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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又行片刻,但见四处已无声息,便以为无人追来,也就停下来休息片刻。第五行再悄悄逼近数步一看,却已经认出了来人。
“申阅,原来是他,真是冤家路窄。”第五行自言自语道。
上次第五行便曾与申阅交过手,而且还吃了亏。因此第五行本来就有几分恨他,此时又见他夺走了洪飞,心中更加有气,右手已经慢慢握住了凌风剑的剑柄。
申阅本以为已经安全,才停得片刻,突然身后剑响,而且来速甚急。申阅根本来不及回头,只朝前方连滚数次,才勉强躲过第五行这一剑。申阅一见是第五行,自然不敢有丝毫大意,早已经掣出了天龙短棍。
第五行得势不饶人,剑招接二连三地递出。申阅本来以身法见长,只一味跟第五行斗兵器,却哪里是第五行的对手。何况他之前已跟唐思继缠斗多时,消耗了不少真气,此时气力未复,自然难以久斗,更别说从第五行手中夺回洪飞了。
申阅知道不敌,于是一个虚招将第五行逼退,却又立马飞身逃走了,只留下一句话:“第五少侠,爷爷改日再来陪你玩。山高水长,咱们后会有期。”
第五行知道申阅十分难对付,也不想过多与他纠缠,只说道:“不送。”
第五行意外地从申阅手中夺回了洪飞,却也不是为一件惊喜之事。他提着洪飞才走片刻,却已看见吴芝芝一个人在林中瞎转。
第五行一向对吴芝芝的语气都不好,这时他又恶狠狠对她说道:“大麻烦,跑哪儿去啦?怎地如此多事?”
吴芝芝却是情意绵绵:“人家担心你,特地回来找你嘛!”
第五行听说全身一麻,便如蚂蚁咬一般,十分地不自在:“你这样一个人乱跑,出了事怎么办?”
吴芝芝突然有些害羞地问道:“小气鬼,你担心我啊?”
第五行却没有一丝表情,答道:“我只是担心,若是把你弄丢了,萧王爷会怪罪于我。”
吴芝芝一听立马生气了,撅嘴道:“哼!死小气鬼,臭小气鬼。说句谎话骗骗我也不行啊?偏要说实话。”
第五行也有些不高兴了:“你再乱跑,就不要跟着我了。自己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吧!”说完也不正眼看她,提着洪飞便走。
吴芝芝犟不过他,只得老老实实跟在第五行身后。
第五行一边走,还一边摇头说道:“女人,真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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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难得糊涂()
难得糊涂,难免糊涂。
即使再聪明的人,也会经常犯糊涂。
糊涂也未常不是一件好事。
知道的越多,往往也就越危险。所以聪明人很多时候心里清楚,表面却还是要装作糊涂。
有时候,是因为我们自己犯傻,因而糊涂;也有时候是别人犯傻,因而自己被别人弄糊涂。
顺庆府的捕快范愁这两天就正在犯糊涂,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弄明白。
他先是撞见了一天惊天劫案,而后又被东厂的范允莫名其妙地打入了死牢。他本以为自己要大祸临头了,可范允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问,就又莫名其妙地将他放了出来,并且还官复原职。
范愁本来是个聪明人,可是经历了这一系列事情之后,他也被搞糊涂了。
他不明白,范允是皇上派来追查官银被劫一案的人,但他已经到来数天,却为何还没有一丝行动?
他也不明白,为何范允要无缘无故将自己打入死牢?如果他真地怀疑自己与劫匪是同党的话,又为何什么也不问,就又把自己放了?
他还不明白,顺庆府大牢戒备森严,要犯洪飞怎么可能被人从狱中劫走呢?
他是顺庆府的捕头,也是顺庆府的破案能手。如今这样一件惊天大案就在自己眼前发生,而他手上又掌握着至关重要的线索,但他反而不知道该如何行事了。
宋进将军虽然与劫匪交过手,但他却并不认得劫匪。范愁在与劫匪的交手之时,居然认出其中一人,便是青城派的慕容田。这本是一条十分重要的线索,也是此案能否被破获的关键所在。如此重要的信息,范愁却一直没对任何人说起,因为他心中还有极大的顾虑。
青城派是川中武林三大帮派之一,势力却也十分强大。范愁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头,如何得罪得起这样的江湖名门大派。
这几天,范愁耳边一直回响着慕容田那句话:“姓范的,你要是敢乱说话,我就杀了你全家。”他倒不是单单惧怕慕容田一人,他怕的是整个青城派。
范愁有一个漂亮的妻子和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们一家四口,却也是安安乐乐的幸福一家。
作为一个捕快,他当然也是有正义感的。好几次,他都差点将他所知道的重要信息告诉了知府马步超。可是他一想到范允,却又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有一种奇怪的想法,东厂似乎与这件劫案有着莫大的关系,因为范允看起来并不像是真心到此查案的。偏偏知府马步超还十分惧他,对他更是惟命是从。
当作为一个小人物的你,却因为某种原因而夹在了几股大势力中间,你也会像范愁一样,感到苦恼、迷茫和无助。
青城派范愁自然得罪不起。
东厂他也得罪不起。
朝庭他更得罪不起。
他甚至现在还没搞懂,这三者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所以他只能装糊涂,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幸好宋进也什么都不知道,倒跟他所说的大致相同,因此也就没人对他起疑。
范愁被范允放出来之后,依然做他的捕头。只是这几日他也没心思去查案了,每天公事一完,他便第一时间回到家中与妻儿团聚。他这时才发现,一家人平平安安地生活在一起,却也是人生莫大的幸福。
人生,平平淡淡才是真,安安乐乐才是福。
傍晚,范愁回来之时,妻子早已做好了饭菜等他。
妻子见他这几日闷闷不乐,饭桌上终于发问:“你这几天怎么看起来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难道你还在为范公公将你下狱之事生气么?”
范愁答道:“没事,你别多想,吃饭。”
可他只吃得几口,突然又莫名其妙地问道:“娘子,不如咱们离开这地方吧!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咱们的地方去。”
妻子一听这话,料定丈夫必定遇到了什么难事,于是又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出来,咱们一起承担,一起想办法。”
范愁不耐烦道:“唉!你就别问了。这件事情牵涉的都是大人物,没一个咱惹得起的。要是有办法,我早就该想到了。惟今之计,便是咱们赶快离开这儿,走得越远越好。事不关己,己不操心。”
砰!砰!砰!
门口这时传来了敲门之声。
范愁便如惊弓之鸟,竟似被吓了一跳,一下子从饭桌上弹了起来,问道:“什么人?”
外面却没人回答,范愁更加心虚,早已掣出官刀在手,又问道:“究竟是什么人?”
“剑影第五行。”这时外面终于有人小声答道。
江湖上已经盛传,第五行便是朝庭的密探,专门为了官银被劫一案而来。现在他突然登门拜访,定然也是为了这件案子。
第五行名声在外,范愁当然也知道他不是坏人,于是稍稍放下心来,一面将官刀收起,一面让妻子去开门。
妻子打开门一看,却是一对年轻男女,男的英俊大方,女的娇艳美丽。
范愁问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第五行开门见山:“实不相瞒,在下却是为了官银被劫一案而来。案发之时,范捕头正好在场,因此有些问题想问问捕头。”
范愁淡淡答道:“该说的都我已经对知府大人说了,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们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去问知府大人。”话语之间,便有送客之意。
与第五行一起来的女子正是吴芝芝,她上前问道:“范捕头也是练武之人,既然与劫匪交了手,不可能没看出对方的武功路数吧?”
范愁答道:“宋将军武功比在下高强得多了,他都看不出对方的来历,我一个小小的捕快,又怎能有那本事?”
第五行道:“宋将军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是官场中人,不如范捕头在江湖上走动得多,因此见识少于捕头却也正常。”
范愁道:“两位多想了。我说过,我知道的,都早已对知府大人交待过了。两位想要知道什么,大可以去问知府大人。如没其它的事,两位就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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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秘传血书()
聪明人不仅思维敏捷,而且还有着异于常人的直觉。
虽然第五行并没有从范愁口中问出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范愁一定还知道些其他人不知道的东西。
吴芝芝有些泄气道:“哎!本来还以为能从这范愁身上找到什么线索呢!却不想是白忙一场。”
第五行摇摇头道:“白忙一场么?也不算!线索,还是有一些。”
吴芝芝纳闷道:“什么线索?我怎么没发现。”
第五行道:“眼见不一定为真,耳听也不一定为实。”
吴芝芝最讨厌第五行在她面前卖关子了,于是生气道:“哎呀!小气鬼,你干嘛说话总是要装得那么高深呢?说明白点不行嘛!”
第五行道:“范愁一定有事情瞒着我们,甚至他还有可能瞒着所有人。”
吴芝芝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直觉。”
吴芝芝还是不太明白,又问:“那你的直觉又从哪儿来?”
“范愁的心虚。”第五行答。
吴芝芝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他这么急着赶我们走,原来是他心里害怕。可是他究竟在害怕什么呢?”
第五行道:“这就是现在我们应该搞清楚的事情。”
吴芝芝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见宋进将军。”
“怎么见?”吴芝芝随口问道。
第五行突然一脸疑惑地看着她道:“你不是说你有办法么!怎地却还来问我?”
吴芝芝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于是先行一步道:“哦!那跟我来吧!”
因为洪飞之事,管营被范允以“私通劫匪”之罪就地正法。文豹深得知府赏识,因此知府便将他升作顺庆府大牢的管营。
第五行和吴芝芝到来之时,文豹已经在门口等他了。第五行见他已换了官服,也立马明白过来,笑道:“文兄倒是因祸得福啊!”
文豹笑道:“我也没想到,意料之外,意料之外。”
第五行问吴芝芝道:“你的门道原来就是他啊?”
吴芝芝笑道:“当然。”
第五行摇摇头道:“早知如此,又何须要你带路。”
吴芝芝也摇摇头道:“谁叫你消息不灵通呢!”
文豹这时将钥匙交给二人说道:“一切都安排好了。狱卒也全都被我打发出来了。你们要问什么,就赶紧问,不过得快点,被知府大人知道便不太好了。”
第五行道:“明白。”
文豹虽然做了管营,但如没有上面的允许,文豹也不敢私放二人进入地牢。第五行此次进去见宋进,实则却是吴芝芝让范允安排的,却只单单瞒着知府马步超。
二人来到地牢,果然里面并无一名狱卒,于是二人直接来到宋进所在的地牢。
“你们是谁?”宋进问道。
“在下第五行,是朝庭派来秘查官银被劫一案之人……”
第五行话还未说完,宋进便已将他打断:“屁话,此案有东厂管着呢!却哪里还用得着你?少来这里骗我。赶快给我滚出去,要不然宋某便不客气了。”
这时吴芝芝突然走到宋进跟前,轻轻抖了抖衣服,宋进立马脸色大变,便欲站起身来。可只一瞬,宋进的表情又立马恢复过来,淡淡说道:“我该说的,都已经跟马知府和范公公说了。何况我又不认识你们,干嘛要对你们说起。”
吴芝芝见他仍不买账,便欲发作,宋进显然已经猜到她想说什么,跟着又道:“姑娘不必多说,我是不会告诉你们一丝消息的,二位可以离开了。”
第五行和宋进都是武人,做事的风格自然大致相同。他见此情景,知道宋进也定然不会向他吐露一个字,于是便对宋进说道:“那宋将军好好保重,在下就告辞了。”
吴芝芝有些不甘道:“咱们就这样走啦?”
第五行反问:“那你还想怎地?”
刚走出牢门口,宋进却又突然一个箭步上来,双手握住了第五行的右手,十分真诚地说道:“第五少侠,咱们后会有期。”
第五行脸色有些怪异,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