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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你们再这样说下去,这庵寺里的姑子就都要动起春心来了。”
“我们才不会像无忧那种女人一般,做那种下贱的勾当,她也活该被齐王休到这里来,如此不守妇道的女人哪配得上堂堂的八爷,也只有像九爷这种风花雪月的男子才会被她迷得死去活来的。”
“就是,有谁不知,九爷这些年碌碌无为,成天花天酒地流连万花丛中,这无忧看着是有几分姿色,我看九爷对无忧啊,就是玩玩而己,玩腻了自然就撒手不管了,所以啊,我们做这些粗活的日子也不会太久,等着,等着无忧这个下贱的女人被九爷玩腻后,撒手不管的时候,我们就轻松了。”
“也是,这怀了身孕的女人也就那么几个月,再等肚子大一些,九爷对她就会没了兴趣,到时我们得好好惩治她一番才行。”
当我与云雀再一次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对话之时,我的心就像炸开了一样,连呼吸也开始变得痛苦不堪。
手下的云雀再一次挥起了手里的木槌,愤愤不平,道:“佛门之地,云雀以为是多干净清宁的地方,她们竟然敢说出这种没凭没据的龌龊之言,一个个真是连乡村之中的无知农妇也不如。”
我不再说话,只是紧紧的拉着云雀的手。
至少现在我还清楚的知道,此时自己的身份与地位根本就无法去阻止那些人口中的污秽之事。
云雀手中的木槌也不能,若是事情闹大,传到住持师父的耳中,又或是母妃的耳中,那这些事情只怕会越来越糟糕。
我虽然身心清白,可是在这众人的棒指之下,有些事情恐怕难以凭我一人之力而平复。
然而最好的办法就是息事宁人,将这些心灵的中伤都永远的埋藏心底
所以云雀绝不能用手里的木槌来解决此事。
我紧紧的拉着云雀,不让她生怒扬着手里的木槌冲去与她们理论。
我此时只想这些人快点离开这里,快点将那些污秽之言不再在我耳边响起。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嘻嘻哈哈洗完衣裳,一窝蜂地散了。
然而我拉着云雀的手也开始酸痛,待所有的人走后,我这才松开了云雀的手。
云雀流着泪,负气不再理我,独自一人坐在小溪边继续浣衣。
一槌接着一槌,每一槌都能表现出她此时内心的愤愤之意。
她是心疼我,更是理解我。
然而她对我的这分理解也只能是成为她心中的一种隐忍。
我知道她能为了我不顾一切,也亦能为了我委屈求全。
我也重新坐回了小溪边,依旧泡着双脚。
虽然心里早己让那些污秽之言所伤害,可我依旧还是告诉自己。
为了活下来,为了腹中的孩子,为了能早一些离开这里,我就得忍受那些非常人所能忍受的痛苦与心酸。
我与云雀之间沉默了许久。
终是云雀先向我开了口,声音有些小心翼翼,“秀,衣服都洗净了,我们回去。”
我微微朝她点了点头,从水中收回双脚。
云雀连忙蹲下来替我拭脚,一边擦拭着水迹,一边问我道:“秀,云雀知道你的心里不好受,你若是有气就像小时候一样,将云雀当成出气筒,云雀是不会怪秀的。”
这等安慰人的话也只有云雀能够说得出来。
我微微一笑,轻轻的拍了一拍她的手,慢慢道:“我不生气,反倒觉得与她们置气,那太不值得了。”
我又用力平定了下自己的思绪,平静的问道:“云雀,我想问你,九爷这些日子可是一直都守在这庵寺之中?”
我只是想证明一些事宜,可云雀好像并不想让我知道这些事宜。
“我……我……”云雀有些吞吞吐吐,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眸光直入她的眸中,加重了一些语气,“与我说实话。”
云雀在我的威逼之下,从来都不会坚持下去。
她终是忍不住下去与我说了实话,只是垂着眸不敢看我。
“秀不愿与九爷离开这里,九爷心里又不放心秀,所以就决定留下来守护秀。”
我冷冷一笑,“原来她们说的都是真的?”
第171章()
云雀面容一僵,抬眸紧张得连忙想要解释,“可她们只看到了其一,却不知其二?若是她们知道这其二,她们就不会这般误会****与九爷了,这些,****都可以解释的。”
是啊,她们只知其一,不知这其二。
我本以为庵寺这个地方只是辛苦而己,却不想人情如此淡薄,恶毒污秽,听得叫人心冷。
我将眸光淡淡的移转至那些缓缓流动的溪水,长叹道:“她都己经知道了其一,这中间的其二对她们来说就不再重要了。”
云雀更加急道:“****与九爷之间清清白白,她们都是在胡说,云雀可以作证。”
“我也知道她们是在胡说。”我一点一点的收紧袖中的指尖,似乎在发泄我的愤怒,接着开了口,“可她们的胡说也是有根据性的,她们说有人看到九爷每晚都会来我的屋中,我虽然毫不知情,可是让人家看来,夜更半夜,有男人出入我的房间,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往那方面去想。”
云雀闪着大眼睛看着我,却不知如何再接我的话。
我微微从她的一双大眼睛之中转了眸,有些淡然的接着开了口。
“他这不是在守护我,反而是给我添了不少麻烦,男女有别,凡事都得保持些距离,这样才不会让人有闲话可说。”
云雀微微低首想了想,轻声道:“****先别动气,我相信只要有九爷在,九爷就会替****解决这些胡言乱语的。”
我扬声转眸直直的看向他,“九爷如若再出面去制止,不就真真的证实了这些胡言乱语么?”
“那我们该怎么办?”云雀一时之间开始慌乱起来。
我稳住她的手,淡然的朝她笑了笑,只道:“一切都顺其自然。”
我穿上了鞋,一边向前走着,云雀着急的跟着身后,与我说道:“****不要怪我多嘴,九爷对****的心思,从未变过,只是他不知道如今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护住****,可到头来却给****惹来了这么多的闲话与麻烦。”
我没有说话,依旧向前迈着步子,然而此时的云雀又有了一丝感叹。
“其实想想,若是****可以用心去体会下九爷为何会这么做,****就会明白,其实九爷对****真的是一片情深意重。”
我微微顿了一下步子,回头淡淡的问她,“你还想说什么?”
她没有注意到我此时的情绪,又在自顾自的说了起来,“****现在被赶出了齐王府,齐王妃的身份也己经不在了,****其实是可以有选择权力的
。”
我知道想说这些,可我并不赞同她此时的说法,向她冷笑摇了头。
“云雀,你错了,我没有选择的权力,战天睿与战天齐又有何不同呢?”
云雀不答,只是闪烁着眸光不解的看着我,我又微微点了点头,“对,他们是有很多不同之处,可他们却同时拥有相同点,这个相同点就是他们都是当今皇上的儿子,虽然战天睿可以为了我做任何事,但他与战天齐一样,依旧逃不过当今皇上的手掌心,其实选择或是不选择,于我来说己经没有太多的区别了,况且我现在只想平安生下这个孩子,几个月的命数又会怎样?我至今都在害怕当中,我己经无力再去选择那些男女私情。”
云雀听我这一言,眸中己生了泪花,哽咽的道:“公子临走之时说了,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替****寻得解药,****不会有事的。”
云雀的泪光撞入我的眸中,我便不再多说下去。
我害怕的事情对云雀来说,也正是她害怕的事情。
不想她徒生伤感与恐慌,所以我选择了沉默。
回来之时,夕阳己洒满了整个庵寺,这样的一幕,我从一开始就是喜欢的。
沐浴完后,又觉得胸口有些难受,应当又是害喜了。
连着几下干呕,云雀连忙替我拿来了酸枣让我缓解了一些。
第二颗酸枣捏在手中之时,我好似想起了什么?
放下手中的酸枣便起身往外走去。
“****要去何处?”云雀唤住了我。
我淡淡笑着回了她的话,“去找这个送酸枣之人。”
云雀面色一怔,颤音着道:“****你……”
她的话没有再说下去,我淡笑的看着她,“你不用再瞒我了,送酸枣之人就是战天睿。”
云雀微微低了眸,向我走来了几步,带着愧疚之意的向我说道:“对不起,****,是九爷不让我说的,他说****不愿见他,只怕知道这酸枣是他送的,****就不肯吃了。”
“他倒是真了解我。”我轻轻一叹,眸光看向那桌面的酸枣,接着问道:“他在何处?可是后山?”
“今日天色也晚了,****早些休息。”云雀不答我的话,反而转了话题,匆匆欲要离开。
我转眸看向窗边,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仿佛有无数无数的树枝满满的遮蔽住了天空,整个天幕都己黑了下来。
我重回椅子之上,平静的躺下,淡淡道:“那也好,反正每晚四更他都会出现在我的屋里,那我便躺在这里等他。”
云雀脚下一顿,微微有些慌乱的又折了回来,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皱着眉上前来将我面前的酸枣欲要收起来之时。
我阻止了她,还顺手拾起一颗酸枣在手中,并未放入口中,而是仔仔细细的看了遍,这种金黄的酸枣看在眼里刺眼,捏在手中沉重
我让云雀退下了。
我就这样静静的躺在这张椅子之上静静的等着那个每晚都会出现在这个屋里的男人。
眼睛有些沉重,大概是因为怀有孩子的原因。
在昏昏沉沉的屋里,几番欲要睡去,又几番因心中缠着某些事情而醒过来。
屋里仍是空荡荡的,我微微欠了欠身子,抬眸看向窗外之时,门外有了一丝动静。
来了,原来战天睿每晚都是这个时辰前来。
我抬手在桌前替他倒好了茶。
随着一声开门的声响,战天睿的身影己窜入我的眸中。
当他手还未离开门把守之时,双眸猛然一颤,将我此时的状态全然收在了眼里。
下一个瞬间,他欲要拉****,转身离开之时,我扬了声音。
“茶都沏好了,不如坐下喝口茶再走。”
他脚下一怔,看他的身子上的僵硬,我知道他此时根本就没有想好如何去面对,正睁着眼睛坐在这桌边替他沏好茶等着他到来的我。
僵持了半响,他终是低眸来到我的身边,轻轻的坐下。
我向他推了推茶,他依旧垂着眸不敢看我。
也许此时的我们俩人都记得那晚说的话。
我说不要再来找我,我不想再见到他。
却不知他竟没有下山,反而悄无声息的守在了我的身边。
这些日子竟每日都会出现在我的身边,我竟丝毫没有察觉。
“不是每晚都来么?这一次你倒显得拘谨了。”我就这样直直的看着他说道。
他微微抬起了眸,看了我的一眼,面上终是带着些许不适,抬手喝了口茶,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每晚只是过来看看你。”
“我不会误会,可是别人却不同。”我浅淡的说着。
“谁敢说闲话?”他的面色突然一怔,眸中徒生怒意。
“谁敢说?我不在乎,毕竟你我之间清清白白,就像这些酸枣一样,何必让云雀瞒着我?”我半是叹息,半是生疑的说道,手里还持了一颗小酸枣。
他眸光停在了我手中的酸枣之上,却不语。
我收回手中的酸枣放在了桌面上的盒子里,又叹了一声。
“天睿,你护我之心,我懂,可并不是我想要的,如若你对我好,就让我自己选择,自己面对。”
战天睿也微微收回了眸光,神情一时之间也有了变化,忙掩饰着喝了一口茶镇静下来,缓缓道:“我只是不想你受苦
。”
我向他轻摇了头,“我不苦,一点都不苦,我现在有了孩子,为了我的孩子,我会跟命斗,跟天斗,我又岂会怕跟人斗?”
他抬眸满是忧心与心疼的直直的看着我,轻抿着薄唇,像在挣扎着什么?终是一句话也未说出来。
然而此时的我微微从他带着挣扎的面容之上收回了眸光,重又一字一句开了口。
“所以天睿,我会平安无事的,你再恕我直言一句,我情愿此时的你就像最初见到的你一样,萧然洒脱,放荡不羁,那样的你至少不会皱着眉与我说话,更不会忧沉着一张脸来