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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能无能,就知道无能,真不知道你不好酒肉不好女色,天天就知道躲在那寺庙之中看你那本破经书,看了整整十五年,也未曾看个明白,难不成你天天对着个木鱼,脑袋也成了那木鱼不成?”
妇人扔下手中的黑伞,上前一步看着玄正僧人,声色并茂的质问道。
“这大悟天纲经若是这么容易就能禅透,那世间就不用有这么多玄天高手,入玄天而止于玄天了。”红衣僧人听到妇人的质问之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微微一笑,风轻云淡的解释道。
“那你何时能禅透?”妇人紧跟着问道。
“也许很快,也许这辈子都不能禅透。”红衣僧人答。
“你若是死前还不能禅透那本破经书,我家少爷怎办?”
“听天命。”红衣僧人答。
“放屁!你从头到尾就知道说一句听天命,你用了这么长时间还不能禅透那经书,可你师傅怎么就禅透了?”妇人此时就跟那闹事之中的泼妇毫无差别,活脱脱就是一副悍妇模样,若不是身上的衣衫华贵,扔到那集市之中还真就看不出有何区别。
“那你得去问我师傅。”
“你师父明明就是个瞎子,还非得装模作样的学人家当什么画师,我真是想不明白这天底下能踏入登仙之境的为何全是那怪人,难不成就没一个正经的东西,出来帮我家少爷改了这百年的大气数。”妇人撇着嘴看着那好像死人一般的玄正,满脸无奈的问道。
“气数这东西都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你却非要逆着天改了这气数,真是荒唐。”玄正厉声回了一句。
“若是放在别人身上,这气数肯定是个好东西,但放在我家少爷身上那就是劫难。”
“破劫而重生,这是天意。”红衣僧人笑答。
老妇人无语。
“若是无事,贫僧告辞。”
红衣僧人双手合十微微行礼,随后便冲着山洞喊了一声:“徒弟,回家了。”
片刻之后,山洞之中一模样憨厚,体型高大的少年从山洞之中跑了出来,妇人看见这少年之后愣了片刻,随后满脸惊讶的看着玄正问道:“你你怎么能收他为徒?”
“有何不可?”僧人反问。
“你可知道他是何人?你竟然收他为徒?”妇人满脸怒气,此时的怒气仿佛比刚才还要多上几分。
“无论何人,都是天意。”僧人答。
“天意天意你就知道天意,你收了他为徒,你就不怕遭了那报应?”妇女厉声问道。
“贫僧收徒为救人。”僧人答了一句,随后便领着那高高大大的少年奔着山下走去。
“站住!”
妇人怒喝了一声。
“施主还有何事?”
红衣僧人回头。
“你究竟为何收他为徒?”
妇人问。
“救人。”
“单单就是为了救人?”
“也为了我死之后有人能替我禅透这大悟天纲经。”
“你可知他是何人?”
“知。”
下山的路上,徒弟的个头明显比那红衣僧人高出不少,两人并肩走在山路之上难免有些滑稽。
“师傅,为何不打伞?”徒弟看着前方的小路,声音平淡的问道。
“因为无雨。”僧人答。
“那从天落下的是什么?”徒弟问。
“是水。”僧人答。
“水雨有何区别?”徒弟问。
“水是水,雨是雨,本不同,何来别?”僧人答。
“那人是何人?”徒弟问。
“妇人。”僧人答。
“那我又是何人?”徒弟问。
“出家人。”僧人答。
“那为何妇人说您不能收我为徒?”徒弟问。
“妇孺之见,可听可不听。”僧人答。
“那师父的师父又是何人?”徒弟问。
“出家人。”僧人答。
“那大悟天纲经又是何物?”徒弟问。
“禅。”僧人答。
“师父不能禅透的禅,师父的师父却能禅透的禅?”徒弟问。
“嗯。”僧人答。
“为何师父不能禅透,师父的师父却能参透?”徒弟问。
“因为师父的师父比师父厉害。”僧人答。
“师父为何禅不透那禅?”徒弟问。
“晚上吃什么?”僧人反问。
“土豆。”徒弟答。
“明天吃什么?”僧人问。
“土豆。”徒弟答。
“那后天呢?”僧人问。
“还是土豆。”徒弟答。
“哦。”
“吃什么跟我的问题有关吗?”徒弟问。
“无关。”僧人答。
“那为何问?”徒弟问。
“那我为何禅不透那禅跟你有关吗?”僧人问。
“无关。”徒弟答。
“那为何问?”僧人问。
第二十六章:乾坤榜美人谱()
大梁王朝之下,政治结构稳定,皇帝廉政,惯例爱民,虽不及前朝盛世之时那般繁荣富强,但是也不至于落下个昏庸无道的臭名声,最起码现在的大梁皇帝没有让百姓过上那战火纷飞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也不曾让人民饱受那颠沛流离之苦。
所以百姓对大梁的评价还是赞美居多。
大梁在近乎鼎盛之时,小皇帝朱佑解决了文武难题,随即而来的便是那宗教问题,百家争鸣究竟孰重孰轻,真的是比文武问题还是要让人头疼。
普天之下,习武之人,读书之人,三七开。
但是就是仅仅这三层,也造就了比那前朝还要昌盛的武学之风,大小门派加一起,超过了三万家,要知道前朝最鼎盛的时期,门派类别也就是仅仅五千家,但是到了现在的大梁竟然出现了三万家,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那动荡时期,百姓为自保而不得不习武,现在天下一统,盛世太平,但是那些习武之人仍然不曾放弃武学之路,毕竟有时候拳头比嘴管用。
然而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只要是习武之人难免就会有个高低之分,但是高低这东西不是嘴上说,也不是纸上写,这是要亲自过了招才能看见的,所以这个时候有一个门派的出现解决了这个问题,这个门派之中无习武之人,但是行的却是习武之事。
夜央山上的夜央门就是这个门派。
夜央门每十年发布一次乾坤榜美人谱,乾坤榜便是记录下天下习武之人的排名先后,乾坤榜上的天下第一那才是公认的天下第一,而且乾坤榜只记录前二十的高手,后面的人不列入榜中,夜央门作风正派,行事公正,所以天下人对这份乾坤榜还是非常认可的。
美人谱,顾名思义就是记录当今天下的美女,数量也是二十,美人谱上面的天下第一美女那便是真正的天下第一美女。
书生有那可科举提名,武夫,美女自然也需要一个名扬天下的平台,然而这夜央门发出的乾坤榜美人谱就是这天下武夫美女的平台,只要是能上了这乾坤榜美人谱的人,那肯定就是威名远扬,无论是在江湖之中还是在那深闺之处,都是名声在外,显赫一时。
上了美人谱的美人们一般都会在结果出来之后选一户名门贵族,然后喜结联姻,过上那让一般女子所仰望的生活。
第一届的天下第一美女乃是那大名鼎鼎的前朝苏皇后,苏皇后那才是真真的母仪天下,据说见过苏皇后尊荣的男子回家之后都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据说至少前朝有三千男子为苏皇后终身不娶,三千男子为苏皇后命丧黄泉,还有那三千男子为苏皇后削发吃素。当时在前朝,哪家的姑娘要是生的稍微像一点苏皇后,那自家的门槛都能让提亲的人踩碎了,曾经有一句诗写到:“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这首诗乃是描写杨贵妃的,但是人们觉得这句话用在苏皇后在世好像更加恰当一些,但是唯独那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有些偏颇,毕竟前朝的那个皇帝还是勤奋的很。
第二届的天下第一美女那是当年的皇太后薛夫人,也就是现在皇帝的母亲,具体薛夫人有多美没人评价,毕竟这样的话说出去,人家爱听了那是无过,若是不爱听那可是掉脑袋的活计。
而今年这次美人谱的选举还未正式开始,所以世人都在好奇究竟会是谁家的女子能如此好运拿到这天下第一美女的称号,同时人们也在猜测这天下第一美女究竟还会不会嫁到那帝王之家。
至于乾坤榜那就简单多了,只要是能上去的人肯定就是武林一方的豪杰,至于说日后能有多大的造化那就全看自身运气如何,但是乾坤榜上的天下第一虽然在普通人眼中是真的天下第一,其实不然,毕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个道理还是不假的。
世间有两种人,共计十三位他们的实力绝对是可以上乾坤榜的,但是却从未参加,这两种人分别是九天还有四方。
九天那是真正的玄天之上,半步登仙,世间仅有九位。
至于那四方,那便是登仙之境,但是正如山上那老妇人所说登仙之人没有一个正经的家伙,其实这话不假,比方说玄正的师傅那便是个双目失明的画家,然而还有三位便是耳不能闻声的乐师,嘴不能食味的厨子还有那鼻不能嗅气的调香师。
这四方仙人的武功乃是天下无敌,但是却都大隐隐于市,根本不过问江湖琐事。
而九天虽然不能做到像四方仙人那般完全的隐于市,但是也都是小隐隐于野,平日想的就是自己如何渡过那天劫突破玄天之境,踏上那登仙之境。
因为这九天还有这四方根本不参加江湖之中的争斗,所以乾坤榜也就不曾把他们划到范围之内,就算是划上也是不好区分,毕竟九天中的九个人谁也不知道究竟谁厉害一些,而至于四方,那更是见都见不到的神仙人物。
所以天下武学排名应该是四方之下为九天,九天之下为乾坤,乾坤之下那便是江湖。
天上的乌云还未散去,暴雨依旧从天空之中撒向大地。
被雨浇了半个晚上的姜承载竟然还是起了一个大早,随后便拿着一壶清酒一把雨伞,步履懒散的奔着镇子的最北面走去。
路上无行人,只有姜承载一人撑着雨伞形只影单的走在大街上,走了能有百步之后,姜承载突然停下了脚步,扭头喊道:“想去就出来吧,何苦偷偷摸摸的跟着。”
话音落地,姜幼芙撑着雨伞从街道之中走了出来。
姜承载看了看自家姑娘那发红的眼圈,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背着手奔着镇子最北面走去,姜幼芙紧紧跟在姜承载的身后。
女子本是情深人,最怕女子痴情时,女子本是情深人,最怕女子绝情时。
父女二人顶着那仿佛天劫一般的大雨,缓缓的行走在这被大雨冲刷干净的街道之上,父无言,女无语,就这样静静的走去。
半个时辰之后,姜承载举伞屹立于一块简陋的墓碑之前,而姜幼芙则站在父亲的身边。
“老奴啊,今天是你的祭日,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自己死后会是如此凄凉的模样?竟然连个扫墓人都没有?”
这番话姜承载问了五次,姜幼芙也听了五次,每次都像置气一般。
姜承载问完话之后便拿出手上的酒壶,缓缓的倒在老奴的坟前,一边倒还一边笑着说道:“这是你生前最爱喝的酒,你活着的时候我舍不得给你喝,现在每年还都得给你满上一壶,也是造孽。”
这句话姜幼芙也听了五次。
青酒被雨水冲散之后,姜承载缓缓放下酒壶,低声说道:“以后你可能见不着你家少爷喽。”
这句话姜幼芙第一次听。
“还记得你为什么要我帮你把墓地放在这里吗?”姜承载看着墓碑问道。
“因为你说了,只有这里才能目送你家少爷离开镇子。”姜承载看着墓碑答道。
片刻之后,父女二人顶着大雨原路返回,除了那留在原地的酒壶以外,仿佛不曾来过。
李龙浅走了,在兰傲雪离开的第二天,李龙浅顶着大雨离开了那个原来很大现在看起来很小的客栈,老板娘给他准备的盘缠他没拿,走的时候仅仅就带走了那把拴着一串华丽剑穗的桃木剑。
跟兰傲雪的约定还有老奴的血海深仇让不知江湖为何物的李龙浅带着一腔热血离开了小镇,走上了一条从未见人回头的江湖路。
雨中一人,一剑,一蓑衣。
远远的看着确实有那么一丝丝江湖的气息。
李龙浅知道老奴是为了救自己而死,他也知道杀死老奴的那个男子名为幽冥山,女子名为江忆萱,两人应该是朝廷中人,李龙浅不知朝廷的人为何要杀自己,李龙浅就知道老奴的死必须有人出来偿命,这是天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