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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坤却什么也听不进去,冲上去便欲找唐思天报仇,骂道:“狗贼,还我爹爹命来。”
唐思天反骂道:“小子,有证据尽管来抓老子好了,老子等着。”
项坤一听更怒,但自己也的确没有证据,欲要拼命又自知不敌,因此只气得哑口无言。
众人都不再多说,场内气氛一时间僵住,便好似时间也停止了一般。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来了数名差人,看样子好似东厂之人。
“唐门主,卑职奉东厂范公公之命,特来押解要犯洪飞回衙。”其中一名官差说着,一面还亮出了东厂的腰牌。
第五行这时也才想起洪飞,于是问道:“唐老前辈,可曾想到医治洪飞之法?”
唐慕公摇摇头道:“他服药剂量太大,老夫也无能为力。”
第五行想到洪飞已是个活死人,如今除了让东厂带回衙去,却也别无它法,因此便不加制止。
东厂带走洪飞之后,第五行与慕容田见唐门中人对他们多有敌视,也便不再多留,遂一起辞行离开。项坤还是吵着要报仇,却早被师父慕容节拽了出来。
出了唐门,第五行忽然问项坤道:“项公子,你可知道,之前你父亲托天风镖局押的那趟镖,里面究竟是何物?”
此问一出,慕容田父子与项坤都不由得愣了一下。项坤答道:“粮食啊!运往青城山的,你不是已经查看了么?”
第五行半信半疑,只得说道:“哦!是了,我也只是随便问问。”
慕容田这时问道:“那接下来第五少侠打算去往何处?”
第五行答道:“游山玩水,四处看看。”
慕容田说道:“老夫回青城还有要事,便不与少侠同行了,咱们就此别过。”
第五行于是道声“后会有期”,便与慕容田分了道。
第五行与吴芝芝刚走,慕容田父子三人突然又从一旁闪出,他们看着第五行和吴芝芝远去的身影,心下都似还有几分疑虑。
慕容田叹道:“此人少年老成,喜怒不形于色,实乃劲敌。咱们还得小心防患才是。”
慕容节问道:“爹,你看我们的金蝉脱壳之计能瞒得过他么?”
慕容田答道:“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以第五行的才智,他迟早会反应过来,咱们得赶快把东西尽快脱手。对了,坤儿,雪千鹤有没有说把东西送往哪里?”
项坤此时一反悲怅之态,反有几分欣喜地答道:“雪掌门早已交代清楚了,现在只专等师公你发话了。”
慕容田喜道:“那好,你现在赶快把东西运出去,这次不能再出差错了。”
项坤问道:“这趟镖还让柴向风押?”
慕容田点点头道:“我早已与他说好,你只管让他押便是,咱们总得找人背黑锅不是?”
项坤转身刚要离去,突然又回身问道:“师公,我爹他们还好吧?”
慕容田答道:“乖徒孙,你放心,他们好得很。你只需把这件事办好了,便能与他们团聚了。”
项坤喜道:“徒孙明白了,徒孙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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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行与慕容田分了道,便与吴芝芝同行。第五行满是疑惑,吴芝芝却似解脱一般,心情甚是高兴。
她高兴,只因为第五行说要带她去“游山玩水”。这本是第五行敷衍慕容田的话,却被她当了真,以至于她一边走,还一边问道:“小气鬼,接下来咱们去哪里‘游山玩水’?”她其实对官银之案根本就不感兴趣,她只对第五行感兴趣。能与第五行一起游山玩水,那是她求之而不得的事情。
第五行走得很慢,他似是根本没听见吴芝芝说什么。他走着走着,忽然停下来说道:“糟了,又上当了。”
吴芝芝问道:“你说什么?什么又上当了?”
第五行答道:“我说,咱们又被人骗了。”
吴芝芝还是搞不清楚状况,又问道:“在哪里?什么时候?”
第五行缓缓叹道:“哎!咱们真是太笨了!先是让人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把官银运走了,现在却又被人从眼皮下把重要犯人也给带走了。”
吴芝芝还是有些糊涂:“洪飞?被东厂带走的啊!没什么问题啊?”
第五行反问道:“你可在范允那里见过那几个人?”
吴芝芝摇了摇头:“没有。”
第五行气急道:“那你怎么也不提醒我?”
吴芝芝终于有些明白了:“你说,那几个东厂官差有问题?那你怎么知道?”
第五行又反问道:“我问你?范允本人之前就在唐门,他为何不亲自提押洪飞?他明明知道有极厉害的人物要杀洪飞灭口,为何现在还要派几个小喽啰来押送犯人?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吴芝芝回答不上来,似是反问,又似自问道:“对啊!为什么呢?”
第五行接着说道:“答案只有一个,这几人根本就不是东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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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官与匪()
官是官,匪是匪。
官亦是匪,匪亦是官。
这世间,官匪一家之事实在太多,以至于百姓见官如见匪。
那几名自称东厂的官差,到唐门提押洪飞之时,第五行并没有怀疑他们的身份。之后第五行越想越觉得不对,如果范允真要带走洪飞,他之前大可以亲自提押,又何必事后再派人来。
想到此处,第五行后悔莫及。
洪飞虽然尚未苏醒,但是性命却也无忧,如果此时落到歹人手里,性命定然不保。
第五行于是立即回身去追那几名官差,却哪里还有他们的身影。
第五行知道洪飞再劫难逃,心中又悔又恨,又奋力追出好远,依然不见对方踪影。第五行无法,只得放缓脚步,开始重新整理自己的思绪。
自他从萧王手上接下这件案子之后,接连便遭遇了许多事情,以至于他的思绪已有几分混乱。他现在只觉人人可疑,人人都不可相信。唐慕公固然可疑;但慕容田父子更加可疑;而那范允似敌非敌,也有几分可疑。捕快范愁不知所踪,重犯洪飞又被不明之人带走,这两条重要线索都已经断了。
“惟今之计,只有再去找宋将军,他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了。”第五行思前想后,眼下也只有这一条路了。
计议已定,他便又起身朝顺庆府而去,吴芝芝只得屁癫屁癫地跟上来。对于这个跟屁虫,他有时实在懒得理会。尽管他与吴芝芝这段时间相处得还不错,但是他始终还是觉得,女人就是个大麻烦。要是按他以前的脾气,他早把吴芝芝撵出好远去了。可吴芝芝是萧王的人,俗语说“打狗还要看主人,”萧王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吴芝芝还在身后唠叨个没完,第五行却越走越快。吴芝芝跟不上步子,便嗔骂道:“小气鬼,你去哪儿?走这么快?赶着投胎呢?”
第五行回头狠狠瞪上她一眼,然后才答道:“去顺庆府大牢找宋进将军,眼下他是惟一的线索了。顺便也可到范公公那里确认一下,看是否真是他带走了洪飞。”
吴芝芝嘟哝着嘴道:“不是说去游山玩水么?怎么又要去查案,烦死了。”
第五行道:“要游山玩水的话,那你自己去吧!”
吴芝芝不敢再多言,只得乖乖地跟在第五行身后。
此时正值炎夏之季,第五行赶了一程,便觉口干舌躁,全身浴火,于是便想寻个去处讨口水喝。
又走不多远,便见不远处有一户人家。第五行如见亲人,喜道:“正好讨杯水酒吃。”
于是二人来到那户人家门前,却见房门关着。第五行上前去敲门,却只敲了一下,那门“呀”地一下便开了,里面居然没有上锁。第五行觉察出了几分不妥,两人进屋一看,只见屋内一片狼藉,地面上还洒有不少血渍,显然之前发生过一场激烈的争斗。
哎哟!
这时里屋内传来了一名男子的**之声,定然是那人听见有人进屋,才发声求救。第五行与吴芝芝闻声进到里屋,只见一名中年男子重伤倒地,胸腹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刀,肠腹内脏都流了出来。第五行见他伤成这样,知道便是大罗神仙下凡,也决然救不了他。他旁边还躺着一名妇人,身体已经发硬,看上去已死去多时。
然而那人受如此重伤,却居然还未断气,而且还能发声求救,第五行与芝芝也当真不敢相信。
第五行问道:“大哥,您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中年人说道:“兄弟,我命不久矣!求你帮我办一件事情。行么?”中年人也知道他的伤好不了,他一定还有什么重要事情未完成,因此才能咬牙撑到现在。
第五行道:“大哥你说,在下一定尽力而为。”
中年人一字一句说道:“刚才有几个官差……不,是几个强盗,他们进我家讨水喝,见我女儿年轻貌美,便起了歹心,欲要掳了她去。我与内人自是不肯,上去和他们理论,不想反遭他们毒手。求小兄弟马上替我去报官,勿必要将小女救出来。不然,我死也不能瞑目。”
第五行道:“你放心吧!在下一定替你把女儿救回来。那几个贼官差朝那个方向去了,走了多久?”
中年人答道:“他们不敢走大道,只从对面小路上山去了。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多谢……!”他说这句话已十分吃力,跟着又挣扎了数下,身体终于一下子软了下去。
第五行见中年人断气,站起身来叹道:“现在的官差,真是比强盗恶匪还要凶残,当真可恶!”
吴芝芝反驳道:“哎!小气鬼,你别一棍子打死一船人啊!好的官差也多的是,你怎么就不说?”
第五行道:“自古官匪一家,你不知道么?”
吴芝芝道:“你现在是奉皇命查案,说起来也算是官差。按你所说,那么你自己不也跟强盗一样咯!”
第五行答道:“我顶多只算是一个跑腿的,又没领得你一分官饷,这算哪门子官差?不过你倒是个真真正正的女官差……”他后面的话没说,吴芝芝却也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吴芝芝说不过他,便嗔道:“哼!你就是强盗,大大的强盗。”
第五行十分难得地坏笑道:“我是强盗,你还跟着我,那你岂不成了强盗的押寨夫人咯!快走吧!女强盗。”
吴芝芝问道:“咱们不把他们夫妇葬了么?”
第五行道:“这些锁事,自有官府来收拾。咱们得尽快追上那几名官差,帮他们夫妇找回女儿才是。”
吴芝芝又问道:“咱们真帮他去找女儿呀?那官银之案不查了么?”
第五行又不耐烦了,反问道:“哎!你的问题还没完没了么?真是麻烦。两件案子都得查,边走边查。”
吴芝芝一听却又笑了:“呵呵!小气鬼,看你现在的样子,倒真有点捕快的样子了。”
“做捕快,没兴趣。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第五行一面说着,一面大步上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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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一箭三雕()
第五行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心思缜密的人往往都擅长追踪。
那几名犯了案的官差看起来都是些飞扬跋扈之辈,他们虽然改走小道,却并没有隐藏行踪的意思。第五行追上山来,很快便发现了他们的行踪。第五行料想那几人就在前方不远处,于是催促吴芝芝加快脚步追赶。
又走不多远,远处林中已传来了人声,其中还夹杂着一名女子的哭求之声。第五行断定声音必是出自那几名官差,于是与吴芝芝悄声靠了上去。
第五行靠近一看,果然见到了几名官差,却都穿着东厂差服,正是那几名到唐门提押洪飞的东厂官差。
第五行喜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你们还往哪里逃!”
吴芝芝也赞许道:“还真让你蒙对了,这些人果然不是东厂派来的。”
第五行白她一眼道:“什么叫‘蒙’?我是分析出来的。”
只是让第五行与吴芝芝不解的是,在那几人前面还站着一人,而这几个假官差对那人均是毕恭毕敬。第五行和芝芝猜想此人便是他们的头儿,但他的面目被几名假官差挡住,第五行与芝芝根本认不出他是谁。
吴芝芝听那人与几名假官差对话,只觉声音有几分耳熟,再一看他的服饰,也似在哪里见过。
这时其中一名假官差拉着掳来的那名少女上前献媚道:“申爷,兄弟们知道您好这口儿,因此特意掳了这小娘子来孝敬你老人家。这小娘子可还是个新雏儿!”
吴芝芝听到“申爷”二字,猛然紧醒过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