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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胸口恼意更甚,压了压,微微勾起了唇,“你可以选择不说,毕竟离死还有四十九天,不,应该说是四十八天,而本宫也会慢慢等,等到你愿意配合的那一天,这颗解药本宫暂且可以毁了它,大不了等你想通了之时,本宫再花上七天时间再研制一颗解药给你便是,纵然你宁愿痒死也不肯相告,那本宫也不用担心,总有一天本宫也会有办法知道那些想要知道的事情,只可惜,你就这么白白的牺牲了。”
他眸中有了一丝变化,我也没有再给他时间多想,并没有迟疑,伸手便将手中的瓶子倾斜着,欲要将最后一颗解药倒至那火盆之中摧毁。
也就在这时,面前之人终于有了一丝转机,“等等……”
我手上随着他这一声叫嚣,微微顿了顿,而后收回了手,转眸看向他。
他眸中映着的火光微微闪烁着,眼珠几下转动后,他终是闭上了眸,“如若我说了,你绝不能食言。”
我微微一笑,眸光坚定的告诉他,“本宫虽是一介女流之辈,但你放心,只要你说出本宫想要知道的事情,本宫便会奉上解药。”
他猛然睁眸,眸光直直的绞着我,“你此话当真?”
“绝无半点虚假。”我点头,话语诚恳。
他闻言,紧紧的咬着牙深吸了口气,答道:“好,我说,当日太子与德妃得知你给齐王献计,深得皇上的心,所以德妃与御史大人谋和,想到以二十几年前的瘟疫之事来阻止齐王回京,命人在这代河的上游将那些禽畜投毒后再引入十三座村庄,令村庄的百姓中毒,从而还让人误认为此毒便是那二十几年的瘟疫,集合朝中几名心腹力荐皇上按照二十几年前一样焚城阻止瘟疫,并让齐王前后无路可退,永远也回不了京。”
原来真是我所推断的一般,所有的环节丝毫不差。
“接着说。”我微微收紧指尖,凝眸看向眼前人。
他看了我一眼,机上虽还是有所顾忌,但因体内的毒,身子上的奇痒,他只能无奈的重又开口。
“德妃娘娘与太子没有想到,北漠太子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还带着结盟金前来商讨议合之事,德妃娘娘一怒之下便让太子实行最后一步,想尽一切办法也要让齐王中毒,从而让人假扮成西城的百姓,前来照顾齐王的衣食住行,令齐王中毒,结果还是前功尽弃,被你与北漠太子发现了这场灾难并非是瘟疫,而是有人不惜连累这西城百姓来谋害齐王
。”
他又停了下来。
而我一步一步重回了位子之上,着手端起手边的茶水之时,我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双手竟己浸出一丝冷汗。
接着冷言低斥道:“说下去。”
他的声音微微缩小了一些,“齐王得救,百姓得救,德妃娘娘与太子己失了方寸,害怕被你们查出这件事情是他们所为,所以便派着太子府中的三千死士前来夺命,然而太子儿女私情过于太重,他不忍伤害于你之事又让太子妃得知,所以她命小人混入那三千死士之中,务必取你性命。”
我唇边一抹苦笑,目光倏地有些阴寒,“华蝶心,你好狠的心。”
然而在我再一次收紧指尖之时,我的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
太子战天麟终归还是念及我与他之间那些旧情。
可如今对我来说,己不太重要,重要的是,他己抿灭自己的良心做了太多不能原谅的事。
“太子妃其实从一开始就想着让您死,她害怕你夺走她的太子妃之位,从那日皇家围场刺杀开始,她让对你动了肃杀之意,皇家围场太子是利用了你,可是太子早己交代下去,不得伤你性命,也是太子妃让小人务必夺你性命,而后她怕事情暴露,所以她便让小人去齐王府中引你与她一见,她再下跪相求于你,让你阻止齐王上奏太子刺杀一事。”
再听完他所说的这些时,我的心开始冷意蔓延,指甲掺入皮肉之中,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痛。
反而面上异常的淡然看向他,“还有曲州掳走我之事也是她让你做的?”
“正是。”他垂眸点头。
我唇边冷冷一笑,笑得令自己都觉得冷。
华蝶心,你竟然这么想守住太子妃之位,那我必毁之,你竟然这么想我死,那我必好好的活着。
二娘,你得原谅我,你的女儿处处想要我的性命,如若我再不反击,终有一天迟早会死在她的手里。
姐妹相残并不是我所想,事到如今,我绝不能再心软,一旦心软就是让想要谋害我之人有机可趁。
此次若不是有傲恒相助,只怕因为我的心软,害了战天齐,害了父亲,害了小姨,甚至还连累到了这西城数万百姓。
如若战天齐是上天注定的君王,那我便不能逆天而行。
如若我只能陪在他的身边一年之久,那我便要在这一年内,替他争回这一切,为他以绝后患。
这样,我才能放心的离开。
是生是死,只盼能在他身边留下些回忆……
这样便好。
第132章()
“王妃,小人该说的全都说了,求王妃赐药。”王忠一句恳求完全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起了身,将手中的解药倒了出来走近他,送至他的唇边,轻笑道:“张嘴……”
他迫不及待的连忙张了嘴,解药直入他的喉间,正在他高兴得笑了起来时。
我唇边的弧度慢慢的扩大,“你觉得服下了解药,你就能多活几天么?”
他的笑容随着我的话突然僵在唇边,眸中己然感觉到了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般简单。
而我又岂会这般轻易的放过他?
“王妃这是何意?”
“没有什么意思,只想救你一命,你可愿意让本宫救你?”我淡淡的笑着,重回了桌边。
他眸中一颤,咬了咬牙,“小人不明王妃之意。”
我轻抿了口茶,看着面前那烧得火红的炭火,一字一句开了口。
“想要活命,就乖乖的按照本宫所说的去办,你身上的痒并不是什么锥心之痒,只是一些花粉毒而己,痒过几天便会无事,可方才你服下这颗解药,其实也并不是什么解药,而是冰蟾寒毒,想必你也听说过此毒。”
“你……”他眸中怒火中烧,连忙运气想要吐出吞下腹中的毒药
“不要白费力气,冰蟾乃世间最毒之物,你想要活命,就乖乖的为本宫所用,事成之后,本宫保你不死,还会让你全家团聚,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如今齐王己平复西城之事,很快就会回京,德妃娘娘与太子的罪行也会很快上奏至皇上,德妃与太子败落,你觉得你还能留着这条命与家人团聚么?你何不动动脑子,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你跟了华蝶心这么多年,她无非就是赏了你银子,赏了你女人,可从未想过要珍惜你这条命,没了命,银子与女人要来何用?”
随着我的话,他眸中的怒火一点一点的淡去。
犹豫细想了半响后,他终是抬眸别无选择的向我点了头,“小人愿意为王妃与齐王效命。”
我扬声一笑,“好,你能懂得这个道理便好,好好养伤,答应你的事,本宫绝不会食言。”
我微微起了身,欲要离去时,他突然扬声止住了我。
“那我的解药……”
他的话未完,我转身打断了他。
“放心,每隔七日本宫会给你服下续命丹,待事成之后,本宫会亲自将解药奉上。”
扬袖离去,门外尚青云恭候在外,见我的身影,立即迎了上来。
“王妃,他可有招供?”
我深看了一眼尚青云满脸焦心的模样,心内一叹,有些事情也该到时候了。
“尚将军,代河之上的刺客都是太子府的死士,他们早己被人割了舌头,永远都开不了口,你将此事告知爷,太子府阴养死士,招纳亡命,这些事,里面的王忠都会如实向你们汇报,将军定要让爷速速派人去太子府调查死士一事,刻不容缓,本宫当心事有变故。”
他点了头,眸中似乎还有些疑虑,“王妃为何不亲自与爷去说?”
我淡然的笑笑,“这是你们男人的事,本宫乃一介女流之辈,不该过问这些,否则爷会不悦,也请将军不要将此事告知爷。”
“是,属下遵命。”
寒风一阵阵刮割着这片院落,每掠过一处,都留有一声凄切的呼声。
落叶纷扬,脚下踩得姗姗作响,这种响声在此时我却无比的享受。
夜色已深,黑幕低垂,眼前晃过几道光亮,而我却选择入了媚儿的屋里。
烛火暗一时,明一时,光线晃动不停的照在榻上之人的玉面之上。
也许是我到来的声响吵醒了她。
她微微皱了眉,无力睁开眸时,干涸的唇角吃痛的动了动。
她似乎想要以臂力撑起自己,闷哼了一声,仍是无法坐起。
我连忙带****,快步走去将她扶起。
她憔悴的看着我,微微启了双唇,“蝶衣姑娘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我唇边轻轻一笑,“你身子有伤,这几日就由我来照顾你
。”
她玉颜含柔,无力的叹了叹,“媚儿贱命一条,岂能让姑娘伺候?”
“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是你救了我们,救了这西城的百姓。”
我伸手提了提被子,紧紧的盖至她的胸口之上。
“媚儿这么做都是为了太子殿下,蝶衣姑娘与西城都通通与媚儿无关,媚儿只听从太子殿下一人的命令,太子怎么说,媚儿就怎么做?所以姑娘不应当谢媚儿,要谢得谢太子殿下。”
她那昔日里妩媚动人的眸光稍淡了些,现在一看,倒显现出了最真实的她。
她眸中对傲恒流露出的情意,分明那般的明显。
可她还是要利用那丝云淡风清,妩媚动人的神态去掩饰那些真实。
这样过程比什么都要痛苦。
我微微抿了抿唇,轻声问道:“媚儿姑娘心里爱着他,对么?”
她眸光随着我的问话微微一颤,面上也有些急切了,好似生怕我误会一般。
“姑娘且莫胡说,媚儿只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一名谋士,只因媚儿心思细腻,所以太子殿下才让媚儿近他的身,跟随他左右,媚儿怎能对太子殿下有诸多妄想?太子殿下生来痴情,他表面虽是**之人,但在他的心里,除了蝶衣姑娘,其他的女人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我抿唇一笑,“媚儿姑娘是知道我的心思,纵然他真心待我,我也不能移情于他,倒是媚儿姑娘,相信日后他总会发现值得他去爱,去守护的是姑娘你。”
她却面对我的话,幽幽的一笑,带着飘渺,仿佛对她来说这一切都是那般显得颇不真实。
突然只见她抚住了胸口,苍白的面容收紧,最后一口黑色的毒血自口中喷出,瞬间染上那浅色的被褥。
“媚儿……”我心头一紧,只见她紧闭着眸,呼吸也越来越弱。
我急喊道:“太医,来人,传太医……”
太医急唤而来,我揪着一颗心等候在外。
此时傲恒却不知所踪,我命人速速去找他回来,可几人回来终是对我摇了摇头。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常太医从里间出来,神态依旧还是副忧心的模样。
“如何?”我忧心的问道。
常太医微微抬袖拭去额头的汗水,答了我的话。
“老臣己按照媚儿姑娘的方法将她体内的****止住,此时己无大碍了。”
****只是止住,而不是清除。
“常太医,就连媚儿姑娘也查不出自己是身中何毒么?”我接着一问。
常太医摇头轻叹,“医者不医己,媚儿姑娘体内的毒快要蔓延至心脉了,如若还不能找到解毒之法,媚儿姑娘只怕……”
他的话未完,就被我扬袖打断,“本宫知道了,你先退下
。”
“是。”
待常太医退下后,只闻门外一丝急切的声音而来。
“王妃……”
我双手一拧,“找到了么?”
一名士兵点了点头。
“总算是找到了,其实北漠太子一直都在爷的屋里,与爷在对弈,小人己将此事告知北漠太子。”
“他如何说?”
“他与爷都丝毫没有反应,是云雀姑娘让我退下的。”
我心头一恼,可恶至极。
媚儿如此,他竟有心情与战天齐对弈。
屋内暖炉燃起,热茶伺候在旁,烛火也亮了不少。
屋内安静,无人吱声,黑白子各持两人之手。
云雀侍候在一旁,早己两眼无力,就差那么一刻快要进入睡眠。
由于我的到来,云雀便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