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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的眸中闪过一丝凌厉锋芒,声音冷冷的开了口,“欠他的这份情,要我怎么报答都行,唯独让出你就不行。”
他字字句句说得沉重,也字字句句重重击入我的心中,心在此时好痛,又好暖。
这两种感觉只能让我垂了眸,不敢再看向他,己是无言以对。
有些事,我到底该怎么开口?
又到底该不该说?
俩人沉默了片刻,他的手依旧还抚在我的一头青丝之上,轻抚的感觉让我觉得微痒。
既然不知如何开口,那就转移话题,“今日暗杀我之人,可否交给我来处理?”
他抬眼,抚着我青丝的手一顿,微微用力下,我只觉得后脑勺一阵轻微的疼意。
此时他的目中闪出几分怒意,“你是想问出,是不是战天麟要杀你,这个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我心头一怔,他竟猜出了我此时的心思
我能再说什么?出口便是伤他,我只能垂了眸。
他突然放下手中的册子,轻轻一叹,倏而垂眸,笑得竟高深。
“罢了,此人就交由你了,你想如何处置,都依你。”
“谢谢。”我抿唇一笑。
“我只是不想你心留遗憾,有些事情,你心里弄个明白,于你于我来说,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他轻笑转眸,重新拿起册子在手里细细的看着。
他的手也顺着轻轻的离开我的后脑勺,腕上一道明显的白纱直入我的眸中。
我眸中一颤,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心疼的问道:“腕上的伤口还疼么?”
“有点。”他微微将手腕在我手里抬了抬,剑眉微微皱了起来。
我心下一叹,连忙将他的手腕轻轻的放下,从而伸手夺过他手中的册子也放了下来。
“你身子还未完全恢复,就别再看这些,躺下歇会儿。”
突然手上一紧,他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眸光灼灼,“我的身子无事,倒是你……让我好好看看你。”
这话听得我心头微微一颤,在他灼热的眸光之下乍现一丝羞涩之意,想要从他的手中抽出手,微微挣扎了一下。
“别动,我腕上可有伤?”我紧皱着眉,神色略现哀怨。
我手上一顿,心底某处柔软蔓延,便不再他眸光下挣扎了,任由他直直的看着。
他突然轻笑着伸指挑起我的下巴,凝眸看着我时,故作叹息的道:“脸瘦了,苍白了,眼睛也无神,还有不少皱纹。”
“何处?”听得我心头一紧,连忙抚手在脸上到处乱摸着。
这女人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在心爱之人面前露现自己最糟糕的一面,爱美之心人人有之。
我此刻完全慌乱了,忽然只听见他扬声笑起,唇边的弧度也越来越大。
我这才恍然大悟,又中计了,心中一恼,“你又在捉弄我?”
见我恼怒,他只好微微抿了唇,压了压那丝笑意,他伸手向我,我恼意要闪躲却己经来不及了。
他温暖的手掌重新移到我的脑后,令我凑近他,伸手将我额头上的发丝轻轻的挽至耳后。
轻软熟悉的呼吸一缕一缕抚上我的面庞,细微,悠然,带着绵绝不断的思念及心疼。
额头上一热,他轻轻的吻上了我的额头。
离开唇之时,他的指腹缓缓摩娑在我的脸颊上,眸光却一点一点地暗下去,幽深隐隐间,有晦涩情绪在轻轻的滋生
“我只是许久没见你,想将你瞧个仔细,就算你满脸皱纹,我也不会嫌弃你。”
他这样的话让我心头酸楚连连,对着他的眸光,我喉间一紧,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来。
这一次目光抬起时他正凝了眸看我,眸光不知不觉中慢慢加深,似乎发现了我的异样。
我抿唇一笑,摇了摇头,“没事,第一次听你说这样的话,觉得有些不适应。”
“看来爷以后要经常对你说才行。”他的手稍稍用力,又将我带入了他的怀里,伸手至我的领口解开我的纽扣,而后又将被子紧紧的盖在我的身上,而自己却起了身,唇边带着一丝轻笑**溺的抚了抚我的额头,“累了,早些歇着。”
“你去哪?”我附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
他唇边依旧带着笑,“我躺了两日,身子都酸痛了,想坐坐,你安心睡下,我就在屋里,哪里也不去。”
“可你的身子还在康复中,不宜过于操劳。”我紧紧的抓着他的不肯放开。
他轻轻的抚上我的手紧了紧,而后从我的手心抽开了手,附上我的双眸,“睡。”
我眼前一阵黑暗,闭眼之时,突然想到了什么?
伸手将他附在我双眸之上手移开,翻身从枕头底下取出一块金令递向他,“这个还你。”
“往后这个金令用不着了,让人扔了。”他看也没看,声音低沉轻软,似暗夜疏疏吹来的风。
我没有再说话,将手里的金令收了回来放至枕头下,我清楚他话中的意思。
如此冷傲的他,又怎会平白无故受傲恒这么大份人情。
金令的存在就是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他。
他欠着傲恒一份情,也许对他来说,那是活下来的一种屈辱。
若是他知道,我一年后就要离开他的身边,与傲恒回北漠,只怕在他内心里不只是一种屈辱了。
我不敢再多想,闭了眸,只想趁着这一年的时间,好好的陪在他的身边。
这一觉睡得安心,轻松,舒适,闭眼再睁眼时,天边己现了微微的浅亮。
可屋里的烛火犹在,微微颤颤的在烛台之上晃动着。
我顺手抚去身边的位子,一阵冰凉,战天齐根本就没有上过榻。
我微微坐起了身子,轻轻掀开**帘望去,视线内却不见一人。
我心头微微一颤,连忙坐起身来,转着眼眸四顾寻觅他的身影。
眼光掠过窗子左侧角落一张桌子时,这才瞧见那熟悉的身影。
这张桌子不是挨着**榻的么?
何时被他搬到了那窗子左侧,窗子破旧不堪,寒风肆虐根本就无法挡住
而他此时身子上连件厚实些的衣服也未披,略显单薄。
他身体还未康复,这般撑法,实属让人揪心。
我下了**榻,顺手取了一件披风,一步一步靠近他。
他是背对着我,右边的肩膀微颤。
待我走近时,这才看见他带着纱布的右手正在持笔写着什么?
我欲要出声唤他时,身前一声刻意压低的咳嗽便传了过来。
我心头一颤,赶紧将的手中的披风给他披上,心疼道:“你的身子还未好全,怎能这般撑着?”
他回眸轻轻的瞥我一眼,倏而视线又转移到了手下的奏折之上,声音淡淡的带着嘶哑声而来。
“我还撑得住,这折子得马上写好传至父皇的手中才行。”
“那也不能**不睡啊?”我微微皱了眉,心疼中且带着一丝恼意。
他不以为然的唇边带出一丝轻笑,“睡了两日,精神很好,没什么睡意,怕吵着你,便坐在这想要将西城之事上奏父皇,再另想如何揪出这幕后之人的办法。”
我转身替他倒了一杯热茶,递向他,“那些刺客不是被抓着了么?审问一番,他们自会道出事情原由。”
他接过我手中的热茶,一叹,“都**了,青云若是有什么消息早就汇报过来了。”
我抿了抿唇,对此事没有多说。
突然鼻间一阵风而过,却突然吸入了一股辛苦微涩的味道,眸光微微一亮。
我抬眸望去,瞅见那碗好似被遗弃一旁的汤药。
连忙伸手端了起来,一捂,竟己凉透。
“药都凉成这样了,怎么还没喝?”
他微微勾唇,放下手中的毛笔,吹了口气,将手下的折子盖好,这才回头看着我,缓缓笑着。
“我在等着你来喂。”
我面上一怔,有些惊讶,转念一想,恍然才知他话中所言是何意。
我面上不禁拧了眉,两颊一烫,“你都醒了,自然可以自己喝了。”
突然腰间一紧,他起了身,将我轻搂在怀里,唇边还洋溢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眸光时而落在我手中的汤药之上,时而落在我的唇边。
“我觉得有你那样来喂我,味道不会苦,反而是甜的。”
我面上羞涩更甚,眼前那一幕以嘴喂药又浮现在眼前,难道他有感觉,还是……
羞涩得不能再去想,连忙抽开他的怀里,柔声道:“我去让人重新热下汤药。”
还未迈出步子,腰间又是一紧,手中的汤药也被他夺了过去
他抬手送入我的唇边,凝眸笑着看我,“来不及了,我就想让你喂我。”
“外面还守着人呢?”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他眸光异样的闪过,而后抽回了我唇边的汤药,自饮了一口,他的唇已经印上来……
他口中的药一丝丝融入我的口中,苦中微含辛辣的味道迫得我紧紧蹙了眉,眸中随着这丝味道猛然的颤抖着,他吻得肆虐深入,直压得我将近窒息。
他突然又松开了我的唇,眸色幽深迷乱,带着一丝得意的笑意看着我,“门是关着的,你是本王的妻子,妻子向夫君喂药有何不妥?”
我还在一阵愣忡之中,突然面前的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丝凌厉的声音伴着一阵寒风而来。
“本太子不允。”
我心头一怔,连忙转身,掩嘴试去唇边的药渍。
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的时候,战天齐冰冷的声音响起。
“北漠太子这么早闯入本王的屋中,就不怕打搅到本王的夫妻生活?”
随着腰间一紧,战天齐令我转了身,落在他的怀里,眸光带着霸道的看着我。
总觉得这样的亲密在人前不妥,微微挣扎了一下。
他手上的力道更紧了一些,我无奈只能安静了下来。
门口的傲恒面色暗沉,走向桌边时,看向我,目光轻动,微一凝眸,而后又侧过了脸,淡淡笑了起来。
“这毒难道就这般厉害,竟然让无所不能的齐王连汤药都不会喝了。”
战天齐突地笑了笑,面容略略低沉,手上使力,将我困在怀里更紧了,而后将手中的汤药又晃到我的面前,眸光看向我。
“本王嫌自己喝汤药苦涩,难以下咽,由王妃伺候本王喝药,本王觉得此药易入口。”
我心头一怔,这战天齐究竟是要做什么?
争风吃醋?
吃傲恒的醋?
一想到这些,我竟面颊浅浅泛红,窘迫惴然,只能转眸不与他对视。
这一转眸却恰落入傲恒的眸中。
他正定睛瞧了着我,目光深似秋泓,带着一丝丝的凉,一丝丝的伤。
心里明知他对我的心意,昨日以身为挡箭,犹记那些日子的种种,我的心底早己对他产生了一丝感激之情。
可当我心底正要生出一丝无奈和愧疚的感觉来时,傲恒却转了眸,微微一笑,抬手理了理衣裳,负手站直身,面色一整,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来。
此时傲恒的眸光己紧紧的绞着战天齐,“是么?本太子身上也有伤,平生最讨厌的一件事就是喝药,既然齐王说蝶衣喂的药不苦,本太子倒想试试
。”
我一开始一愣,心下一转,细想傲恒的话,眸光闪了闪,苦笑几声。
欲要说什么的时候,手上一紧,傲恒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
“蝶衣,本太子跟你来西城就带了媚儿一人,如今她为了救你我,躺在**榻之上动弹不得,本太子身边也没有一个合适的人伺候,媚儿说了,让你前来伺候本太子,走,与本太子一同回屋,伺候本太子喝药。”
“放开她……”战天齐冷了声。
我随着腰间的力度收紧,他的眸光己瞥向了傲恒紧抓着我的手腕处。
“本太子今日非她不可。”傲恒拧眉,深重的厉色自眸底浮现。
****味越来越浓,我夹在中间倒成了他们对立的争夺之物,心里并不是滋味。
此刻僵持,我转眸看向紧紧将我揽在怀里的战天齐,他的眸光带着肃杀之意,眼底幽色深深浅浅,流转不停。
两人都不作声,仿佛在利用那寒冷的眸光来击退对方。
而我却随着他们一个腰间,一个手腕处的手越收越紧,越拢越有力,直到收紧得我隐隐作痛。
我死命咬住了唇,没有出声呼痛,只能苦苦承受着。
终是受不了他们男人之间的冷战,胸口一丝怒意生。
面前的两个男人,真是越看越恼,只顾着自己心里感受,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
我怒吼出声,使尽全身的力气从战天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