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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边则抽着冷气忍着脸上的痛,不屑道:“献贼反复无常,最是难测,他手底下的义子人品也是难说,就怕招降了这人,是引狼入室!”
王欢听了,收起笑容,认真点点头,面露思索之色。
祖边说的没错,历史上的李定国忠勇可嘉,归顺明廷后立即成了擎起南明的支柱,可以说离了李定国,南明早就完了,可谓南明第一名将,不过那是穿越前的历史,这个时代因为自己的到来,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李定国是否还是那么忠烈,不能仅凭嘴巴说说。
得交个投名状。
王欢立刻有了决定,向马龙和祖边道:“你二人说得都有理,李定国既然愿意归降,我们也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否则就寒了天下愿意归附者的心,显得无容人之量,日后谁要再降,可要思量再三,与我们无益。不过就这么接纳了他,也显得我们太蠢,万一此人白眼狼一般,拿了大明好处就翻脸不认人,可也不妙,必须要让他拿出诚意来。”
“诚意?”二人一怔,旋即恍然。
马龙微笑道:“大人,可是要让李定国去攻打贺珍?”
王欢大笑,指着马龙道:“知我者伯颜也,李定国与贺珍,一个是张献忠义子,一个是李自成旧部,宿怨已久,前几年还为争夺汉中交过手,如今安康与保宁府相距不远,就让李定国去征讨贺珍,纳个投名状吧!”
三人相视大笑,笑声伴着山巅清风,传荡山岭间,就连走在山底栈道上的豪格,似乎都有所察觉,回头向山上看了一眼,当然了,距离很远,他什么也看不到。
而此时,正因清军离去而在营帐中大排宴席、喝酒庆祝的贺珍,莫名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唾沫鼻涕四溅。
他放下酒碗,面带微醺的揉揉鼻子,含糊道:“娘的,一定有人在说我!”
(本章完)
第263章 向朝廷请功()
豪格大军撤离西安北上十天之后,陕西总督孟乔芳就接到陈仓守将急报,有汉中逃出的军兵仓皇报信,镇守汉中的总兵张勇,被哗变的回人部下趁着其酒醉时起事,抓出府邸外,在城门口当着汉中百姓的面砍了脑袋。
造反的回兵竖起明朝旗帜,大开城门,将跟随张勇去汉中的两千多西安官兵尽数缴械,割去脑后的鼠尾辫,收编了一部分强壮者,其余的全都四面遣散,然后敲锣打鼓,迎接从秦岭上下来的一股明军入城。
听到这消息,孟乔芳浑身的毛都炸了,伸手就将桌子上青花茶杯摔在地上,瓷片茶水泼了一地。
反了反了,这还将大清放在眼里吗?甘肃巡抚张文衡无能,养的都是些什么人啊,本以为可堪大用,没想到反而投了明朝,这张文衡一定要免职抄家,抓捕入狱。
在书房里砸了一通,孟乔芳才稍稍回过神来,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赶紧收复汉中才是正事,张文衡还得暂且放一放,留着他,从甘肃调兵和自己一道两面夹击,方为上策。
于是孟乔芳连调总兵马宁、副将赵光瑞等人领关中军马星野疾奔陈仓,意图从陈仓借道往救汉中,同时,遣人从固宁绕道,赶赴甘肃联络张文衡。
不料马宁等人从陈仓道刚踏入凤县境内,就迎面碰上严阵以待的汉回联军,足足近两万人的大军将陈仓道出口堵得严严实实,那一面面迎风招展的“夔州总兵”和“王”字大旗分外醒目,除了硬拼,别无他途。
一场交战下来,马宁阵亡,赵光瑞逃跑,一万关中清军死伤无数,仅有不到三千人跟着赵光瑞逃回了西安,关陇震动,一时间风声鹤唳,孟乔芳的失眠症,更加严重了。
不过此战,夔州军善用火器的威名彻底打了出去,逃跑的清兵回去禀报道,明军有一种新型火器,外形似普通竹筒,长短不过一尺,粗细不过手臂,扔出来却似霹雳弹一样会爆炸开花,声如奔雷,方圆百丈内无人不被化为齑粉。
这时候从固原绕道的人也回来了,同样是逃回来的,他们压根就没有走到甘州,在半道上就听从那里逃出来的人说,甘肃巡抚张文衡,在汉中造反的时候,就被身边部将丁国栋枭首,丁国栋据甘州而复明,回人全省作乱,几乎在一夜间蔓延向各处州县,如今的甘肃,已经再无大清一兵一卒,遍地都是大明旗帜,凡是留着鼠尾辫的人都会被强行剪去辫子,如果不从者杀无赦。
接连两个晴天霹雳,惊得孟乔芳顿时跌坐在太师椅上,浑身瘫软,站都站不起来,晕厥过去,左右人连忙掐人中喊郎中,一通忙乱,才将他救活过来。
孟乔芳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倾尽关中之兵,死守秦岭各处隘口,他想明白了,甘肃的回乱与汉中的失守,并不是孤立偶然的巧合,张文衡的死也不是御下无方,这都是阴谋,是某个势力的推动,趁豪格大军一退,短时间内清廷不会再兴师动众劳师远征,一举发力,让自己措不及防,这等布局和策动力,绝对不是一般人物能有的。
他躺在病榻上,强撑着处理各方军务,清军也有细作,夔州军又那么光芒四射,想知道点什么东西很容易就能得到,很快的,孟乔芳就得知,运作谋划这一切的,都是一个叫做王欢的明朝总兵。
此人早在豪格还在广元时,就扼守剑阁,孤军走阴平,杀了李国翰,然后破汉中斩图格,得手后毫不停留,潜入秦岭,搅得关中粮道不得安生,如鬼魅般神出鬼没,逼得豪格被迫撤军,几乎以一己之力,抗住了大清西进。
孟乔芳用发抖动的手,将得到的情报一桩桩一件件写在纸上,然后凝神细观,仔细思量,更觉心惊,这个王欢,原来不过一川中不成名的末流人物,竟然趁着此次大清征讨张献忠,不言不语的妙手空空,似乎并不怎么费力的就将整个四川连同陇西都收入囊中,其手笔之大,目光之深远,执行力之强悍,前所未见。
凭着孤灯单影,孟乔芳连夜奋笔疾书,向远在北方的清廷手写了告急奏折一道,言明了整个西北目前的局面,和自己所能采取的应对措施,希望朝廷能早日派出精兵增援云云。
在这道奏折中,第一次出现了王欢二字,从此后,这个让清廷上下寝食难安的名字,将多次频繁的出现在清军来往的各种公文中,并成为常态。
不过让孟乔芳稍稍心安的是,明军占了甘肃汉中后,似乎就心满意足,没有意图进取关中的举动,各处隘口都没有狼烟警报,反而在汉中修城屯田,招募流民,操练兵马,好像要作长远打算。
明清两军,隔着秦岭,微妙的相安无事,彼此虎视眈眈,警惕的保持着平衡。
关中安宁下来,安康却乱了。
贺珍本来极为高兴的,与谭拜的酣战,虽然支撑下来,却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个中苦楚,贺珍自个儿才知道,自己差一点就被灭了全军,如果清军再围上十天半个月,输了绝对是贺珍。
所以谭拜一走,贺珍就连着犒赏部下三天,从极度紧张生死边缘突然放松下来,每个人都处于一种癫狂状态,接连三天都在纵情狂欢,无人理事,就连贺珍本人,也是****大醉,夜夜欢歌。
三天之后又拖拉了几天醒酒,一直到半个月后,贺珍才拉着队伍,红着眼睛从安康出发,想要去汉中碰碰运气,不料还没走多远,就接到探子急报。
汉中不用去了,那里已经换人了。
大明夔州总兵王欢,收服了清将米喇印,连同上万回兵,已在汉中竖起明朝大旗,整个汉中平原各处州县,反正的乡绅义师随处可见,纷纷杀清官立明旗,归附王欢,如今的汉中,早就姓王了。
贺珍这才记起,当初送李过往湖广时,过夔州时的确见到过王欢,当时自己就有很深的印象,不过王欢不是在夔州吗,什么时候到关中来了?
如此一来,情势有变,贺珍筹措起来,自己打的是大顺朝的旗号,并不是明朝的幌子,大顺与明廷,可是生死不两立,自己去汉中,必然与王欢要发生恶战,以自己现在的残兵,这时候碰上数万明军,胜算不大。
还没等贺珍想好下一步怎么做,去打谁的地盘,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一支近两万人的队伍,从保宁府方向涌出来,衣甲虽破败却气势汹汹,那打在头前的大旗上,绣着一个红色斗大的“李”字。
(本章完)
第264章 我要去武冈()
火红色的大字下,一匹五花马上,坐着一员年轻的将官,身材健硕挺拔,银甲铁盔,气度非凡,只不过瘦削的脸上略显疲色,似有大病初愈的神态,凛冽的眼神中,藏有不为人所察觉的倦意。
此人正是李定国,他在深山中躲藏了几个月,几乎弹尽粮绝,穷途末路,方才记起张献忠临死前的交待,向夔州军献印投诚,保宁府知府张诚按照王欢的安排,给了李定国急需的粮草,为残余的大西军将士续命。还派去了郎中,给受伤的李定国抓药疗伤。
同时,也带去了王欢的条件。
“安康之地,上可通汉中,下可至保宁,地势紧要,非可信之人不可驻。如今贺珍小人盘踞,公然打着闯贼的旗号招摇过市,乃大明心腹之患也,定国如有心诚意归顺夔州总兵,可灭此逆贼,北上与本军门汇合于汉中,本将门必倒履相迎。”
李定国在脑海里再次回忆了一遍王欢的信,每一个字都细细品鉴,心中如五味杂全,复杂惆怅。
王欢的意思很明白,要投靠我,就得死心塌地,别来张献忠那套虚的,只要你忠于我,我必不负你。
李定国长叹一声,心里明白,自己的名声拜张献忠所赐,已经败坏如斯,世人一听张献忠的人,第一个念头必定是这人乃反复小人,不可轻信,张献忠一生反复无常,最为无信,他的手下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旌旗猎猎,骑者环伺,李定国却惘然不顾,垂着头若有所思。
“王爷,贺珍军在前面列阵,等着我们厮杀呢。”身边的刘云看李定国似乎有些恍惚迷离,赶紧出声提醒道:“将军请下令。”
“嗯?”李定国猛然清醒过来,这才想起自己还在战场上呢,自嘲般的摇摇头,按剑抬头。
头昂起来的那一刻,李定国的眼神里疲态倦意尽去,透射着的,唯有锋锐的精芒,脸庞坚毅果敢,满是十足的自信。
他策马跑出,在军前来回奔了一圈,一边疾奔,一边振声高喊。
“贺珍逆贼,自不量力,见朝廷大军来而不自缚作降,愚昧至极!”李定国勒马扬鞭,高声喝道:“我军已向大明夔州总兵王大人投诚,现在就是吃皇粮的官军,诸君,朝廷是否高看我等,就在此战!随我杀敌,以显我等男儿雄风!”
排成一字长蛇阵的大西军残部,随着李定国的呐喊,爆发出一阵阵狂热的呼应,排在前列的,都是骑兵,士兵们骑在马上,以刀矛击盾,砰然有声,喉咙里嘶声力竭的回道:“杀敌!杀敌!”
李定国驻马军前,立于数面门旗下,手中长剑高举过头,缓缓指向苍天,目光森然盯着前方,在视线边界处,贺珍的军阵如一道地平线上的黑线,隐约可见。
长剑划过一道短弧,猛然下落!
刘云一直盯着他的剑,剑光一闪,刘云立刻将手中矛杆高高向前斜举,双腿一夹,驱马缓缓前行,同时口中暴喝起来:“行!”
身后的无数骑兵,紧跟在刘云之后,马蹄隆隆,似一道墙一般向前压去。
长枪如林,长刀似海。
随着骑兵队伍的前行,速度越来越快,由最初的缓行,变为小步快跑,马蹄踏在大地上,犹如雷鸣,胆怯者闻之颤抖。
李定国眯着眼睛,夹杂在第三排骑兵队伍中,整个骑兵阵线,由平行的直线,慢慢变为锲形,向一把尖锐的钉子,向列阵在前放的贺珍军,狠狠扎了过去。
对面的贺珍,脸已经白了,看着迎面扑过来的骑兵队伍,口中不住轻声自语:“疯了,疯了,这般不要本钱,李定国疯了!”
紧接着,贺珍嘶声高喊起来:“拒马枪!拒马枪前置,拒马枪向前,弓手向前,射死那不要命的傻子!”
贺珍军中一通忙乱,人们奔前跑后,将一架架尖刺拒马抬到了阵前,弓手们跑到拒马后,张弓搭箭,紧张的看着如飓风般刮来的骑兵队伍。
骑兵已经接近至五百步开外,整个锲形冲击阵形的最前端,就是刘云。
刘云的两眼已经发红,血丝密布,整个人弓了起来,双腿微屈,好像弯着腿站在马镫上一样,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一手绑着骑盾拉着缰绳护住上半身,一手虚握长矛,紧盯着正面的一只拒马,目不斜视。
进至两百步,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