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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张队略微皱了皱眉头。
“那你们忙着吧，我就回家了，明天早上我来看结果。”
抬着李凡的小王和小吴立马给局长让道，并不断讪笑着：“局长您慢走，局长您开车慢点啊~”
看着李局长离开的背影，张诚也松了口气，自己刚当上这个小队的队长没几天，这次的行动虽说不上大，但在延城市这个小地方，杀人越货那种案子根本不是他们这种民警所能染指的，所以能不能升职，全凭这些不大不小的事了，他暗自下了决心，一定把这帮男男女女审个清楚。
洗浴中心内
“这臭小子，多久了还不下来，难不成真……不过也好，年轻人，总会有步入男人的第一步嘛！哈哈！”江国正在休息室躺着，百无聊赖的他在休息室里玩起了手机，顺便等着李凡。
“昨日一去不复返，噢耶！~”江国正玩得专注，电话响了起来，他看到是本地的号码，并且是座机，以为是又是哪个牌友约打麻将，于是有些烦躁的接了起来。
“喂，谁呀？我今天不玩了，我儿子大喜日子，明天再说。”
“你儿子大喜？你是江国吗？你儿子确实有喜事，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来市警察局一趟，你儿子涉嫌**，正在被我们审讯。”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气愤的声音，然后就挂断了。
“我儿子**被抓？你儿子还杀人放火呢，电视上经常演这种骗术，以为能骗得了我？”江国对着已经被挂断了的手机自言自语。
江国随即又躺在那里玩着手机游戏，但是心里觉得越来越不安，虽然嘴上说不关心儿子，但是他自己心里最清楚，儿子就是他的一切，对于一个失去了妻子的中年男人，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替代他对儿子的关心。他站起了身，急忙走下了一楼，看到平日应该座无虚席的接待厅，今天竟然空空荡荡的。他立马走到了吧台，向一个女服务生问到这事。
“今天来扫黄的了？”
“是啊，抓了几个人，幸亏老板有消息，要不肯定又不少。”
“糟了！”江国转头就冲向了大门，跌跌撞撞得差点撞在门上。
“哎，先生您还穿着我们的浴服！您不能穿走”
然而江国此时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声音，在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向市局的方向奔去。
市警察局内
“小子，别嘴硬，尿检查得出你吸没吸毒，却查不出你嫖没**，我劝你招了，你岁数还小，顶多教育教育你，拘你几天。”小吴摆出一副吓唬人的样子，对李凡说着。
“警察同志，哦不，警察叔叔，我真没有做犯法的事情啊，我就做个赠送的按摩，结果这女的还拿针扎我，不信你看我后背，肯定流血了。我还上学呢，您别拘留我啊，学校肯定会给处分的，我真没犯法！”李凡感觉自己百口莫辩，虽然尿检显示没有吸毒，但是警察声称听到了屋里的淫秽声音，认定他们只是穿衣服穿得快而已。
“好，不承认是吧，我看看你爸来了你还这么嘴硬么！”
江国此时下了出租车，身上没有一分钱的他也不管那么多了，打开车门就跑进了警察局，而出租车司机刚要喊他，又怕在警察局门口惹上麻烦，只能骂了一句，呸，倒霉！
江国进了警察局，看到一个年轻的民警急忙问道：“警察同志，我儿子李凡是在这吗？他没犯事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孩子小啥也不懂，您看看？对了，我跟你们龚所长挺熟的，您看？”
那年轻的民警一脸鄙夷：“龚所长犯事早被革职了，至于你儿子，我哪知道谁是你儿子，可能在三审讯室里，有个岁数不大的孩子，你自己进去吧。”
江国立马又跑到走廊，找到了三审讯室，推门就进去了。
“爸！”李凡一看到父亲来了，如同来了救兵一般。
“小凡！你这个败家子，又给我惹麻烦，给警察同志惹麻烦了不是！？”
“爸，我没…”
“你等着，等着回家我怎么收拾你！”
“咳咳！这位是李凡的父亲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叫什么名字？”小吴打断了父子的对话。
“啊，警察同志，我叫江国，我是小凡的父亲，这孩子从小就…”
“不是亲爹？”
“啊！？是亲爹啊！”
“那你怎么姓江，他姓李？”
“噢噢，他随他妈姓了，警察同志您网开…”
“他妈呢？”
“去世了…这孩子从小可怜，我没管好，您看在他还小的份上，饶他一次吧。”
“缺乏管教，你们这种孩子，跟着父亲，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看你爸都替你招了，你还嘴硬？”小吴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说到。
“我真没有犯法，而且我是受害者，您看我后背，我差点死在那，我需要去医院，那个女的才是犯法的！”说着李凡撩起了衣服，亮出了自己的脊背。
“小凡！你以为人家警察同志傻么？谁给你挠的两道红印你就瞎折腾，快穿好衣服，好好认错！”江国这就要去拽李凡的衣服，但是被小吴拦下了。
“慢着，这挠的红印就是证据呀，这小丫头挺使劲的嘛，多亏没流血，要不你儿子再染上什么脏病。”
李凡有点欲哭无泪了，他不知道怎么解释，更不敢扭曲事实承认自己确实**，因为那样或许会被学校处分，甚至开除，他不知道自己没学上了能干什么去。
‘咯吱——’门开了，张诚拿着一沓纸走了进来。
“小吴，放人吧。”
“张队，这小子就是有事，您让我再审会儿，他肯定得招。”
“局长来电话了，说那女孩是冀虎的人，而且确实不是小姐，这男孩也放了吧。”
“这，唉…好吧，我真搞不懂这黑社会有什么可牛的，说放人就放，你们可以走了，小子，以后少去那种地方，咱们延城不是有正规的澡堂子吗，还有你，好好管管你家孩子，别让他学坏了。”小吴有些无奈，本来以为能审出个什么让张诚对自己刮目相看，结果却被放走了。
“好好好，谢谢警察同志，我会管好我儿子的，让他遵纪守法，遵守交通法规，多干好事，扶老太太过马路。”江国一把拉住李凡并倒退着向门口挪去。
到了门口，江国松开了李凡，一脸的凝重，他抬起了手，看起来就要甩给李凡一个切切实实的嘴巴。
“哈哈哈，臭小子，快跟老爹说说，做了几次，爽不爽，那女的多大岁数，几号呀？”李凡吓得都闭上了眼，而迎来的却是一只大手按在自己头上，胡乱地摸着自己的头。
“爸，你！我真没！”
“行了行了，爸都知道，你们这代人开放，比我们那会早熟多了，早点接触也好，但是要有个度，别天天就乱想这些就行。还有，爸可不给你玩这个的钱啊！想玩，自己挣去！”
“算了，爱信不信！”
一父一子谁身上也没钱，于是只能慢慢地向家的方向走去。
第四章 奇怪的目光（）
“表哥，快说说你们这两天破没破大案子？”
“大案子最近很少，我们倒是‘扫黄’抓了不少人，对了，还有个跟你一个学校的孩子，好像叫…李凡，你可别学坏了啊，少去那种洗浴中心什么的，到时候你要是被抓了，哥可没法保你。”警察小吴经常和表弟谈论警局的事情，并且为了在弟弟面前树立高大形象，经常吹牛地把一些小的事情夸大，以表示自己有多么多么厉害。
“李凡！？他被抓？他是我们班同学，居然能干出这事，太不可思议了吧！表哥他被拘留了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吴亮眼睛都瞪大了，托着下巴看着表哥。
“拘留倒是没有，我们也会对你们这种未成年人网开一面的，毕竟你们也是被保护的群体嘛，对了，小亮，这事你可别跟你班里同学瞎说去啊，这可都是机密！”
“好的，你就放心吧表哥，我不会乱说的！我挂了啊，这几天学校期中复习，我得早点睡了。”
“恩，拜拜，在学校别惹事，惹大事了我都保不住你！”小吴挂断了电话，一边无奈地摇着头一边准备审问下一个“失足女”。
李凡在浴室冲着澡，温暖的水流和氤氲的蒸气是他最喜欢的，比起澡堂子，他还是更喜欢在家洗澡，一个人无忧无虑，甚至还可以边洗澡边唱歌，有时候洗着洗着，眼前也变得模糊，思绪却飞到了天涯海角，想到了未来自己的样子，娶一个陈雪那样的妻子，做一个像爸爸一样的公司小职员，每天下班后还能洗热水澡，或许还能……
“唉，真晦气，我一定要使劲搓搓，把这些晦气和恶心的精油全搓掉。”李凡一边想一边用搓澡巾用力地搓着自己能够到的后背的地方。他转过身，通过镜子看自己的后背，在朦胧的蒸气中也能看到隐约可见的两道红印，就那么直直的在自己的后背，与其说是东西划的，不如说是像纹身一样故意刻上去的，因为它们笔直而且对称。
“那女的漂亮归漂亮，但是是不是有病啊？那么使劲的挠我…不对啊，我怎么记得当时她是用东西刺了我，算了算了，这印子过两天就会好了吧，也没出血，没大碍。”随即他的思绪又开始回到了梦想中的生活，那个只有在想象中能出现的温柔梦乡。
洗完了澡，李凡一边擦拭着身子，一边出了浴室，看到老爹已经睡着了，并且打起了呼噜。“唉，说是平时没有正形，但是他也是紧张我的吧，不然也不会穿着洗浴中心的衣服就去警察局找我了。”李凡回了屋，今天的一切紧张和不安都随着刚才的热水澡和自己舒服的床消失到九霄云外了，他慢慢觉得很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铃————’李凡从睡梦中惊醒，眼睛还睁不开的他，用胳膊寻找着床边的闹钟，拿过来仔细看看。
“靠！7点40了，爸你怎么没叫我起床！！今天早上有测验，糟了，我该挨骂了！”李凡一边喊一边急忙地穿起衣服，拿起包，几乎小跑着往浴室走去。“没在家？他不是9点才上班么？又跑去哪鬼混了。不管了，我得快点了。”
李凡迅速地洗了脸刷了牙，跑出了家门。他家离学校不远，平时步行20分钟就到的路，但是今天在他看来也要以跑百米的速度冲刺才能不会迟到。李凡喘着粗气，跑到了校门口，此时已经接近上课时间了，门口也没有什么学生，他意识到已经迟到了，于是顾不上喘口气歇歇，又继续以更快的速度向教学楼跑去。
“报…报告”李凡终于在打铃的一瞬间赶到了班级门口，但发现老师已经在讲台上，有些愤怒地盯着自己，并且测验卷子已经分发到每一个同学的桌子上。
“知道测验还来的那么晚，坐下，先考试，中午留下打扫卫生！”班主任蔡老师严厉地责令李凡。
李凡悻悻地向自己的座位上走去，他的眼光扫到每一个同学脸上，发现有不少人都在捂着嘴笑他，然后，眼光又习惯性地停在了靠窗的位子——陈雪的座位，陈雪依然像以前一样，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低头盯着自己的卷子，头发垂下，遮住了自己一半好看的脸颊。
刚一看到考卷李凡便笑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这正是他最拿手的科目——化学，而且前两天正复习过这几章的化学方程式，做起来必然是得心应手。他的笔飞快，那些难懂的化学反应，好似印在了他的脑中，做起题来毫不犹豫，但是他在闲暇之余，还是不忘记抬头看向左边靠窗的那个位置，陈雪也答得很认真，好像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安静乖巧，只顾着自己面前的卷子，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时间过得很快，在蔡老师命令收卷的时候，很多学生都抱怨到，“时间根本不够啊！”“是啊，题太难了，有几个方程式我根本背不下来！”“唉，这次排名又得靠后了。”李凡却不然，他昂首阔步地拿着考卷走向讲台，双手递给了老师，一副自信的样子，作为一个中等生，也只有做化学卷子时能这么自信了。
他又一副臭屁的样子转了身，准备回到座位上，但是自信心膨胀的他没有看见身后有人。“哎哟！”“啊，抱歉啊！”李凡撞到了一个同学，当他仔细看时，心怦怦地开始跳了起来。
没错，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陈雪！李凡的脸一下红到了脖子，话不敢多说，立马绕开跑回了座位，陈雪却很不自然地回了头，望向了后方李凡的方向。那种眼神很奇妙，既不是被撞后的气愤，也不是责怪，或许这是一个漂亮女孩独有的眼神，就那么凝望着，能让时间静止，能让男孩子们怦然心动。
李凡也傻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