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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欢在此向天发誓,此生愿为汉家百姓,为天下苍生,驱逐鞑虏,复我江山,矢志不渝,望苍天佑我,所向披靡!”
“苍天佑我,所向披靡!”白袍军齐声吼道,声震寰宇。
已经被挤到最后面的马崇明,脸色潮红,几乎不能自已,激动的嘴巴都哆嗦起来,他喃喃的看着满目的白袍军人自语着:“陈庆之,这是陈庆之啊,白袍战神,难道今天我石柱要出一个百年难遇的战神吗?”
(本章完)
第115章 对敌()
陈相的消息,是在百人队标兵营成立后第三天送到王欢手上的,报信的人,是留守夸父山的马龙派出的一个手下。
陈相的消息传得很快,因为他将自己的二十个人,只留了两个在重庆城内,其余的人,按照每四十里一人的距离,均匀分布在重庆城至夸父山的官道上,采用击鼓传花的方式,一人一人接力传递,日夜不休,七百里的路程,只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消息就到了夸父山马龙处。
马龙不敢怠慢,立刻派人快马将陈相的竹筒信送到万寿谷,当王欢展开竹筒中的信笺时,曾英的人马还刚刚踏出佛图关的城门。
王欢皱眉细看了信笺,然后轻轻将信纸放到手边的桌上,凝目沉思。
议事厅中,马新田、祖边、许狗蛋、马万年和马崇明左右端坐,屏住呼吸一言不发,静候着王欢。
半响之后,王欢将信纸递给左首的马新田,让众人传阅。
马新田看了还沉得住气,祖边等人却大惊失色,马万年更是抬头惊道:“曾英竟然派出万人大军攻我万寿谷,他好大的手笔,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朝廷怪罪吗?”
王欢用一根手指敲打着椅子扶手,沉声道:“曾英这是谨慎,狮子搏兔,一击必中啊。”
他苦笑一声:“再说了,朝廷如今哪里还管得了我们这一片,蜀中已经是一锅乱炖的大杂烩,官兵和流贼犬牙交错,能在这里割据的都是有兵的大爷,朝廷管得了吗?只能安抚拉拢,谁拳头大谁就是朝廷眼中的宝,曾英如果灭了我们,朝廷只会更加重视曾英,不会理睬被踩在脚下的我们。”
祖边若有所思,出声应道:“大人所言极是,当初左良玉雄踞武昌,扩张势力,杀了多少不服的武将文官,朝廷不但不下旨严惩,反而说被杀的都是有罪之人,左良玉杀得好,从此左良玉被人唤作武昌王,无人再敢挡其锋芒。”
许铁柱听得心惊,连忙道:“那我们赶快通知马龙,让他炸山断路,断了曾英的来路,保我万寿谷平安!”
王欢摆摆手,道:“不急,陈相的信上说,曾英的人马上万,辎重不少,拖拖拉拉的刚出城门,算算时间,最快他们也得七八天后才能到达黑山谷,我们完全来得及调兵遣将,等我亲自到了黑山谷,看看情况再炸也不迟。”
一直稳坐不动的马新田这时才开口,他起身抱拳:“大人,我万寿谷如今兵丁共计三百人,除去守卫银矿和提炼厂的一百五十人,仅有战兵一百五十,其中还有新成立的百人队,兵力太少,是否向石柱宣慰使司求援?”
王欢摇头:“不!义母手中兵力也不宽裕,她那边还要防着长江水路,不可向她要兵。”
他将目光望向许铁柱:“谷中青壮百姓,能抽出多少?”
许铁柱连忙起身应道:“谷中三千屯田户头,可每户抽一丁,这是没有问题的,其他的壮年男子都已经散在深山中各处矿山,不易召集聚拢,城内另有筑城百姓近三千人,从中能抽取男子一千人,如此算来,共有四千人的男丁可用。”
马新田皱眉道:“这些人都是拿锄头铁镐的庄把式,硬要他们上阵御敌,怕是不顶用。”
王欢想了想,又问马崇明:“马头人寨中,能抽多少人?”
马崇明愁眉苦脸,低头盘算了一番,才哑着嗓子道:“把十五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男子都算上,也不过两百人。这几年朝廷抽兵,血都抽干了,大人你是知道的。”
厅中气氛沉闷起来,大家都面面相觑,四千农民拿着锄头去和一万官兵对抗,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后果,往日流贼们就用过这招,十万被流贼协裹的百姓被数千官兵一冲,立刻就会溃败四散,人多仅仅能吓唬吓唬胆小的官兵,碰上敢战之师,那就是炮灰。
可偏偏万寿谷连这炮灰都消耗不起,他们都是今后发展的依靠,没人种田挖矿,万寿谷只会是个山村。
王欢起身站起,看着愁云惨淡的众人,却哈哈大笑起来。
“诸位,你们可是忘了,我万寿谷的火器还没试过手呢,灭虏弹的威力,正好让曾英的兵马来试试效果。”他朗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仗还没打,怎么知道谁胜谁负?诸位不知,前几日那批火药,都已经阴干,得黄色火药近三十斤,这三十斤火药,都已做成灭虏弹,共计得灭虏弹七十个,七十个灭虏弹!”
“七十个灭虏弹!”厅中人等都是一喜,一个灭虏弹的威力比一个弗朗机炮的炮击还大,七十个,那还不等于地毯式轰炸吗?
“所以,都打起精神来,按照我的接下来的安排,各归其位,打造军械,以备作战!”
王欢的威信,已经让众人有了一种莫名的信仰感,他说能办到的事情,没人会怀疑办不到,此刻众人见王欢心不慌气不短,成竹在胸,运筹帷幄的样子,立刻振奋起来,高声应道:“请大人下令!”
王欢收敛笑容,厉声道:“许铁柱,令你今日立刻带人上山伐木,打造高八尺、厚一尺的橹盾两百个,两日后验收!”
“是!”许铁柱高声应道。
“马新田,令你立刻加紧训练战兵一百五十人,专练投掷,务必将每人都能熟练将灭虏弹扔到二十丈开外!”
“是!”马新田抱拳。
“祖边,命你立刻召集城内三千丁户,每户一丁,操练阵列,两日后能列阵不乱即可。”
“是!”祖边粗着嗓门回答。
“马万年和马崇明,你二人分别安守银矿和万寿城,防止宵小之徒趁机作乱,敢有借机生事乱我民心者,立斩不饶!城内许进不许出!”
二人站起,抱拳道:“是!”
王欢走到大厅中央巨大沙盘前,目露寒光,狠狠一掌击在桌面上,恨声道:“你人多如何,只要敢犯我万寿城者,一定让你有来无回!”
(本章完)
第116章 橹盾()
从重庆城中列队而出的兵马,分前中后三队,皆是步卒,前队三千人,中军四千人,后队辎重三千人,彼此相隔五里,相继而行。
旌旗招展,兵戈铁马,虎虎生威,浩荡大军行进在官道上,如一股铁流,一往无前的踏步而进,整齐的脚步声回荡在空中,闻者莫不变色,官道上立刻连人影都没了一个,来往行人早就躲到一边,生怕与官兵打上照面。
这年头的官兵,可比流贼还要吓人。
领兵将领叫做杨展,年约四十,方脸阔嘴,一身肌肉像大猩猩般扎实,乃总兵曾英的副将,二人共事多年,从曾英还在何腾蛟手下的时候就开始引为千总,生性凶狠,军户出身,打起仗来如疯狗般不要命,手持大刀****上身冲锋在前,又力大无比,惯用的大刀重四十斤,能舞得如风车般水泼不透,极像大明悍将刘挺,人送外号“賽张飞”,是曾英手下一等一的亲信爱将。
此刻他骑在一匹高大马儿上,左右亲兵环绕,很是意气风发,顾盼间得意非常,这也很自然,因为曾英在出发前向他面授机宜,此去石柱,大军万人,挥鞭断流,小小石柱定然灰飞烟灭,只要完整的控制住土堡寨银矿,回来就是大功一件,银矿的产出,也会有他的一份。
嘿嘿,听说那银矿日产千金,哪怕曾英给自己十分之一的收成,一天天下来,很快就能成为富家翁,到时候盘置产业,封官荫子,买个勋爵都指日可待。
一想到这些,杨展的嘴角都裂到了耳朵根,控制不住的笑声就脱口而出。
对于此战,他没有半点担心,石柱白杆兵的确威名在外,换成前几年,带着一万兵马去石柱死磕,他是绝对不敢的,秦良玉虽老,白杆兵可不是吃素的。
但现在,他可放了一百个心,因为前几年与张献忠的大战,陈士奇那笨猪耗尽了川中兵马,不但没有赶走张献忠,还丢了锦绣天府,川中白杆兵全军覆没。最后才会便宜了曾英的湖广兵,入川占了重庆府等地,如今论战力,曾英绝对是川中翘楚,自己带的一万人放到哪里都是一等战兵,石柱那残余的一点人,伸个手指头都按死了。
不过杨展行伍多年,经验丰富,虽然狮子搏兔,该怎么做还是有规矩的,前中后三军整齐排列,依序而行,行进中人不乱言不语,默然沉静。
能赶跑张献忠的人,多少还是有几分本事。
这是陈相下的结论。
他赶着一辆驴车,车上装载着军械物事,混在后军辎重营中,随着大军慢慢向前。
大军出动,重点的武器军械不会都由士兵们扛着,那样可能走到了地方,人也累得爬不起来了,所以军中一般都有辎重车辆,如果不够,就靠征用了。
陈相当伙计的大车店,车马众多,东家又和曾英有旧,当然被征用入伍,曾英自然不会给钱,不过有承诺在先,如果夺了银矿,会补偿一些银两,东家大喜,把所有的车马伙计都派了出去,跟着大军编入辎重营,陈相作为壮劳力,也是其中一员。
这极大的方便了陈相的探子工作,没走多远,他就打听到了领军将领姓名、军队人数、队伍编成等等诸般事项,用歪歪扭扭的字写下,装入竹筒,偷空子交给自己手下的人,传回万寿谷。
杨展哪里知道,自己还没摸着石柱的边,对方就将自己的一切都摸了个通透,不过他也无所谓,大军碾压,任你什么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渣渣。
……
王欢带着手下仅有的一百五十人战兵,领着三千农民,已经提前赶到了黑山谷,与留守此处的马龙见了面。
夸父山上的炸药已经埋好,引线就绪,随时都能起爆。
王欢在一线天外的一块大石上坐着,看着陈相最新传回的一份竹筒信。
“一万人中竟然有三千鸟统手,这曾英还真是富裕啊。”王欢看着信,不住感慨。
鸟统,大明军中广泛配备的火器,九边军队几乎每个总兵都有不等的数量,内地卫所兵也有部分装备,使用者对它褒贬不一,贬低者占大多数,甚至有人认为因为使用火器,造成军队不再近身肉搏,失去了死战到底的勇气,是大明军队败给建州鞑子的罪魁祸首。
对此,王欢不敢苟同,枪械的威力,在冷兵器时代绝对是代差的杀伤效果,虽然鸟统有这样或那样的不完善,但使用得当,比弓箭弩箭都要犀利,名声不好,不过是使用者自己的原因。
怎样才能把这三千鸟统弄到自己手上呢?王欢陷入了沉思。
杨展不可能乖乖的把鸟统就这么给自己。
陈相信中说得明白,三千鸟统手,一千配备于前军,两千配于中军,如果山一炸,上吨的石头砸下,固然杨展的一万人会死翘翘,但那鸟统也不要想去拿了,挖都挖不出来。
王欢在一线天中走了个来回,一里多长的狭窄山道,半柱香的时间就过了,山道狭窄,一万人只能成单人队列行进,一线天中最多同时有千把人在里面,炸山不可能埋葬一万人。
王欢抬头看看高耸的山体,心中思考了半天,有了定计。
他唤来马新田和马龙,命令他二人带领原本的五十个白杆兵,手持摧山弩,守在一线天出口处,将杨展的前军斥候,全部拦下射死,一个都不许放回去。
遮蔽战场,这是首先要做的。
不能让杨展知道,自己在这边搞了这么多小动作,杀他个措手不及,才能出其不意。
二人领命而去,王欢又唤来祖边,让他领着六百人的农民队伍,三人一组,练习使用那巨大的橹盾,橹盾近两人高,全是一根根实木排列而成,用铁钉连接,正面又铺了一层木板,厚达一尺,沉重无比,一个人根本扛不动,必须三人一同用力,才能抬动。
因为沉重,橹盾的使用严重依赖地形,只有在这种谷口地带,军队移动不便,对方又没有骑兵,没有腾挪的空间,橹盾才能排上大用场。
剩下的农民,王欢根本没想他们做什么,到时候排在后面,扬着手中木棒壮壮声势就行了,毕竟冷兵器时代,人多就代表着力量。
王欢在一线天等了三天,第四天一早,第一匹杨展的探马斥候,从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