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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工程师-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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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欢为了避免出现襄阳那样的风险,不敢多作停留,连城门都没有靠近,只在官道上远远的望了一望,对宜昌城有了个大致的印象,就急匆匆的离去,冲长江方向行去。

    宜昌靠江,州城离长江不过五里,王欢三人行不多久,就看到了一条波澜壮阔的大河,出现在眼前,此时正值水丰时节,长江上水波浩瀚,河道宽广,水上来往船只如过江之鲫,络绎不绝,河边建有码头,不时有船舶靠岸停留,客商来往穿梭,大包小包的货物被行脚挑夫搬上搬下。岸边茶棚客店建了一片,酒肆旅店旗幡飘扬,小二茶博士在门口高声揽客,还有一座土窑子混杂其中,几个脸上盖着浓浓脂粉的世俗女子,尖着嗓子在二楼依栏而坐,嘻嘻哈哈的娇声勾引着楼下过客。

    看着眼前的景象,王欢几乎忘了自己还身处乱世,恍然以为战火已然远离,生活归于平静,直到他走进一家饭馆棚子吃饭,才闻到了一点战乱的气味。

    气味来自邻桌的几个客人,这桌人身着布袍,脚上穿千层底布鞋,外套麻鞋,说着一腔的SC话,看样子,似乎是从川中过来的行商。

    其中一个领头的,方面大耳,年约四旬出头,模样甚是稳重,似乎是这一桌子人的头儿,身穿的布袍里子,隐隐露出一丝绸缎的边儿,正在给众人谈论川中形势。

    “张家胆大,竟敢这时候还敢去成都府买蜀锦,那张二真是财迷了心窍!成都府现在能去吗?”他喝着一杯酒,慢腾腾的说道:“别看现在曾总兵领着ZQ府,我们这一带还算平静,可那成都府早就成了一锅粥,八大王可比不得去年,威风大减,周边许多州县都反了他,那边打得一锅粥,去那里发财,嘿嘿,我看是送死还差不多。”

    其他同桌人附和道:“掌柜的仔细,我们走这边一样能做买卖,别去搅这通烂泥。”

    领头者受了奉承,很是得意,接着说道:“大西朝廷听说派出四大将军,八方剿之,砍了不少脑袋,倒也威风。可惜他们本是泥腿子,学着大明建官府,可笑可笑,周边的士人官绅哪个服他?保宁府、顺庆府、龙安府都竖了义旗,都向曾总兵交好,请大明官军一起发动,将八大王赶出成都去,我看哪,那张献忠这皇帝也当到头了。”

    王欢叫了一壶茶和几样小菜,就着干饭,和陈二狗、许狗蛋一边吃着,一边侧耳细听,心中暗暗点头,看来历史发展没有因为自己的穿越而发生改变,张献忠在弘光元年占据成都之后,设百官,开六部,称帝改元,建立大西政权,正式当了皇帝,与李自成建立的大顺政权,有两雄并起之势,如果不是清兵入关,击败李自成,恐怕以后这两位农民军领袖为天下大宝,定有同室操戈,一较生死的一天。

    历史上的纯粹农民起义,不管掀起过多大的风浪,哪怕占了京城,建国立号,好日子都不长久,短时间内一定会被地主势力扑灭,这里面有农民战争阶级性的必然因素在里面,也和农民军成事后立即转为奢靡腐化的客观规律有关,前有汉朝的绿林、赤眉,后有张献忠、太平军,无不以确凿的事实多次证明了这一点。

    张献忠同样摆脱不了这一命运,占据SC之后,除了跟李自成部将贺珍抢了一把汉中,被迎头痛击退回川中,就故步自封,大封百官,大造宫殿,穷奢极欲,广选秀女,日日躲在后宫中饮酒作乐,守着天府之国稳稳的当了一年欢喜皇帝。

    等到第二年,随着清兵入关,李自成败退入湖广,SC境内的南明势力开始蠢蠢欲动,南明总兵曾英趁其不备,由湖广进军,夺回了ZQ杨展进叙州,王祥占顺庆,******破涪州,马应试又攻泸州,松潘卫又从来没有服过,更别提秦良玉坐镇的石柱了。整个川中除了成都一地,烽烟弥漫,其他各地的原明朝官绅眼看明朝官军势头又起,纷纷暗地里来往交流,暗流涌动,偌大的大西国,竟然陷入了政令不出成都城百里的窘境。

    当然了,张献忠回过神来后,又会以雷霆手段,来一场血腥屠杀来巩固自己的统治,不过这是后话,要到年底的时候才会发生。

    王欢边听边吃,心中计算了一下,叹了口气,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现在五月底,明年年中,清军豪格部就会大举入川,张献忠就会死于此战,如果不趁清军入川之前起事,恐怕难度会大上许多。

    嘴里嚼着一口菜,王欢正发着愣想着心事,却不料突然有一人从门外走进,直接来到三人桌前,屁股一拍就坐了下来,抄起筷子就去夹菜。

    王欢三人同时一惊,抬眼看去,只见这人戴着一顶斗笠,露出一个下巴,发觉三人看他,从斗笠下飘出一个熟悉而激动的声音:“参议,好久不见!”

    (本章完)

第76章 马公子() 
王欢初是一惊,待听到来人的声音后,又是大喜,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那是李廷玉身边亲兵,在平靖关失散的高大军人李严。

    果然,来人将头一抬,露出斗笠下一张英俊的脸庞来,半个多月不见,这青年模样未改,只是容貌略显憔悴,一蓬络腮胡子冒出了胡茬,居然看上去有点李廷玉的影子。

    王欢惊喜道:“李严,果然是你!”

    他伸出手去,紧紧抓住李严的手,欢喜之情溢于言表,这是死里逃生的伙伴啊,本以为同行五十人,只有自己三人还活着,没有想到还有幸存者,这算是飞来之喜了。

    陈二狗和许狗蛋同样欢喜得很,亲热地就要和李严攀谈,李严连忙竖起一根手指,低声道:“噤声!此处是大明朝廷的地盘,我等跟着刘良佐降过鞑子,按大明律法,当斩!所以千万不要声张,以免让人发觉。”

    王欢三人如梦方醒,连忙收回手去,装模作样的吃饭喝茶。

    但心中的喜悦却是压抑不住,左右观察了一下,觉得并没有人注意自己这一桌之后,王欢还是低声开口道:“能再看到你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就我们三个活下来了呢。”

    李严也喜道:“能再见到参议,我也喜不自胜,当初满山都是鞑子,我也顾不得身边其他人,闷着头朝山上跑,差点奔回了平靖关,幸亏祖边拉了我一把,带着我辨明方向,从另一边逃出了大别山。”

    好消息真是一个接着一个,王欢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惊喜道:“祖边?他也活下来了?”

    李严微笑道:“参议千万不要小看了辽东军汉,祖边是从小就在军户中长大的,十三岁就拿刀上战场,论起实打实的本事,我与他相比是自愧不如啊,这次如果不是他拉我一把,我这条命一定交代在大别山中了。”

    王欢嘴巴都笑得合不拢了,祖边竟然活下来了,这可是极大的好消息,自己如果要组建骑兵,祖边可是个关键人物,没有这等在李成梁的关宁军中度过金的高手,组建骑兵可要难上许多。

    李严道:“我和祖边已经到了宜昌五天,这两****和他分开在码头上等着,就是坚信一定还有同伴活下来,今日参议一到码头,我就看到了,只是码头人多,不便相认,等到你们进了饭馆,我才敢过来。”

    许狗蛋急道:“那么可还有其他白杆兵活着回来?”

    李严道:“有,我们后面的四队人,见到了示警焰火,都散开绕道而行,他们比你们早了几天过去,这时候,怕是已经到了夔门,可惜的是我们前面的三队人,一个也没有活下来。”

    言罢,他神色黯然,重重的将手中茶杯一顿,低声恨道:“此仇不报,枉为人也!”

    王欢也顿感伤心,想起一件事来,他瞄了李严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道:“滔天大恨,还得加上李大人的一份,他为了掩护我等,在大别山中与清兵苦战,最后受伤坠岩,生死未仆。”

    迟疑了一下,他又道:“吉凶难料,那悬崖高达四五丈,下面草木深深,我们下去寻了良久,也没有找到尸体。”

    李严顿时呆住了,虽然他久候李廷玉不至,心里早已有了准备,但这时候听到王欢亲口说起,还是有些无法接受,王欢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慢慢细说了当时情景,说到动情处,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悲痛,哭了出来,四人一起哽咽流泪,惹得周围的人一阵侧目。

    李严抹抹眼泪,起身道:“此处不易久留,我们还是走吧,祖边还在码头上等着呢。”

    王欢结了账,四人一起出了饭馆棚子,来到码头上,果然见着了祖边,几人又是一阵欢喜,祖边听说李廷玉坠岩生死不明,也是悲痛万分,他被李廷玉的气质风范折服,最是敬仰,为此感叹了良久。

    “参议,从此处乘船上行,不出十日,即可进夔门,到了夔门,自有我军中兄弟接应,参议的大名,早已由先行一步的兄弟带回了石柱,秦总兵一定喜于见你。”李严将王欢和祖边四人带到码头上一艘单桅帆船旁边,唤过船老大交代了一番,又对王欢道:“这条船正好由川中来,卸了货物既要回去,你们可乘此船归去,一路保重。”

    王欢听他言辞间的意思不会同自己一起走,奇怪的问道:“怎么?你不与我们同行?”

    李严摇摇头,沉声道:“我从十五岁上,就从军追随李大人,得大人赏识,以为亲兵,南征北战多年,大人待我亲如父子,恩同再造。如今大人有难,我岂能独活?我自回去大别山中,遍寻大人踪迹,活要携人归,死要带骨回。”

    说这话的时候,李严语气平淡,声如止水,却透着不容质疑的坚定,那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发自内心的显露出一种决绝之情。

    王欢心中一酸,什么话也不说,给了他一个紧紧的拥抱,祖边和陈二狗、许狗蛋三人,轮流上来与李严抱拳告别,王欢又解开衣袋,将剩余的金银全都塞到李严身上。

    “兄弟保重,我在石柱静候佳音。”王欢说道:“不管能不能找到李大人,也一定要回来!”

    祖边也道:“等你归来,我们还有一场酒仗未了,到时候不醉不归!”

    陈二狗和许狗蛋也跳着道:“李将军,你的杀敌故事,还有许多未讲,你得回来给我们继续讲呢。”

    李严一一含笑应承,送四人上了船,船已经准备妥当,立刻就开了船,船老大几下长蒿撑岸,船儿滑入江中,片刻就到了江心,正值西风当道,帆船吃风而行,即使是逆水,速度也是不慢,渐渐的,那喧嚣的码头,在船上众人眼中模糊了起来。

    王欢等人站在船尾,不住的挥手,直到李严的身影化为一个黑点,消失在河道拐弯处不见,才怅然回首。

    祖边感慨道:“忠义无比,慷慨入险地,李严不愧是川中兵帅的手下,此等气魄,我平生少见,佩服啊佩服。”

    王欢微笑道:“这等人物,白杆兵中多不胜数,君不闻川中多俊杰,代代自有才人出!你观李廷玉李大人的风范,就可见一斑。”

    祖边不禁神往,粗声道:“我只道辽东多悍将,九边多劲卒,而内地卫所兵则羸弱不堪,见了白杆兵,才知道川中之士的悍勇无畏,不输我大明边军分毫。”

    王欢点头赞同,转头看向两岸,但见峰峦迭起,江景绚烂,一股豪气油然而生,想到即将开始的川中生涯,想到南方勇猛善战的唯一劲旅,即将在自己的手中发挥作用,更是豪情万丈,脑海里闪出了那首绝代塞外诗词,高声吟诵出来:“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叫胡马度阴山。”

    朗声四扬,激荡于江面上,西风劲起,带起王欢身上麻衣飘飘,人虽瘦削,却似青松巍然而立,仿佛眼前的大好河山,如一副画卷,慢慢展开。

    (本章完)

第77章 初见秦良玉() 
帆船悠悠,逆水而行,由宜昌至夔门的水路,非常平静,没有流贼横行,没有清兵压境,处于明朝势力的控制中,但时局残破,SC南部和湖广交境处虽暂时没有战乱,却处于阿济格大军之侧,只要英亲王愿意,旦夕间就能大军挥至,所以这一带的明朝官员,早已无心尽责,只是一门心思的琢磨着大难临头的时候,怎么投靠新的主子,是以政事秃废,各州县的衙门里几乎无人当值,大门紧闭,只有各处的大小军阀,乐得文官不来呱躁,大肆搜罗民脂民膏,充实自己的腰包,当上了土皇帝。

    王欢在船上,天天拉着祖边询问辽东旧事,当年与清军的战斗,每一场都要祖边细细道来,还拿出纸笔,认真的记下,还有关宁铁骑的组织架构、兵将编成、兵器骡马,清军的战法、装备,领兵将领的风格,凡祖边知晓的,都被他榨了个干净,特别是当初浑河一战的具体过程,白杆兵和ZJ车兵是怎么在数倍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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