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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直奔主题的问道。
“不是。”
伐木先生虽然嘴上否则,但是声音却变得十分硬涩。
天史烈见伐木先生神色大变,自然更确信自己猜对,声音也变得激动起来:“济山,我是你天大伯啊!你不记得我了么?”
“我说了,我不是什么黄济山,大伯你认错人了。”伐木先生还否则,但口气已不那么坚决,少了几分底气。
“济山,你不用骗我了,普天之下,懂得逍遥阁武功的人本就不多,更何况你还同时懂得霹雳掌和虚空拳,不是我月风师弟的遗孤,却还有谁?想当年,这两门武功,可是你爹的成名绝技呀!”天史烈越说越激动,思绪也立马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个他们八位师兄弟意气风发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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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请君出山()
“我不认识你,你还是走吧!”伐木先生颤声说道。
“你师公很想念你们父子俩,所以让我来请你们回去。”天史烈有些忧伤地说道。
伐木先生没有回答,但背对着天史烈的身影有些颤抖。他的思绪,似乎也回到了从前。
那时候,他有父亲,也有母亲,一家人相亲相爱,其乐融融。可是很快,这种欢乐便荡然无存。因此父亲惹来仇家,母亲受牵联而被仇家害死,父亲也因此断臂。
那时,他只有十三岁,还是个孩子。
十三岁的男孩,心中总有些许叛逆,于是他把失去母亲的所有责任,都怪罪到了父亲身上,并因此离家出走,隐居在这紫桐山中。
黄月风,任逍遥的小徒弟,也就是伐木先生黄济山的父亲,那时他刚刚失去了妻子,转眼间又不见了儿子,心中悲愤交加,于是出门寻找,从此便再没回到逍遥阁。
黄济山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慢慢转过身来问道:“师公他老人家还好么?”
“哈哈!好,他很好。哈哈!呵呵!就是老了,头发也白了。”天史烈见黄济山发问,心里顿时乐开了花,笑得有些合不拢嘴。
“我在这里也很好,让师公不要担心。不过,我不会跟你下山的。”黄济山语气又开始冰冷起来。
“你爹呢?怎么没见人?”天史烈好奇地问道。
“我没和他在一起,一直就没。”黄济山似乎对“爹”这个字眼不很待见。
“你们没在一起?”天史烈显然大失所望,但他没有再说什么,只缓缓走进黄济山的木屋之中。
木屋不大不小,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间客厅,一间卧室和一间较为宽敞的书屋。厨房在木屋后院,是一间简易木棚,后院里顺便还养些家禽牲蓄,乍一看去,很有家的感觉。
若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单身男子的住所。
“大师伯,你先坐,我去杀只鸡,晚上好下酒。”黄济山说着,便拿刀到后院杀鸡去了。
天史烈一人无趣,也只得跟到后院来,见黄济山杀鸡速度很快,三两下便已把鸡杀好,然后烧来开水一洗一烫,把毛去了,理好内脏,便专等下锅了。
“呵呵!家务活儿干得很不错嘛!比你天明师弟强多了,他就什么都不会。”天史烈见黄济山杀鸡手法娴熟,不由得出口赞道。
“一个人生活十几年了,什么都得自己做,能不熟么?不过,我的的菜做得更棒,待会儿让你尝尝我的红烧辣子鸡。”黄济山叹道。
“呵呵!也是。什么时候,也让你天明师弟来跟你学学厨艺。”天史烈点头道。
“对了,天明师弟最近好么?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黄济山顺口问道。
“记得,当然记得,他和你也有十几年没见了,平时嘴里老念叨你。他一听这边有你的消息,便和我一起过来了。不过我先让他去昆仑派办些事,相信他办完事,很快便会过来找我们的。”天史烈回答道。
黄济山一听到“昆仑派”三字,突然停止了所有动作,仔细思忖片刻,然后问道:“昆仑派,大师伯让天明师弟去昆仑派干什么?如今那可是是非之地啊!”
“哦!一点小事。昆仑派的云大佑和我是故交,前些日他说得了一把绝世宝剑,欲要卖给我。你也知道,大师伯平时就喜欢收藏好剑,于是便让你天明师弟去看看。若是那剑当真好,顺便就让他带回来。”天史烈似乎还没明白黄济山的意思。
“等等!这其中好像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天史烈问。
“你们得知我的消息,无非便是前些日,我与那骷髅剑秦刚交手之事。可是我与秦刚交手之事十分隐秘,并无他人在场,富通海阁白老一家肯定不会泄漏我的消息。如些看来,极有可能是秦刚将我的消息故意散布给你们的。”黄济山思索道,似乎还有些事情没想明白。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天史烈问道。
“这也是我正在想的问题。”
黄济山想了片刻,突然忆起一事,于是又说道:“我想起来了,我与秦刚交手之时,还有一个神秘人在背后偷袭我,我想此事应该与这个神秘人有关。”
“这人是谁?”
“他是谁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的武功十分独特。”
“什么武功?”
“圣拳。”黄济山若有所思地说出两个字。
“圣拳?盛凌人,你的意思,难道是盛凌人派人放出消息,故意将我们引到这儿来的?”
“很有可能。”
话刚走完,一只信鸽飞来,脚上束了一张纸条。天史烈有种不祥的预感,急忙取下书信一看,只见纸上儿子的笔迹清晰写着一行字道:“我遭人陷害,现被东厂范允缠上,剑影第五行,也紧追不舍。请父亲速速离开,成都会合。明儿!”
“看来我们果真是上当了。”天史烈想了想,然后又问黄济山道:“你说那人使的是圣拳,大约有多大年纪?”
“年纪跟我差不多,功力也跟我差不多。”黄济山回答。
“年纪、武功都跟你差不多,不是圣殿大公子,便是二公子,除此之外,别无他人。”说完天史烈把信纸递给黄济山一看,然后又说道:“咱们得马上离开。”
黄济山看完冷笑道:“不急,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先尝尝我的红烧辣子**!”
天史烈见黄济山临危不乱,自己反倒有些慌张,不由得苦笑一声,然后说道:“也对,不急这一时。”
于是两人便在后院露天摆开酒桌,黄济山拿出家中私藏劣酒,两叔侄也饮得不亦乐乎!
酒过三巡,天史烈忽然又说道:“济山,回去吧!你师公和逍遥阁都需要你。”
“回去?我回去了,又能干什么?”
“你也知道,当年一战,我逍遥阁高手死伤殆尽。如今你师公和我都老了,你爹又不知道在哪里,逍遥阁需要你们这些年轻人撑起来。”天史烈说着,神色又有些悲怆。
“不是还有天明师弟么?”
“他?从小习文练武,他哪一样及得上你,而且又是个死脑筋。就现在来看,他也难及你万一。不过,你师公倒着实很疼他。可即便如此,他一个人也很难撑得起偌大的逍遥阁,所以我们都很需要你。回去吧!你师公头发都全白了,也没几年好日子了。说不定再过几年,你们想见他,也见不着了。”天史烈越说越神伤,两眼模糊,却又没有一滴泪水落下。
“我还是不能跟你们回去。”
“为什么?”
“因为,我还要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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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木已成舟()
嫁祸,不用太高明,只要有人信,也一样可以成功。
有时候,即便没人信,只要说话的人够分量,依然能够成功。
官字两张口,最喜欢便是帮人找罪名,任你有罪无罪,都一样可以给你找出罪名。
天明本来去昆仑派找云大佑买剑,不料却被雪千鹤和范允拉来当了替死鬼。其实无凭无据,范允和雪千鹤真要栽赃陷害,也不是那么容易。可是偏偏天明自己也有处理不当之处,一言不和,便与范允动起手来。这一动手倒好,立马又多一条“打伤朝庭命官”之罪。
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天明稍稍沉稳一些,待第五行上得山来,范允和雪千鹤要想冤枉他,也就没那么容易了。可是他先打伤范允,然后又杀了数十名东厂官兵,这下无罪也变成有罪了,畏罪潜逃的罪名是无论如何也洗脱不了。
天明人年轻,又是第一次踏入江湖,经验大大不足。他甚至还不知道,得罪了东厂,究竟意味着什么。
然而无罪变有罪,木已成舟,再难改变,只得先行逃命。
他先逃一步,身后追兵也立马跟了过来。东厂别的本事没有,眼线多、手段狠却是两大特点。就连身为朝庭密探的第五行,也不得不弃了昆仑派的雪千鹤,回身来追天明。
不过第五行追捕天明的目的,却又和东厂范允大大不同。范允不过是想让天明认罪,他当了雪千鹤替死鬼之后,朝庭便可明正言顺地对付杭州逍遥阁了。第五行的目的,却是要找出事情的真相。
第五行已经可以断定,雪千鹤便是直接指使云大佑与慕容田打劫官银之人。可是如今人证没了,物证又被雪千鹤驳倒,即便他将真相告诉萧王,萧王也很难将雪千鹤定罪。不过,这些都不是第五行暂且弃雪千鹤于不顾的真正理由。真正的原因,是第五行已经隐隐发现,官银之案并非寻常劫案,背后已经牵涉到了四大家族的江湖恩怨,稍有不慎,便可引起一场巨大的江湖风波。
这或许才是那个幕后之人真正想要看到的。
只要第五行找出这个幕后主使之人,雪千鹤落网便是迟早的事情。
东厂范允紧追天明不放,第五行也就没敢过于高调,只暗中尾随他们,以静观其变。
然而天明虽然江湖经验不足,便毕竟不是傻子,很快便发现了第五行行踪。
天明知道父亲去紫桐山找伐木先生,也知道伐木先生极有可能便是出走逍遥阁十余年的师哥黄济山。
可是他害怕将父亲行踪也一并暴露,因此不敢直接去紫桐山,而是飞鸽传书,让父亲去成都会合。
天明已往成都方向连逃数天,其间范允如果全力追捕,其实也有好几次机会能将天明捉住。然而范允并没有那么做,他的目的,就是一直将天明往东赶,最后将焰火烧到杭州逍遥阁去。
天明武功也算不错,但面对东厂追踪,居然很难摆脱。渐渐地,天明有了些经验,于是改为昼伏夜行,专走僻静小道,遇到的麻烦才少了许多。
这天夜里,天明被东厂追得紧,连客栈也不敢去住,只得露宿荒山之中。
他在荒岭之中升了火,然后用暗器打了只野鸡烤着,香味顿时弥漫整个山野。天明一向养尊处优,还没受过今日这般窝囊气,心中正气急败坏,左思右想,依然想不出万全的脱身之策。
管他的,吃饱再说!
他这样想着,拿起烤鸡便要开吃,忽然听得一人开口嘲笑道:“哈哈!出门之时,万万没想到会弄得如此狼狈吧?”
“你是谁?躲在背后算什么好汉,何不出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天明一听,立马弃了烤鸡窜将起来,暗运真气说道。
被天明一呼,那人果然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的中年人。穿着很是老土,活脱脱一个贫苦百姓,但说话中气十足,两眼炯炯有神,一看便是武道中人,而且武功不弱。
“你认识我么?”天明问。
“不认识,不过我猜到你是谁了。”中年人回答。
“你也是来抓我的?”天明的语气中多了一份敌意。
“不,我跟你一样,也在被人追杀。”中年人回答。
“那你找我干什么?”天明接着问道。
“我来帮你。”那人笑答,看似并无任何歹意。
天明不信,又问:“帮我,我和你非亲非故,你为何要帮我?”
“因为帮你,就是帮我自己。何况我们虽然‘非亲’,但是并非‘非故’。”那人笑脸中突然也显出一丝窘迫,看来所言非虚。
“为什么?”天明还要一问倒底。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你我时间都不多了,现在你要立马帮我办几件事,否则就来不及了。”中年人说得十分认真,似乎事情十分严重。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天明不屑道。
“呵呵!”中年人冷笑一声说道,“你先听我说完是哪几件事情,再决定帮不帮吧!”
“好,你说吧!”
“第一,让你爹马上离开成都,并尽快与你会合,一起秘密地返回杭州去。第二,马上写信给你师公,让他以最快速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