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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感觉似喜似羞,似甜似怯,似忐忑又似难安。
我不明为何会有那种感觉,后来奶娘告诉我,说我是喜欢上了太子哥哥。
可我为何难安?
奶娘没有解释,只是让我不要多想,她说太子哥哥将来定会是个好夫君,我信了奶娘的话。
那时虽小,其实我的心里是明白的,只是因为我觉得是他救了我。
是他在我最危险最无助的时候跳下冰湖之中将我自冰水之中救出。
所以,慢慢的,让我越来越依赖他,越来越离不开他,那就是我一直误认为的爱。
如今得知这一切真相,内心在当年的那一份感动之上染上了深深的苦涩。
光阴逝去,装在心里的那个人竟然错了,一步错,步步皆错,却又阴差阳错的走向我正确的方向。
我是该大笑一场?还是大哭一场?
我伸手轻轻的解开面前战天齐的衣领。
我记得当年我在冰水之中,有一种光不停的晃着我的眼。
而我又无法睁开眼一探究竟的那束光是何物。
如今想来,那束光应当就是战天齐胸前所带的那块玉佩。
也就在此时,手触到了战天齐胸前的那块玉佩。
真的是那块玉佩,那日他皇家围场遇刺,为他上药之时,我就感觉到了这块玉佩的熟悉光芒,可后来却忽视了这一点。
如今再次想来,竟然又是自己错过了。
“怎么了?”他低声问,声音带着些许哑,此许沉,面上轻轻的,但内心却显得沉重的呼吸拂过我的耳边。
我将玉佩放好,替他整理好衣领,从他的怀里抽开来,与他面面相视,凝眸望向着他,想要从他这张俊美的面容之上找到藏在我内心的那些记忆。
思了一会后,才道:“忘忧草会让我忘记心里最想念的那个人,我是该庆幸,还是该遗憾?”
他唇边一笑,又将我拥在了怀里,“两者都不要有,纵然有忘忧草,有战天麟,你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
是啊,纵然错了,错错对对,我终是回到了他的身边。
“在你知道我是月牙儿的那一刻之时,你难道一点儿也不怀疑我为何突然之间对你毫无记忆了么?”我轻轻的偎依在他的怀里,用手里的锦帕替他拭去发丝之上的露珠
他一定是赶着回府来见我,所以连马车也未来得及备,而是自行骑马而回。
清晨浓雾弥漫,连发丝之上都沾满了春露,在丝丝阳光之下,光华流转。
他的眸中笑意浮现,深湛的眸底划过浅浅的黠色,似玩味,又似探究。
他沉吟一下,低眸看着怀里的我,眸中的光亮转为一丝微微的痛意。
“我以为你还在一直生着我的气?甚至是己经不在乎了?”
“生你的气?”我微微皱了眉,这其间定有又因忘忧草所忘记的事情。
“我战天齐这一生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你生气。”他突然唇边的弧度拉长了,也搂着我更紧了些,还带着微微的颤意。
我不语,紧抿了唇,只想听他再接着说下去。
他将我抬得高高的手握在手里紧紧,眸中带着回忆,又接着说起。
“当年战天麟发现了我的存在,他用我母妃的性命威胁于我,让我不得再见你,在你冰嬉落水的前一日,我对你说了许多狠心的话,让你不要再来找我,你一气之下哭着说你恨我,再也不要见到我,扭头就跑了,从那以后,你就再也没有来找我,我一直以为你的心里还在生着我的气,不愿再见我,所以只能每次都悄悄的跟在你的身后,谁知是战天麟在你落水之日,对你用了忘忧草,让你忘记了我。”
我内心一丝苦涩因他的话袭上,“只因你以为,这一年,你在我面前都不曾提及当年我与你之间的事情?”
他眸中带着点点痛意,轻点了头,“我曾试探过你,可你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仿佛刻意的躲过不去想起,所以我认为儿时的事情,你应该早忘了,只是我还在一直记着而己,况且当时你的心里装着的都是战天麟,而且一年前的你与儿时的你相差甚大,儿时的你活泼调皮,性子好动,最喜捉弄人,而当我再次得知你就是当年的月牙儿之时,我不敢相信,你会变得性子如此淡然冷静,我猜想是当年血洗魏家之事让你变得如此,所以我出于不敢,害怕你会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反而更加的疏远我,我便不再提起与你的过往,但我告诉自己,一定要留住你,无论用什么办法,我都要将你留在身边。”
“傻瓜……”我轻轻朝他胸前一记粉拳。
他的身子却在这轻轻的一拳之下一颤。
我心上一紧,连忙抽开他怀里,伸手欲要给他检查,心急的问道:“怎么了?你身上有伤么?我方才……”
“没有……”他轻笑的握住我的双手,眸光含情的看着我,柔声道:“傻瓜,你以前也经常这么说我。”
我的内心轻轻一叹,松了口气,原来是因为我的一句傻瓜,让他如此激动,也许正因为一句傻瓜让他看到了从前那个月牙儿。
我微微垂了眸,抿了抿唇问道:“那,那我……以前为何要唤你为戌哥?”
他眸光一闪,眉毛挑了挑,“这个……”
他语顿,说不下去。
我心头微微一紧,抬眸,正看见他望着我,目光略见一丝复杂
“怎么?你不许隐瞒?”我心急的低斥道,一个不觉,似乎很想知道那些我与他之间己忘记了的事情。
他突然伸手划过我的唇边,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还在我的唇角轻轻抚着。
我觉得微痒,一丝羞涩袭上面颊,心也开始对他的举动微微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他到底想做什么?
想要避开他之时,他突然将他的俊美的容颜渐渐逼近于我。
我本能的闭上了双眸,等着他的温柔来袭。
没想到闭眼之后,唇边竟迟迟没有了动静。
我心里竟有些等不及了,睁开眼之时,唇上一丝温柔划过。
他轻轻的小啄了我一口,笑着道:“因为你曾像这般偷亲过我的嘴,还笑话说我的嘴比你的小,所以要唤我小嘴哥哥,后来觉得小嘴哥哥不好听,便省去了嘴字,直接唤我戌哥。”
“我……”我不由得吃惊,也不知他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
他眸光一瞬一瞬不离我,便又接着道:“所以我会说出你当初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的话来试探你,是想看看你是否还记得当初偷亲我一事。”
回想起当年的我,我好像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儿时的我有多活泼,我是知道的。
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又或是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我定会做到。
只是偷亲这一词也用得太难为情了,一时之间无地自容。
我挣开他的怀里,转身背对于他,鹏双手,半天什么也没有说得出。
突然双臂一紧,他从身后又重新抱紧了我,将我鹏的双手紧紧的包在他的大掌之中,贴在我的耳边轻轻一叹。
“好了,不要害羞了,我倒真希望你能重回当年那个快乐的月牙儿。”
随着他掌心的暖意,让我心下也一暖,轻轻掐了他的手指,故作抿唇。
“我现在这个样子,不好么?”
他微笑,低声,“只要是你,什么都好。”
沉浸在他的柔情之下,有些事情我想了想,终还是问出了口。
“还有一件事,我想知道。”
他低眸看我,“你还想知道什么?”
我瞥眸避开他追寻的目光,抽离他的有力的臂膀,转身面对于他。
“琉璃珠之中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他的眸中一颤,浅浅的锋芒缓缓划过他的眼底。
半响后,他开了口,“月牙儿你相信我么?”
“我当然相信你
。”我看着他丝毫没有犹豫。
他面上重回了笑,可眉宇间却布上了阴霾,“你只要相信我不会做出伤害你之事,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这琉璃珠中藏着的秘密。”
我点了头,可却也因此悄悄的咬紧了下唇。
他的话,还有战天麟的话,让我感觉终有一天,这琉璃珠之中藏着的秘密会让我与他走到覆水难收之地。
他拥着我走入了殿中,这一路上,因琉璃的秘密,仿佛俩人都各有所思。
卸掉他身上的一身疲惫,我给他准备了热水,让他可以舒舒服服的抱个热水澡。
侧殿,浴池之中水雾弥漫,仿佛置身于仙界一般。
他闭目舒适的浸泡在浴池之中。
我点了龙涎香,香气萦绕在鼻间,让他小睡了一会儿。
待他醒来时,己到了午膳之时。
晴儿今日听闻战天齐回了府中,也离了殿,带着小郡主在同桌用膳。
“宫里可有人来传唤?”战天齐抬眸问我。
我笑笑答道:“放心有膳,我都吩咐好了,整整一个上午都没有宫里的传唤。”
他没有再说话,埋头喝了几口汤。
我也没有再说话,三人似乎沉默了一会儿,身边的晴儿突然开了口。
“爷,你多吃些,晴儿听府里的小斯说,你昨夜一整夜都在宫中忙着处理太子之事,彻夜未归,晴儿特意下厨煮了这道十全大补汤,让爷好好调养调养身子。”
战天齐微微抬起眸看向身边伺候的晴儿,轻轻一笑,“晴儿有心了。”
晴儿微微看了我一眼,抿唇轻笑答道:“晴儿只是一介女婢,对于朝堂之上的事情不及姐姐,根本就没法帮上爷的忙,也只能做这些。”
闻之这些话,自知晴儿话中的意思,我却什么也不想说。
战天齐也只是笑笑,“能做这些就己经很好了,你如今要照顾不悔,有些事情就少操心。”
“是。”
一桌午膳吃得我有些费尽,先他们一步回了房。
后来听说战天齐也离桌去了书房,并未去晴儿的殿中,心里却有一丝欣慰感。
晚膳我并没有去前厅用膳,而是唤云雀传入了殿中,多少用了些,便拾起了书卷倚在窗边看了嗅儿,殿中还不见那人的身影,也不知他今夜会不会来我的殿中?
在心里思索了片刻,他不来,我便去找他。
路过前院,便入了书房。
烛火通明,未让人通报,我便直接入了内。
替他上了热茶,他也正在案前好似写着什么?
对于我的到来,他是一句话也未说,只是着手饮了口热茶
在他放下手中茶杯之时,我的眸光落在他手下的奏折之上。
看了半响,他应当是察觉到了我的眸光,微微抬起了眸看向我。
“怎么了?有话要说?”
我眸中一颤,连忙收回了眸光,抿了抿唇,“今夜要忙到何时?”
“很快了。”他轻轻一笑,又低了眸重回奏折之上。
“战天麟一定要死么?”我小心试探的问道。
方才奏章之上关天战天麟所犯下的罪行,我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又微微抬了头,看着我,一时之间却不语,只是沉吟,眸子暗黑如夜,光华淡隐。
突地他又一笑,重回了手中的奏折之上,“他所犯条条死罪,此次任你怎么求情,我也无能为力。”
“他所犯确实是条条死罪,可他从未想过要我死。”我轻声叹息道。
他重抬眸看我,目光一瞬有点冰寒,“你想做什么?”
我唇边淡然一笑,“你觉得到了此时此刻,我还能做什么?”
他勾唇,似笑非笑地望着我,“你想救他?”
我心里虽是因他的话一颤,可依旧面上保持平静的笑,“爷可否给我机会?”
他冷冷的哼了一声,转眸时带了怒意,“你想都别想。”
这丝怒意让我心头一紧,欲要再说什么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名奴婢的声音。
“启禀爷,小郡主高烧不退,杨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这奴婢的声音完全打断我与他之间的谈话。
他放下手中的奏折,一眼也未看我,便匆匆出了殿。
黑暗之中,他似乎走得特别的快,而身后的我似乎也让他遗忘得特别的快。
那夜,府里的小郡主高烧不退,战天齐陪在晴儿的殿中整整**,我也守在主殿之中整整**。
清晨云雀告诉我,战天齐早早入了宫。
这一趟入宫便是整整三日,派人来府里总共传过了六趟信,每趟都说国事缠身,不得回府。
明日午时便是战天麟斩首示众的日子。
我坐于铜镜之下精心打扮了一番。
迟暮黄昏,流光余晖下,红的,绿,黄的……太多种颜色,让我看不真切,不断有倦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