,这个早晨的相遇,也许是他刻意来等我和我说那些话的吧。
来到学校后我快步径直走入教室,自我们搬入综合楼上课后,其他班的同学总像避讳“瘟疫”一样避讳我们,穿过那些小有议论声的人群,我尽量不去看他们的样子,而是埋头直奔教室。
我看到桃井已经回来上课了,他在座位上向我这边看了一眼,我微微点头回应他,然而第三节课下课后,我被一个人意外的邀请到学校小树林谈话。
她的短袜和手臂上沾了画画用的颜料,不怎么爱搭理人但是却一副文静模样画画也非常棒的。。。不高兴时甚至也会发狠的那个女生。。。
“琉璃希,那天很粗鲁的那样对你,很抱歉,你别在意。”
她垂下头咬着下唇,扭扭捏捏的和我保持着一两步的距离。
“怎么会,早就忘记的事了。”
我摆出不会对此介怀的样子,还微微迎合出笑脸,注视着她——纱良香。
“来这里。。。就那个事?”
被我这么一问她更加扭捏了,手不停的变换位置。
“——啊,不是,事实上,还有。。。”
“什么?”
“琉璃希,听说那天警察来找你问话了是吗?”
“——嗯!”
“呃。。。那个。。。”
她再次垂下弯月一般的眼睛,低声说道
“就是担心你,所以来问问。。。”
“哎?”
我云山雾罩的歪着头,小树林里斑驳的光线洒在我和纱良香身上。
“其实,是来问你。。。你还记得纪美出事那天晚上,是谁给了你硬币吗?”
——硬币?
纱良香怎么会知道“硬币”的事情,我们几个那天玩的“捉迷藏”游戏只告诉了警察,班里的同学没人知道。
我侧目睨着她。
“你怎么知道硬币的事情?”
她立刻紧张起来——
“我。。。那个。。。不是我要问的。。。”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别人不知的事情?”
“琉璃希,你别问我了,我说不出口,你就回答刚才那个问题就好。”
——说不出口?会是什么?还是说。。。
“究竟怎么了?”
“都说了别再问我,我说不出口,你这样逼问让人很讨厌。”
纱良香突然向我怒目而视,弯月般的眉眼拧在一起,我想到那天她因为那张画的事用削尖的铅笔划伤了樱树,她此时的样子和刚才局促扭捏形成两个极端,似乎从“胆怯”这么一下子突变到“狰狞”。
“好吧,我不问了,对那件事我想不起来,至今也无法想起来。”
“琉璃希,刚才那样粗鲁,对不起。”
她低下头向我道歉,一温一怒,仿佛在两种人格之间来回过度着,虽然我不了解纱良香这个人,但她不会是这个样子,就像那天因为那张画她突然变得仇视人我感到十分惊诧。
随着预备铃打响,她转过身背对我说道。
“不是我故意不告诉你,是‘那个’让我这么做的,‘那个’就在教室里,所以我不能说。”
随后她出了小树林往教室跑去。
与此同时,我的电话在口袋“呜呜”震动——是森南医生打来的。
“什么?!”
在他说了几句话之后,我发出了这样的惊呼——
1
第二十九章 可怕的“对策”()
在森南医生的来电中,他拜托的那位B班的同学正在接受手术治疗,森南医生打去电话时他的家人说他正在做腿骨手术,因为意外跌下楼梯导致腿骨骨折。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遇到了不幸?
如果再这样持续下去,下次恐怕不只是受伤那么简单了。
刚要走进综合楼时,远远的,我偶然看到大伯的身影正要出校门,因为上课铃已经打响,我只好打消奔过去叫他的念头。
一直都见不到大伯,他总是这个时候出去吗?难怪我午休时去校长办公室总是遇不到他,就连也无法接通,好像了失联状态。
我心焉的上楼梯,到教室门口推开门后——
我吃惊的“啊”了一声!
本来应该是上课的安静样子,此时却是“混战”局面。
只见无论男生女生全都拥挤在一起,嫌不够高的站到了桌子上,像堆人山一样,有人怒骂着、尖叫着——大家都精神失控般在抢什么东西。
我大惑不解的呆立在门口,人堆中也有几个理智的在解围,是桃井和光辉他们,正在使着拽牛一样的力气把拥在一起的同学分散开。
——“砰”
有人把黑板旁边的一盆花砸碎了!
“——住手!”
瞬间鸦雀无声,人互相松开手才安静下来。
“为什么要抢?你们认为那是有用的东西吗?”
桃井站在讲台上说道,刚刚砸完那盆花的架势就好像校外街边小混混中的老大。
这时水静跑到我身边,我急忙问她道
“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谁拿着一张符纸,说是从神社里弄来的,可以躲避厄运,结果有人就去抢,呼的一下全部人就抢开了。。。”
我环视四周,除了桃井的“小分队”以外,大家都面带怒容,在桃井说完话后有人就问。
“你怎么知道没用?”
话端一挑起,众人纷纷嚷开了——
都什么时候了,难道就要眼睁睁等死吗。。。
我们都按照要求回信了,为什么还接连不断发生事故。。。
我们是不是全部都要死。。。
真的没有阻止办法了吗?
“铃兰傀”是我们当中某个人,要回信给那个人才有用——
不知谁冒出这么一句,话音一落,大家都僵住了。
“桃井,这是真的吗?”
好几个人向讲台上的桃井投去疑问。
在大家的注目下,桃井看了看千叶典,随即神情严肃的点点头说道。
“而且互相不能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只能在信中写出来,这个办法我也是才知道。”
就在桃井走下讲台回到座位上时,人都没再说过一句话,一种异样的沉默漫散开,像是听到某种需要深思的答案,大家都在自己的思维中进行着可怕的“单独思考”。
因为明确了“对策”以后,不知道算不算是可怕趋势的骤变,接下来的两天里,我已经感到教室里的氛围好像在向着某种扭曲的局面发展了——
这天一进教室,墙角一个醒目的东西刺入我的眼球。
——是信箱。
一个新的铁质信箱,底部看得出有焊接痕迹,过去那个木质的底部可以打开,这个铁信箱显然是只进不出,封死的目的是——?
“互相不知道给谁回信。”
水静悄声在我耳边说道,她说信箱是辽太同学搬来的,就在早上大家都还没来之前。
——这样一来的话,大家岂不是互相怀疑?
我和水静对望一眼。
“小希,你觉得谁最有可能是“铃兰傀”,你就回信给那人。”
我瞬间觉得这话让我毛骨悚然,在我一脸愕然下水静默默的把她自己的回信投进了信箱。。。
我没问她是给谁写的,毕竟之前就已知道不能说出“那人”的名字,只能在回信中写出来,可眼前的情形是——
我觉得已经演变成另一种性质的东西,这不是解救的“对策”,而是比以前更令人感到害怕的“行为”。
我看着大家陆续把自己的回信投进信箱,互相怪异的沉默着,眼神交错时带着错综复杂的躲闪和担忧,比以前更灰暗阴霾的气息在彼此前升腾,还不止这样——
始终跟随桃井的“四大死士”中的金川和宫山也脱离了他们的队伍开始独来独往,全班会互相说话的只有我和水静,还有桃井、千叶典、光辉,只有我们几个。
为什么要这样啊——一切都还没搞清楚。。。
上课时,我被从后面扔来的小纸团砸到后脑,水静只会从前面扔来小纸条,后面的会是谁?
我一转头,正对上木原那双的眼睛。
他指指地上,示意我看。
——显然小纸团是他扔的。
“你看到了吧,死亡会传染,无声的传染。。。他们正在这样。”
我回复他
“——?”
表示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又扔过来。
“——心灵死亡。”
我在惶惶不安中回头看他,他朝我耸耸肩笑了笑。
至于一切问题的症结——回信给谁?我不知道,我无法做出判断,也不会随便去怀疑谁就是大家口中代表“铃兰傀”的那个人,但是,不回信绝对会引起大家不满的,那么——就这样一直默默的互相怀疑着对方甚至在害怕中仇恨着对方,然后每天写着回信吗?
——是这样吗?
如果一直只是这样那只能说明我太天真了。
我要给这个班里的谁回信?
我杵着头思索,谁和那种“异样阴冷异样不协调”的感觉最贴近呢——?
水静——
她表面一副热情洋溢的样子,背后却有令人不敢想象的自残表现,用自己的鲜血来释放痛苦,对自己都可以下手的人应该最阴冷。
木原——
他一直脱离群体,崇尚死亡,看穿一切的双眼,漂亮到失真的容貌,总是说着恶魔说的话,与高一学生完全不符的感觉,当那些噩耗一场接一场的降临,他仿佛就站在暗处冷漠的俯视那些死去的一具具尸体。
宫山——
从外形上他就已经和“怪异”非常接近了,他很少说话,走路也没声音,在不知不觉中就悄悄站在别人背后。
金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