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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不想跟你说话,我是不想跟你的四师叔说话。”少年撅着小嘴回了一句。
观星听见这话之后,咧嘴笑了笑,瞬间便看穿了少年的心思,原本已经挥出去的拳头也就收了回来,缓缓走到少年身边看着少年问道:“孙子,你这是吃醋了吗?”
“什么是吃醋?”少年脸色不解。
“哎呀,你可真是笨死了。”观星无奈的坐在了少年身边,没有继续纠缠这个话题。
少年扭头看了观星一眼,挠了挠脑袋,小声问道:“观星为什么其他的长老都在教小道士武功,唯独这个四长老躲在山里面不出来?”
观星听见这句话,抬腿踢了踢脚边的石子,然后小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要是没什么大事,四师叔是不会来道观的。”
“那什么是大事?”少年问道。
“大事就是啊,除了每年一度的祭祖拜师大会剩下的也就没有大事了,但是有次爷爷不在,四师叔也回来了,因为四师叔的功夫要其他的几位长老厉害。”
“哦哦。”
少年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
第三百二十章:斗法()
三山三峰,峰朝大顶,山势灵秀至极,山间的风景也是风雅至极,这小半原因是因为祁青观,正因祁青观中道观所在,所以这三座山峰从前朝时便无人敢闹事,到了这大梁时期,那便更没人了,毕竟大梁的江湖人要比前朝的江湖人老实不少。其中多大半原因是因为这山间有一男子,二十年不出山,在江湖却赫赫有名。
祁当道。
师傅取名之时,多半是考虑到此人会因武痴而遁入魔道,所以采取了这个名字。
当时,当时,名为当时,生不逢时。
当心,当心,名为当心,万事无心。
当下,当下,名为当下,大道天下。
当道,当道,名为当道,修仙证道。
山间一男子胯下骑着一头猪不猪,牛不牛,羊不羊的坐骑,商周前期便有了四不像这一奇物,被后人唤成麋鹿,然而男子身下所骑的之物要比四不像少了一像,少了头顶的两根鹿角,取而代之的便是一对不伦不类的羊角。
若是仔细观看,这坐骑跟四不像之间还是有很大差距,再怎么说,人家四不像也算是正常之物,但男子身下这三不像可就不是喽。
牛眼,猪鼻,羊角。
牛嘴,猪身,羊耳。
如此搭配,确实是老天别有一番用意。
再看三不像身上的男子,虽跟祁当时年纪相仿,但是看着相貌确实与中年大叔无异,剑眉鹰眼,长相确实英俊清癯,身上穿着一件朴素的道袍,若不是身下的坐骑三不像实在抢眼,此人放在市井之中估摸着也就是个刚刚出家的青年道士。
此人便是祁青观中的四长老,祁当道。
祁当道相传在未出家之前,谋仕途,路走的也算是坦荡宽阔,但是最后还是无奈被妻子与同袍所害,悟透人间冷暖,看清人情单薄,视凡事于俗物,跟着祁当时的师傅,也就是祁青观上一任掌门,身披道袍,怒然出家。
出家之后,祁当道本就是无欲无求,毕竟是经历了人间大富大贵,有些东西自然是看透了,所以便一心求武,最后便落了个武痴的名声。
但是这武痴却不如其他武痴,一般武痴专心习武,不问江湖事,可祁当道却不然。
当官时,祁当道步步为营,做事老实本分,但是出家之后仿佛换了一个人,异常嚣张跋扈,尤其是在踏入玄天之后,更是张狂无边。
祁当道的师傅知道此时已然控制不住此人,所以便让祁当道下山历练,祁当道下山之后,便展露一身魔性,一把长剑走江湖,不知道挑了多少名门正派的匾额,如果最后不是碰见了断尘,祁当道可能真的会遁入魔道。
初入江湖的祁当道,一个月的时间,打败了三十多个玄天同等高手,便觉的自己已然是无敌,所以便想到自己道教与佛教之间的争斗,一赌气直接仗剑上了青山寺,那个时候的青山寺,玄正还只不过是一个小和尚,而断尘也不曾自戳双目,祁当道上山之后,在寺院的墙壁上毫不客气地写道:儒门释户道相通,道教从来是祖风。红莲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来是道家。
这首诗本是祁当道师傅所写,原文是:儒门释户道相通,三教从来一祖风。红莲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来是一家。
其寓意三教本是一家,不必争抢。
但是祁当道却私自改了两个字,两字改动,寓意却大不相同,直接变成了,我们道家是你们佛教如家的祖师,三教全是从我道教分裂出去。
这话若是让祁当道的师傅看见,估计气昏都是轻的。
写完诗后,祁当道直接大步走进青山寺,恰好那时是施主上香之日,所以青山寺门前僧人并未留心便放祁当道进去了,祁当道进庙之后,目睹寺庙之上紫云成盖,瑞气纷呈,知有高人在此,便直入庙中。
此时恰值断尘大师升堂讲经,要知道断尘武艺修为名列四方,讲经的本事也是佛教前列,当时佛教众人对断尘的评价就是:千年武僧,百年的经。
其意便是,断尘的武学修为千年难见,讲经的本事也是百年难见。
祁当道进了寺庙,并未张扬,而是静静的站在人群后面。
断尘看见有一道人昂藏众中矫矫不群,当下识破是祁当道,就故意说:“今天有人窃法。”
庙里面的和尚听见这话纷纷回头,祁当道站在人群之后,脸色有些尴尬,本想着跟断尘讨教一番武艺,但是想到既然今日是断尘讲经的日子,那便从经文之上做些文章,虽然祁当道一心求武,但是对经文也是有几分悟性的,毕竟自家的师傅是个严厉的性子,习武背经,这是规矩。
祁当道挺身而出,又不肯示弱,声如洪钟般喊道:“在下祁青观祁当道。”
断尘大师淡然一笑,低声回道;“来者便是客,既是同道众人,那便入座。”
众僧人见断尘大师如此大度,心中忍不住佩服,毕竟佛道之争前朝时期最为鼎盛,道教因为创始人李耳与皇家同姓,所以道家也就跟着水涨船高,佛教众人自然是不服的,隔三差五便会去道教找事,但是断尘见到祁当道过来窃法,竟然丝毫不怒,单单就是这一点,估计青山寺便没有几人能做到。
祁当道也没想到断尘大师竟然不撵人,而留人,心中同样震惊一番,但是毕竟自己今天就是过来斗法比武,人家客气,自己肯定不能客气。
“先闻大师可在讲经?”祁当道讥笑。
“正是。”断尘点头。
“那我这心有一句不解,传闻断尘大师讲经本事佛家之首,不知道可否能帮我解惑?”祁当道高声问道。
庙中弟子听见这话,忍不住的在心中骇然,这祁当道明显就是来斗法啊?
这哪是求问啊?
试问谁人求问会是如此态度?
“传道受业解惑,若是心中不解,贫僧竭尽全力。”断尘大师淡笑回了一句。
祁当道听见这话,忍不住的笑了笑,心中感叹:“断尘还真是个好心境,自己如此挑衅竟然还是如此不温不火。”
第三百二十一章:一粒粟中藏世界()
青山寺中,祁当道不曾想到断尘是个如此性子,若是按着江湖中说的那般,断尘的脾气应该不好才是,但是如今一见本尊,祁当道便改变了心中的想法,迈步上前,众僧人连忙给祁当道让开位置。
“不知同道有何想问?”断尘笑着问道。
祁当道微微皱眉,随即高声喊道:“我想问,一粒米中藏世界,半边锅中煮乾坤。且说此句何意?”
众僧人听见这话哗然一片,面面相觑,看祁当道的表情更是怒然几分。
一粒米中藏世界,半边锅中煮乾坤”,其实原句为“一粒粟中藏世界,半升铛地煮山川”。是对山中僧人清苦生活的生动写照,也是对他们坚持苦行虔诚礼佛的害达态度的赞扬。尤其是用“一粒米”对“半边锅”,古拙朴实,最为得体,这种日常物质生活的极端清苦与精神世界的超脱和乐趣,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其中深含的哲理,令人回味无穷。
但是到了祁当道的嘴里竟然换了文字,一粒米,半边锅倒也是本意,但是私自改了佛祖的经文,这就是对佛祖的大不敬,所以青山寺中的和尚才会有如此反应。
祁当道问完之后,扭头看着众僧人百相皆,忍俊不禁,心中笑道:“单单是这么说你们就是如此反应,若是出了这寺庙的大门,看见墙上的文字,那你们可是什么反应啊?岂不气的跺脚?”
就在祁当道洋洋得意之时,却听见断尘大师噗嗤一笑。、
“大师为何发笑?”祁当道皱眉喊道。
“我笑同道问的这个问题好笑。”断尘淡然答道。
“哪里好笑?”祁当道连忙追问。
“原来不过是个守尸鬼,同道竟然还要问,有何可问?为何要问?”
断尘这话是在嘲笑寺庙中的僧人无非就是等人死,等己死,以自嘲的方式告诉祁当道,我寺庙中僧人看淡生死,不计贫寒,以小见大,为的是以弱胜强!
众僧人此时才知道断尘大师才是真正的大智慧,明听自嘲,实际嘲讽问出此话之人无知无畏。
祁当道自然能听出断尘的意思,不以为然,反唇相讥说:“纵然如此,那为何你们佛家众僧人,人人求成佛,世间人人争羡长生不老药。”
断尘大师突然脸色一变吗,当头棒喝:“饶经八万劫,终是落空亡!长生不老药有什么用?生命再永久,也解决不了生活里的根本无明!”
祁当道听见这话微微一愣,嘴唇发颤,他知道断尘这句话,自己根本无力反驳,但是心中特别不甘,羞恼之下便拔出了自己伸手的黄龙剑。
祁当道手中这把剑是一柄色如紫铜的长剑,名黄龙,传说上古魔教中人曾用这柄剑杀了一头长龙,剑上仙气与魔障并存,非大毅力人,无法驾驭,所以才会取名黄龙,名列夜央门神器十九。
众人看见祁当道拿出宝剑连忙挡在断尘大师身前,齐声喝道:“住手!”
“让开。”
还不等祁当道说话,断尘先开口。
“断尘大师。”
众人听见这话连忙回头。
“无妨,让开。”
断尘大师再次摆手。
众人看见执拗不顾断尘大师,无奈只好让步。
祁当道取出宝剑,飞剑而起,直刺断尘大师,想看看断尘面对死亡的威胁,是不是就真正的不会无明现前,依然洒脱。
结果,一任他剑气袭人排山倒海法力倾尽,断尘大师依旧岿然不动。
剑不能入。
祁当道收回飞剑,随即再次运气,一剑飞出,可惜结果都是一样的。
几次之后,祁当道才明白自己根本不是断尘的对手,心中叹服纳头拜倒,乞请大师赐教。
断尘大师说:“半边锅内煮山川,我就不问你了,你就说说,如何才是‘一粒米中藏世界’?”
看似还是刚才的原问,然而经过这一番斗法,祁当道一听之下,顿时大悟,喜极而诗:“自从一见大事后,始觉从前错用心。”
断尘的意思其实非常的明显,那就是米粒虽小,但是却藏着世界,若是常人定是没办法理解米中为何能藏下世界,但是祁当道本就是聪明之人,一点便透,心中明了,若是世界没了这米粒,那世间众人便没法生存。
米粒虽小,但是却控制着整个世界。
此乃以小搏大之极致。
祁当道顿悟之后本想着大笑而去,但是却被门外的僧人给拦了下来,原因是因为祁当道在墙上写的那首贬低佛教儒家,褒其道家的打油诗,祁当道此时心里虽然佩服断尘,但是不代表真就看透这道家佛家之间的关系。
佛家中人本想着让祁当道擦去墙上的诗文,这件事也就算是过去了,毕竟斗法是佛家赢了,比武也是佛家赢了,僧人自然不想继续为难,万一真的弄个狗急跳墙,把这个疯子祁当道弄急了,指不定又要出什么乱子。
“不让走?”祁当道虽然输给断尘大师,但是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走不了,你今天必须要把这墙上的文字擦去才能走!”此时寺庙门前已然聚集了大半的僧人,看样子是准备跟祁当道拼命。
祁当道无奈回头看了断尘一眼,心里想着一个断尘自己都打不过,何况再加上这些个十八罗汉什么的,自己可能更是应付不过来,思量了片刻,扭头冲着断尘喊道:“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我的意思。”断尘淡然答道。
“那这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