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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一道道凌厉无比的剑气在秦政体内汹涌而现,地面上的红毯在剑气下破碎,化为粉齑,令人心惊胆颤的杀机迸发而现,白皙的右指点出,浓郁的剑气至指尖迸发而出,铿锵!
秦政这一指赫然夹住苏败这一剑,仿若万钧之势撞上这一剑,剑止。
一道道狰狞的裂痕至苏败和秦政的脚下,犹如蜘蛛网般蔓延而出。
“往往很多时候越害怕的人始终刻意表现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意思,在你的剑上我的感到了害怕。”看着苏败,秦政轻笑道:“可惜我方才至琅琊宗,还未领会那如画的山水,否则我也不介意前往执法塔玩一玩!”
“是吗?”苏败有些无趣的摇摇头,微垂在袖子下的左手却徒然松开:“我只是觉得有些无趣,每次我要杀这傻逼女人的时候,他们总会在这关键的时候出现。”苏败话音未落,一抹穿云裂石的剑气就犹如长虹般至漆黑的夜空中直射而现,轰向苏败和秦政,苏败却好似早已料到这一幕,剑峰一转,震开秦政的剑指,云淡风轻的朝后退去。
秦政剑眉也是一皱,向后退出一步。
可怕的剑气迸发溅射,一道醒目的剑痕至二者间蔓延而出。
其次一道略微有些威严的声音泛起,似惊雷般轰隆:“住手!”
璀星广场,人群有些躁动的让出一条路,三道犹如标枪般笔直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迅速的疾驰而来,数息就至苏败面前。
“又见面了,执法者大人!”苏败嘴角勾勒出一抹灿烂的笑意,看着走在最前方的中年人,还剑归鞘,这看似打招呼的一幕却让旁观者神情一怔,这家伙难道不知道执法者出现是意味着什么。
中年人剑眉微挑,眼角的余光扫过地上的尸体,有些无奈的看向苏败:“才出执法塔一天,你就再次犯了宗规!”
紧随中年人而来的两名执法者嘴角也微微抽搐,他们还在想谁敢公众杀人,却不料是苏败,特别是前者那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让两人有种无语的感觉,这算是什么事情?这家伙就不能安分点,好不容易走出执法塔。
“如果我安分,那么执法塔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苏败平静道。
看着苏败那俊逸而平静的脸庞,中年人有些渐渐看不透这少年。
“在我来的时候就已经洗过脸,我想我脸上应该没有什么脏东西!”苏败揉了揉鼻子道,抬头看着天色:“走吧!”
话落,苏败率先朝前走去。
望着这一幕,旁观者神情有些呆滞,大概他们从未想过有人会如此迫不及待的想去执法塔,脸上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
只是在苏败迈出数步的时候,林释晨挡住了苏败的去路,冷声道:“希望你能够如同上次那般走出执法塔!”
苏败笑了笑,他明显能够看出林释晨眼眸后的怒火:“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的命可是我的!”显然经过这件事情后,这场盛宴算是被苏败搞砸了,而后者就这么潇洒的走了,这绝对不是他能够容忍的事情,林释晨缓缓的扬起长剑,冰冷的剑指着苏败,“待到你走出执法塔的那一日,就是取你性命时,我也想看看执法塔里面的风景!”
苏败眉梢微挑,认真道:“执法塔那里有风景?我就记得里面除了妖兽还是妖兽,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有时候莽撞并非代表着勇气,别因为所谓的脸面而去莽撞,丢了性命什么都没有了!”
话落,苏败就朝前走去,同时低眸望着自己仍洁白如雪的白衣,幸好没染上血,否则就糟蹋了一件衣服。
三名执法者紧随其后,直至苏败等人身影消失在璀星广场的刹那,死寂的广场中方才阵阵窃窃私语声,林释晨眉宇间镀上了一层寒霜,转身,凝视着苏败离去的身影,“你苏败尚且能够走出执法塔,我林释晨难道就走不出?”
仿佛想起了什么,林释晨转过身对着秦政行礼:“今日是释晨考虑不周,败坏了殿下的兴致!”
“没,至少觉得这琅琊外门没有看起来那般无趣!”
秦政朗声笑了起来,但笑声中却未感到任何的愉悦,言语带着少许冷意,只见他寒声道:“至少琅琊外中并非全是些酒囊饭袋,不过往往很多时候我更喜欢酒囊饭袋,因为他们懂得摆正自己的位置!”
“我会让他知道如何摆正自己的位置!”林释晨淡淡道。
……
寂静而明暗变化的小道上,苏败和中年人并肩而立。
沉默了许久之后,中年人方才偏头看向苏败:“你不应该动手的,无论是那西秦来的皇子还是那林释晨都是凝气境的修为,若是我晚来片刻,躺在地上的人或许就是你了!”
苏败却是一笑:“我这个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凝气境!苏败双眸微眯,凝视着那夜空中的点点繁星,确实,无论是林释晨还是那秦政,皆是凝气的修为,只是死在自己手中的凝气境还少吗?
想到这里,苏败微低着头,看着自己那沾染少许的鲜血的靴子:“执法者大人,如果想进执法塔的话,除了犯了宗规,还有其他途径吗?”
“其他途径?”中年人的挺拔的身躯在风中一颤,怪异的看了苏败一眼:“没有!”
“所以我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
“有时候退一步并非是为了海阔天空,而是为了接下来朝前迈出一大步!”苏败轻声喃喃道,微微抬头看着远处直插夜空的漆黑铁塔,嘴角泛起了一抹笑意……(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青峰,你好!()
执法塔内昏暗无比,在这里没有白昼和深夜的区别。
一簇簇鬼火闪烁着,微弱的火光打落在青峰的脸颊上。
寂静的房间内,青峰盘膝坐在一团蒲之上,呼吸均匀沉稳。
就在这一刻,一道悠扬如雷鸣的洪钟声骤然在狭长的走廊中响彻而起,席卷而来。
青峰猛地睁开双眼,眼露错愕之色:“又有人犯了宗规?”
“最近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宗门如此动乱,难得有人走出执法败,又有人被押送进来!”青峰起身嘀咕数句,脑海中却不禁闪过苏败的身影,暗自好笑,这家伙在离开的时候就说会回来,难不成这次被押送至执法塔的是他?
“这世界上应该没有如此疯狂的人,谁愿意三番两次的光顾这死亡坟墓!”摇着头,青峰推开厚重的巨门,双臂有些酸麻,在苏败离开执法塔后他可是花费了半日整理了下执法塔。
执法塔外,高耸的塔尖点缀着点点繁星。
数道笔直的身影突兀于铁塔之外,苏败站在月下,璀若星辰的眸子在黑暗中显得十分明亮。中年人看着一脸从容的苏败,隐约间能够看到其眸子中闪现的迫不期待,“执法塔就这么让你期待?”
“十分期待!”苏败微抿着嘴道。
“你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击杀张帆,为的就是进执法塔?”中年人眼露古怪之色。
“嗯!”苏败不可置否的点点头,“你不也是说只有犯了宗规才能进这执法塔!”
听着苏败这理直气壮的解释,饶是中年人嘴角也微微抽搐,杀人还能杀的这么有理。
“西秦那皇子可不好惹,进塔也好能够在其内暂避风波,以你的实力也不至于死在执法塔中。退让并非是服软而隐忍,而往往很多时候隐忍都是为了最后的爆发!”中年人看了苏败一眼,有些语重心长道。
苏败抬眸望向中年人,“执法者大人是怕我冲动,为了脸面而和那西秦皇子起冲突?”
听着苏败的反问,看着其古井无波的神情,中年人神情反而一怔。
“执法者大人,在我很多年的时候就学会了隐忍,否则又岂能活到现在!”苏败嘴角噙着一抹残忍的笑意,虽然那是懦弱,但苏败心中更愿意看做是倒霉蛋的隐忍。
直视苏败漆黑的双眸,中年人也不多言,的确在苏败身上他很少看见少年该有的轻狂,而是深沉老练,他不知道这少年经历了什么会将少年心性磨的丁点不剩。
就在四人等待执法塔开启的时候,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徒然泛起,打破了夜色的宁静。
半响后,数道涌动的身影就出现在高大宏伟的朱墙外,为首的赫然是林释晨,林释晨如剑般凌厉的眸子直直锁住苏败,微微向着三名执法者行礼:“见过执法者大人!”
中年人淡淡的看了林释晨一眼,“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这个规矩弟子自然知晓,绝对不会触宗规!”林释晨站在朱红的高墙前未曾逾越半步,“不过弟子深信数日后弟子也会走入这里!”说到这里,林释晨语气一顿,旋即在袖中取出一猩红的帖子,随意的扔出,朗声道:“西秦国虽民风彪悍,却于极重礼仪。在西秦国若是有剑客交战一方必发战帖,三日之后,希望你能够走出执法塔,在这里,接受我的挑战!”
话落,林释晨微微向着三名执法者拱拱手,转身离去,尾随其后的琅琊宗弟子也纷纷行礼退去,就像他们来时匆匆那般,走也匆匆忙忙。
猩红的战帖在月下,有些刺目。
苏败却连眼抬都未抬,等待着厚重铁门的开启。
“他对你的杀机很强烈!”中年人看着那猩红的帖子,转向苏败道:“这一战,看来是无法避免的!”
“很无聊无趣!”苏败嘴角努道,眼角的余光扫过那猩红的帖子,这种感觉就像前世那些傻逼为了在某女孩面前出风头而得意洋洋的向自己提出比比谁在期末考中的名次高,对于这种幼稚的游戏,苏败很久没玩了。虽然那时候,自己也玩的很起劲。
嘎吱!厚重的铁门缓缓的开启,阴森呛鼻的气息扑面而来。
苏败驾轻就熟的走出,与此同时,铁门后方,青峰打着哈欠,缓缓走来,当瞧见出现在视线中的苏败时,青峰整个人瞬间一呆,有些难以置信的揉揉眼睛。
“好久不见了,青峰!”苏败走上前,目光向四周打量:“不过这次怎么是你带我进执法塔,不是那老前辈?”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你妹啊!前天不是才刚刚见面,青峰看着一脸灿烂的苏败,嘴角微微抽搐,此刻他算是明白了苏败前天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萧老在修炼,就由我出塔带人。”青峰有些幽怨道,他知道苏败出现在执法塔的日子就注定着自己要与以往舒适的生活说再见了,至少每天都要开始忙碌了。
“代我先他问好!”苏败率先走进执法塔内,青峰紧随其后。
狭长的走廊中,青峰有些无语的看着苏败:“才隔了一天,你又犯了宗规?”
“你不也是说了这是个很畸形的世界,很多人因为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苏败微眯着双眼,等习惯了执法塔中的光线后方才睁开双眼。
“这是又杀了多少人?”青峰走在前方,随口问道。
“不多,才一人!”苏败带着少许可惜的口吻,若不是那林释晨和秦政,应该还能多一人。不过苏败却很乐观的向着,这次少杀一人,留到下次杀,岂不是又能进执法塔。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们今后会经常见面的。”青峰看着苏败那平静的脸庞,他知道这张脸下蛰伏着一只凶兽。
“我也是这样觉得!”苏败有些认可的点点头,越过青峰,推开第一层铁门,走进其内,半响后,阵阵震耳欲聋的兽吼声犹如潮水般响彻而起,整座执法塔轻微一颤。
……
惊仙峰!
听着下人的话,步韵寒微蹙着柳眉,清冷的嗓音在风中响起:“你是说,他独自一人前往璀星广场当着数千名外门弟子的面杀害了一名外门弟子?”
“现在已经被执法者押送至执法塔?”
每说出一句话,步韵寒秀眉就蹙的更深,冰雪般清冷的眸子中难得泛起一抹恼怒,昨日自己才嘱咐他不要惹事,好好修炼,才过多久他就出去惹事了,甚至再次惊动执法者,难道他认为执法塔是个玩乐的场所,想进去就进去,想出来就出来。
“这件事情可否告知父亲了?”步韵寒问道。
弥漫的云雾有些凝固,步韵寒柳眉微蹙的时候,隐约间有着冰冷的气息弥漫,站在步韵寒前的下人微躬着身子,唯唯诺诺道:“在告知小姐前就已经通知大人。”
“那他有什么反应?”步韵寒问道。
“大人只是说知道了就让小的退下。”下人低声道。
听到步惊仙的反应,步韵寒并未松了口气,而是转身走向那宏伟的宫殿,老远她就看见步惊仙负手立于宫殿前,挺拔的身影在飘渺的云雾显得那么突兀。
“他已经被执法者押送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