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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禅哑然失笑,向令子杰道:“小杰,你说呢。”
令子杰腾地站起来,目光先瞥向地图,再背负双手,在大堂上来回踱步,接着猛然转身,“这个方法的确很妙,只是不知道蔡德威之后。他会派谁去防守青石峡。再者,如果火州王把怒火又重新发回到青龙军身上。我的宗大城主,你这是要拿青龙军与你陪葬的节奏啊。”
宗禅哈哈一笑,“兵贵神速,富贵险中求,同样的道理,无险不行兵。兵者,诡道也。要是连这点弄险的精神都没有。我宗大城主,还不如回到老家去红薯。”
雷汉瞬间明白过来,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英雄如宗禅者,居然能为了北海三城,而作出如此巨大的牺牲。这似乎有违常理,用青龙军作为诱饵,引火州军回援,动辙真会像令子杰担心的那样,令火州王李玉贵将怒火全发泄到青龙军身上。介时,一个不好,青龙军有全军覆灭的危险。于情于理,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在此人心丧乱,天下大不治的年代,谁还肯做如此义举?
“嘿嘿,宗城主,这样的安排…对贵军是不是太冒险了些。咱们可以再想其它的办法,来御抵城外的火州军。”
宗禅摇头道:“当然,如果雷汉兄弟你能说得动北海城主周通派出援军来助你的话,我们完全可以走其它自救路线。”
令子杰也吃惊地道:“对啊,雷汉兄,你有没有向周通那只老狐狸发出求援信?”
对方被他们这么一问,立即变得面如死灰,雷汉捏出三根手指头,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三次了,我整整派出三路信使,向周通救援。可他却半点也不当我景升城是一回事。还自言如果我杀了两位,将人头献上,就会派兵来助我。”
宗禅一拍桌子,怒火冲天道:“周通老儿,他积怨太深,这家伙简直是疯了,难道他就不明白唇亡齿寒这个道理吗?景升城说到底,是唯北海城马首是瞻的卫星城。属于东南两大重镇城池之一,与连云城互相之间形成犄角之势。任何一城有失,另外两城将会立即受到空前的威胁。这老东西就这么愚蠢?居然看不透其中的关键么。”
令子杰微笑地感谢雷汉道:“宗城主先不要发火,主允许杰某向雷汉兄道谢一声。原来咱们吃的这一顿丰盛的酒食,是杀头饭,嘿嘿。”
雷汉尴尬地道:“两位千万不要这么说,我雷汉又岂是出朋友,为求自保不顾道义的小人eads;。”
令子杰把上对方肩头,“很好,既然雷兄这么够朋友,咱们要是不帮你守好景升城。也太不够意思了。”
令子杰的目光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望得宗禅有点透不过气来,指着鼻子道:“又是我?”
这句话就边雷汉也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有兄弟交心,合作默契的宗禅和令子杰两人能明白。
令子杰向他打眼色的喻意再明白不过,就是要宗禅到周通的大营中走一趟。用三寸不烂之舌,将对方说服。
引来大军,回救景升城。
否则只以景升城内一万来将士的实力,根本不足以抵挡火州军的下一次猛烈攻城。
特别是在火州王野性被彻底激发的情况下,他如果不顾一切地尽起联军十多万人马同时发动。极有可能会将北海三城以为平地,后果堪虞。
宗禅抠抠脑门,冷笑一声道:“周通,我来也。”
雷汉惊呼道:“宗城主不是说笑话吧!你真要去周通那儿救援?”
宗禅目光热烈地道:“我宗禅岂会在这种时候与雷兄开玩笑。”
雷汉大表反对地道:“正因为如此,我绝对不赞同兄台前去附险。”
宗禅明知故问地道,“为什么。就因为周通是个小人?”
雷汉叹了一口气,“正如咱们刚刚见面认识的时候一样。宗城主对雷汉说过一句话,令雷某到现在为止仍旧印象颇深。你问我和连云城的冯光远,及周通麾下的李亚柳还过得好吗?我现在可以给你肯定的答案,我们过得很不好。要不是周通在掣肘我们的同时,也受我们的反向掣肘。以他的暴戾和自私,我等在失去利用价值的情况下,肯定一一被他收拾。两位只要看看他对景升城遭遇危险的时候的反应,就该知道现在去见周通,无疑就是送死。”
雷汉的话非常有说服利,令子杰环抱着的两手不自然地垂下来,目光如炬地望着宗禅。
宗禅哈哈大笑一声,“好,雷兄果然快言快语。不过我宗禅又岂是那么好对付的。他想吃我,说不定谁吃谁呢。只是再也无需言论,就这么定了。夜幕时分,我就从北门出城而去,自行去见那周通老儿。”
雷汉刚刚轻松下来的心情,骤然间又紧张起来。
只是宗禅坚持了的事情,没人能改变他,连他的好兄弟令子杰也支持他去跑这一趟,作为景升城的总管守将,雷汉也无话可说。
他犹豫了一会,表态道:“既然宗城主要去,雷某只有为你祈福,祝你能平安归来。”
宗禅道了一声多谢,看看外边的天色,“吃饱喝足,该是活动一下身体的时候了。雷兄,小杰,告辞。如果三天内我没有回来,杰少,你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霸城,尽起青龙军精锐,攻打青石峡。去了,二位保重。”
“保重!”
宗禅龙行虎步,带着霸刀从总管府****离去。
这一趟任务可以说比之上刀山下火海也不为过。
周通自打占据了北海城以来,聚敛财富,招募人马,充实他的私人势力。
但此君虽然野心勃勃,却非是个战略家,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个只见得到眼前利益,看不长远的得志小人。
关是看他如何得罪连云城和景升城的总管,及对北海城有着不可磨灭功勋的副总管李亚柳,即能对其人品心性猜度一二。
李亚柳帮他打下三分之二的江山,又为他调训出一支精兵,本以为周通会感恩图报,让他有机会与火州军决一死战,一血家庭血仇。
哪知事后周通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不借兵也就罢了,还以副总管的名目,将他捆绑在自己身边,严加防备,早已经伤透了功臣李亚柳的心。
第718章 闯入龙口()
c_t;这些天下来,李亚柳听闻火州军在对景升城用兵,也动过想去晋见周通的念头。(。。)【阅】不过一想到周通那一副嘴脸,心里寒气直冒,心灰意冷躲藏在自己的别宛里不肯出去。
周通已经几次派人前去请他,李亚柳都巍然不动。
突然听说从景升城内来了一个陌生的霸主,李亚柳向前来报信的人喝问道:“此人真是霸城城主宗禅?”
“小人确信他就是霸城之主,青龙军的主帅宗禅将军。皆因此人生长得虎背熊腰,两肩宽阔,眼神炯炯有神,而且还射出一股从未让人见过的自信和从容。现在已经与城主府中的管事交涉上了,管事索要好处费,宗城主扇了他两个大耳括子,还威胁要宰了管事的。”
李亚柳早已经心灰意冷的双眼,突然腾地亮起一道光芒来。
“立即给我整理装容,我要去见周城主。”
副总管府上的管家劝道:“少爷,你又不是不知道!周通肯定是要让你去充当炮灰,助雷汉守城,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最坏的结果,则是他会把你给绑了,斩首示众,将头颅装了,送与火州王,以周城主的品行,他做得出这样的事来,少爷还是不去为妙。”
“哎呀,你在老管家懂什么?立即给我备马更衣。”
……
周通大马金刀,像个土皇帝一样坐着城主宝坐上,连正眼都不看宗禅一记,只以余光打量着刚刚由自己的步下领入大堂里的宗禅,斜兜了对方一眼后,即昂起头来,作出个鄙夷的神色,虎视着堂下的宗禅。
大堂内一通肃杀的气氛,两边十多张太师椅分列左右。但周通的属下却全都是站着的,面向前方,宗禅进入大堂时,人人都向他侧目望来,没有一个有好脸色的。
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手下,而在太师椅后则是站满了三十多个衣甲十分鲜明的刀斧手,面无表情地执刀恭立着。
这样的气氛不用问也知道周通是什么意思了。
宗禅正眼向高踞龙头的周通打量了一眼,这一看之下,不由眉头大皱,心中早已经暗骂坏事了。
原来此人比传说中的还要恶劣,一张尖细的小脸下,有一双硕大的眼神,眼神里满是阴恻恻的,与自己四目交投时,还在滴溜溜地转着。
此君高度,大约到宗禅的肩膀位置,但却是像个二世祖一样,不规矩地坐在一把打造得很奇特的龙椅上。
龙椅可是皇帝才能坐的东西,他居然也敢如此嚣张地坐入与自己身份地位完全不配的坐位,从中暴露的,除了野心外,剩下的全是无知。
要知当今天下虽然烽火四起,神唐国到处一片汪洋,各地起义军揭竿而起,弄至天下不太平。
但神唐国的国威,仍旧还在,神唐国的国家基石,仍旧还在。数以百万计的大军也枕戈待旦,虽受各种势力的钳制,但到底还属于神唐国的武装力量。
就连火州王李玉贵这样的野心家想谋反,也不敢公然地打出谋反的旗号,而只是以勤王名义出兵,更不敢像周通一样穿龙袍,坐龙椅,那等于是把自己拉在火炉上烤没有两样。
这样的排场,惹是皇帝李曦也倒罢了,他一个小小的土匪出身的小霸主,居然也敢如此弄尊装贵,定然是在虚张声势,向宗禅示威,有敲山震虎的嫌疑。
宗禅还未抵近行礼,一边就走出一员大将来,身上披着披风,腰间挎着战刀,向宗禅一指喝道:“何方鼠辈,见了我家城主,为何不下拜。”
宗禅白了他一眼,“鼠辈你在说谁。”
“当然是说你了。”
“哈哈哈。”
大堂上轰堂大笑起来,而后由上自下,周通及其一干属下,皆对宗禅射出了怨怒的神色。
宗禅抱拳行礼,算是与周通见过了面。
周通强压下怒火,赐坐道:“宗城主是青龙军的主帅,也是渭城和霸城的统领。不过孑然一身,想来挑恤我北海城及本城主,是否太不自量力了一些。”
“说,城主在问你话呢。”
“无行小子,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这人哪有资格当霸城那样的大城池的城主啊,会不会是骗来的……
周通才发一句打压之语,麾下就响起了一片的欺凌之声。
尤其是刚才被宗禅反唇相讥,狠狠地侮辱了一把的周通属下统领,更是与身后几名带刀统领对他冷眼相看,手却不自然地摸到了兵刃上去。
宗禅左右各瞥了一眼,转向周通。
周通除了厚壮结实的肌肉外,几乎一无是处,令人见而生厌,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左拉右抱着两名美女,见属下们都对宗禅大放厥词,脸上立即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意来。
“周城主,你误会了,我宗禅前来,非是要挑恤北海城,和北海城里面的勇士。更不想与周城主你及一干重臣闹出什么误会,请千万勿见怪。”
“那这么说来,宗大城主是代表青龙军来与本城主谈判的了?”
带宗禅入内的一位小统领道:“城主明鉴,宗城主与兄弟令子杰两人,已经帮景升城守城两天。期间打退了火州军两次进攻。他这次进入我北海城,也一定是有重要的军情,要与城主大人共议eads;。”
周通噢了一声,问道:“是这样的嘛,宗大城主。”
宗禅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大体不差。”
“哼。”他左下角站在堂前的一名儒雅的老者,大约是其智谋之士,向宗禅指责道:“既然是来商议事情的。为何又出手打伤我北海城主府中的管事?”
连周通也射来质询的目光,等候着宗禅的回应。
“我宗某人身上并无财物,无法给予好处给他。如果我知道这是周城主你府上的规矩,来前,一定备好重礼。不过现在嘛,除了我这把霸刀外,再无一分钱于身上。”
说完,当着众人的面,将寒光四射的霸刀从刀鞘里拨了出来。重重地顿在地上。
“你……
“锵!”“锵!”
一连几声拨出刀刃的响声,彻响大堂。
周通脸上抽了一阵,见宗禅并没有动手的意思,却镇定自若地带刀而立,打个哈哈道:“哥伦,海冬,梅如共,你们这是干什么?把刀收了。”
他麾下的三名统领愤愤地回刀入鞘,眼神却比牙齿还利地扫在宗禅的身上。
周通故作大方地点点头,接着向宗禅介绍起他的文胆和麾下将领来。
原来那名口舌腹剑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