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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元先生,莫怪。这里面是有点误会的。我们是北边的人,这一次奉我主之命前来荆州寻找孔明先生和士元先生,没想到今天可以遇到先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先生,请您和我们一同北上吧。”李贵客客气气地说道,这个脸如同春风一般,让人感觉很友好。
北面?庞统仿佛可以猜到是什么人了,说道:“刘玉的人?”
“大胆!居然直呼说陛下的名讳!”典韦大怒。
庞统不屑地笑笑。
李贵的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说道:“看来士元先生果然名不虚传。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还请先生一同上路吧。”
“要是我不愿意呢?!刘玉凭什么说要让我去,我就要去的!”庞统可不是那么随意就和李贵他们北上的。
“还请先生注意措辞。要不然别怪我等动粗了!”李贵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就不信了!你敢拿我怎么样!”庞统偏激的性格又再一次发作了。
可是这一次李贵没有对他客气,直接一个手刀把庞统给打晕了。庞统眼前一黑就软在地上了。
“丑人多做怪,给脸不要脸!”李贵冷哼道。
典韦给了李贵一个大拇指,说道:“仲允,干得漂亮。”
“来人啊,把这家伙也给绑起来,装在麻包袋里面。记住了,要把他们嘴巴堵上!”李贵吩咐道。
诸葛均和庞统都被装进麻包袋后,典韦和李贵就带着丰收的喜悦心情踏上返回洛阳的道路了。
第五百九十七章 好基友,一辈子()
庞统就这么被典韦和李贵给带走了,他也因缘际会开始自己的另一段精彩人生。
此时襄阳的庞府之中,庞德公一回来就发现找不到庞统的身影,当下就明白庞统这小子又逃出去了。怒火中烧的庞德公正在对着几个下人骂道:“叫你们看着士元,你们怎么就又被他跑了!”
庞统被庞德公勒令闭门思过,严禁他外出,可几天都没有回来,庞德公气得不得了,所以要拿这些下人出气。庞德公还不知道他的好侄儿现在被刘玉给绑架了。要是庞德公知道这个情况,这些下人肯定会被他当做替罪羊才处置的。
几个下人一阵委屈,这年头做下人就是悲惨,特别是做大世家的下人,动不动就打啊骂的。下人们都埋怨庞统,自己跑了却让他们承受庞德公的怒火。可是就算他们知道现在这个结果,之前他们也不敢阻止庞统外出。
一句话:做下人的就是有着下人的本分,主人说什么都是对的,若是主人真的错,请参照上一条。
所以庞家的下人都选择了认命,希望庞德公的怒火可以尽快散去。
在庞德公怒斥下人的时候,他的好基友司马徽上门拜访了。
庞德公不得不收起自己的怒火,他可不想在司马徽面前流露出过于不好的情绪。
“都下去吧。”庞德公挥手说道。
下人们感恩戴德离开了,心里不约而同地想着:这水镜先生真是来的及时,让老爷不能再发火了。只是为什么每一次水镜先生一来,老爷就算再大的怒火都会熄灭呢。
下人们的内心充满了奇怪。
说起来这个司马徽的来历真是让人琢磨不透。他第一次出现是在颍川郡,不用多久就名声十分响亮。世人都认为司马徽为人清高拔俗,学识广博,有知人论世、鉴别人才的能力。但是司马徽却是很低调,在人前人后都是十分地温和。他情愿住在茅房之中,也不愿意和富贵之人行走,全身透露着神秘的魅力。
这反而引起了很多的兴趣,各路诸侯都争相对他招揽。当然刘玉是忘记了司马徽的存在,没有对他进行招募。
世人认为司马徽是河内司马家的人,司马徽也没有承认和否认。只是河内司马家向外表示他们家族之中并没有司马徽这个人。
司马徽现在客居荆州襄阳,所以才可以到庞德公家串门。刘表曾经上门拜访过司马徽,想要征辟于他。只是司马徽知道刘表这个表面上温和尔雅,内心却十分黑暗的人,而且看刘表对待蒯越就知道刘表对智谋之士是很忌惮的,所以司马徽并没有接受刘表的征辟。
司马徽一进来就看到下人们急冲冲地离去,脸上微微一笑,他知道庞德公刚才一定是发怒了。司马徽把所有的下人都赶了出去,而庞府的下人们都习惯了这种事情,他们都十分听话的离开了,留下庞德公和司马徽。
“尚长,你怎么又发火了啊?年纪都这么大,那么大火气可是不行的。”司马徽坐在庞德公面前柔声说道。
“德操,你是不知道。这帮下人总是光吃饭不做事,交代一点小事给他们都没有办法做好。你说我这个庞家家主做得多累啊,每天都要这些小事操心。”庞德公向着司马徽诉苦道。
“要是他们个个都能够体贴到我们的心意,他们就不用做下人,卖身为奴了。有些事情你就见怪不怪了,这么生气可不行,伤了身体可就得不偿失了。”司马徽关心地说道。
“还是德操你懂得心疼人。”庞德公点点头,知道司马徽是关心自己,他也不想生那么大的气。
“对了,你今天怎么难得来一次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庞德问道。
“刘备刘玄德被刘表邀请到荆州了,现在被安排到了新野。我看此人乃是英雄人物,值得我荆州世家投效啊。想来和你商议一下。”司马徽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要是别人听到这话,肯定被司马徽给吓死的,或者会向刘表报告情况,司马徽这是想要造刘表的反啊。
庞德公却没有那么意外,他说道:“刘景升老了,实在管不住荆州各家了。荆州看似平静,内地里却暗流涌动,但各家都在观望着。只不过德操你为什么会看上这个刘备呢。”
“刘景升的儿子都不争气,蔡瑁几乎都把控了整个荆州,要不是提前做好准备,你庞家还有我司马家都要被蔡家吞并了。我也是无奈之下才会这样。至于为何要选刘玄德,此人从黄巾之乱开始就存活到现在,但是运气实在太差了,直接从中原败退到南方,现在却只能寄居在新野小县。现在就是刘备最倒霉的时刻,也是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如果我们帮助他的话,那么必然可以借这个机会在荆州推翻蔡家的威胁。我觉得刘表邀请刘备进去荆州,是打算把刘备摆上台,让刘备去吸引蔡瑁的怒火与注意力。刘表这人我清楚,典型的老狐狸,没做一件事都有自己的图谋。他才不会白白给刘备进入荆州的机会。”司马徽眼露精光地说道。
“那你今天来的意思是想让我庞家前去支持刘备了?”庞德公问道。
“说句实在话,刘表要是死了。荆州肯定会被蔡瑁迅速掌控。到时候蔡瑁一定会举起他那饥渴难耐的屠刀,荆州必定生灵涂炭,北方的刘玉和曹操现在正在为了兖州相互争夺,无暇南下。江东孙策听说在徐州受了重伤,现在正在养身,所以也不会对荆州动手。益州的刘璋就更不用说了,他自己都搞不定内部的问题,出兵荆州更是不可能。荆州现在就是一个被天下各大势力忽略的地方。我观刘景升的脸色或许也就是这段时间的事情了。所以咱们为了自己的安危还是支持刘备得到荆州。刘备身边没有顶级谋士帮他分析情势,恐怕他被人卖掉了也不知道。为了咱们的利益,咱们必须帮助刘备。最少也要让刘备有实力和蔡瑁对抗,让蔡瑁顾忌内部,不敢对我们动手!等到中原大势以定,我们再把奉迎王师,岂不美哉?”司马徽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大堆。
司马徽打算利用刘备保住荆州世家的安全,同时也说出了自己的另一层目的。
“德操啊,还是你看的远,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布置。那句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不就是你一直以来的谋划么?孔明和士元这些年来有这么大的成绩可都是是你的功劳阿”庞德公笑道。
“孔明和士元随便哪一个都可以助一个诸侯争霸天下。哪里是老夫的谋划,这可是事实。孔明和士元天资聪慧,老夫只是一个指引道路的引路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司马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看你这个架势,你是准备把孔明和士元都介绍给刘备了?”庞德公玩味地笑道。
司马徽笑道:“刘备想要收服孔明和士元,就看他有没有这个能力了。士元怎么说都是你庞家的人,老夫总不能越俎代庖,这一次就来询问你这个庞家家主的意见。”
庞德公摸着胡子说道:“士元要是会听我的话就好了。你怎么说都是士元和孔明的老师,他们的性格你应该是清楚的。孔明高傲,士元偏激,不是雄主很难收服他们。刘备如果真的能收服他们二人,恐怕日后不可限量啊。到时候你的谋划会变成一场空啊。”
“刘备要是真的有能耐,会在中原如同丧家之犬那般?你放心吧。就算刘备尾大不掉,我也留有后手!”司马徽自信地说道。
“你还有后手!?能不能说说是什么?”庞德公被司马徽弄起了兴趣,他很想知道司马徽留着的后手是什么。
“你猜?让老夫见识一下闻名荆州的庞德公能不能猜到老夫的谋划。”司马徽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庞德公想了一会后,试探地问道:“难道你跟北面的那位有联系?”
“不可说!”司马徽意味深长地说道。
庞德公真想给司马徽一巴掌,搞那么神秘干什么呢。可是你要庞德公打下去,他哪里下的了那个手,恐怕他自己最后会心疼得要死。
“其实我真的很想回到过去啊。回到年轻时那种无拘无束的日子,那时候真好啊。”庞德公回忆地说道。
司马徽的脸色变了一下,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说道:“那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放不下么?”
“年纪大了,总是会怀念以前啊。”庞德公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司马徽说道。
“你我都是身不由己啊。往事不堪回首。你当年身为庞家的继承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选择的。”司马徽劝说道。
庞德公眼神黯淡了一下,当年要不是庞统的大哥英年早逝,自己也不用赶鸭子上架坐上了庞家家主的位置,这个根本就不是庞德公心里所想的。
“嗨,命运弄人啊。我多想和你一起归隐山林,做闲云野鹤。可惜庞家这么大的家业,我不能弃之不顾。天天都要受那群兔崽子的气。要是当年你我勇敢点,就没有这帮兔崽子什么事情了。德操,答应我,等一切都尘埃落地的时候,你我就抛弃所有的烦恼,一起去追求那至高无上的生活。可好?”庞德公眼神热切对着司马徽说道。
司马徽惭愧地说道:“你我之间的事情,根本就不受世人待见。而且我也有说不出口的苦衷啊。”
原来庞德公对司马徽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一直都说有苦衷,但是这么多年来你怎么就说出来,我庞家也算是一大势力,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的!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意么?”庞德公有点怨恨,每一次庞德公提议,司马徽都会用有苦衷来拒绝。
“尚长,不是我不肯说,而是这件事情关系太大了。大到任何人都不敢去碰这件事情。你就不要逼我了。要是一个不好,整庞家都会覆灭。到时候,我就是千古罪人了。”司马徽真的不愿意说出来。
“好吧。我也不逼你了。我也希望能够活到你愿意答应的那一天。”庞德公还是不肯放弃,一把捉住了司马徽的手,不断地抚摸着。
司马徽一阵恶寒,但是又不敢甩开庞德公的手,气氛很是尴尬。
司马徽叹了口气,站了起来,顺势把庞德公的手轻轻甩开,说道:“我还有事情,先告辞了。”
庞德公无奈地点点头,司马徽转身离开了客厅。
庞德公眼角湿润了,伤感地说道:“当年你也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道要这样对待我们!”
司马徽闻言顿了一下脚步,全身一抖,仿佛被刺激了一下,然后司马徽很快就坚定了下来,脚步加快了起来。
走出了庞府,司马徽才紧张的心情才有所缓解。他回头看了一眼庞府,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其实我真的很想说我们两个不合适。我不喜欢男人。”
司马徽如何不知道庞德公的心意,只是他真的不是龙阳。司马徽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了庞德公了,经过多次交流以后,司马徽发现庞德公可以说是他的知己。人生难得一知己,司马徽很珍惜和庞德公之间的情义。可谁知庞德公对他却有另一种情谊,超乎了司马徽的想象,是不为世人所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