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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臣嫡女:冷王虐妃-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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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所说的慕倾居是皇宫的乐舞教坊,也是整个战国的乐曲,舞蹈精华的荟萃之地,其中有不少才艺之人云集在慕倾居。

    当然,慕倾居也时常对民间选秀,平民之女选入教坊就只能学习琵琶,筝等乐器。

    而一般的歌舞伎,在宫内称为“宫人”,而舞技卓越者就经常在御前表演,他们可称为“内人”。

    我曾记得宫中有一名贵人正是舞姬出生,因御前表演深得皇上的喜爱,而后被皇上封了贵人。

    久而久之,这些慕倾居的宫人与内人们都争先恐后想要在御前表演,因为在她们的心里总有一个梦。

    说不定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或是回眸一笑便能将她们带至锦衣玉食的富贵日子。

    “秀,好像外面下雪了。”云雀在我耳边一声惊叫。

    我恍然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云雀正趴在窗子之上看着什么?

    我起身至窗前,寻着云雀的指着的方向望去,窗外悠悠扬扬的飘起了雪花,凝翠的细叶上点缀着点点白色的晶莹。

    原来是下雪了,这是我醒来后的第一场雪。

    “秀……”云雀带着顾虑的一唤。

    我自知她心里在想什么?

    她只不过是害怕了下雪之日,因为在她的心里仍然记得下雪之日我的异常。

    我瞅了她一眼,伸手至那些空中飘逸的雪花,雪花随风而落,一片一片晶莹剔透的落至我的手心,一丝凉意轻轻袭上。

    一阵莫名又让我想起了战天齐的话,他这才刚走,竟不知不觉想起了他,也不知他行军在这风雪之中,是否会想到我,想到他曾为我立下的那些规矩。

    我扬唇笑了笑道:“你忘了,府里加了一条新规矩,逢雪期禁酒十日。”

    我这话一出口中,云雀便展颜一笑,恍然道:“对哦,我都差点忘了

    。”

    正在她面上一丝欣喜而过之时,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面上落了笑,重回了一丝顾虑,“秀,这会儿灵馨姑娘还未回,我们还用在这里等么,只怕到时雪下得大了,就无法回府了。”

    听她这么一提醒,我倒觉得有理,连忙从那些飘逸的雪花之中收回了手,向她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这风雪会越来越大,那咱们就回府,不等她了,改日再来看她也成。”

    云雀替我披了披风,刚欲迈出步子,娇娘提着手里的一壶刚沏好的茶而入,淡淡的茶香一入我鼻间,我就猜到了壶里定是一壶上乘的铁观音。

    娇娘见我披好了披风,一副欲要离开的模样,她有些顾虑的问道:“这是……”

    我理了理肩头披风,轻轻一笑,“娇娘,你家坊主还未回,今日我就不等了,方才多谢你的款待,你手上这一壶铁观音就留着我下次再来喝!”

    “王妃客气了,既是如此,那娇娘就不多留您了。”娇娘带着笑意,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看来我真没有猜错,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我的身份,虽然话不多,但这女人却是个十分谨慎之人。

    “劳烦娇娘替我与你家坊主说一声,就说我过些时日再来看她。”我跃过她身边之时,轻看了她眸中的情绪,深而沉,竟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一路走出厢房,渐觉得身子有些冷了起来,可能是临近门口了,跃过眼前的一片大红,寻着门口的一丝光亮,我稍稍加快了脚步。

    突然一阵力道自我前方直撞而来,我还未来得及闪躲,便与眼前直撞而来的人碰到了一起。

    我被撞得生生的往后挪了几步,幸好身后的云雀伸手接过我,这才让我在立住了脚。

    手腕之上一丝疼痛传来,我伸手揉了揉,欲要抬眸之时,云雀先我一步扬了声音,“你这人是怎么走路的?如此慌张撞到我家秀可如何是好?”

    正在云雀一声喝斥,我的眸光也不约而同的落在了眼前之人上。

    眼前人一身大红衣裳,格外的亮眼,身上还飘着不少雪花,应当是自外而来,头上还带着一顶斗笠,微微动荡的薄纱遮住了她的容颜。

    就在她微微挑起面纱之时,我眸中一怔,原来眼前之人竟是灵馨。

    “云雀,不得无礼。”我低斥了一声。

    欲要对灵馨说什么的时候,我发现她见到我之时,眸光一怔,瞬间又即逝,而后有些慌乱的低了眸向我行礼,“灵馨见过王妃。”

    “说了你我之间不必这般客套,方才云雀口快,还望你不要介意。”我几步上前伸手扶起了她,她手上一阵冰凉,似还粘湿感。

    “哪里的话,方才确实是我走得着急了些,怎能怪云雀姑娘呢?”灵馨有些匆忙的从我手中抽回了手,有些苍白的面容之上微微露了笑。

    云雀有些不好意思的也向灵馨行了一礼。

    灵馨连忙伸手阻止了她,转眸看向我时,她迟疑了一下,问道:“王妃这是要走了么?”

    我笑着点头,“等了你一会儿,眼见下雪了,担心回府不便,所以只能先行离开了,没想到竟在这门口遇到了你,你方才走得如此匆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这一问,她面上微微一怔,眸光有一丝微动,似乎有些答不上我的话

    而在此时身后传来了一声娇娘的声音,“坊主回了?”

    灵馨匆匆转了眸,眸光闪烁之时带着一丝异样的低斥道:“娇娘,你这是怎么办事的?王妃来了,你怎不让人通知我一声,我不就在隔壁的茶居与清柔阁的王公子一起饮茶么?”

    “是,是娇娘的错。”娇娘拧眉低了眸。

    我见状有些不孚,便扬着笑劝慰道:“灵馨,此事不怪娇娘,是我让她不用去找你的,你现在可是这奴娇阁的坊主,自然有事在身,我只是闲着无聊过来瞧瞧你,不碍事的。”

    灵馨抿了抿唇,眸中微微收敛起一丝怒意,轻轻一叹,“既是这样,那王妃再入内坐坐?”

    我看向天边飘逸的雪像是越来越大了,天色也暗了下来,离府也有好一阵了,若是再不回府,府里的人怕是该着急了。

    我便摇了摇头,“不坐了,天都下雪了,来日方长,你我下次再聚。”

    “也好,王妃一路走好。”灵馨也未多挽留,只好点了点头,让了让身子,为我引路。

    我轻点头,迈步向前之时,眸光轻落在了她斗笠之上,还留有不少的积雪,连身上的大红披风也染上了湿意,还有脚下的鞋子竟是满脚的黄泥,我脚下一顿,而后收回在她身上的眸光又重迈出了步子。

    几步走出奴娇阁,心念一转,灵馨为何要说谎?

    从她身上积雪来看,她分明不在隔壁茶居,而且鞋子之上还粘有黃泥,这条街道之上不可能存在有黄泥,那她脚下的黃泥又是从何而来?

    这些思绪一拥而上,却在我的心中得不到一个答案。

    试着想相,也许在灵馨心里也有不少我不知的秘密,况且我并不是对她很了解,如今又半年未见了,她己成了京城名声大造奴娇阁的坊主,有些难言之隐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伴着这些思绪,外面的雪也越下越大,一路之上风雪之大,马车不敢驶得太快,在路上折腾了不少时间,好不容易回了府,天都黑了下来。

    刚掀开车帘,就见管家与春兰着急的候在了府门口。

    踏下马车,云雀跟在其后。

    春兰便持着雨伞而来,还一边满心忧心的道:“秀,你可算是回了?等得我们了着急,管家方才还在担忧,莫不是风雪阻了秀回府的路,管家还愁着是否让人去回府的路上接你。”

    我心下一暖,看着管家舒展开来的两道蹙眉,我微微笑着的开了口,“管家有心了。”

    经过上次院中折梅一事之后,管家与府里的奴才们的态度变了不少。

    这些都是战天齐的功劳,单单一个剁手就明确了我在府里的地位。

    “都是老奴应该做,爷离府之时就己交代老奴,定要好好照顾王妃,王妃是府里的主子,老奴怎敢怠慢?”管家一面应着我的话,还一面为我持着灯笼引路

    他突然提到了战天齐,我便想到了府中的一些事,停了两步对着前方引路的管家吩咐道:“爷这一去,只怕也要个十天半个月,府里就请管家多多上份心,如今又快到年关了,大家伙的响钱就提前发了,也好让他们过个好年。”

    我微微向云雀使了个眼色,云雀知趣的从管家手中接过灯笼。

    管家自然明白我的意思,连忙行了告退之礼,“是,王妃交代的事,老奴这就是去办。”

    我又重迈出了步子,眸光轻瞥到有些情绪的春兰,心念一想,到年关了,这丫头怕是想家了。

    我伸手紧了紧她的手道:“春兰,找你家人的事我这也不瞒你了,至今还是无半点消息,不过你放心,我定会帮你找到你的家人的。”

    春兰喉间一紧,向我点了点头,“秀的话,春兰一直都信着,只是一想到今年不能与家人一起过年,心里有些难受罢了。”

    这种想念亲人的滋味,我又何常不懂,只是有时不愿去想起罢了。

    我微微转了眸,没有再出声劝慰她,前方引路的云雀便开了口,“春兰,你就别难受了,不是还有我们么?我们就是你的亲人,像我云雀自小无父无母,连父母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除了身边有个好酒怪癖的叔叔,就只剩下秀和你了,今年咱们就一起过年,还有十五花灯,你不是一直想要去看么,今年我们都陪你。”

    提到花灯一事,春兰面上露了笑,“谢谢秀,谢谢云雀姐姐。”

    回到殿中,用过晚膳后,仍是了无睡意,便坐在案前看了一会儿书,无意间摸到腰间那枚玉佩己不在身上的落空感,让我想到了今日遇到的战天睿。

    也不知他如今到底怎样了,终还是有些担心他。

    “秀是在担忧九爷么?”云雀边为我重新换灯油,边问道。

    我微微合上手中的书卷,转眸至窗外望了望,夜间漆黑一片,只听见风雪呼啦的声音,终是有些放不下心来。

    若是战天睿又露宿在街头,这般风雪之夜,他那娇贵的身子又如何经得住。

    回眸之时,我叹了叹,“也不知他怎么样了,你让人去睿王府看过了么?”

    云雀吹了手中的火折子应声道:“看过了,睿王府的人说,九爷回了府,而且……”

    她有些迟疑,我长长一叹放下手中的书卷问道:“而且什么?”

    她向我走了过来,抿了抿唇答道:“九爷招了不少舞姬在府里饮酒作乐。”

    “他一惯是这样,你这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我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微微露了笑,换了一本书卷,重新持在了手中。

    “只是云雀总感觉九爷不像这样的人。”她似乎有些不悦的看了我一眼,接着帮我整理着那些我翻阅过的书卷。

    “随他去,他闹够了就会消停的

    。”说起这些时,我眸光稍稍一顿,想起了战天睿今日马车内的最一句话,心底隐隐一丝痛意袭上。

    “秀……”突然门外窜来一声急切的声音。

    我与云雀纷纷手上一顿,云雀连忙放下手中的书卷转身便跑去拉门。

    进来的是一脸苍白的春兰,连连喘着大气,看着我着急得一时间连话也说不上来。

    “怎么了?跑得如此着急,发生了何事?”我起身替她倒了杯清水递向她。

    春兰接过清水一饮而尽,缓了缓,看着我好不容易挤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华府……派人来……府中禀告,说,说华夫人……不……不见了。”

    “什么?”我心中一震,手中的茶壶一落,半壶茶水淌出壶外。

    接着便是脚下一个不稳,附手至桌面,支撑起半个身子,茶水直浸过我的手指,幸好壶中茶不太烫。

    云雀连忙扑了过来,扶住了我,替我擦拭着手上的水迹。

    春兰接着便一口气说完了口中的话,“不过秀不必着急,丞相大人己经让人去找了,丞相大人还说,秀身子不好,如今夜间大雪,恐有不便,秀不必急着赶往华府,只需在府中等待消息便可,如若有华夫人的消息,丞相大人定会让人第一时间通知秀。”

    我有些愣忡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速去在府门口候着,一有消息定要及时让我知道。”

    “是。”春兰又重新跑了出去。

    我自内心深深的吸了口气,在云雀的搀扶之下坐了下来,心里的思绪开始一涌而上。

    二娘不见了,这不可能,华府守卫森严,就算有人要从华府之中掳走二娘,那根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且试着想想,又有谁会掳走一个手无敷鸡之力的妇人呢?

    难道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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