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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安静,无人吱声,黑白子各持两人之手。
云雀侍候在一旁,早己两眼无力,就差那么一刻快要进入睡眠。
由于我的到来,云雀便惊醒了。
可棋局前的两人丝毫没有反应,一动不动,手中的棋子也不落,只是呆看着棋局。
如此一来,我步步靠近,眼看着这一幕,让我心头一震。
棋盘之上竟然没有一颗棋子,黑白两子捏在各自的手中丝毫未动。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看着云雀问道。
云雀面容一急,叹了叹,“****,我也想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整整一天都是这个样子,两位爷说要下棋,我便找来了棋,可是这棋摆在两人面前己都一天了,现在入夜了,还是一颗棋子也未落下,两位爷也不支声,就这般呆坐着,有人来禀告,也无视,总之,云雀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你为何早不来与我说?”我低低一语。
她眸中一丝无奈闪过,“两位爷不让,云雀也不敢。”
我没有再说话,走向前去,夺过两人手中的黑白棋子扔至棋盘之上。
突然两人竟像活了一样,恢复了正常。
其中傲恒突然一声大笑了起来,“齐王,认输,本太子先开棋。”
我与云雀都面容一怔,心下不明傲恒话中的意思。
眸光瞥向战天齐,他面无表情,没有说话,眸光深沉的从棋盘之上拾回那颗被我扔出去的棋子。
随着他的手方向,我似乎明白了傲恒大笑话中的意思。
棋道惊震,从一开始就没有规矩可言。
他们在比谁先落字,方才我将傲恒手中的黑字先落,自然是傲恒先落字,先落字之人必先夺一步棋
然而他们僵持了这么久,竟然是在僵持着谁先落字,谁先夺这一步棋?
此时的战天齐话不说,也未看我,只是跟在他后面重重按下白子。
而此时的傲恒漫不经心地饮茶,眸光微微挑起,转眸见到我此时的神态时,洋洋得意的笑了起来。
“蝶衣,本太子为方才的事,谢谢你。”
他笑着谢我,还时不时用那挑衅的眸光瞟向对方的战天齐,笑意深深间光芒四射。
我抿了唇,不语,也没有任何的表情,眸光重回棋局之上。
黑白子接二连三的落在棋盘之上,两人己经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
屋内又重新恢复了一丝安静,除了你追我赶的落子声响,其他的声音丝毫听不到。
两人手中的黑白子越落越快,每一子按下迅如闪电。
竟让我一时之间目不暇接,完全遗忘了自己前来的目的,深深的被他们手下的棋局所吸引。
观棋不语,这样的道理我还是懂得。
啪嗒敲落,一来一回,你过我往,也不知斗了几个回合之后,一盘棋己下到了一半。
“****,我……”云雀躲在我的身后轻轻的拉了拉我的衣袖。
我回眸看了她一眼,她满脸疲惫不堪。
这些日子她跟来西城也是辛苦了,今日又让这眼前的两位爷折腾了一整天。
我便心疼的向她轻轻扬了扬手,小声的说道:“你先下去歇着,这里有我。”
“哦……”云雀带着一丝顾虑的点了点头,随后便轻轻的离开了。
带****的那一瞬间,我重回了眸光至他们棋局之上。
黑白两子己落在棋局之上满满,还有些缝隙就待他们手下添满。
突然的傲恒又轻轻瞟向我,他那对剑眉又得意的斜了斜,轻松得很。
“本太子就没有遇到过对手,齐王战场之上要与我争锋,可今日这棋局之上是否也要与本太子分个胜负?”
“那是自然,棋局就如战场,总要分出个胜负。”战天齐淡然,脸上的笑意若有若无。
傲恒却在此时没有再与战天齐多话,反而将目光投向了我,目色深湛,唇边却露了笑。
“蝶衣呢?你觉得今日我与他之间,谁胜谁负?”
傲恒的笑容清朗分明带着别有用意。
我深深看了一眼后,并没有回他的话。
反而转眸看向另一边的战天齐,他手持棋子,却迟迟难下决定
以他的棋艺,应当不会输给眼前这个清朗笑意的傲恒。
我曾与战天齐对弈,唯独只剩了一局,还是他相向于我,而如今为何手中持子迟迟不肯落下。
我再转眸投向那棋局之中,黑白两子己遍布棋局,各有各的精湛之处。
我一时之间也难以猜透,战天齐为何迟迟不肯落子。
下一刻,我微微回到了傲恒的问话这中,轻轻的开了口,“只是一局棋而己,谁胜谁负就这般重要?”
傲恒扬声一笑,竟什么也没说,眸光落入那棋局之中。
而此时的战天齐己转眸看向我,目色深湛,微微还带着一丝恼意。
我不知我的话错在哪里?只觉得战天齐看我的眸光越来越不对劲。
过了半响,只听见傲恒扬手叫嚣道:“云雀,本太子渴了,给本太子添些茶。”
我无奈一叹,“云雀己退下了,我来。”
转了身便将桌上的茶壶提了起来,走至他们俩的面前,先给傲恒添了一些茶水。
“谢谢蝶衣。”傲恒满意的笑着看我。
我只是抿了抿唇,并没有多说什么?
“我也要。”我脚下因战天齐低沉的声音一顿。
今天还真是将我当云雀使唤了。
我不得不来到他的身边微微掀开他的茶盖,眸中一颤,这满满的一杯茶丝毫未动,我如何添茶?
战天齐这到底是在执拗什么?又在争风吃醋?
随着我的犯愣,战天齐的眸光看向我,静睿的眼底有细碎的锋芒快速掠过,看向自己杯中满满的一杯茶水之时,脸色稍稍一变,唇边抖了两下,抿唇道:“茶凉了,我想重换一杯。”
还真会替自己找台阶下,我便随他的愿,抬手将他早己凉透的茶水倒去,又给他添了一杯热茶递至他的面前。
“茶己添满,两位爷就速战速绝。”
我微微退后一步,傲恒眸光轻瞟过来,扬眉,而后答了我的话。
“好,既然蝶衣发话了,本太子就不能再手下留情了。”
他说后,手上的棋子飞快的欲要落下。
“太子话不能说得这般满,谁手下留情,那可不一定。”战天齐唇边冷冷一笑,明亮的双眸刹那似夜揉入其中,深邃不见其底。
只见伸手极快的挡住了傲恒欲要落字的方向,傲恒因阻力,手被拦截悬在半空之中。
四道凌厉的目光紧紧的绞在那棋局之下。
“战天齐,我师兄的血债,你可还记得?”傲恒声音冷冷,半含咬牙切齿的杀意
我心头一紧,傲恒所说的是蒙天,那个夺了杨婶性命,而后又死于战天齐之手的蒙天。
我虽不知战天齐是利用什么样的办法替杨婶报了仇。
但从傲恒的声音中我己经感觉到了他的杀意。
战天齐持于桌上的手一点一点的收紧,那丝气力己将手边的茶杯震碎。
杯子碎片落于我的脚边。
我手心一丝冷汗袭过,我己知无法去揣度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过了半响,战天齐持在桌上的手开始一点一点的松开来,唇边竟抹上一丝冷冷的笑意,声音竟也缓慢了上来,却依旧还是那般的冷。
“他杀了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妇人,还……本王只是要了他的头颅,己经是宽待他了。”
傲恒先是冷笑了起来,而后眸光陡地一变,面色倏然变得更加的阴沉,还带着肃杀之意。
“笑话,我师兄武功高强,又岂会惨遭你的毒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本太子回国第一件事就是血洗**斋。”
**斋?
曾经那个地方是战天齐凭一人之力悄无声息的救下了我,也是那日我在那里遇到了蒙天。
**斋又与战天齐有何干系?
而此时的战天齐唇边的冷笑化作了一丝轻松自然的微笑,眸角轻轻上扬,眸色却在此时渐暗了下来,口中一字一句不紧不慢道:“好啊,一个**斋抵十个花舫,本王也不亏。”
十个花舫,一个**斋?
我感觉有些事情开始一点一点的钻入我的脑海里。
可我并没有过多的时间将这些一点一点的想法串连在一起,仔仔细细的想个明白。
唯一的办法还不如在此时问个明白,我扬了声音,“你们都在说些什么?”
战天齐突然挑了眉,一声叹息过后,轻笑着看向我。
“你应该想到的,他前来与我朝议和借兵如此及时,如此顺利,靠的就是他那布遍全京城的十大花舫,这么多年来,京城的花航就是他北漠国最大的一个金库,他虽兵力不足,但他北漠国却是这些国家中最富有的一个国家,他不仅可以利用十大花舫得到战国最新的消息,还可以借机慢慢的垄断战国的经济,从而壮大他北漠。”
我垂下了眸,心里开始明朗起来。
想起那日花灯节上,他竟能那般及时的救下我。
然而宁哥哥还告诉我,他是偷偷潜入了战国。
而且傲恒完全没有耽搁任何时间,在我答应与他回北漠之后的第二天,他便带上了战国皇帝满意的结盟金。
难道这些钱都是出自那十大花舫?
这样一想,便是对的
京城繁华,最富贵的地方就是那些烟花之地。
无论是富商,还是达官贵人,都离不开那些饮酒作乐。
这十大花舫,便是最易赚到银子的地方。
原来傲恒才是这十大花舫的幕后东家。
然而此时,傲恒也笑了起来,眸光异常的平静。
“齐王也不赖啊,知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不过,你们战国面临的却是内忧,手足相残,就连那病重的皇帝也不知如何决断将这战国天下交到谁的手里才合适,若是你们战国皇帝知道齐王在我北漠国还有一条完全足以让战国马上富足起来的财脉,说不定你们皇帝很快就会将皇位传让给齐王你,齐王也不必这般费尽心思的夺位。”
傲恒稍稍停了一下,突然又想到什么的时候,唇边的弧度又拉长一些,还稍稍扬了声音。
“哦……对了,本太子差点忘记了一件事,你们战国皇帝并不知情你有这条财脉,若是让朝中那些敌对知情后,指不定还会给齐王你扣上一个不大不小,却能让齐王你永远翻不了身的罪名。”
**斋的幕后之人竟然是战天齐。
我的心头猛然一紧,可紧过过后,我的心里却更加明白了。
难怪他能轻而易举的接近蒙天。
只因蒙天生性**,常常出入**之地。
然而**斋又是北漠国最大最昅引人的**之地,定然会吸引到蒙天。
所以那一日,我听到蒙天与战天齐以兄弟相称,并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
战天齐只有亲近蒙天,才能从他的手上偷走解除蛇毒的解药。
而且他在那日也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将我从蒙天的手里,从那般显眼的**斋中救走。
**斋如若是战天齐的。
这么多年战天齐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
看来他早己未雨绸缪,也早己发现了北漠国在京城安插的十大花舫。
既然没有办法摧毁十大花舫,那就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至少这样还能保存实力。
可他为何要隐瞒战国皇帝呢?
战天齐安插**斋,拥有这一条财脉的真正原因又是什么?
他在防着的到底是谁?
不会是战天麟,更不会是当今皇上,莫非……
正我思绪凝结之时,战天齐的笑声响在我的耳边。
“这些就不劳北漠太子费心了,本王倒是听说,北漠的相国大人掌管着北漠三分之二的兵权,太子终年在冰山上拜师学艺,虽然炼得一身好功夫,用毒的手法也是天下闻名,可是如今东林国蠢蠢欲动,太子如若这一战还惨败的话,内忧外患,岂不是比本王更加无助?”
“你……”傲恒被激怒,悬在空中的手开始随着战天齐的话落一点一点加大力度
两波力度持在棋局中央,内力越来越甚。
两股内力相搏,连棋盘也开始动弹起来。
还未待我反应过来之时,崩的一声……
棋盘竟在他们两股力气相搏之下崩裂,碎石腾空而起。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以身扑上去阻止他们,伸手一边一个紧紧的握住了他们的手。
“你们又要做什么?快松开……”
可他们的内力极大,根本就不是我能所及的,还未待我说完口里的话,一股力道将我震开来,我的身子随着一股力道震至往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